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交谈
只是那府邸的正房早就熄了灯火。
楚澈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府邸周围的情况。只见府邸大门紧闭，门口有两个家丁守着，不时会有巡逻的护卫经过。
“我们绕到后门去，正面进去太过显眼。”楚澈低声说道。
三人悄悄绕到府邸后门，发现后门同样有两个家丁守着。不过，相比前门，后门的防守显然要松懈一些。
“林将军。”楚澈看了林天策一眼。
林天策立即会意，假装上前，趁两人不注意就拍晕了两人。
“殿下，好了。”林天策轻声说道。
楚澈和林贾羽迅速靠近后门，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府邸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书房内，不时传来几声低声讨论的声音：“你说父亲现在想怎么办？”
另一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父亲历经三朝，自然是看得出来现在的朝廷……只是他一辈子都忠君爱国，现在要他做出违背忠心的事，
实在是难如登天。”
……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几道回廊，终于来到了张太傅的房间前。
“贾羽你去把那两人小厮引开。”楚澈说道。
“是，殿下。”贾羽领命过去。
片刻儿后，那两个小厮就跑开了。
楚澈和林天策趁机溜进了张石的房间。
张石已经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来人，水。”
一阵响声过后，一倍水就被递到了张石的手中。
月光洒在房间，张石这才认清面前的人是谁。
眼前站着的楚澈和林天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坐起身来，整理了下衣衫，缓缓开口：“殿下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楚澈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太傅，晚辈此来，是想与您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如今朝堂局势。”
张石轻叹一声，目光望向窗外，似陷入了回忆：“老夫历经三朝，对这朝堂之事，看得也算透彻，只是如今这局面，实在让人痛心。”
林天策走上前，说道：“太傅，如今朝廷奸佞当道，忠良被害，若再不有所改变，恐怕这天下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天策。”张石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老朽何尝不知，只是老朽一生忠君……殿下若是来劝老夫的，那就请回罢。”
说着张石就转过脸不再看这两人。
楚澈连忙说道：“太傅，孤并不是让您做那等叛逆之事，只是希望您能看清形势，与我们一起，为这天下，为这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楚澈可以看出张石的纠结，一方面，他是真的不忍心看百姓受难，还有一方面就是，他或许也以为楚寒真的是楚帝钦定的下一任皇帝。
楚澈微微躬身，说道：“太傅一生为国，忠心耿耿，只是如今楚寒与世家勾结，祸乱朝纲，百姓苦不堪言。太傅怎能坐视不管？”
“我知道，太傅心中自有分寸，只是顾虑颇多。但孤可以向太傅保证，若能成功，定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安居乐业。”
张石听着楚澈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沉思片刻，说道：“殿下所言，老夫也明白。”
张石停顿片刻说道：“老夫从康乐皇帝时就在朝为官，一直到现在，历经三朝，虽不敢说有多大功绩，但也算是恪尽职守，忠君爱国。”
“当今皇帝乃先皇钦定，老夫无论无何，都不能做出有违忠义之事，只是如今这朝堂局势，确实让老夫忧心呐。”
“朝中大臣世家勾结，弄得朝堂乌烟瘴气，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夫又何尝不痛心疾首。可若要老夫轻易背弃当今皇帝，这忠义二字，老夫实在难以割舍。”
“太傅，之前您就和我说过，要忠君爱国，我也一直谨记在心，可是，这所谓的忠君，难道就是看着百姓受苦，看着朝堂**而无动于衷吗？”
林天策见张石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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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上前一步，拱手继续道：“太傅一生忠义，学生自是敬仰。但如今局势，已非单纯的忠君所能解决。百姓疾苦，朝堂**，若再墨守成规，恐将酿成大祸。”
“太傅，如今这皇帝昏庸无道，任由奸臣把持朝政，致使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若继续这般所谓的忠君，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
“太傅，您一生忠义，难道真要在这最后关头，看着这大好河山毁于一旦，让忠义之名蒙羞吗？”楚澈和林天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好了，天策，殿下，你们不必再说了。”张石打断两人的说话，“不管你们再怎么说，老夫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天策，你现在和他站在一边，老夫管不到你，但是老夫的想法你们也不能干涉。”
说完，张石就想要叫人过来。
“太傅……”林天策还想要再说什么，就被楚澈抬手制止。
“好了林将军，既然张太傅坚持自己的立场，那我们也不强迫太傅做勉强之事。”
“只是，太傅，今日之局面，若继续放任世家与楚寒勾结，恐非只是朝堂之祸，更是我大楚之难。”楚澈目光坚定，直视着张石。
张石微微动容，却依旧摇了摇头：“殿下，老朽心意已决。忠君之事，非一朝一夕可改。即便如今朝堂有诸多不堪，老朽也不能背弃这忠义之道。”
林天策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太傅，您这是愚忠啊！如今这局势，只有另寻明主，方能挽救这天下。”
楚澈眉头一皱，呵斥道：“林将军，不得无礼！”
复由对张石说道：“只是，太傅一生为国，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大楚被外地入侵，百姓再遭涂炭吗？”
“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石看着楚澈疑惑问道。
难道现在不是他想要篡位嘛？
楚澈见状，从怀中掏出了东西：“张太傅，你看看这些吧。”
“这是什么？”张石伸手接过楚澈递来的东西。
楚澈走到床头，点起了床头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