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常大夫是我们医馆的镇馆之宝呢,许多疑难杂症到了他面前,都成了小病小痛,不值一提!”伙计似是注意到了晏西的目光,从旁解释道。
昭忆奇道:“常大夫?这么厉害?”
伙计道:“那是当然。这位常大夫虽然才到这小城不久,但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只因他那一手医术堪称妙手回春,人人敬仰!”
这晏老爷的药方才十几味药,就抓五副而已,伙计手脚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就将草药都装齐整了。
晏西接过几副药,道了声谢,转眼再朝那常大夫看去,却早不见了人影,等候着的病患正翘首以盼。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说罢,他就径直往医馆后院行去,步伐极快,伙计只来得及望见一片衣角闪过。
“哎,他怎么进去了?闲人免进啊!”
昭忆笑靥如花:“没事没事,人有三急,他只是到后院解手……”
话未说完,只听后院传来一声极大的响动,紧跟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随之传来,这下大堂里一瞬闹腾了,纷纷惊疑着里头是出了什么大事!
伙计顾不得昭忆说的漂亮话,急急奔入后院察看,昭忆也跟在后头往里钻。
却见后院里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只除了地面为剑气扫荡,破了一个坑,有一行鲜血滴在旁边,一旁的架子等物事倒在地上。
医馆里登时一阵喧嚣,议论纷纷,间或有恐怖的猜测匪夷所思。
昭忆拉着小道童出了后院,回到前堂,白衣落拓的少年仙君正好回来,手上执着一柄剑,显然刚刚出鞘过。
“仙君,我们回去吧,这里有些乱。”昭忆拎着药包上前,仰面笑道。
晏西微微颔首。
宛如来时那般,一行人出了医馆,便往晏家行去。
直至行人少了些,晏西才沉声开口:“那个常大夫乃是妖无疑,见了我当即出手,我不得不回击,倒叫他逃了。”
昭忆道:“仙君那么厉害,下回一点能抓到他!”
不承想晏西缓缓摇头:“只要他不害人,也没有抓他的必要。”
小道童老气横秋地道:“潜伏在人间的妖那么多,抓也抓不过来,不如见机行事。”
好一个见机行事!
昭忆暗暗地想着,自己也算是一个潜伏人间的妖,她若是老老实实不害人,也没有给他们见机行事的机会,安心地办好自己的事罢了。
回到晏家,那晏夫人像是没事干一般,竟在堂屋里等着他们回来,一双眼又是不善地望来。
昭忆不负她给她的评价,如常发挥:“不知晏夫人把那俩贼人如何了?昨晚可真是吓死小女子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晏夫人果然又把目光钉在她身上:“都是误会,什么贼人不贼人的。犬子向来贪玩,那座院子一向无人居住,不小心碰到了也实属正常。还请姑娘放宽心!”
昭忆不想与之计较,坏了自己的心情,哼了一声,回到晏西的身后。
眼不见为净。
经她这么一打岔,那晏夫人端起的派头也维持不住,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还不快快把大公子亲自抓回的草药,拿去给老爷煎好!”
立即有一个下人上来把药包接了下去。
而后晏夫人还状若褒奖地道:“晏西,你有这份孝心,想必老爷也是知晓的。”
要是眼神不那么瘆人,这话倒是可以听一听的。
……
本以为抓了药之后就没事了,谁想没过半个时辰,晏夫人就派人过来了。
“老爷醒了,夫人唤公子过去。”下人躬身道。
原来是那位久卧病榻的晏老爷醒了。
昭忆正摆弄着她那些小玩意,左右也无事,便想跟去看看,这位晏老爷又是何等人物,万一又是那样刁难人,晏西必不会说些什么,但她可就不会了。
谁想那晏夫人好像早有所料,看她也要跟着,下人当即道:“我家夫人说了,请公子一人过去,这位姑娘就不必去了。”
不去就不去。
以为她上赶着呢。
但小道童同样被拦,倒是有些意想不到,等他们走了之后,昭忆好奇地问道:“这晏夫人怎么也不让你去了?”
小道童老神在在地叹了一声:“曾经我也随同师兄来过一趟,同你这般,意气使然,全然忍不得,将那晏老爷气了个够呛。”
昭忆懂了,笑道:“所以这晏老爷好不容易醒来,可不能再让你去到他面前,否则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
小道童叹道:“可是师兄每回都好声好气地听着,从不与他们说些斗气的话,我还达不到那个境界。”
“达不到就达不到,是他们先找事的!”昭忆毫不在意地道。
万万没想到,话音才落,那找事的就上门来了。
却是那俩兄弟。
矮胖的身躯慢慢地挪动到了他们面前,咧着大嘴,笑得很是客气,只是不太美观。
“二位小师兄,久仰久仰!”声音浑浊,便是那位二哥,“昨夜的事对不住了!是我俩贪玩,闯了姑娘的厢房,还望姑娘宽宥。”
鸭公嗓也在一旁道:“对对对,是我们不对,希望姑娘原谅则个。”
这俩人一直低着头,或是到处乱看,一点也不敢再看向昭忆,显然昨夜之事还是把他们吓出了阴影。
昭忆心中觉得好笑,摆摆手:“好啊,本姑娘大气,就原谅你们了!”
“多谢多谢!”这俩人连连作揖,随后又叫下人捧来一个红漆匣子,一打开,珠光闪闪发亮,都是上等的宝物,“姑娘心善,这是给姑娘的赔礼,还请姑娘笑纳!”
昭忆给小道童使了个眼色,小道童利索地把一匣子的宝贝收下了。
赔礼道歉之后,这俩人也不走,好似还要与二人攀攀交情,一面命下人送来瓜果点心、好茶好水,咧着一张大嘴与他们说些逗趣的话。
昭忆也不说什么,偶尔插上一嘴,让他们以为她对那些话当真有兴趣,实则若非想知道他们来意为何,一刻也呆不下去。
半途昭忆还是听得烦了,言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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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园子里转转。
这俩人当即起身道:“春日正好,许多花都开了,我家园子里此时正是满院芬芳呢!”
昭忆和小道童便被俩人恭敬请去了花园游玩。
只不过宅子里的花园又能有多大呢,昭忆看了两眼就意兴阑珊了,扬言:“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那二哥道:“姑娘若想看些奇景,倒是也有个去处,只不过路途有些远,不知姑娘可愿一去呢?”
昭忆咳了一声:“小道童,你说呢?想不想去看这奇景?”
小道童背着手道:“既是奇景,必有奇妙之处,路途远些又何妨!”
这便是答应了。
这俩兄弟当即欢喜道:“二位稍等片刻,这便为二位备车。”
等那俩人走了,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了一处,嘀嘀咕咕了一阵。
昭忆道:“那晏老爷好容易醒了,这俩兄弟跟没事人似的,还拉我们出去赏景,打的什么主意?”
小道童摇摇头:“那俩兄弟没心没肺惯了,倒也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但昭忆直觉没那么简单,她可还记得偷听之时,这俩人那恶心猥琐样,要说经了这么一遭,就此改过自新,那她还是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昭忆饶有兴致地道:“小道童,你入道这么久,有没有学过什么傀儡术?”
小道童闻弦歌而知雅意,转头就从怀里拿出两个小木偶,凌空画了两道符,而后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个小木偶上面,再把另一个小木偶递给昭忆。
昭忆犹豫道:“能不能不滴血?”
小道童斩钉截铁:“不能。”
昭忆又犹豫了一会儿,才狠心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既痛又心疼。
两个小木偶往空中一抛,转瞬化成了两个人,一大一小,正是与他们一摸一样的身形。
昭忆左右看了看,纤毫毕现,与真人毫无差别,甚至极为灵动,说话都是他们的口吻,不由赞道:“小道童,这一手漂亮极了!”
于是,等那俩兄弟再来时,随同他们出去的便成了两个小木偶,昭忆则和小道童跟在后面。
马车起初走在大街上,而后左拐右拐,渐渐往城门方向而去,出了城门,又渐渐走向郊外。
确实如其所说,路途有些遥远。
幸亏这是马车,走得不快,不然凭他们两条腿还真是够呛。
郊外之景果真奇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游人,但这马车一直未曾停留,两人便一直这么跟着,谁想还是越走越远。
正当两人渐渐起了疑心之时,小道童忽道:“感知不到小木偶了!”
昭忆望着不远处还在前行的马车,说道:“怎么回事?被他们发现了?”要是发现了怎么也不停下来呢?
小道童摇头:“应当没有。小木偶染了我们的血,便有了我们的气息,寻常人发现不了,反倒像是晕倒了。”
晕倒了?
小木偶做得太逼真,与人的习性相差不大,还真有可能被迷药这些东西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