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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幕

作者:深墨湛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邓屿昇粗壮的小腿压在左旭戈肩上,肌肉因揉捏而松弛,脚掌却忽然抬起,粗糙的脚底碾过左旭戈的脸颊,带着恶意玩弄的意味,最终沉沉搁在左旭戈头顶。另一只脚随即从发间滑落,换到另一侧肩膀,左旭戈顺从地捏起新递来的腿,指腹陷入浓密卷曲的腿毛丛林,每一根都像在炫耀雄性的蓬勃。


    而左旭戈的皮肤光洁如褪毛的羔羊,在对比下愈发显得苍白可怜,嫉妒像胆汁般在舌根蔓延。


    邓屿昇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上方落下:"我的脚也有点酸,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左旭戈立刻会意,双手捧住邓屿昇那只压在他头顶的脚,正要移开,邓屿昇却突然用脚掌在左旭戈脸上碾了一下—粗糙的足底蹭过皮肤,留下一阵火辣辣的触感。羞辱感如电流般窜过脊背,左旭戈咬紧牙关,指节发白,却听见邓屿昇漫不经心地命令:"另一只。"随即,那只脚又沉沉地压回他的头顶。


    左旭戈沉默地捧起邓屿昇搭在肩上的另一只脚,指腹陷入温热的肌肤,揉捏着紧绷的足弓。邓屿昇闭着眼,喉间溢出舒适的轻哼,仿佛左旭戈只是个无人在意的按摩工具。可当左旭戈愤恨地抬眼时,邓屿昇却骤然睁眸,眼神冷冽:"看着我干嘛?你伺候的是我的脚!"


    左旭戈只好低头,视线被迫凝在邓屿昇的脚上—那确实是一双极性感的脚,希腊脚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脚趾如艺术品般优雅地排列。杂志上说,杂志上说这种脚型专出美人,而邓屿昇,也确实如此:五官立体,身形挺拔,连脚趾甲都修剪得一丝不苟,透着养尊处优的光泽。


    一股酸涩在胸腔翻涌。凭什么?凭什么他连脚都生得这样完美?而他却只能跪在这里,任他践踏尊严?


    捏完一只,邓屿昇便懒散地换脚,最终两只脚都踩在左旭戈头顶,趾尖漫不经心地晃荡,仿佛在掂量左旭戈的价值。


    左旭戈僵在原地,脑海里全是邓屿昇的脚—宽厚的脚背,修长的趾节,微微泛红的足底,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世界如此不公,而左旭戈只能吞咽这份屈辱,等待邓屿昇下一次的施舍。


    邓屿昇的脚在左旭戈头顶轻轻晃荡,带着几分慵懒的戏弄。忽然,邓屿昇脚掌一压,猛地将他的脸按进那盆已经凉透的洗脚水里—


    脏水瞬间灌入鼻腔,呛进喉咙,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


    左旭戈挣扎着想要抬头,可邓屿昇的脚掌死死碾着他的后脑,直到他被迫吞咽了好几口,邓屿昇才冷笑着松开。


    "哈哈哈哈,主人的洗脚水好喝吗?"邓屿昇的笑声刺耳又愉悦,像是欣赏一场精心设计的恶作剧。


    左旭戈剧烈地咳嗽着,水珠顺着湿透的发丝滴落,浸透了衣领。狼狈不堪的模样映在邓屿昇含笑的眼底,可奇怪的是,他竟没有想象中那样愤怒。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已经…接受了邓屿昇作为主人的事实?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左旭戈狠狠掐灭。不!他还没那么贱!


    就在左旭戈发怔时,一块柔软的布料突然蒙到他脸上。


    "擦擦。"邓屿昇懒洋洋地命令。


    左旭戈擦干头发和脸上的洗脚水后,却看到那熟悉的纹理时僵住—是他的擦脚布!


    怒火瞬间窜上心头,左旭戈抬头瞪邓屿昇,可他只是挑了挑眉,似乎终于玩够了,随意挥了挥手:"去洗个澡,睡觉。"


    客房里很干净,床铺松软,可左旭戈顾不得多想。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左旭戈倒进被褥,几乎是一闭眼,就坠入了深沉的黑暗。


    这一夜,左旭戈睡得意外地…香甜。


    晨光尚未透进窗帘,半梦半醒间,左旭戈听见房门被推开的轻响。邓屿昇的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床沿。


    下一秒—


    温热的触感骤然压上左旭戈的脸。


    邓屿昇的脚底贴紧左旭戈的口鼻,肌肤的纹理清晰可感,带着淡淡的汗咸,左旭戈猛然睁眼,视线被邓屿昇的身影完全占据—邓屿昇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唇角勾着戏谑的弧度。


    "起床了,狗奴。"


    话音未落,那只脚骤然发力,将他的脸狠狠碾进枕头里。窒息的恐慌瞬间窜上脊背,左旭戈本能地抬手去推,却被邓屿昇加重力道踩得更深。


    "还敢反抗我?"邓屿昇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警告。


    左旭戈立刻僵住,手指蜷缩着松开。


    察觉到左旭戈的顺从,邓屿昇稍稍抬脚,却仍悬在左旭戈面前,脚掌的阴影笼罩着左旭戈的视线。


    "怎么?不喜欢我的脚?"


    喉咙发紧,左旭戈挤出讨好的笑:"没有…"


    说着,左旭戈主动捧起邓屿昇的脚放回自己脸上,舌尖抵着齿关,违心地低喃:"喜欢…喜欢的。"


    邓屿昇冷笑一声,脚掌微微抬起:"可我感觉不到你的喜欢啊?"


    左旭戈盯着头顶那片肌肤,喉结滚动,终于闭眼仰头,在那温热的脚底落下一个轻吻。—今天一定要用消毒水洗脸。


    邓屿昇似乎满意了,终于撤开脚,漫不经心地丢下命令:"以后订好闹钟,每天这个点叫我起床,懂么?"


    左旭戈点头如捣蒜。


    刚系好最后一颗纽扣,邓屿昇的声音便从身后飘来:"我有点累了,你说怎么办?"


    —大清早刚睡醒就喊累?怎么不干脆累死算了!


    左旭戈暗自咬牙,面上却挤出恭顺的笑:"那主人想怎么安排?"


    邓屿昇唇角一勾,眼底闪过促狭的光:"委屈你当我的马,驮我去洗手间吧?"


    左旭戈瞳孔骤缩。邓屿昇一米九的挺拔身躯,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少说也有一百六十斤。而左旭戈不过一百三十斤的骨架,被邓屿昇压上去还不得当场散架?


    "我...我驮不动您啊!"喉咙发紧,声音都变了调。


    邓屿昇漫不经心道:"试试看嘛,不行再说。"


    反抗的念头刚冒头就被邓屿昇含笑的视线碾碎。左旭戈认命地跪趴在地,冰凉的地砖贴着膝盖。邓屿昇满意地用脚掌摩挲左旭戈的后颈,像在安抚不安分的宠物:"真乖。"


    下一秒,山岳般的重量轰然压下。左旭戈的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腰椎几乎要被坐断。颤抖的手臂刚撑起半寸,就被邓屿昇带着笑意的巴掌拍在臀上:"别偷懒。"脚趾还恶意地捏了捏左旭戈的耳垂,"我才一百六,不算重吧?"


    这还不重?!


    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就在左旭戈眼前发黑时,头顶传来施舍般的低语:"爬到门口就算你过关。"


    短短三米距离,此刻却像马拉松般漫长。邓屿昇悠闲地晃着脚,左旭戈却在每一次爬行中感受着耻骨与地板的摩擦,呼吸里全是地毯纤维的灰尘味。


    终于触到门框的瞬间,左旭戈彻底脱力瘫倒在地。肺叶火烧般疼痛,喉间泛着铁锈味。邓屿昇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用脚趾卷着他汗湿的发丝把玩:"看来这匹马...还需要多加训练呢。"


    直到左旭戈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邓屿昇才施施然站起,丢下轻飘飘的指令:"去洗漱吧。"


    地板上,左旭戈蜷缩的倒影像条被抽了骨头的鱼。


    左旭戈伸手去掏背包里的毛巾,指尖刚触到棉质布料,却被邓屿昇一把夺过,随手抛进垃圾桶。"你干什么?"左旭戈声音发颤。


    邓屿昇漫不经心地拎起盆里那条淡灰色的毛巾,递到左旭戈面前:"用这个。"


    —是他的擦脚巾。


    理智的弦瞬间绷紧,左旭戈几乎能听见自己牙关摩擦的声响:"凭什么?"


    邓屿昇轻笑一声,指尖随意拨弄着毛巾边缘:"昨天不是用得很顺手吗?"见左旭戈不语,邓屿昇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左旭戈耳畔,"洗脚水都喝过了,还怕这个?"


    羞辱感像潮水漫过咽喉,可诡异的是,暴怒的情绪在胸腔翻滚,却始终无法冲破某道无形的枷锁。左旭戈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表情。


    邓屿昇歪头打量左旭戈僵硬的姿态,忽然伸手揉了揉左旭戈发顶:"新的擦脚巾,只碰过干净的脚。"语气竟带着几分哄劝,"家政每周都会消毒,怕什么?"


    左旭戈盯着那条毛巾,布料在晨光中泛着柔软的哑光。最终,左旭戈缓缓伸手接过。温热的湿意贴上脸颊时,清冽的雪松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檀木味。


    收拾停当后,邓屿昇慵懒地伸脚示意左旭戈为他穿鞋。那双四十七码的名牌球鞋像两艘小船,皮质在晨光下泛着低调的哑光。左旭戈双膝跪地,小心托起邓屿昇的脚踝,感受着掌心肌肤传来的温度。


    鞋带刚系好,邓屿昇突然踩上左旭戈的肩膀。篮球鞋底粗糙的纹路隔着衣料碾磨着左旭戈的锁骨。就在左旭戈调整姿势准备承受另一侧重量时,猝不及防的—


    邓屿昇的右脚直接踏上了左旭戈的脸。


    篮球鞋底的花纹在眼前骤然放大,橡胶的颗粒感紧贴着皮肤。左旭戈还未及反应,头顶便传来向下的压力。"低一点。"邓屿昇漫不经心地命令,仿佛在调整一件家具的位置。


    直到裤脚抚平,鞋面光洁如新,那只脚才施施然离开。左旭戈脸上残留着菱形的压痕,火辣辣地发烫。


    "亲亲我的鞋子。"


    仰头望去,邓屿昇嘴角噙着戏谑的笑,眼底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左旭戈闭了闭眼,嘴唇轻轻贴上微凉的鞋尖。邓屿昇满意地揉乱左旭戈的头发:"真乖。"


    门开的瞬间,邓屿昇岔开双腿:"从这里钻出去。"


    屈辱感如毒蛇般缠绕咽喉,可更可怕的是心底那个冷静的声音:已经走到这一步,回头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左旭戈盯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慢慢伏低身体,手脚并用地爬过那道由邓屿昇双腿构成的门洞。


    "这才像条狗嘛。"邓屿昇的笑声在走廊回荡。


    课间的阳光透过玻璃窗,邓屿昇忽然从包里取出保温杯递来:"以后就喝这个。"


    杯中的液体泛着诡异的浑浊,杯底沉淀着絮状物。"矿物质水。"邓屿昇指尖轻叩杯壁,"补充电解质。"


    干渴最终战胜了疑虑。液体滑过喉咙时带着微妙的咸涩,杯底的颗粒摩擦着舌根。直到饮尽,那股萦绕不散的味道才让左旭戈恍然大悟—这分明是他昨天的洗脚水。


    左旭戈握紧空杯,突然发现自己的愤怒不知何时已化作麻木的顺从。


    杨世杰正转着笔,见状挑眉:"哟,这么快就搭上邓屿昇了?"他故意伸长脖子往杯子里瞧,"还让人家给你打水?"


    左旭戈额角青筋一跳,指节捏得发白:"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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