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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普罗修特乙女】相交

作者:五条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很仰慕aniki所以写了!


    ·全存活if线


    ·全文6k5,be预警


    1.


    里苏特在决心将生命献给暗杀组后,领养了我。他渴望一份亲情,不会染血的,普通人的亲情。对□□来说是种奢望,但里苏特做到了,并且做得无可指摘,这是我敬重他的理由之一。


    他像赶小鸡一样推着我,把我推到组员中间:“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里苏特说了一句就陷入沉默,好像关键词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普罗修特率先打破僵局:“你要让女人加入暗杀组?”


    “只是暂住,正好这边离她的学校近,等找到合适的房子……”里苏特望着我,仁慈地说“我会常常去看你。”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我明白了。”


    普罗修特看我不顺眼,说不希望暗杀组里混进女人,小孩子也不行,好像小队里混进女人就会崩塌。他则随便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也无所谓,反正□□道德越败坏越好。


    普罗修特的敌意引起了别人的叛逆:“那要是你结婚了,有小孩了,你还不许生女儿?”


    普罗修特信誓旦旦地说:“老子就不结婚。”


    我睁大了眼睛:“是没有女孩子要你吗?”


    “你还小懂什么,而且你说反了。”


    普罗修特气得要往我脸上吐烟圈,被里苏特拦下。


    “你不结婚也别拉上大家伙。”加丘喝了一口啤酒,“我要和国文老师结婚。”


    “自己不能成为就让老婆成为?”梅洛尼说,“我也挺想要女儿的。”


    加丘把另一罐没开的啤酒塞给梅洛尼:“我看你想要的不是女儿而是母亲。”


    2.


    虽然我并没收到热烈欢迎,但也没被特别针对。我在拐角撞见过里苏特和普罗修特,他发现我就停止了谈话,蹲下来摸摸我的脑袋,说他不在的时候普罗修特会照顾我。


    普罗修特肯定恨得牙痒痒,但他在我面前装得云淡风轻,好像从没把我放在过眼里。要是我在里苏特转过去之后作鬼脸反击,也许会被普罗修特当场拆穿。但是我没有。我习惯于在里苏特身边扮演一个好孩子,无论他有没有注视我。


    暗杀组忙起来没影。往往接了个电话或者收到短信,在我面前装和蔼可亲的家伙就化身幽灵,融入暗巷去找他要索命的目标。没多久就没人端着架子装好人了,常常上一秒吹嘘自己丰功伟绩下一秒一声不吭翻窗离开。


    加丘尤其爱翻窗,大概是喜欢自创高难度溜冰动作。伊鲁索对加丘的耍帅嗤之以鼻,他自认镜子空间比冻结什么的无敌多了。我一个字也没改,这是他的原话。


    我差不多在暗杀组住了半个多月,里苏特找好了附近的房子,我就搬了进去。是三层的小别墅,我不免感叹只是走读的话会不会太过豪华,里苏特却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反正他能给我父母争取到最大优惠。


    抛开价格不谈,我很喜欢这栋房子,尤其是每逢冬天就散发着温暖气息的阁楼。我刚搬进来的时候,这里堆满杂物,断了腿的矮脚椅啊,磕了角的原木小方桌啊,被猫挠得坑坑洼洼的沙发啊……稍稍看得过眼的家具全落满了灰尘,难怪屋主说都给我们了。


    交往之前,普罗修特没少拿读过的屈指可数的名著《简爱》来损我。其实他要是再多看点书,就会直接用《阁楼上的疯女人》来作总结陈词。


    隐喻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而普罗修特竟然肯耐着性子陪我清理,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觉得是奇迹。虽然他起的作用只是在确认某件东西不要了之后,从阁楼的小窗扔下去。


    “高空抛物是犯法的!”


    “那你自己搬到楼下去,你以为我想来?”普罗修特把沾上的灰抹了我小半张脸,故意吹了一口,呛得我直咳嗽,“老子犯的事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搬完家之后,普罗修特再没出现过,直到我考上大学,里苏特在暗杀组为我举行升学宴,我们才再次碰面。


    3.


    里苏特不操心我的学习,只要求我一件事:不可以触犯他心中的法律。


    “我允许你做世界上的任何事,只要我能抹掉痕迹。”里苏特黑色的巩膜像深渊朝我张开巨口,正中心是尸体坠亡的血,“你是家族唯一能走上正路的孩子,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里苏特的告诫确实起了作用,只对我起了作用,对普罗修特起了阻碍,那也是后来的事了。


    普罗修特不免摇头:“难不成□□还能养出来正派人士?”


    我对普罗修特的定义颇为好奇:“不犯法就算走了正路?”


    普罗修特被我噎住:“你不是要考试了吗,一边学习去。”


    学习很简单,我没有任何显摆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地表达我的感受。大学通知书像鸽子一样迫不及待地飞到信筒里,随时准备把我衔起来装饰到花冠上。


    专业的选择由里苏特全权决定,我和父母都没意见。


    “金融不适合,哲学太高深,艺术风气太开放。”里苏特一锤定音,“文学,文学适合你。”


    我回忆起加丘说的里苏特曾经找他借过几本国文书——被大家公认为谣言的谈资。也许确有其事。


    我投递完信件,普罗修特捏着专业选择指南:“我觉得服装设计专业不错,排名靠前,在意大利名声也好。”


    “你想学吗?”


    普罗修特漫不经心地说:“别人求我学,我都得考虑考虑。”


    4.


    我问里苏特大学要不要申请宿舍,他还是按初中和高中的惯例,在大学城附近租了房子,他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


    里苏特常来,家长似地巡视完小房间,翻了翻我打印的课本讲义就走。十二月的时候,里苏特说最近西西里不安稳,等他通知我我再回去。


    “过节能回去吗?”


    “我不能保证。”里苏特又说,“尽量早点回家,要是发生可疑情况及时通知我,我会帮你搬到别的地方。”


    帮我的人不是他而是普罗修特,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因为里苏特帮的忙也够多了。


    里苏特走后没几天,我踏着晚霞回家,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那人被普罗修特赏了一拳。普罗修特一顿拷打,问出来那家伙只是偶然起了歹心的小流氓,又踢了一脚叫他滚蛋。


    普罗修特整理好西服,既不弯腰问我有没有手上,也不伸手拉我一把。


    “起来,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


    普罗修特抓住我的手:“当然是回你住的地方,你以为我大晚上来带你回西西里?”


    普罗修特只在我刚搬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他倚在门口说懒得去药店买,在我这里拿点常用药。我刚把药递给他,他就消失了。


    普罗修特不知道什么时候配了钥匙,也可能是里苏特给他的,总之不是我给的。他让我先在门口等着,等确认安全,再放我进屋,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普罗修特催我进门,把门甩得哐当响:“差点忘记说了,我要在这里待到月底,你暂时别回去了。”


    “哦。”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我顺从地抬起头,普罗修特将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脖子,又迅速拿开:“没事,一周就能消掉。”


    5.


    不久后我们正大光明地度过了圣诞节。回想起来,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背着里苏特过的节日。不过那时候我们没交往,身正不怕影子斜,完全没有避嫌的自觉。


    比起避嫌,突然多了个人才更不方便。尤其普罗修特还扮演着我的保护者的角色,我不能把他请走。


    普罗修特招蜂引蝶地走来走去,我觉得他因为负心被报复的几率比我被暗杀组连累的几率要高得多。同住的好处也有。普罗修特将我的时尚观念拔高到和他类似的境界,衣服不需要多华丽但是得发掘独特的个人风格,当然也不能妨碍打斗。


    他说完又看着我:“你不打架,最后一句忘掉就行。”


    我虚心地记下,继续请教:“我要不要像你一样喷点香水?普罗修特有什么推荐的吗?”


    “不用。”普罗修特习惯性抽了根烟出来,瞟了我一眼,又塞回衬衫口袋,“你身上的味道就是没有味道。”


    我觉得普罗修特有点奇怪。他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行我素地把备用的被子毯子抱出来,在客厅打了地铺。


    我们安然无恙地过了几天,晚上无人打扰。甚至当我失眠走到阳台,普罗修特很快就会敲门问我有没有事。


    杀手的睡眠大概很浅吧。


    圣诞节很快到来。普罗修特把我快递买的圣诞树搬进屋,说明书则扔到一边,随意给树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挂灯。


    我把空盒子摆在树下,两个包了礼物的放在顶层。普罗修特去厨房转了转,发现冰箱里除了可乐和零食什么也没有。


    “晚上吃什么?我可不会做饭。”


    “我也不会。”


    普罗修特瞪着我:“你竟然也不会?你真的天天光吃外卖?”


    “偶尔也去食堂,但是你去不了我就也没去。现在食堂应该已经放假了。”


    普罗修特无奈地说:“行,既然是圣诞节,我带你出去吃。”


    “好!”


    他捏了捏我的脸:“你就等着我这句话吧。”


    6.


    普罗修特没特意准备圣诞礼物,但在我两眼放光盯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的衣服时,夸我眼光有进步,顺便买了下来送给我。大家作证,我什么也没说,是他主动给我买的。


    普罗修特先点了他爱吃的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我:“这家的碳烤小羊排也好吃,你等会儿要是喜欢再点一份。”


    “那我现在就再点一份。”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不会帮你吃。”


    “我肯定喜欢!”


    事实也如我所说的。我们心满意足地踏着雪回家,普罗修特不肯戴帽子,说不想破坏发型。我才汲取时尚知识没多久,属实看不出他辫的到底是什么发型。


    普罗修特瞥着我:“怎么你从头武装到脚,看上去比我还冷?路过商店要不要再买副手套?”


    “我怕冷。”


    普罗修特把我拽过去,裹到他的外套里:“怕冷就大大方方过来,我不怕你贴着。”


    我很难说当时有没有动心,也很难讲我该不该动心。尘埃落定时回望,我只记得落在我手心的六瓣雪花,和他西服上或明或暗的花纹。


    里苏特常来探望,普罗修特从此常来歇脚。很难说谁更像主人,谁更像客人。反正普罗修特从不拿自己当客人。


    他放备用药品也就算了,药占不了多少地方。渐渐地,新买的手表啦不常穿的西服啦过于潮流的领巾啦,要么挂起来要么塞到柜子角落。


    我在强迫症发作的时候才出声:“别往柜子里塞酒,里苏特来的时候会查。”


    “也是。里苏特管得严。”普罗修特转念一想,还是把酒塞到了柜子,“上次安全度过了,难说没有下一次,所以我跟他说我偶尔来看看你。你别动就行。”


    7.


    我喜提又一位家长。


    这位家长不像我父母一样给予资金支持血脉相连,也不像里苏特润物细无声默默把一切都安排好。


    非要挑个不恰当的喻体,那就是霸道总裁。虽然有损普罗修特的形象,但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风格完全一致。


    我回家一向算早,晚归半年也未必有一次。而普罗修特为什么逮到,我只能归结为孽缘。


    我在酒吧听到驻场乐队表演的第二首曲目,普罗修特传来讯息:“在哪里?”


    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敲了几个字:“在家。”


    “还嘴硬?有人看到你了。”


    “谁?你信别人不信我?”


    “别上纲上线的。”普罗修特嘴里的“有人”大概就是他自己,因为他下一秒就把我手机抢走了,“下次给你装定位看你怎么说。”


    “你这是侵犯我的**权!”


    “再跳得高点。”普罗修特游刃有余地按着我的脑袋,“看你能不能打到我膝盖。”


    普罗修特嘴也挺毒的,不知道贝西怎么忍得了他。我可不是什么妈宝女。


    “你凭什么管我!里苏特还鼓励我多出门看看呢!”虽然地点不包括酒吧。


    “我凭什么管你?好啊,要是站在这里的是里苏特,你会不会这么说?”


    我浑身僵硬,问:“难道你要打电话给他?”


    普罗修特脸沉下来,把手机丢给我:“走。”


    “去哪儿?回家吗?”我拿起挎包,小跑跟上他,“我还没和朋友打招呼呢。”


    “想去就去啊,跟我报告什么?要不要我替你打份报告给里苏特?”


    我想当普罗修特的阴阳怪气是耳旁风,但仔细看他,好像在……生气?


    我试探着拽他的袖子,普罗修特下意识想甩开,最后却抓住我的手:“走吧,在别人的眼里你可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做的事抱有觉悟。”


    “那在普罗修特眼里,我还是小孩子吗?”


    8.


    在普罗修特眼里我是什么,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安分了一段时间——我本来就很安分!和普罗修特比我已经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了。


    普罗修特想叫我有点自知之明,反思了之后觉得我说得也没太离谱。他好像没给里苏特打小报告,不然里苏特第二天准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我感谢普罗修特的时候,他不屑地说:“男人才不会做那种事。”


    天气冷了,普罗修特把准备穿的大衣挂在阳台晒,我也把围巾帽子和抱枕一股脑抱出来。


    我刚放下就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好想养猫。”


    “想养宠物?暗杀组有只黑猫。”


    “那是霍尔马吉欧的,不是我的。”


    普罗修特扫了我两眼,极罕见地哼了一声:“我也有一只猫。”


    “你养在哪里?不会在我住过的房间吧?”


    “要说在你房间也行。”他揉着我的耳朵,也不管自己手劲多大,直到我拉下他的手才说,“在我手里。”


    我拿不准普罗修特是什么意思,疑惑地望着他,他在我面前蹲下来:“你知道自己多可爱吧。”


    我歪着脑袋:“嗯?”


    “我见的人多了,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普罗修特咬牙切齿地说,“你绝对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9.


    好吧,我当然知道。不仅如此,普罗修特在我眼里也很帅气。


    无论有没有人要普罗修特,反正我要了。即使听说他甩起人来毫不留情。


    “哪有刚在一起就问这种问题的。”他撒气似地把我头发揉乱,“而且你?我也得敢。我要是无缘无故把你甩了,你不得到里苏特面前告状。”


    这就到了我的难处。我不敢告诉里苏特这件事,普罗修特也没表明态度。


    普罗修特得知我的顾虑,冷笑两声:“那以后我们结婚,也不邀请里苏特了?”


    “我说的是这件事嘛?”我把脑袋埋得更深,以免被看到因为听到结婚发红的耳朵,“里苏特要是知道肯定会讲我。”


    “出息。”


    “你就敢了?”


    “等时机成熟我再去,我们才刚交往,谁知道你是不是玩玩而已。”


    “哼。”我合理推断普罗修特是以己度人。


    “我是不是惯得你越来越刁钻了?”


    普罗修特说着说着就掏出烟盒,挑衅地夹了一支戳了戳我的脸。


    我像被侵犯安全范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的房间禁烟,我在的地方都禁烟!”


    “行啊。”普罗修特咬着我的耳朵说了几句见不得人的话,“你自己选吧。”


    我羞得把烟盒丢到他脸上:“那你去抽烟,去阳台抽。”


    普罗修特自鸣得意地笑了笑,走到窗边点火,火星在微风吹拂下若隐若现。


    他还没放到嘴里,就把烟摁灭丢了出去,后知后觉地说:“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警觉地抱着枕头,普罗修特像猎豹一样把我堵到床角,并不温柔地捏住我的下巴。普罗修特落下的唇比我想象中青涩,在暴躁地咬了我两口之后才回归他游刃有余的状态。


    我们的第一个吻。说甜也甜,夹杂着我们用力过度,咬到根茎的苦。


    10.


    我们没有同居,主要是我不敢,毕竟里苏特总是来查寝。


    但普罗修特隔三差五就钻进我的屋子,还在我和里苏特打电话报告最近情况的时候阴阳怪气做鬼脸逗我笑。我差点要怀疑普罗修特到底是成熟男人还是幼稚鬼。


    打完电话,我故意晾着他,靠在椅子上看书。


    普罗修特走过来挡住我的阳光:“在看什么?”


    “《南回归线》。”


    “文学?”


    我把书递给他:“要看看吗?说不定普罗修特也喜欢。”


    “我肯定不喜欢。”普罗修特拍拍我的脑袋,要是他有尾巴,早缠上了我的手腕,“别看书了,看我。”


    普罗修特没什么文学素养,虽然我读的这本也不是特别高深的东西。对□□要求素质才奇怪,又不是人人都是布加拉提。


    普罗修特不高兴了:“布加拉提文学素养就高了?他衣服搭配得还没我好。而且素质和素养可是两个词,你别仗着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诓我。”


    “明明是同事怎么像仇人一样……”我小声吐槽了一句,开始卖力顺毛,“我怎么是在诓你呢?以普罗修特的实力,都可以去当时装设计师了!□□的要求只是能打,读那么书干嘛。”


    普罗修特眯起眼睛:“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图我能打?”


    11.


    我不记得当时的回答。因为那是谎言。


    就算普罗修特一开始没有看穿,后面也看穿了。


    我们在逛街遇到里苏特,我想要躲开,普罗修特抓住我的手腕:“你在害怕什么?”


    虽然他没硬拽着我去和里苏特摊牌,但也连着半个月没来见我。我打电话约他去看电影,普罗修特问了声电影名字,就干脆利落地拒绝掉,好像是不满意那部电影一样。我知道他不满意的是我,也领教了他的手段。


    再次见面是在秋日的野餐上,里苏特邀请我参加了暗杀组的郊游。要是在以前我会避嫌,但想到普罗修特肯定也在,我还是掩饰着雀跃的心情答应了。


    我们都没说话,也没靠太近,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海鸥扑棱着翅膀,从我们中间穿过。


    只有一位路人勇敢地打破了我们的沉默:“小姐,怎么来海滩不穿泳装?”


    普罗修特瞪了他一眼,惜字如金:“滚。”


    普罗修特停下来,下意识向我伸出手,但他视线与我相遇的一瞬间,紫色瞳孔里的不甘、痛苦,与愤怒如海浪般涌向我。海浪在卷走我之前退潮,留下浪花苍白的背影。


    “回去吧。”普罗修特泄愤似地说,不知道说的是别人还是他自己,“别指望在这里遇到什么好人。”


    一家三口正好路过,想要反驳,屈服于普罗修特的淫威,灰溜溜地牵着小孩走了。


    野餐后里苏特单独把我留下来,神情如往常一样平静淡薄。


    他带我回了父母家,陪我整理从小到大得过的证书,或大或小的奖项。如数家珍,细细摩挲。


    里苏特坐到床头,朝我招手示意。即使我站着,里苏特也比我高出许多。我坐到他身边,仿佛在山脚驻足,仰望不可撼动的顶峰。


    “人不会一辈子不犯错,偶尔有点逾矩我也会容忍,但最终要回到正轨。我们不得不选,而你不同。”


    ————


    再后来就是第二个圣诞。


    我们踏着雪,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回到门口,默契地松开手。


    ·队长既适合当爹咪又适合当妈咪?大哥就蛊我刀我?


    ·明明是短篇却写了五千字才交往,普罗修特你有什么头绪吗


    ·《南回归线》只推荐读第一章,最多读完第二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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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普罗修特乙女】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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