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白没看到她,只是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我也去。”
秦婠追着他的步伐朝书房那边去,到的时候,大狸龇牙咧嘴的,整个人都暴躁不安。
为首的人仍旧是陆燕鸣,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来的人。
“大将军对不住了,有人举报将军通敌卖国,证据就在这书房内,本座要进去搜了。”
季虞白面上冷色不改,“你的证人,证词在哪里?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陆燕鸣似乎知道他会这样问,手掌一拍,从锦衣卫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
秦卓阅朝季虞白躬礼,“卓阅拜见大将军。”
季虞白冷冷的看着他,“你告的密?”
秦卓阅人小藏不住事,那双跟秦婠有着几分相似的眼里写满了野心。
他压着唇角,“卓阅实在看不下去,也不忍大辰的疆土就这样被你卖给北戎人,这才大义灭亲。”
季虞白盯着他,“哦,如何大义灭亲?”
秦婠看到秦卓阅的那瞬间,背后惊起了一层冷汗,原来,陆燕鸣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秦卓阅看到秦婠跟来,瞬间激动起来,朝秦婠跑去。
“姐姐,不要怕,这次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秦婠怔怔的看着秦卓阅,她冷笑着问道:“是你要举报大将军?”
秦卓阅唇角往外一撇,看着秦婠眼里都是冷漠。
“好姐姐,不是你告诉我,说是大将军通敌卖国,证据就藏在书房吗?”
瞬间,季虞白的目光朝她看过来,秦婠有那么一瞬间心慌,很快就镇定下来,抬手甩了秦卓阅一个耳光。
“你可知道污蔑大将军是何罪?”
秦卓阅脸上浮现指痕,冷笑着:“姐姐,你不用怕,如今锦衣卫都来了,若真有此事,你就是举报有功,皇上肯定会赏你的。”
秦婠又是一个巴掌甩去,“陷害大将军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得把我们秦家的声明都败光,才能善罢甘休吗?”
秦卓阅说到底还是年幼些,他捂着被秦婠打的发麻的脸颊,恶狠狠的盯着秦婠。
“你才是败坏秦家名声的那个。”
他直径走到陆燕鸣面前,“指挥使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是我长姐前段日子写信给我说,她看到了季大将军通敌卖国的证据,就在书房。”
陆燕鸣呵笑了声,语气发狠。
“给本座搜!”
季虞白立在门前,“我看谁敢。”
陆燕鸣拔出手里的绣春刀,“这刀是皇上赐的,可行无路之门,谁阻碍锦衣卫办案,杀无赦。”
绣春刀刀刃又窄又薄,此刻正冒着寒气。
忽然大狸从书房咬着一柄剑出来,季虞白抬手拿起。
“青龙剑,皇上御赐之物,见剑如见朕。”
青龙剑一拿出来,在场的人愣了愣,江昉几人率先跪下。
“皇上万岁,万万岁。”
季虞白一人一剑一虎站在书房门口,背后是庄严的书房,他五官此刻刚硬俊朗,坚毅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青龙剑在他里寒光四溢,杀气内敛。
陆燕鸣冷笑一声,“谁知你着青龙剑是真是假,莫不是找了一把假的来糊弄本座。”
“我作证,这把青龙剑是真的。”
顾琴宴一路小跑过来在季虞白面前站定,“本大人可以作证,这把青龙剑是真的。”
瞬间,又跪下了一大片,陆燕鸣眯起眸子,幽冷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似得缠在季虞白身上。
陆燕鸣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秦婠只觉得此刻的季虞白莫名的有点勾人。
还不等她细看,顾琴宴用手里的折扇打着她袖子,“快跪下呀。”
秦婠这次后知后觉的也跟着跪了下来。
片刻后,季虞白才收起手里的青龙剑,“陆大人,下次礼貌些,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入内。”
陆燕鸣似乎咬着牙,笑意温柔中带着寒光。
“大将军,今日这书房你让本座也得查,你不让本座也得查,本座是替皇上办事情的,既然有人举报,那本座更得查。”
他笑的别有深意,“更何况,举报的人还是你的枕边人。”
秦婠看着陆燕鸣朝她笑的那个样子,心里恨不得把了他那张笑脸,看看面皮下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冷血妖怪。
季虞白冷脸:“我要是不让呢?”
陆燕鸣手里的绣春刀轻轻划过两人面前的空隙,“那本座只好硬闯了。”
季虞白握着青龙剑,“你敢。”
陆燕鸣笑意森森,“锦衣卫只认绣春刀,认不得什么青龙剑,将军若是还不让,就就别怪燕鸣无礼了。”
秦婠第一次见到刀光剑影,一黑一红两人纠缠不休,一时间还没分出个胜负来。
顾琴宴瞅着一个空隙,插到两人中间,当起和事佬。
顾琴宴没有底气的道:“两位别打了,听我一言,听我一言。”
季虞白冷睨他一眼,倒是陆燕鸣难得冲他笑的如沐春风。
“不知道顾大人有何高见?”
陆燕鸣无奈道:“高见倒是没有,但有一句实话,将军的书房里面机密太多了,万一陆大人你的人闯进去泄露出去,那可是大罪,将军不让你进去情有可原。”
眼看着陆燕鸣笑意冷下来,顾琴宴急忙又道:“但是,既然有人举报了,那必须得查。”
秦婠在旁边默默吐槽,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顾琴宴又道:“这样,书房重地,你我二人一同进去查找,我绝不包庇季大将军,陆大人以为如何?”
“我也要进去。”
季虞白忽然发话,顾琴宴擦着额头汗水,答应道:“好好好,”
就在秦婠心里紧张万分时,季虞白朝她看来,“夫人既然是你举报的,那你也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