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是黑发,头发垂直到胸前,身上清冷感很特别,尤其是哭起来,鼻尖泛红,动人心魄。让人觉得杨芷柔这个角色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刘瑜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下了,两周以后来拍定妆照!”
陆北晴赞成,“我同意。”
——
出去后,邓屿桥背靠着墙正等她,眉梢眼角都带了些玩味,“林小姐跟我配合的还真是好。”
“彼此彼此,”还记得他的举动,林诗月只觉得冒昧,“要不是邓老师临场发挥,我还能演的更好。”
“你倒是记仇。”
“不敢,”她冷笑道,“邓老师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要不,”他低下头盯她,继续向下,与她视线齐平,“我送你回去?”
距离有一些近了,林诗月后退一步,离他远远的,“邓老师,你这么有名,要是被拍上,可就说不清了。”
“能被拍到,你不就出名了?”
“我清高,怕你连累。”林诗月警告他,“邓老师,是科班出身的演员,自然知道做戏先做人的道理。”
“……”听出了她话里的警示,知道她对于他擅自抱她的事情介意,邓屿桥收起脸上的笑,“受教了。”
——
到家的时候安姨做着饭,林北然和陈止信也放学回来了。
陈止信把两个人的书包挂好。
林北然先一步问,“姐,你试戏试好了?”
“试好了,”林诗月拍了下他的头,“书包怎么不自己挂,干嘛又欺负阿信?”
“我哪有欺负他啊,是他自己愿意,”林北然从陈止信手中夺过来,自己又挂了一下,“姐,你试的是什么戏啊,我让我弟看。”
陈止信眼皮轻轻一掀,转眼间,又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自己看。”
发现他对什么都不是特别感兴趣,林诗月莫名逗他,“阿信,你就对我这么没兴趣?”
有时候她这样逗他,他会害羞。
但也有可能因为长大了点,不像小时候那样轻易不知所措,陈止信并无神色,“有什么兴趣?”
话没说完,饭做好了,几个人上桌吃饭,林父林母都在公司忙,没时间回家,安姨也是先吃完了饭。
圆形餐桌,五个座位,林北然向来不喜欢挨着林诗月坐,趁着其他人都不在,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反而陈止信和林诗月坐一起。
安姨做了四道菜。
油焖虾摆在林诗月面前。
因着控制体重,林诗月不吃主食,没有盛饭。
林诗月挑着离她最远的西兰花吃,夹起来不是特别方便,“林北然,最近有没有请家长?”
“我从来不请家长,”林北然扯谎一点不心虚,“我老实的很。”
“……”林诗月把西兰花里面的蒜末挑出去,“谁信。”
面前的菜被人端起来,而后西兰花被换了过来,紧接着,陈止信的嗓音传来,“我不喜欢西兰花。”
“你不喜欢西兰花?”林北然嘴里塞得满满的,河豚式吃饭法,“你昨天还吃了一整盘。”
“?”
陈止信没忍住纠错:“昨天安姨不在。”
昨天是点的外卖,林北然想起来了,“是前天。”
林诗月咬着筷子,看陈止信。
“……”她的目光格外炽热,陈止信感觉耳尖很烧。
场面冷寂两秒,为了缓解气氛,林诗月把西兰花的盘子挪到陈止信的面前,“还是我们一起吃。”
而后,她瞪了一眼林北然,“你能学学阿信吗,但凡你能有他一半的好,我也能对你好点。”
闻言,陈止信支着下巴,和她此刻统一了战线,像炫耀一般对林北然挑眉。
“狗腿子,”林北然吐槽,“那还是不用了,你继续对我差劲吧,我自己挺好的。”
“……”
饭后没多久,杨梓沐就打来了电话。
林诗月早早就洗完漱,敷着面膜,平时有事都是发消息,打电话是很罕见的,“怎么了?”
“我在酒吧,”杨梓沐那边喝着酒,“看到你前任了。”
提起他,似乎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可心头还是一颤,但林诗月不是很想理会,“都是前任了还提他干嘛,就当不认识。”
“当然不可能是那么简单了,”杨梓沐说,“你知道吗?他刚才走了,好像还带了个女人,应该比他大不少,可亲昵了,搂着走的。”
“谈个恋爱也正常的吧。”时间到了,林诗月对着镜子将面膜揭下,顺手扔在垃圾桶。
“我看不正常,那女的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况且好像是在酒吧刚认识的。”
“好了,我不想听他的事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杨梓沐投降了,“出来陪我喝酒行了吧,我今天心情真不好。”
林诗月洗了把脸,“为什么?”
“到了细说。”
“……”
气温渐渐回暖,夜色正浓。
玫瑰之约酒吧内,灯光昏黄,音乐节奏感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香气。
“威士忌,”杨梓沐推到她眼前,“我请。”
不常来酒吧,对她来说这么贵的酒从没点过,林诗月尝了一小口,有一种独特的烟熏味,还有点不太适应。
“你喝了多少酒了?”
“没多少,没喝几杯呢,就平时的量。”
她俩是酒搭子,但凡谁有个不痛快了,想喝酒第一反应就是找对方,也因为喝的比较多,两人酒量都是还不错,不轻易醉。
杨梓沐喝的又快又急,几乎每一杯都是一饮而尽,“还不是我爸那个老家伙,上次过年我不是带冯元龙回家见我爸妈吗,然后就问他家里面的情况,知道他家境不好,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俩继续在一起,逼我们俩分手,还找冯元龙说要给他钱,让他跟我分开。”
冯元龙和杨梓沐高中就在一起了,他家里条件非常差,在山里出生,在山里长大的,后来上学还是托关系寄人篱下的,妈妈有腰拖,爸爸也没学历,在这样的环境下,有读书的机会不好好读书,疯狂的追杨梓沐,拉着她早恋。
林诗月也不看好他,觉得那人心术不正,“叔叔阿姨的顾虑是对的,他们家的条件,还是在山里,根本不会好过的,那样的生活,你过的惯吗?”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杨梓沐喝着酒,“我爱他,我愿意接受他的一切,我可以学着做一个好妻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