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教父,全文7k
·全员存活if,布加拉提成为教父,茸茸积累资历
·600fo贺文!感谢喜欢wryyyy!
·每次写到布布都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茸厨,写完觉得自己要爬墙的程度
summary:妹原本是茸的女朋友,在遇到教父布之后和布布在一起,茸茸夺权/并列教父试图夺回妹的故事
楔子:
“请用野心形容我,或者用我形容野心。”——乔鲁诺·乔巴纳
1.
我从未怀疑过初恋的结局走向。
倒不是说初流乃……乔鲁诺有多合我心意。
他变化得太快,摇身一变就成了金光闪闪的另一个人。旁人恭恭敬敬地朝【PASSION】最年轻的干部问好,连带着我也沾了几声尊称。
我原先和乔鲁诺并肩,轻松就能揪住他的小辫子。乔鲁诺并不恼怒,还特意歪头强调说:“只给小姐一个人揪。”
可现在我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先等他顺从地低下头,才能捏捏他婴儿肥渐渐褪去的脸蛋。
和一成名就抛妻弃子的渣男不同,乔鲁诺并没有忽略我的心情。出任务的频率清水煮青蛙似得变高,说不寂寞是假的。可乔鲁诺使出浑身解数向我撒娇,我无法在他面前生太久的气,最后总是摸着他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心软,甚至心疼起他来。
乔鲁诺经常开着偷来的车带我去兜风,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买得起了还要偷。
“因为汽车的保养、汽油和车位费都要花钱呢。”茸茸猫歪头解释,“我还在为小姐理想的家园准备启动资金,每一分钱都很重要。”
我还为他补了一句:“偷车的技术也是常练常新,这样可以跟上新车升级换代的潮流。”
茸茸猫感动地握住我的手:“小姐和我真是心有灵犀,我们一定是天生一对。”
我笑着收回手:“那我不戴的同款耳夹钱可以省下来吧?”
乔鲁诺这时候就讲起大道理,仿佛恋爱中的任何花费都是必要的:“小姐可以不戴,但是我不能不为小姐留同款。”
买耳夹而不是耳环这点很体贴,因为我怕疼,一直没打耳洞,偶尔会羡慕地轻轻咬住乔鲁诺的耳垂,说不定哪天就想戴了。
“那我吃不下,最后都到了你肚子里的布丁也不能省?”
“小姐,既然布丁到了我的肚子里,那就是非花不可的钱了。为心爱之物花钱,买到喜悦和饱腹两样东西,难道还不值吗?”
乔鲁诺总能找到毫无破绽的理由。如果金钱就可以买来快乐,那我可以用钱买下乔鲁诺的时间吗?
乔鲁诺虽然嘴上甜蜜地说着“我很乐意为小姐献上一切时间”,但心里另有崇拜的人和梦想。
在他没让我看见的那片黑暗里,竟然也有和他一样闪闪发光的人?
乔鲁诺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小姐果然觉得我是最好的吧?”
我当然这么想。千千万万个别人也抵不上一只茸茸猫,不分黑发的初流乃或者金发的乔鲁诺。
可乔鲁诺念得多了,我也忍不住跟着乔鲁诺默念起那个名字——布加拉提。
2.
乔鲁诺只适合谈恋爱,婚姻是另一回事。他的野心永无止境,法律和私人情感都无法束缚。
我们并没有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乔鲁诺也从未流露出对家庭的向往。我本来是愿意的,在爱情里永远保持年轻活力,无限延长青春的时光没有什么不好。
他并不爱做家务,我也是,能成为家人果然还是要有些共同点的。我们总是严肃地坐到桌子旁边一起猜拳。等乔鲁诺输了,家里的空间才会被清理出一点。
现在乔鲁诺忙于梦想,我索性只在他面前装样子。反正我一动起来,乔鲁诺就会委屈地黏着我,问我怎么不多陪他一会儿。我乐于和他躺在沙发上,沐浴着或明或暗的光线接吻,在吻的间隙互诉衷肠。
这样下去没什么不好。我不觉得乔鲁诺的爱情会消散,乔鲁诺对自己也充满信心。
我终于有一天意识到,并不是维持现状,问题就会自己消失,除非产生问题的双方有一方不存在。
具体回想起来,是我们刚温存完,我趴在乔鲁诺的胸口想要再磨磨他,让他同意养猫的那天晚上。乔鲁诺本来还想再和我黏腻一会儿,讨价还价看能不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但组织的电话响起来,他只好作出痛心的表情,再三向我道歉说要去出任务。
我面无表情地说没事,在他坐上车踩了油门之后,才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干呕。我并没有吃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乔鲁诺对这方面格外在乎,大概是由于日益精进的医学知识。
乔鲁诺把我宠得太过了,只要他有一次没做到以前的程度,我就觉得他的爱情正在消散。
我明白这样不可理喻,爱情和事业的二选一出现,乔鲁诺可以偏爱我很多次,最终还是会选事业的,甚至会因为我的诉求而加速这个结果。
我明明清楚这一点,却觉得这一天不会到来。
而它降临之后,我浑身发冷,恨不得投入火焰里烧成焦炭,化为一点灰烬。反正我最后也是灰烬,我和乔鲁诺说好了要火化的。
家里有个暖炉。我在冬天试过一次。小指翻卷的指甲是焦炭的颜色,我却觉得温度正好。乔鲁诺的金发曾经烧焦过,也是这个颜色。
乔鲁诺回来惯例吻我的额头和手背,触电似地召唤出替身来给我治疗。我任凭他把治好的小指捧着亲吻,含到嘴里舔舐。
我抽走手指,静静地看着乔鲁诺。
他翡翠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并为最近的冷落向我道歉:“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小姐。有什么事情,我都会为您解决的。”
我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没有立场也不舍得要求他为我放弃梦想。正是因为乔鲁诺不屈不挠的追逐,他的身影才更令我向往。
然而头疼发冷的症状日益严重,终于有天在做的时候,乔鲁诺那天的背影忽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推开了乔鲁诺,自己去卫生间干呕。
回来的时候,乔鲁诺已经把被子整理好,叠起来的枕头也放回了原位:“小姐,这周五我陪您去看医生吧?”
3.
我拒绝去看医生。因为他们也无法解决。像乔鲁诺所说的,追根溯源,而不是只看表面。源头是人类永恒的哲学问题,能解决的大哲学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乔鲁诺没有勉强我,而是把一些任务推给别人,带我去以前的恋爱圣地散心。
他手把手教我喂鸽子,明明都教过我很多遍了,教完还像调皮的鸽子一样,趁机啄一下我的脸蛋。乔鲁诺的的嘴唇是柔软的,可他偏要咬我一口,这不就是在啄吗。
绚烂的泡沫在广场与鸽子共舞,泡沫的表面映着我和乔鲁诺的脸。
乔鲁诺将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向我描绘天空飘动的云,和云后面掩藏的,他的梦想。乔鲁诺不喜欢重复,这件事却一遍遍地说。
有时候聆听乔鲁诺的憧憬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想拥抱他的梦想,却囿于体质和勇气。
不过我喜欢听乔鲁诺讲话,他总是慢条斯理,过去的娓娓道来,将来的徐徐铺开。
乔鲁诺见我的表情变来变去,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我们去海边散步吧,小姐。我选了好几个地点作为新家的住址,您不是说想住在海边吗?”
从窗户里看得到那不勒斯的海,地势高不容易积水,以及往海岸线延伸的阳台。
乔鲁诺任我靠着他的胸膛,轻轻把我揽在怀里:“小姐喜欢这里吗?我也最钟意这间房子。等这边收拾好,我们就搬过来吧。”
搬家的前一晚,我不知为何在夜里醒来,对着枕边的乔鲁诺说:“让我沉没。”
我想要沉没,不愿在望不到边际的海面颠簸。
乔鲁诺半梦半醒,将我拉到怀里:“快睡觉吧,小姐。”
这不是我要的回答。
第二天,乔鲁诺早早起来收拾东西。他挑挑拣拣,把不常用的扔掉,必需的搬到车上。我看着他扔在地上的垃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丢掉我。
我游荡到街上,撞到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被我撞到的人面色和善,属下差点就要拔枪了:“连路都不会走吗?教父都敢撞!”
“教父?”是乔鲁诺总是挂在嘴边的,家长和领袖一样的人物,布加拉提。
“是的,小姐。”布加拉提微微前倾,“我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揪着布加拉提的衣领:“我要你爱我。”
布加拉提瞳孔收缩,却下意识搂住我,扶我站稳。他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他第一次见到的新奇玩意儿。我觉得我映在他瞳孔里的身影没什么不同,布加拉提却凑得越来越近,甚至弯下腰来,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等雨水落到布加拉提的睫毛上,他才拉着我在街边避雨。
雨过天晴,彩虹都落到我面前,布加拉提才再次看着我:“您的家人在哪里,小姐?”
“我不想回去。”
“我开车带您回家吧,小姐。”
“讨厌坐车。”
“那我带您走回去。”
我领着他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我要去你家。”
布加拉提叹了口气,伸出手,我也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教父握住我的手,保持在我可以挣脱,他又随时可以握紧的位置:“好。”
我明白乔鲁诺为什么说想成为教父那样的人了。现在我和他一样,也爱教父那样的人。
4.
我暂时寄住在教父家里。
我以为布加拉提会找借口撵我出去,但第二天什么东西都添置好了,他还许诺说我可以想待多久待多久,一点利息也不收。
我咽下他喂的一片猕猴桃:“教父对流浪的少女都这么好吗?”
“小姐要多吃点水果,经常补充维生素。”布加拉提用手背擦擦我的侧脸,“怎么问出这个问题,不是小姐要我爱你的吗?”
“那你就爱我了?”
布加拉提只是望着我微笑。一日三次不落的问候,热烈而克制的拥抱,和沾着晨露的玫瑰大概能回答我的问题。
教父做家务竟然比乔鲁诺还要勤快,我以为乔鲁诺整天忙得团团转,教父肯定日理万机。
可布加拉提每天晚上回来,都督促我陪他一起做家务:“你可不能成天犯懒,什么事都等着我来做。这里是我们两个人住着吧,小姐?”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乔鲁诺那个小混蛋,难道比教父还忙吗?
布加拉提很少在家里打电话,总是避开我去卫生间讲话。他把事业和生活分得很开,从没有在哪天陪我看电视节目的时候接起电话。我看在眼里,默默佩服布加拉提的掌控能力。我并不觉得以乔鲁诺的能力做不到,但是他没有做,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乔鲁诺不许我养猫,大概是怕猫咪和他争宠。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不容二猫。说猫猫欺负他然后求我安慰这种事,乔鲁诺也不是做不出来。
我在第三天早餐上提了一句想要挼小猫咪的肚皮,傍晚布加拉提就抱着一只布偶回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接过小猫咪,认真点评道:“别的不说,发型和布加拉提还挺像的。”
这下轮到布加拉提讲我小混蛋了。
唯一束缚的一点,布加拉提严格规定了我的饮食起居,不许我熬夜,也不准我摄入太多甜品。乔鲁诺一样不赞同我熬夜,但不会管得像布加拉提这样严厉,过量甜食更是家常便饭,连带着我也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我耍赖不肯服从:“我就要吃!不然怎样,你要亲我吗?”
完了,撒娇也是学的乔鲁诺,这个小混蛋根本无处不在——
布加拉提的吻落到我的嘴唇上,最初像羽毛一样轻,然后像他一样重。我在他的身下颤抖,像朵被暴雨击落的云。乞求在布加拉提这里只起一点作用,他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的怀里。
之后布加拉提才开始明目张胆地说情话,称呼我为他的小姐。教父的情话比乔鲁诺的差点,不过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好像是在说一件确信无疑的事情,而不是恋人间心照不宣的**。
不是**,是许诺,他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每一句话。布加拉提曾经在电话里提到过我的名字,可能是让部下调查我的背景。
第二天早晨布加拉提面有愠色,但仍然语气和善地问我:“小姐打算回去吗?”
“我不要回去。”
“我知道了。”
教父的眉头并没有舒展,直到我爬到他怀里,他才笑着抱住我:“早上就开始撒娇?”
“因为布加拉提会抱住我嘛。”我捧着教父的脸,他也没怪我逾矩,“你会赶我走吗?”
“不会的,小姐。”布加拉提将我的碎发挽到耳后,“我答应过我的小姐,你可以留在这里,留到任何时候。”
这让我更加确信,布加拉提许诺时湛蓝的双眸,抵得上这世间万物。
5.
直到开学,我才和乔鲁诺见了面。
乔鲁诺身上的光辉黯淡了一点,但是也就一点,无损于他一眼万年的侧脸。
目光对上之后,我扭头就走,乔鲁诺却失态地撞开别人,踉跄着拽住我的手:“小姐,您这两个月去哪里了?我求了阿帕基前辈帮我回放,可是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乔鲁诺。”在布加拉提家里的两个月,我以为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一见到乔鲁诺,又觉得心里不舒服,“现在和布加拉提在一起。”
乔鲁诺虽然面色震惊,但还是冷静地问我:“那您为什么没告诉我,小姐?”
“我忘了,现在说也不迟。”
乔鲁诺没有放开我的手,他的敏锐比两个月之前只增不减:“为什么是布加拉提?”
我挣脱不开,嗔了乔鲁诺一眼:“因为他是教父。”
既然是你想成为的人,那么我去爱也可以吧。
“布加拉提确实令人向往。”乔鲁诺低下头,但他本来就比我高,所以我能看见他正在咬手指。
“但我并不认为这就是您选择他的原因,请小姐听一下我的分析。小姐因为我有一次丢下您而和我产生嫌隙,所以才选择离开我。难道布加拉提就在组织和感情的权衡中,每次都选了您吗?”
我兴致缺缺地倚着窗户:“不然呢?等你丢下我多少次才算结束?而且他是教父,忙一点又怎么样?”
我可以接受布加拉提一直冷淡,却无法接受乔鲁诺的逐渐冷淡。我并没有对布加拉提抱多大期望,他反而远超了我的预期。
乔鲁诺兴师问罪的口气软化下来:“小姐,我向您保证再也不丢下您了,以前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到您的心情……”
“你没有错的,乔鲁诺。”我扬起笑容,“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事业,毕竟人是靠不住的,对吧?”
这是以前乔鲁诺惯用的论调,虽然他总会在结尾补充说:“我相信小姐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不一样,乔鲁诺也没有例外。
“小姐就觉得布加拉提靠得住?”
我越过乔鲁诺的身形,瞥见了布加拉提的影子:“我只是想要荣华富贵而已。”
乔鲁诺不怒反笑:“我送给您的宝石、项链,戒指随便堆在塑料盒里戴都不戴,您还说想要荣华富贵?”
“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我跑到门口,扑进布加拉提的怀里,被他一把抱住。乔鲁诺也跟着我走出来,向布加拉提示意。
“你们认识吗?”
我移开眼神,布加拉提并没有追问,乔鲁诺也默不作声。
在静默中,教父牵起我的手:“我们回家吧,我的小姐。”
6.
我觉得布加拉提是可靠的成年男性。
【PASSION】逐渐步入正轨,可靠的部下纷纷成长起来,教父抽出来更多的时间陪我。
我很久没见到乔鲁诺,倒是布加拉提偶尔会提起他的名字,赞扬他年纪轻轻,却堪当大任。
我听到这里,总觉得有点怪:“那你呢?你是教父唉?”
布加拉提把下巴搭在我的头上:“我也认可乔鲁诺。只不过我们刚打败迪亚波罗的时候,他才加入组织九天,难以服众。乔鲁诺越成长起来,我越意识到他更适合杀伐果决的位置。”
我摇摇头,他的脑袋也跟着我晃:“有布加拉提在,不可能有别人服众的。”
布加拉提揉揉我的下巴:“你啊,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和你学的!”
布加拉提笑起来,抱着我倒在沙发上:“我可不记得教过小姐这些。”
“那就是我自学成才。”
布加拉提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牙尖嘴利的小家伙。”
恋爱一周年纪念日,布加拉提请大家来家里吃饭。他知道我不喜欢下厨,于是借着给我打下手的名义,包揽了所有饭菜。我才是打下手甚至捣乱的那个。
布加拉提却只是笑着提醒我:“离油锅远点,不要被溅到了,我的小姐。”
饭桌上一半人喜气洋洋,另一半佯装合群。
雷欧·阿帕基坐在乔鲁诺旁边,得意之色根本不屑于掩盖。米斯达总是偷偷瞟我,又转头看乔鲁诺的脸色。福葛全程低头,时不时把踩到椅子上跳舞的纳兰迦拉下来。
我以为最尴尬的会是乔鲁诺,但并没有。乔鲁诺大大方方地向布加拉提敬酒,明明之前还和我说喝酒容易误事让我不要学的!
布加拉提还没有接过,酒杯就给阿帕基抢走了。我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拌起嘴来,推测他们的年龄加起来不超过十岁,虽然阿帕基的年龄比布加拉提还大一点。
布加拉提也是抿着嘴笑,大概见惯了这种场面,给我倒了一杯热好的橙汁,杯子里还放了几篇柠檬。
乔鲁诺注意到我们这里的动作,不再回复“尊敬的阿帕基前辈”的“友好问候”。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乔鲁诺的注视,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这么多人看我秀恩爱我会很尴尬的。但是我和乔鲁诺在一起多年,早就学会了他转移矛盾的精髓:“布加拉提,我要你喂我喝。”
布加拉提笑着摇摇头,无奈地把杯子送到我嘴边,见我不张嘴,他抿了一口橙汁,微微抬起我的下巴,渡到我的嘴里。
耳边响起来口哨的声音,布加拉提渡过来的汁液,理应比我想象中的甘美。
7.
我和布加拉提去圣赫勒拿岛旅行回来,看见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乔鲁诺·乔巴纳教父。乔鲁诺并没有对外声张,表面仍然是我们离开之前的样子。但他换了一身行头和气势,和我印象里撒娇的大男孩判若两人。
我从没见过他作为□□的一面,内心隐隐有所发觉,在他展露之前绝不当真。
“如果我还没有成为教父,你要求我绝不觊觎你的位置,我会尊重你的命令,布加拉提,即使现在我也敬仰你的品格。”乔鲁诺开门见山,“但现在这个位置,关乎我的两个梦想,我决不会割舍其中之一。”
布加拉提还在斟酌用词,我便为他鸣不平:“什么都要,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乔鲁诺·乔巴纳?”
“小姐,我并不认为您或者教父这个位置是我不应该想要的。”乔鲁诺胸前的口袋插着玫瑰,他站起来微微弯腰示意,玫瑰也跟着低头,“请用野心形容我,或者用我形容野心。”
我因为他的野心倍受冷落,现在却与教父这个位置并列,说不出是荣幸还是讽刺。
“我也不想弄得腥风血雨,乔鲁诺……更何况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伙伴。”布加拉提带我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应该以组织的利益为重。”
“我同意你的观点,布加拉提。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倒下来,都不是最优解。”乔鲁诺把右手放在胸口,“我只有一个问题——小姐的归属权。”
布加拉提轻轻搂着我:“小姐的意愿呢?”
“小姐不是喜欢教父吗?”乔鲁诺牵起我的手,把玫瑰塞到我手里,语气和恋爱时一样诱人,又透露着不可拒绝的权威,“现在我也是教父了。”
我以为我清楚自己的意愿,但是我无法拒绝教父,而我面前站的两位都是教父。
原本抱着我的布加拉提忽然松开我:“小姐,你无法做出选择吗?”
乔鲁诺和布加拉提站到同一侧:“小姐才是那个最靠不住的人,对不对?”
布加拉提凝视着我的脸,目光和初遇那天极其类似,又多了点复杂的情绪:“我以为小姐早就决定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的缘故,响起的声音分不清是谁的:“既然小姐难以抉择,我们就替您决定吧。”
我终于可以沉没。
让我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