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把一个人变成了鬼。
我亲眼看着那个人半张的嘴里牙齿一点点变异,而后在某个时刻,像是彻底完成了转化的步骤,猛地抬头看向我,倏地朝我扑过来。
我被吓得后退,一下也忘了用源石技艺的技能防御,好在那个被变成鬼的盗贼被无惨从身后拉住,甩到营帐后的土坡上。
“无惨,你……”我有点不敢看他。
他明明刚刚才承认过自己没办法用血鬼术,也无法转化鬼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在骗我?可是,为什么?这么做对他又没有好处。
“你真的很烦,”他双手抱臂瞪着我说,“就忍不住这一点点好奇心?还是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所以你是从……”
话说到一半,我在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事。
我在奘铃村的时候,模糊的意识中看见的并不是幻觉,大巫贤和那些村民之所以再看见他时有些害怕,是因为他真的吃了两个人。
但他在最初大概是确实无法使用的,不然他早就做一些更利于他的事了,我也不太可能活到现在。那他又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看了眼那个他转化的鬼摔过去的土坡。
好吧,反正我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我挠挠头,指指身后的营火处重新开口道:“那我回去等你了。”
算了,没什么好问的。
鬼舞辻无惨转化鬼自然是为了做点能为他所用的棋子,哪怕我已经告诉过他这里的黑工都会死掉,他估计还是需要拓展视野来观察纳萨力克内部结构。
之前吃奘铃村村民也就那样了,反正也是迷信六葬菩萨邪教的教徒,而且我都是被他救的那个,还挑三拣四要求他什么呢。
他确实没有告诉我的义务,我也没有擅自探听他自己的计划的资格。
我在他回答之前麻溜地转身大步走回营火旁坐好。
他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异常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的事和那个被他变成鬼的人,我给了他一张卷轴,上面是这些黑工在白天侦察绘制的纳萨力克周边地图。
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嘴吧。
今天晚上的一连串事让我稍微有些不安,也很难说出具体原因,但无惨之前的那几个问题和刚才不小心撞见的现场都让我感到一点微妙的……愧疚。
啊,好像是惹他生气了,毕竟他都说了跟我无关了,力量恢复也是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还跑去看见了那一出,也不知道变成鬼的那个人之后会怎样。我认不全每一个黑工,也分不出那个人是哪支小队的,自然也想不起他会被传送到纳萨力克的哪个地方。
好的一点是变成鬼的那个人就算掉进恐怖公的房间,被蟑螂啃噬身体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痛了,恢复速度也可以比治疗法术快一点。
我到底为什么还在担心别人啊!
鬼舞辻无惨现在还装一下一般路过冒险者,在《OVERLORD》的剧情结束之前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之后结束了他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好愧疚,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他的秘密的。
他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答案,喜欢这事本身就挺没道理的,更何况要跟喜欢的对象本人讲理由,能想到的不是过于羞耻不好意思说就是太白痴了点。
我确实害怕这种事发生,虽然平时都能自信说起“我推不在意我不是理所当然吗”,但如果我成为他讨厌的人,那种感觉想想都叫人窒息。
说起来我好像到现在为止都没做成什么能让他称赞的事……想到这里脑子里浮现出了他问我那几个要命的问题时脸上那点近似满意的神情,为何是满意?
看见我被那些话问住、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觉得很满意吗?所以会问那样的问题,一点点击溃我的精神防线,他是想看见这幅情景吗?
说到底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鬼舞辻无惨吧。
“该走了。”无惨见我又在发呆,有些无奈地喊了我一句,便去跟在那些黑工身后没再理我。
嘿嘿,他还是愿意和我说点话的。
之前与四谋士有过简短的交流,他们的四人小队可以短暂容纳更多人,也确实只有他们还愿意带上两个“拖油瓶”行动,这样倒是正合我意。
先通过隐身魔法穿过遗迹最外层的空地,避免在外围被机关或小怪消耗体力,来到四边的小型墓室。
队长赫克兰和信仰系的魔法咏唱者罗巴提库推开石棺上的石板,棺中没有任何遗体,只有满满的金币和珠宝,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些财宝能满足他们后半辈子的全部开销。
四谋士中的另一位魔法咏唱者阿尔谢是没落贵族的大小姐,为了偿还父母欠的债、将两个妹妹带离家中独自生活而作为黑工奔波着,她看见这些财物的时候眼睛都快直了。
作品的剧情里安兹在外围的小墓室各放了足够让这些黑工衣食无忧大半辈子的财宝,如果有人在这里取走自己所需的一部分便转头离开的话,还算有活命的机会,但可惜的是这些人都认为遗迹深处还有更多金银财宝,没有人回头。
就连面前的四谋士小队也互相对视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要继续向主墓室前进。
“说起来,之前听各位聊过,阿尔谢小姐似乎是比较缺钱,你们才接下这个委托。”我顺手从石棺中拿起一枚金币,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这些钱还不足以解决阿尔谢小姐面临的问题吗?”
她低下头犹豫一下,回答说:“已经十分足够了,哪怕只带走一点点,也已经能解决燃眉之急,但就这么回去并不符合委托要求,若是对方提起赔偿的话,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而且主墓室应该会有更多宝物吧,等全部探索完,把这里的机关和怪物解决掉,就可以请人来一起搬运了,比我们现在取走一部分带回去的效率更高呢。”赫克兰补充了一句,其他几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看来他们也是决定深入大坟墓找寻更多的机遇。
“那你们不怕之后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鬼舞辻无惨对满箱闪着金光的宝物没什么兴趣,他站在墓室的另一边抬头观察着墙上悬挂的安兹·乌尔·公公会旗帜。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面旗是用贵金属的线缝制的,做工精良设计也很漂亮,应该还有为了妥善保存而施加的魔法加护,现实世界很难见到这样的制品。
“我们有信心解决大部分困难,迷宫探索的经验以前也有过,遇到太危险的存在我们也会及时撤退。”伊米娜作为巡林员正通过小墓室的后门看向那边的大墓室,中间的广场没有任何动静,能依稀看见远处其他小队的人正赶往中央墓室。
唉,如果不是在这部作品的话,他们大概真的能以主角的身份演绎一段精彩的故事吧。
但也没什么可惜的了,毕竟我也有尝试问过他们要不要现在折返,既然他们拒绝了,那之后的事情就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当个观众看着就好。
当个观众就好,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一直都是观众,改变不了这四个传统意义上好人的角色的结局,除了感慨是他们运气不好惹了安兹以外不用有什么别的想法。
无惨问的问题也不需要用力思考,想来是我被他的提问方式牵着走了,其实答案一直都很简单,因为我就是旁观者所以心里向着作者着力描写的主角,这在任何作品都可以是理所当然的事实,而这条事实本身不需要其他原因了。
至于在这个基础上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件事情就更不需要理由了。
只是喜欢而已,因为觉得喜欢,就一直这么做了,非常简单。
等这边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找机会好好和他说吧。
纳萨力克外围自动生成的怪物都是低等级不死者,没有很大的威胁,拿来练手钙质化的源石技艺倒也不错。
我看着缓慢走来的不死者弓箭手,握拳后将钙物质覆盖在手上,回想着游戏中塞雷娅提到过的珐琅质,使手上的钙物质变得坚硬起来。我挥拳打向面前的骷髅架子,骨头受到重击很快散落一地,接触到我的拳头的一些地方甚至直接被打碎了。
能行,虽然比不上塞雷娅,但能让我变得不那么容易死。
黑工们一路顺利地前进着,全然不知外围的小怪只是引诱他们深入的另一份钓饵。
自然而然地,他们很快就撞上了无法解决的危机。有些人踩到了陷阱机关,召唤出高等级的不死者大法师追着他们施法,有些人被陷阱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走到这里,再刷出来的魔物即便等级不低,所持武器也都是些魔法道具了,已经不可能像刚才那样轻松地打赢他们。
跟着四谋士的队伍,我和鬼舞辻无惨也顺理成章地踩上了通往纳萨力克第六层竞技场的魔法陷阱,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后,便已经站在幽深的廊道里。
有光亮的一边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门后是竞技场平坦的空地。
“我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跟帝国的竞技场一模一样。”阿尔谢抓紧了她手中的法杖,能感觉到他们四人都有些不安。
为了躲避高等级魔物而踩中传送陷阱,之后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这种感觉是不难理解。到了这里我还是没忍住暗笑一声感慨这四位的运气真是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选死法也抽到这边的最大奖项——安兹·乌尔·恭本人。
铁门缓缓上升,仿佛在邀请我们上前去。
我在门升上去之前扒在栏杆上看了一眼竞技场内部,确认了环境和自己在原作品中看到的无误后,趁四谋士迈步跨入竞技场的时间悄悄退回队伍后面。
“安兹的样貌是巨大的骷髅,他身体里有颗红色的飞鼠玉看起来像弱点,实则也是引诱别人攻击来触发。”我凑近鬼舞辻无惨小声给他讲着这边的情节,“他装作战士测试自己的战斗数值,本来也想让这几个人以战士身份死去,不过四谋士为了活命编造了一些话,踩了安兹的雷区,所以……”
我对他眨眨眼,他了然地冷笑一声:“自作聪明。”
“我先前对安兹说我们是自由旅行者来探索遗迹,凭这一点应该能让他不会第一时间攻击我们,到时候就先等他们四个人的结局落定,再尝试和安兹交涉。”
我看着从竞技场上方跃下来充当主持解说的亚乌菈,竞技场另一边的门缓缓打开,脱去高级装备的安兹戴着降低自身属性的道具走了出来。
“对了,我跟你说过他是游戏玩家穿越到这里的对吧。”我转头对无惨补充,得到他的点头认同后继续道,“他原本的ID是飞鼠,玩家本名叫铃木悟,如果你之后有事找他的话,喊这两个名字能让对话的效益最大化。”
我扯了扯无惨的袖子,说我们稍微站得离四谋士远一点。
之后的情节就跟原作一样,为了活下去而编造自己是得到安兹同伴的许可才进入大坟墓的赫克兰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原本是属于公会的名字,当他喊出安兹的时候,对方眼中闪过一瞬的激动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愤怒。
厚重的黑气环绕在安兹身边,强制冷静魔法的隐隐绿色荧光都被盖住,在一阵怒喝之后,强制冷静终于是起效了。冷静下来的安兹对赫克兰的谎言表示理解,但触及他底线的言行必然是不会被他轻易放过了。
不过说起来,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
我本意是不太想和安兹打的,因为等级差距太大,我能做到的任何物理伤害和法术伤害应该都会被无效化,完全没办法战胜他;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干看着的话,在四谋士那边又会被当作奇怪的人,尽管他们的意见到现在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作壁上观的最大缺点是连带着我请求加入探索的行为也会显得十分刻意,被安兹怀疑上可不太好。
安兹脱去了外袍,手持剑盾面向这边。
然而在战斗开始之前,他突然指向我和无惨说了一句原作未曾听过的话:“虽说再一次分割你们的战斗力有些不太公平了,但既然你们明显是由两支队伍组成的,强行配合也会打乱你们的节奏。我允许你们采用车轮战的方式——如果你们有命完成交接的话——让我看看配合默契的小队是什么样的吧。”
无惨自然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帮四谋士的,但他也发觉这话放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
“他那么努力扯出这个理由来,难不成真像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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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样,是因为你那所谓探索遗迹的动机让他对你……对我们‘高抬贵手’了?”他观察着四谋士战斗的样子,视线在四个不同职业的人之间来回,很快就看清了他们的作战方式。
我只能告诉他我也很困惑,这句话的刻意程度不亚于我带着无惨“无意中”走到遗迹附近黑工的营地,事已至此也只能理解为安兹或许是给了我们一个和平对话的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就仿佛重新观看了一遍《OVERLORD》的这段剧情,看着几人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打倒在地,拼了命想逃出去的阿尔谢飞走后安兹下达了赐予她无痛苦死亡的“仁慈”命令。
“这样的事情也算仁慈吗!”忍无可忍的罗巴提库悲愤地吼着向安兹攻击。
后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在纳萨力克死亡意味着不用再承受更多痛苦,无痛之死自然是这里最为仁慈的奖赏。
呜哇现场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稍微有点受不了了……
“你在这部作品选择共情的就是这样的怪物啊,”我有点看不下去最后的打斗场面了,悄悄侧过身,而鬼舞辻无惨意味深长地感叹道,随后转头看向我,“他确实很强,而强者自然有资格决定弱者失败后的结局,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可是跟之前替他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
我皱眉闭上眼:“亲眼看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说实话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穿越到这里带着自己最珍视的公会,为了在未知的世界中守护公会、寻找同伴,自己原本的人性被扭曲到这种程度也是正常。”
这个时候也不算替谁说话了,因为事实确实也是如此,我想起来作品番外中独自穿越没有公会陪伴的安兹的心理状态确实更接近人类,大概确实也是正篇剧情走到现在不死者种族和身边NPC们对他的影响。
我重新睁开双眼,转过身面向无惨。
或许现在可以回答他了,我想,他之前问过我的问题,他想从我这里看到的、我作为人类会有的丑陋心理,我会尝试回答他。
“这四个人和外面的其他黑工都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吧,他们遇上了安兹·乌尔·恭,所以结局只有悲惨和更悲惨,你也看到这个骨头架子的力量了,对普通人类来说,果然就是‘天灾’吧。”我努力鼓起勇气直视他那双刻着竖线瞳孔的红眸,“人遇到‘天灾’,除了哀叹自己命不好,然后尝试尽可能从‘天灾’中存活下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也是认同这一点的对吗?”
“是,如果那些猎鬼人也能有你这样的心态,我能少很多麻烦,但你现在说这点总不能是希望我夸奖你懂事吧。”
我摇头,随后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的眼睛。
“鬼吃人是食物链决定的,就像异世界的魔物袭击人类也是天性决定,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没办法改变的结局就是没办法改变。看作品的过程中确实有为一些情节感动过,但我也想过,如果是我遇到你的话,也没什么方法反抗。”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轻轻笑出一声气音,“我又做不到那种‘主角’才能做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躺平接受啦。”
无惨瞥了一眼竞技场中央倒下的伊米娜和罗巴提库,安兹还在交代他们几人后续的处理方式,没来管我们这边。
他也没回答我的话,但看着应该是默许我接着往下说。
“虽然我也想过吧,如果是自己的家人被你杀了,我应该会恨你吧,毕竟那种事情也没什么人能接受。只不过再仔细想想,这好像和畜牧业发展起来之前人出去打猎差不多,也会杀死动物族群中重要的家庭成员;但是人打猎的时候有被熊啊老虎啊这些野兽反杀的可能性,所以鬼吃人也可能在某一天被人杀死,这样算下来,好像都差不多。”
其实到现在跟他讲了那么多话,我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了,第一次对他说那么多——还是有些矫情的话——如果不能顺着直觉继续说完的话,我会直接社死到想钻进地里的。
“啊就是我之前在什么地方看过的啦,狩猎者要做好被狩猎的准备,吃的一方也随时可能成为被吃的对象,这是组成生态系统和食物链的关键法则,所以我只是觉得,作品的作者可能有自己的道德倾向,但我比较喜欢在这方面按自己的想法判断。”
“那么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他也没有嘲弄我的意思,倒是也沉着脸听我讲到现在了。
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听别人发表长篇大论的耐性和习惯,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对他这么做过了,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想笑。
啊啊对不起,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所以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口,两个大拇指用力地相互摩擦着,抿唇心说自己接下来该说出最想表达的话了,再废话真的会在迎战安兹之前就被无惨打死的!
“嗯就是……你问我的,为什么我会喜欢你……”终于还是说到这个话题了,尽管再羞耻,到这个时候也还是得好好说出来吧,“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也不需要理由。啊,我现在想到了,其实也可能正因为我是观众,是置身事外的看客,所以能毫无负担地喜欢你吧,也能说出刚才那些应该是挺傲慢的发言的,但我觉得这样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喜欢你这件事的话,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就是很差劲的观众嘛,会喜欢坏人的那种。”
他很久没有回话。
就在我以为他是否会冷漠地说点什么然后否定我的喜欢的时候,他开口了:“狗会乱叫吵闹,偶尔确实心烦,但说不上讨厌,毕竟大部分时候还是很会摇尾巴讨喜的。”
呜哇难道是在说我吗?
无惨愿意承认我是他的狗了吗嘿嘿……
“你不讨厌就好啦,我就可以继续喜欢你了……”我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要飞得太高,话说完并得到了他不讨厌的回复之后我心里如释重负,随后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填满了心头。
我偷偷抬眼看了看他,小声说了一句:“不过其实……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但话虽这么说还是请不要讨厌我比较好……”
他脸上仅露出一瞬的满意消失不见了。
“你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