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策反
借着烛光，张石看清了手中的东西——一份明黄色的圣旨，再加上一摞纸张。
“张太傅先看看这些吧。”出楚澈坐在一旁，看着张石说道。
“这是……”张石颤颤巍巍的拿起那分圣旨，待看清上面的字时，眼睛猛地睁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临御天下三十余年，赖列祖庇佑，群臣辅佐，民生渐宁，天下稍安。然天命无常，朕今病笃，恐不久于人世。不敢以私废公，今立此遗诏，以定江山社稷之根本。
朕之诸子中，皇二子楚澈性仁厚，有容人之量，临藩之地，惠民开疆。且其母系朕之元后，德冠六宫，出身端正。
今朕意已决:以皇二子楚澈为皇太子，待朕宾天之后，继承正统，登基为帝。凡我宗室，文武百官，需谨守臣节，辅佐新帝以安四海。若有觊觎大位，妄生事端，扰乱国本者，以谋逆论罪，杀无赦。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这是……”张石抬头，震惊地看着楚澈。
“这是先皇的圣旨。”张石低喃着。
“殿下……如何得到这圣旨的？先皇他是何时写下这遗诏的？”张石目光中满是疑虑与警惕，紧紧盯着楚澈。
楚澈看着张石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说道：“孤也不知父皇是何时写下这圣旨的，但这是锦衣卫指挥使黄狗儿命副指挥使朴**送到蜀州的。”
张石低头看着圣旨上的日期，那分明就是楚帝‘驾崩’前的几日，若真是如楚澈所说，那……张石不敢再往下想。
当时可是他敲板让楚寒登帝的。
张石手中圣旨微微颤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黄狗儿……此人素来谨慎，更是先帝的亲信，若真由他托送，此事非同小可。
“张太傅，还有这些。”楚澈将那一摞纸张递给张石。
张石看着那一摞纸张，莫名的有点不敢接，那一纸圣旨已经让他心神不宁。
如今这摞纸张里，又不知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竟感觉有些冰凉。
他慢慢将纸张接过，翻开查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骤变。
张石一直都知道世家在朝堂的影响力盘根错节，暗中勾结，欺压百姓、
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地打压异己。
可是他也一直都以为他们干的也仅仅是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这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们和异邦的往来书信、交易记录，甚至还有暗中勾结，意图颠覆朝纲的阴谋策划。
张石的手不禁微微发抖，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世家不仅在朝堂内兴风作浪，居然还与异邦有所牵连，这简直是通敌**之举。
他抬头看向楚澈，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殿下，这些……都是真的吗？”
楚澈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太傅，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尽快处理，恐将酿成大祸。”
说着，楚澈又从怀中掏出一份信：“这是前几日林将军的部下在燕州截获的书信，张太傅可以看看。”
张石接过信纸，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拿着信纸的手渐渐颤抖起来，胸膛也起伏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楚澈见状，立即上前拍着张石的背，接过林天策递过来的水杯，送给张石。
张石怎么也没想到，局势已经恶劣到了这种地步，那些世家竟如此胆大妄为，与异邦勾结到这般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楚澈，再次问道：“殿下，这些都是真的嘛？”
“孤向太傅保证，这些东西没有一件是假的。”楚澈站起身，看着张石目光坚定地说道。
“老师，这就是我为什么投靠到殿下这边的原因。”林天策也看着张石说道。
“太傅，想必你非常清楚，无论无何，孤都有实力拿下京城，只是孤想着城中的百姓，不想让他们再受苦，这才迟迟没有发动对内城的攻击。”楚澈继续说道。
“只是如今局势危急，那些世家与异邦勾结，对我大楚安稳危害极大。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若是楚寒真的一心为百姓着想，孤又何至于起兵。”
林天策也在一旁附和道：“老师，您一生忠义，定不忍心看着大楚基业毁于一旦，看着百姓受苦受难却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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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衷吧。”
张石沉默良久，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他一生坚守忠君之道，可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又让他痛心疾首。
最终，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殿下，老朽虽一生忠君，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楚覆灭……”
张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殿下既有如此决心与规划，老朽虽年迈，亦愿为殿下，为大楚，尽最后一份力。”
楚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说道：“有太傅相助，我们定能拨乱反正，还大楚一个太平盛世。”
林天策也激动地说道：“太傅英明！有您加入，我们定能成功。”
……
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西沉，街道上空荡荡的。
“殿下，郑太保那里我们明天再去吧？”林天策看着即将天亮的天空说道，若是他们再迟些，就不好出去了。
楚澈点了点头：“贾羽呢？”
“在这呢。殿下。”贾羽这才从太傅府出来。
“干嘛去了？”楚澈看着满面春风地贾羽随口问道，边问边走。
“嘿嘿，我这不是没事，和那小厮赌了两把。”贾羽上下丢着赢来的钱包。
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却遭来林天策的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玩。”
说着就提溜着贾羽跟上楚澈。
第二日，夜。
楚澈来到郑秉之房间的时候，郑秉之正坐着等着他。
“郑大人。”楚澈行了一礼。
郑秉之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却被楚澈制止：“郑大人想必已经知道孤这次前来所为何时了吧？”
郑秉之：“张大人已经和我说过了。”
“那郑大人的意思呢？”
“唉。”郑秉之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世家之人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随即，郑秉之站了起来，跪在地上：“老夫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殿下能还臣一个完好无缺的大楚，让百姓安居客业。”郑秉之言辞恳切。
楚澈赶忙上前扶起郑秉之，说道：“郑大人快快请起，有您相助，孤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