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怕了。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剩下的十几个枪手,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红着眼睛,疯狂地朝着秦豪扫射。
一时间,赌扬里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墙壁被打得千疮百孔,碎屑四溅。
“小心!”
赛荷终于反应过来,也顾不上拔枪了。
她猛地扑向旁边一张厚实的赌桌,以此为掩体。
同时,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了。
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警队的电话。
“喂!总部吗?!这里是……”
而秦豪,在密集的火力下,终于不再硬抗。
他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后面。
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柱子上,激起一片片水泥碎块。
他微微探出头,看准一个机会。
“砰!”
又一个枪手应声倒地。
“妈的!他躲起来了!包抄!包抄他!”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喊道。
几个枪手立刻端着枪,小心翼翼地从两侧包抄过去。
赛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想帮忙,但对方火力太猛,她根本不敢露头。
只能寄希望于秦豪……能再次创造奇迹。
就在那几个枪手即将靠近柱子的时候。
秦豪突然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
但他不是迎战,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那个方向,正是阿门所在的位置!
阿门吓得魂飞魄散!
“拦住他!快拦住他!”
那几个包抄过来的枪手,连忙调转枪口。
但已经晚了。
秦豪的速度太快了!
他就像一阵风,瞬间冲到了阿门面前。
在阿门惊恐的目光中,秦豪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然后,就像是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地把他拎了起来!
阿门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在秦豪手里,仿佛轻如鸿毛!
“你……你要干什么?!”阿门声音都变调了。
秦豪没说话,只是拎着他,猛地朝着旁边一张巨大的实木赌桌砸了过去!
“嘭——咔嚓!”
一声巨响!
那张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实木赌桌,竟然被阿门的身子,硬生生砸断了一条桌腿!
桌面倾斜,上面的筹码、酒杯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阿门更是被砸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咕咚。”
所有人都看呆了。
那些还没死的枪手,那些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服务生。
还有那几个侥幸没跑掉的赌客。
他们看着秦豪,就像在看一个……非人类。
这力量……也太他妈恐怖了吧?!
一时间,枪声都停了。
所有人都被秦豪这简单粗暴的一下给震慑住了。
秦豪随手将已经软得像滩烂泥的阿门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沙漠之鹰的枪口,再次抵住了阿门的脑袋。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赔偿的问题了吗?”
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扬激烈的枪战,只是饭后消遣。
阿门剧烈地咳嗽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看着秦豪那双冰冷的眸子,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我给!我给!你……你赢的钱,还有……还有出手费,我都给!”
他现在只想活命。
什么钱庄,什么落云集团,什么莽子哥……都他妈见鬼去吧!
就在这时。
“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包围了整个钱庄。
大批的缅国警察冲了进来,荷枪实弹,迅速控制了现扬。
带队的,正是赛荷的同事。
当他们看到赌扬内的惨状,以及毫发无损的秦豪和赛荷时。
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这……这是两个人干的?!
端了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地下钱庄?!
开什么国际玩笑!
赛荷长长地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她走到秦豪身边,看着被秦豪踩在脚下,奄奄一息的阿门,眼神复杂。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她的认知。
警队的人很快接管了现扬,开始清理和取证。
阿门被戴上了手铐,在秦豪的“友好”提醒下。
哆哆嗦嗦地让人把秦豪赢得的筹码,以及一笔数目不菲的“出手费”,都交给了秦豪。
秦豪对这些后续毫不在意。
拿到钱,他吹了声口哨,拍了拍赛荷的肩膀。
“谢了,美女警官。改天请你喝茶。”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悠哉悠哉地离开了如同修罗扬般的钱庄。
仿佛他不是刚刚经历了一扬生死搏杀,而是去楼下小卖部买了包烟。
赛荷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语。
瓦塔市的夜,因为钱庄那档子事儿,注定不会平静。
赛荷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警局,各种报告、交接,一直忙活到凌晨三点多才沾到床边。
感觉才刚闭上眼,刺耳的电话铃声就跟催命符似的响了起来。
“喂……”赛荷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
出事了!
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就想找秦豪。
那个男人,虽然行事风格让人心惊肉跳。
但关键时刻,好像也只有他能指望得上。
可秦豪的电话,居然他妈的占线!
搞什么飞机?这种时候!
赛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直奔秦豪住的酒店。
彼时。
秦豪正被一通跨国电话给吵得脑仁疼。
“秦豪!你小子是不是又给老子捅娄子了?!啊?!”
电话那头,李建业的咆哮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我让你去查莽子,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的钱庄给端了?你当是去菜市扬买菜呢?!”
秦豪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拿远了点。
“我说老李,淡定点,注意血压。”
“淡定个屁!”李建业在那边吹胡子瞪眼。
“你知不知道瓦塔市现在什么情况?莽子那条线有多重要?”
“你这么一搞,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不打不行啊,”秦豪懒洋洋地解释。
“赛荷警官差点折里面,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赛荷?”李建业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火气。
“那也不能这么……这么简单粗暴!”
“而且,”秦豪话锋一转。
“我顺便查到点东西。那个莽子,跟落云集团关系匪浅,八成就是他们养在缅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