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隔间里,左旭戈跪在冰凉的地砖上,舌尖机械地舔舐着邓屿昇的脚底。邓屿昇的脚趾因为方才激烈的运动还微微蜷缩着,汗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
"心不在焉的,"邓屿昇突然用脚掌抵住左旭戈的下巴,迫使左旭戈抬头,"在想什么?"
左旭戈抿着唇摇头,换来的是邓屿昇脚下骤然加重的力道——隔板被左旭戈的后脑狠狠撞上,发出一声闷响。左旭戈盯着邓屿昇小腿上未干的汗珠沿着跟腱滑进脚底,突然想起那些女生痴迷的目光。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邓屿昇的脚趾,换来更凶狠的踩踏。
"不说?"邓屿昇的声音冷了下来,脚底碾过左旭戈的喉结,"那就继续。"
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分解着方程式,粉笔灰在阳光里漂浮。左旭戈盯着邓屿昇后颈上未擦干的汗珠,看邓屿昇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碳素笔,看邓屿昇因为专注而微蹙的眉头—
左旭戈的笔记本一片空白,只有邓屿昇脚掌的纹路在脑海中清晰得可怕——邓屿昇脚弓的弧度、脚后跟粗糙的茧、每个脚趾关节的凸起......这些细节不知何时已深深刻进左旭戈的记忆,像某种无法摆脱的诅咒。那些在黑暗中才能触碰的脚弓曲线,那些被左旭戈舌尖丈量过的趾骨关节,此刻都化作毒液在血管里奔涌。
前排的邓屿昇正侧头和同桌说话,小麦色的后颈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邓屿昇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下垂,带着几分痞气的温柔。同桌的女生被邓屿昇逗得掩嘴轻笑,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邓屿昇的手臂——
左旭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左旭戈竟想当着全班的面跪下去亲吻邓屿昇的脚。
这一刻,左旭戈终于明白胸口翻涌的酸涩是什么—是嫉妒。
左旭戈正不可救药地,疯狂地,丑陋地—爱着邓屿昇。
午后的阳光将塑胶球场晒得发烫,左旭戈跪坐在场边的树荫下,怀里紧抱着邓屿昇换下的球鞋和汗湿的袜子。鞋腔里蒸腾出的热气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像无形的钩子,一下下撩拨着左旭戈绷紧的神经。
突然,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小跑过来,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她手里捏着个粉红色的信封,上面还用银色荧光笔笨拙地画了颗爱心。
"同学,我看你和邓屿昇关系挺好的......"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他啊?"
左旭戈盯着信封上那个刺眼的爱心,喉间突然涌上一股铁锈味——原来是左旭戈把后槽牙咬得太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左旭戈却露出个扭曲的笑:"行。"
接过信封的瞬间,左旭戈仿佛捧着一块烧红的炭。邓屿昇正在场上跃起扣篮,小麦色的手臂肌肉绷出完美的线条,汗珠顺着邓屿昇的下颌线甩出一道晶莹的弧光。那个女生痴迷的眼神让左旭戈胃里翻涌起黑色的毒液。
左旭戈抱着邓屿昇的鞋袜冲进废弃教学楼的厕所隔间,颤抖的手指将情书撕得粉碎。看着粉色纸屑在水中旋转着消失,某种病态的满足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邓屿昇穿了一上午的棉袜还带着体温,汗碱在白色纤维上结出斑驳的地图。左旭戈把整张脸埋进去深深吸气——
运动后特有的咸涩率先入侵鼻腔,接着是足底真菌发酵出的微酸,最后是趾缝间积攒的、带着皮肤碎屑的浓郁体味。这味道像一记重拳砸在太阳穴,激得左旭戈眼前发黑。
当左旭戈将鼻尖探进球鞋深处时,鞋垫上残留的脚汗立刻浸湿了嘴唇。前掌部位的布料被邓屿昇发力时反复摩擦,酝酿出带着金属感的腥臊;足弓处的凹陷还保持着邓屿昇脚型的弧度,像量身定做的毒气面具。
"哈啊......"
不受控制□□的下身将裤子顶出可耻的弧度。左旭戈像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般贪婪地吞咽着鞋腔里的空气,任由邓屿昇的气息在肺叶里扎根。
多么可笑啊。别人爱慕邓屿昇在阳光下闪耀的样子,而左旭戈却沉沦在邓屿昇最私密的、藏在鞋袜里的阴暗。当那个女生在粉红信纸上写下告白时,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正有人跪在肮脏的隔间里,对着她心上人的脚臭味**。
隔间的门猛地被踹开,金属门板撞在瓷砖墙上发出刺耳的巨响。左旭戈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运动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鞋舌还湿漉漉地翻卷着,沾着左旭戈的唾液,像是某种罪证。
抬头对上邓屿昇阴沉的脸色,——邓屿昇逆着光站在门口,寸头下的眉眼阴沉得可怕,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小麦色的脖颈上青筋微凸,喉结因为压抑的怒意而微微滚动。
左旭戈瞬间血色尽褪,膝盖发软,嘴唇哆嗦着, “主…主人,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
邓屿昇垂眼扫过地上凌乱的鞋袜,又瞥见左旭戈涨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危险的笑。
“小狗长能耐了?” 邓屿昇慢条斯理地迈近一步,47码的篮球鞋碾过左旭戈的指尖,“不等我自己就走了?怎么样?主人的袜子好闻吗?”
左旭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跪下,膝盖重重砸在地面,手指颤抖着抓住邓屿昇的裤腿,布料上还带着球场暴晒后的余温。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邓屿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眼底却冷得骇人。下一秒——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过来,左旭戈整个人被扇得撞在隔板上,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还没等左旭戈缓过神,耳膜嗡嗡作响,可还没等左旭戈缓过神,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邓屿昇左右开弓,耳光像暴雨般砸下来,可这还没完——紧接着是踹在胸膛的鞋底,力道毫不留情,左旭戈闷哼一声,却不敢躲。邓屿昇却没停,又连着踹了十几脚,直到左旭戈疼得缩成一团,邓屿昇才终于喘着粗气停下。
直到邓屿昇似乎发泄够了,转身坐在窗台上,阳光从邓屿昇背后洒进来,勾勒出邓屿昇紧绷的小腿肌肉。长腿随意地搭着,脚背挑起左旭戈的下巴,鞋底还带着塑胶场地的碎屑,碾得左旭戈生疼,居高临下地睨着左旭戈:
“刚刚给你东西的那个女的,谁啊?”
左旭戈浑身一僵。
邓屿昇刚打完球,球鞋里蒸腾着浓郁的汗味,从运动鞋的透气孔里蒸腾出来,混合着皮革和尘土的气息,霸道地钻进左旭戈的鼻腔。左旭戈心跳如雷,手心冒汗—那封情书早被左旭戈撕得粉碎冲进了下水道—可左旭戈不敢说实话。
“什、什么女的?” 左旭戈只能装傻,声音虚得发飘。
邓屿昇的眼神骤然一冷,脚掌猛地用力,把左旭戈的脸狠狠碾在隔板上, “你说什么女的?” 邓屿昇声音阴沉得可怕,“你别以为我没看见!”
隔板的凉意渗进皮肤,鞋底的纹路在颧骨上压出深痕。
左旭戈心脏狂跳,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上来—万一邓屿昇真去找那个女生怎么办?万一她成了“女主人”…左旭戈绝不能允许!
“她、她就是…我以前的同学,现在在三班…”左旭戈结结巴巴地撒谎,“就是路过跟我问个好…”
邓屿昇眯起眼,显然没信左旭戈的鬼话。
下一秒,邓屿昇猛地从窗台跃下,篮球鞋砸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邓屿昇一脚踹开隔间门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左旭戈瘫坐在地上,缓了几秒才艰难地爬起来,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顾不得脸上清晰的鞋印,慌忙捡起起地上的鞋袜,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邓屿昇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显得格外高大,逆光中,邓屿昇的寸头边缘泛着金色的光晕—而左旭戈像条狼狈的狗,拖着疼痛的身体,心甘情愿地追上去。
邓屿昇矫健的身躯在围墙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左旭戈望着邓屿昇绷紧的腰线发了半秒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左旭戈踉跄着追赶,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永远抛弃。
左旭戈前后脚跟着邓屿昇回到家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那扇虚掩的房门在昏暗走廊里像灯塔般明亮—邓屿昇竟真的为左旭戈留了门。金属门把手上还残留着邓屿昇掌心的温度,左旭戈颤抖着推开门缝时,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松木沐浴露的雄性气息。
邓屿昇就倚在玄关的墙边,一米九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门口。
左旭戈连滚带爬地跪到邓屿昇脚边,玄关处的镜子已经映出左旭戈狼狈的倒影,左旭戈试探性的用嘴去咬邓屿昇的鞋带,邓屿昇默许了左旭戈的动作,左旭戈几乎要落下泪来—邓屿昇竟还允许左旭戈做这份最神圣的工作。
左旭戈颤抖着吻了下那只还带着球场余温的球鞋。
邓屿昇突然转身跨坐在左旭戈背上,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压得左旭戈脊椎咔咔作响,却让左旭戈幸福得浑身发抖。
左旭戈用犬齿解开被汗水浸硬的鞋带,皮革表面细小的盐粒在舌尖化开。咬住鞋后跟时,积蓄整场的熟悉的汗味如潮水般涌来——前调是烈日炙烤后的塑胶焦香,中调是雄性荷尔蒙酝酿出的醇厚,尾调则是渗进皮革深处的、独属于邓屿昇的体香。
鞋垫上凹陷的足弓轮廓还带着体温,像某种神圣的烙印。
左旭戈痴迷地望着那些滚落的汗珠,像信徒仰望圣像滴落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