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即便抵达京城也未见苏醒迹象。
几人围坐在床边,都是愁眉不展。
黑瞎子和張起灵给虞安检查过,并无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唉,我去给他煮点营养粥吧。”胖子唉了一声,起身朝厨房走去。
在认识他们之前,虞安一直被关在……
之后就是下墓,找东西。
因为身手不凡,总有人打他主意。
在认识他们之后,虞安跟着他们一起下墓,还不停的受伤。
他好像就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虽然有解语臣几人悉心照料虞安,但无邪心里仍觉不安,坚持要留下来。
他随即为无三省办理了转院手续,将其转到京城治疗。
与此同时,攀子返回长沙处理后续事宜,无邪则开启了往返于医院和解府的忙碌生活。
好在有解府的司机载他,不然他自己跑的话,腿都得跑断。
闲暇之余,无邪也会和解语臣整理线索思路,试图从复杂的情况中理出头绪。
王胖子回到潘家园,利用虞安赠送的储物装备带回不少物件。
他着手安排出货和拍卖事宜,考虑到并非短时间能完成,便决定按部就班,零星出货,剩余的慢慢处理。
只是虞安尚未苏醒,他难免分心,精力难以完全投入。
也是像无邪那样,潘家园和解府两头跑。
为防无三省擅自离院偷跑,无邪还特意请解语臣安排了专人照看。
事实证明,无三省是一个可以和小哥,相提并论的,专业失踪人员!还真的差点就让他跑了。
无三省:你还是我亲侄子吗?
无邪:我是怕你太容易跑了,你跑了,我找谁?
解链环:也不一定是亲的……
这段时间,虞安持续昏迷,其特殊状况也不便送医,只能由胖子准备鸡汤等流食,再由其余几人喂食。
所幸他面色尚算正常,未显病态。
见虞安久未清洁,无邪担心他体感不适 ,想着寻个合适时机帮他擦拭清理。
房间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无邪小心翼翼/解/开虞安睡衣的系带,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时,/掌/心/不自觉地/发/烫/。
沾着温水的毛巾刚碰到少年苍白的肩头,门外突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响。
无邪手一抖,毛巾“啪嗒”掉进木盆,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衣摆。
“好你个天真无邪,这么猴急?”黑瞎子的声音带着调侃,墨镜下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眼前的景象。
无邪手忙脚乱扯过薄毯/盖/住虞安,耳根烧得通红:“别、别误会!我只是……”
话没说完,解语臣已经快步上前,指尖试探了下木盆里的水温,语气听不出喜怒:“水温凉了,我去换热水。”
黑瞎子却大大咧咧坐到床边,手指突然戳了戳虞安的脸颊:“昏迷着都这么招人惦记,醒来还得了?”
此时,解语臣已经换好热水回来了。
蒸腾的雾气里,无邪不知所措的看着镜中三人倒影:“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话音未落,張起灵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接过无邪手中的毛巾。
“我来。”張起灵声音低沉,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和解语臣一左一右凑过来:“/一/起/呗,人多效率高。”
说着伸手就要去扶虞安的肩膀,却被解语臣不着痕迹地拦住。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混着沐浴皂的清香愈发/浓/烈/。
无邪望着張起灵专注擦拭的侧脸,又瞥见黑瞎子和解语臣看似随意,却暗含较劲的动作,突然觉得心脏一紧。
无邪啊无邪,再不争取,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昏迷中的虞安无意识地偏了下头,恰好靠在張起灵腕间,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惊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刚从长白山回来,正揉着发酸的手腕的小锦鲤,喜滋滋的准备向自家宿主诉说一下终极的惨状,却突然被关进了小黑屋。
……
王胖子守着昏迷好几天的虞安,发现他脸色已经恢复了,和刚睡着时没什么差别。
“这小安睡这么久,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们看他这耳朵,还有这尾巴。加上这小模样儿,妥妥的一个男妖精,难怪把你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胖子小声的嘀咕道。
无邪仔细打量了一下虞安,心里觉得胖子说得有点道理,但看到小哥直勾勾盯着胖子,还是劝道:“别乱说。”
正说着,胖子突然指着虞安,一脸惊讶:“耳朵没了!”
三人凑近一看,发现不仅耳朵变回去了,连尾巴也不见了。
他们犹豫要不要送虞安去医院,最后决定先观察观察。
毕竟现在情况不明,送去医院万一查出什么特殊情况,也不好解释。
某天深夜,无邪在虞安床边打盹时,突然听到微弱的呻吟。
睁眼一看,虞安睫毛轻颤,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他慌忙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声音发颤:“小鱼!”
張起灵几乎是瞬间出现在门口,黑瞎子和解语臣也紧随其后。
四人围在床边,目光都紧紧盯着虞安苍白的脸。
黑瞎子还带着那一副大黑墨镜,看似随意地说:“再不醒可就错过胖子炖的鸡汤了。”
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床单边角。
解语臣默默将特制的安神香点燃,淡淡香气散开时,虞安终于缓缓睁开眼。
他迷迷糊糊看着眼前四张紧张的面孔,嘴唇动了动:“水......”
張起灵已经倒好温水,小心托着虞安的后颈喂他。
接下来的日子,几人像是达成了默契。
張起灵和黑瞎子负责守夜。
王胖子每天变着花样给虞安弄吃的。
无邪总要自己先尝过温度才端给对方。
解雨臣每天都给虞安挽发。
偶尔虞安来了兴致,解语臣还会唱一段儿给他听。
深夜的房间安静下来,虞安看着窗边两人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趴在床边睡着的无邪。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两人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样被人牵挂着的感觉,原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