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六月九号,整个热省境内的小鬼子,已经被第九战区的坦克师分割成了三大块。
原本嚣张的鬼子兵,现在缩在包围圈里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二十万锐减到了十万。
这点残兵对张元初来说,顶多算开胃小菜。
东北腹地还有五六十万关东军呢,虽说其中二十万在远东防着斯拉夫人,但张元初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
他叼着烟在指挥部转圈,皮鞋跟敲得地板咚咚响:“把包围圈收紧点,别让这些鬼子跑了。
各步兵师加快速度朝锦城、朝阳集结,三十个坦克师给我会师锦城,咱们要打穿关东军的肚皮!”
话音未落,指挥部就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电报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前线指挥部连夜从燕京搬到了建昌县,离战场更近了。
六月十一日,建昌县前线指挥部
张元初捏着情报直摇头:“小鬼子这反应比乌龟爬还慢,七号才开始在城、朝阳修防线,三四天能搞出啥名堂?真当咱们还跟以前似的慢慢磨?”
白健生凑过来,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二十万兵力稀稀拉拉摆在线上,阜新就一个师团撑着,剩下的十多万当预备队。
这防线看着像筛子,咱们的坦克师能直接从朝阳和阜新中间插进去,直捣盛京老巢。”
张元初狠狠吸了口烟,烟灰掉在了地图上:“关东军兵力不够,只能玩这种花招。
之前怕热省鬼子跑了才慢慢啃,现在热省剩下的十万鬼子被围得死死的,咱没功夫陪他们耗。
我第九战区此次提兵近百万北上,岂是这三十多万小鬼子就可以抵挡的?明天就发起总攻,锦城、朝阳的鬼子直接包围,咱直奔盛京!”
说到这,张元初敲了敲桌子“尤其是盛京兵工厂的工人,一个都不能让鬼子带走!设备没了能造,人没了上哪儿找这么多熟练工?”
说起盛京,张元初心里还有本账。
系统都升到五级了,收复东北说不定能到六级,到时候更多重工业设备解锁,比那些破机器值钱多了。
这边张元初磨刀霍霍,千里之外的扶桑大本营却炸开了锅。
陆军部会议室里,陆相板垣征四郎拍着桌子跟参谋总长闲院宫吵架,唾沫星子乱飞
“第九战区都打到热省了,你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增兵?再拖下去,盛京都要丢了!”
陆军次官山胁正隆赶紧打圆场,目光扫过角落的东条。
这家伙上个月还在当陆军次官,结果因前几月关东军一退再退,导致扶桑国内的民怨很大。
不少人都聚集在一起谈论此事,东条上等兵呢,就是嘴炮犯了。
在公共场合“嘴炮”,说什么“将来要同时跟花旗国、斯拉夫人开战”,直接被撸到航空总监的位置。
本来是要被撸到底的,但谁让他有一个好基友呢?
板垣这个陆相还是很给力的,他又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东条改任航空总监。
这会儿东条阴着脸坐着,心里估计在骂娘:老子就多说了两句,至于吗?
杉山元咳了咳,他刚从华北派遣军回来,虽说吃了败仗,但职位没丢,反而成了陆军教育总监:
“诸位,现在当务之急是死守锦州、朝阳防线,关东军还有三十万兵力,足以抵挡……”
“抵挡个屁!”寺内寿一插话,他刚升任参谋次长,对前线情况更清楚“第九战区的坦克师一天能推进两百公里,我们的防线刚修了一半,拿什么挡?”
“帝国决不能放弃满洲,否则我们如何去面对那些玉碎的将士?”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条突开口
“东条阁下这话说了十八遍了吧?”陆军次官山胁正隆冷哼道:“当年你说华北是帝国的生命线,结果怎样?
二十万帝国勇士埋骨中原,现在又拿这套说辞哄骗陛下?”
会议室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弓弦,东条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怎么能不气?山胁正隆现在坐的位置,本该是他东条的!
此时大本营内,东条派和反东条派泾渭分明。
东条带着几个少壮派军官脸红脖子粗,对面坐着陆军教育总监杉山元、参谋次长寺内寿一,都是板着脸的老狐狸。
最尴尬的是陆相板垣征四郎,只能盯着桌子装哑巴。
其实他心里想放弃满洲退守高丽,可东条是自己多年好友,这时候拆台可就不妙了
“八嘎!战争哪有不死人?”东条气的直跳脚“他们为天蝗陛下尽忠,是帝国的荣耀!你以为都像你和杉山元这样躲在后方喝清酒,就能赢得战争?”
杉山元的眉毛拧成了倒八字,作为陆军教育总监,他手里攥着帝国陆军的人事任命权,哪里受得了这种呛声:
“东条君倒是说说,你天天把‘玉碎’挂嘴边,怎么没见你亲自去热省前线指挥联队?哦对了,你连刺刀都没沾过血吧?”
“八嘎!你....你....”这话像块滚烫的炭,把东条噎得直翻白眼。
他身后的少壮派将领们蠢蠢欲动,却没人敢吭声。
对面那仨主儿哪个不是惹不起的主?寺内寿一掌管参谋本部,杉山元管着军官升迁,山胁正隆握着陆军后勤大权,谁敢得罪?
所以相当于只有东条一个人在怼一群人,也算是牛逼了。
要不是上面有个陆相保着他,估摸着他早就被玩死了。
东条说不出来话了,但不代表他没办法了。
眼看吵不过,对着浴仁就是嚎啕大哭:“陛下!不能放弃满洲啊!那是帝国的领土,怎么就可以让给天朝!”
浴仁皱了皱眉头,要说这东条哭丧的本事还真管用,他心里也堵得慌。
毕竟关东军在东北经营了十几年,早把那里当自家后院了。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感情用事,于是浴仁扭头看向了一旁:“板垣君,你怎么看?”
板垣老狗正盯着桌上的地图发呆,天蝗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才猛地惊醒:“陛下,臣需要更详细的前线情报。
不过依目前态势,若能守住锦城、朝阳一线,满洲尚可保全。若防线崩溃,就要尽快决定撤退一事了。”
浴仁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满板垣踢皮球。
关键时刻,寺内寿一咳嗽两声:“陛下,臣这里有位亲历者,刚从华中战场回来,对第九战区知根知底。”
“谁?”浴仁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