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谢映嘟哝了一句,“他好像昨夜也没吃饭?”
尽管她担心,但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她今日恰好要去中书省商议事情,上马车之前她对雀纱说:“等傅清鹤醒了,让他来找我。”
谢映望了眼那片幽绿的竹林,最终上了马车。
谢映从前混迹军队,至于为什么说是混迹,是因为她不守军规,按皇帝的话说,她这样的人,没个管着的,迟早得上天。
所以皇帝给她安排了一个不缺人管着的职务。
“都察院?我才不去!”谢映将书册往桌上一扔,“我哪里像是能干这个的!”
面前坐着的朱惠笑了下:“早就知道殿下不会干,皇上可是钦点了臣给你当老师。”
谢映挑眉:“老、师?”
朱惠缓缓点头:“殿下也不用真的将我当做老师,毕竟我本人还是非常希望和殿下成为知交的,这拜师礼就算了。”
谢映冷笑一声:“不可能,我今天不是来干这个的,我要弄清楚一件事,你给我查。”
“殿下是用公主身份和我说话,那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但若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那全朝案件,您都可以查。”
谢映承认她有点动心,但这不可能,“你给我查。”
朱惠摇头:“皇上自由定断,还希望殿下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皇帝这是铁了心要管她,不让她碰刀枪,给了她一个言官位置。
“行。”谢映冷哼一声,翻开面前的案件册。
*
走出大理寺,谢映气得嘟囔起来,越想越生气,小小一个大理寺卿竟然也敢威胁她!
谢映叹了口气,不过……还有查到当年的事情,也是,毕竟过了三年,不可能会留到现在。
她正想着,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走下来一对男女。
谢映浑身的血液就这么凝固了,她与一身锦衣华服的谢于曼对视,纷纷在对方眼中看见了陌生。
这还是她醒来一来,第一次正眼看见谢于曼。
“于曼……”
谢于曼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夫君,今日的太阳可真大。”
那男人痴痴看着谢映,没有说话,三人的视线就这么交汇了。
谢映只盯着陌生的谢于曼,她艰难万分才能在这个女子身上看见从前好友的一丝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陌生的脸。
“二姐,真巧,你也在这。”谢于曼点了点头。
谢映抿唇:“于曼,好巧。”
有万分的话想要说,但临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你在这做什么?”
谢于曼挽着身边匡钧,语气羞涩:“我们是来问查铺子的事情的,是我想要开一家酒楼,他非要亲自来看看。”
谢映喉头梗塞,她的视线顺着看向匡钧,这是三年前她原本的未婚夫,现在命运弄人,竟是谢于曼的夫君了。
“好、好……”谢映这样回答,作为从前的朋友,她不想攻击谢于曼.
“殿下!殿下!”忽然响起的一道声音解救了谢映,一个人飞快的跑到她面前。
周御书喘息道:“殿下!真的是您!何其有幸还能再见到您!”
“什么事?”
“是我呀,您还记得吗,我说的那块地……嚯!这不是三公主吗!?”周御书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窜出去老远,“这、二殿下,您怎么会和三殿下在一块……”
“恰好遇到。”谢于曼皱眉,临走时又对谢映说了句:“二姐,我还劝您一句,少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来往。”
上不得台面?
周御书支支吾吾,被这句话伤透了。
谢映皱眉,从前的慕容山谢于曼断不会说这种话,谢于曼不是当今皇帝的孩子,而是一个朝臣之后。
因此谢于曼从不会攻击任何人的出身。
“二殿下?您有在听我说话吗?”周御书伸手在谢映面前晃了晃。
只是周御书的话来不及说完,含莲凑到了谢映耳边说了什么,谢映立刻皱着眉头。
谢映看向周御书:“谢谢你,地皮的事情,你改天带着合同来府上。”
谢映回到府上,目的明确地走向那一片竹林。
“傅清鹤!”
谢映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院子,傅清鹤只好从床上下来行礼。
“殿下……您来了。”傅清鹤捂着心口就要跪下,“臣自知给殿下添麻烦了,请殿下责罚。”
谢映:“你快起来!大夫说你再不好好养病会出问题的!”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原本还想着小病小痛,不用多久傅清鹤就能好起来离开的,谁知道这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快上床去!”
傅清鹤没动:“殿下不原谅臣,臣就不起来。”
“我、我原谅你!”谢映脑子一片浆糊,扶着傅清鹤躺上床,又生疏地给她掖好被角,“好了,你已经躺好了,现在就给我好好养病!”
谢映说完,发现自己还没净手,在外面忙了一整天不知道有多脏呢,于是转身就想要走出去。
“咳咳咳……”傅清鹤捂唇咳了几声,他脸上潮红,看起来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我、我……含莲,你给我端水盆来。”
谢映在床前净了手,又将外袍脱了下来,才安心坐在傅清鹤床前:“可不是我想要留下来的,是你的病太严重了,等下别人又说我欺负你。”
把府上的面首欺负得床都下不了这种传闻……谢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傅清鹤垂眼,不看谢映,后者看来就是纯粹的讨厌。
谢映泄气,她只是忍不住待在傅清鹤身边,只有这样会好受点,她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传闻中自己这三年这样禽兽了。
“原本还打算等你病一好就让人送你离开,谁知道你……”谢映叹了口气,“还有你的那个……夫人。”
说到“夫人”的时候,谢映整个人都酸了起来,傅清鹤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越留他越会让人讨厌。
她不想看见更多傅清鹤讨厌的眼神了。
“谢殿下,您真是善良。”
“你觉得我善良?”谢映古怪地重复了一句,恰好这时候雀纱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她就没再说话了。
“吃点东西吧。”谢映接过那碗粥,下一刻放在了桌上。
……
“你需要喂吗?”谢映犹豫着看了眼傅清鹤的嘴唇,话就这么自然地说了出来,“你的嘴好红呀……”
傅清鹤:“……咳咳咳,拿过来。”
谢映赶紧端着那碗粥递过去:“我来喂——”
话没说完,傅清鹤已经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巴巴地盯着傅清鹤。
这时候,一点湿滑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她一低头就看见一条小蛇趴在自己腿上,大有顺着大腿向上的趋势。
“我我我……”谢映紧张得连动也不敢动,僵硬着退后几步,她不敢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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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明显,因为这是傅清鹤养的。
这条蛇说小,其实也不小,大概有谢映手臂长,幽绿的颜色缠绕在她的腰上,吐着鲜红的蛇信。
傅清鹤瞥了眼那条蛇,那蛇就立刻换了个方向,爬上了他的桌子。
谢映松了口气。
等到傅清鹤把一碗粥都喝完了,谢映立刻把碗放在桌子上,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傅清鹤:“这只是粥而已,不过……臣已经好多了,谢殿下关心。”
谢映还想说什么,就见傅清鹤歪着身子躺下去,他平躺下来,缓缓闭着眼睛,道:“殿下没事的话,请出去吧。”
谢映又被驱逐出去了,她其实大可以直接将傅清鹤扑倒,以她的力量,区区一个傅清鹤不算什么,但是她不想要傅清鹤更讨厌了。
“那、那我走了,你要快点睡着。”谢映退到门边,打开门出去了。
桌上的蛇一摆一摆,刚刚缠上过谢映的腰,像是喝了两斤假酒一样,晕头转向。
“出去。”傅清鹤轻声说。
他一记眼刀甩过去,那条蛇立刻滑了下去,顺着竹林溜了出去。
*
第二日,谢映掐着时间进了傅清鹤的院子,已经一夜了,她来找傅清鹤合情合理。
她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香,见房门没关上,喊了声:“傅清鹤?”
没人应声,谢映干脆走进去。
入目便看见光裸的上半身,和她想象中的不同,傅清鹤的后背上布着几处刀伤,最明显的是腰身上的一处纹路。
一截细白的腰身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纹路令人遐想,那块幽绿的图腾神秘又引诱,谢映没见过,却有有一种神秘感。
“咚。”谢映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一个小摆件,那桌子晃动着,上面的摆件也掉了下来。
因为是瓷器,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就碎了。
“我……”谢映下意识看向傅清鹤,男人一脸阴沉地看着地上。
“我不小心就……”谢映心跳如擂鼓,她明明不是来闯祸的,怎么一走进来就打坏了傅清鹤的东西。
谢映来不及细想,因为受不了傅清鹤讨厌的目光,弯腰就要去捡。
“出去,你进来做什么?”傅清鹤语气凝重,回身披上衣服,严严实实地扣好了盘扣。
傅清鹤走出来的时候瞥了眼地上的瓷片。
谢映犹豫着,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她就豁出去了道个歉?
结果不等她说话,傅清鹤已经出声:“殿下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来看你的,你身体好点了吗?”
听见这话的傅清鹤好不惊慌,反而问她:“来看我的病情,殿下连着几日来臣这里,当真想要放臣回去?”
谢映语塞,她确实不想放人,但如果直接说的话会显得自己言而无信。
“当然是真的,只是本公主出于道德关心你,毕竟你是从我公主府出去的,至于现在,只要你还在我府上,就永远是我的人。”谢映自认为这话很有威慑力,却不料傅清鹤连眼都不眨一下。
“好。”
傅清鹤点了点头,当场脱下刚穿好的衣服,赤裸的上半身再次暴露在谢映面前,这一次,是正面。
谢映脸唰地红了一片,滚烫的热度从脸颊烧起,她拼命忍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
“你、你你你把衣服穿好!”谢映大声辩解。
却对上傅清鹤疑惑的目光:“这不是殿下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