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似乎有意识地想将他们分开,桑吟能感觉到自己与小白的距离正在逐渐变远,她伸手勾住玄鳞的手指,渐渐握紧。
“小白…抓紧我。”桑吟被吹的睁不开双眼,眯着一条缝看他。
玄鳞回握住她的手,见她如此吃力,抓的更紧了些。
这样僵持下去根本不行,不仅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被这怪物耗尽力气。
行不通的。
桑吟突然想到了什么,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小白,我知道了。”她说完,手上力道一松,风力瞬间将她卷走。
玄鳞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放手,脑子嗡的一声,神色满是错愕与震惊。
“桑吟!”他下意识喊道。
趁她还没消失在眼前,玄鳞立马跟了过去。
……
桑吟被这风卷的头晕目眩,没过多久,周身的花瓣消失了,就连身边的景物也变得毫不相同,这是哪?
她此刻以背朝下,迅速掉落,她回头看了一眼。
!!!
全都是水,一望无际,天边与水仿佛连接在了一起,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湖水还是天空。
她正想呼出声,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同她一起坠入水中。
一时之间耳边只有入水时的水泡声和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玄鳞表情凝重,手上力道握的很紧。
两个人离水面越来越远,桑吟想伸手去够,反被玄鳞十指相扣,他的眼神冷冽,直勾勾地盯着桑吟。
……
这幅样子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桑吟身子僵着,这眼神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压迫感十足。
桑吟被拽着靠近了一些,额头抵在玄鳞的肩膀上,她忽然感到有些发昏,终于在她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两人居然落在了平地上。
玄鳞忽然放手,刚落地桑吟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掌撑在身下,这触感不像草地,更不像石面,倒像是……她低头一看,竟然是水面上。
这里奇怪的紧,她们掉进水里,理应落到更深处,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她们居然从另一头出来了。
她反应过来,身上没半点被水侵泡过的痕迹,可是手腕上的指痕却无比清晰,桑吟愣了好一会,气呼呼道:“为什么放手?”
“为什么放手?”他冷着脸反问。
他是在问刚才的事。
桑吟眼中划过一瞬的心虚,她站了起来,说道:“我是想到了一句话叫‘抢抓良机需得乘势而上’与其被那股风耗着,不如顺势而为,万一这就是出路呢。”
玄鳞胸膛起伏着:“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判断错了,被夺去了性命。”他顿了顿,没再说话。
“但是我猜对了,而且……”她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玄鳞这有些反常的样子,说道:“而且你也跟来了不是吗,说明你还是相信我的判断对吗。”
……
玄鳞轻咳一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自然担心朋友的安危。”
桑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就算是你这样我也会跟的。”
“……”
桑吟抬眼望向四周,这里她完全没来过。
“我们得找到出口,族人现在很危险。”桑吟握紧了拳头,咬了咬下唇。
玄鳞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两人的倒影,就算他们直接往上飞去,照样会回到原点。
桑吟蹲了下来,灵力聚集在手掌处,朝着脚下的水面探去。
这一次她的手穿过了水面,再往下探,她摸到了一只同样摸索的手,登时被吓了一跳,她跳起来,无与伦比道:“这这这……有一只手!”
玄鳞听到声音赶紧走了过来。
“手?”他道:“你再试试?”
桑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再试试?不不不……不行。
玄鳞将手伸了进去,又转头看向桑吟,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好像在说,反抗也没用。
桑吟只好将手再次探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时刻做好再摸到奇怪的东西就立即缩回来的准备。
摸了一会,一只比刚才更大的手突然将她握住,桑吟像是惊弓之鸟般啊了一声,便要跳起来,手却被握的更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别动。”
玄鳞忽然出声:“是我的手……”
桑吟听完立马不动了:“真的?”
“你抬头往上看看,看见了什么?”
桑吟顺着他的话往上看,她们二人的动作一清二楚。
“我们…”
玄鳞笑了笑,将手放开,道:“没错。”
桑吟恍然大悟:“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与天空,其实是一体的,不管我们从哪个方向跑都会回到原地。”
“所以我刚才抓到的手……其实是我自己的?!”
桑吟眼角抽了抽,所以刚才,她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她闭上眼长呼一口气,惭愧惭愧……
一睁眼便对上玄鳞的眼神。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还不如被他说一顿。
桑吟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一个理由来,良久她插着腰,一本正经道:“小白,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不能揪着不放……”
玄鳞看她一眼,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嗯。”
桑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气鼓鼓道:“诶,小白,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很伤人的,知不知道!”
“可我什么都没说啊。”
“……”
是这样的没错,桑吟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说什么,干脆道:“好的,我知道小白不是有意的,我原谅你了。”
玄鳞有些无奈:“好。”
……
“哎。”又是一声沉闷的叹息,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哀伤。
桑吟听到的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又是这个声音,她眼睛瞥向玄鳞,叫他也同样看着自己,她便明白了,不止她能听到,小白也能听到。
“谁在那?”她开口喊道。
无人应答。
她又喊了一遍,这次过了许久,她才听到回复她的声音。
那声音苍老又浑浊。
“桑吟……”
桑吟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的声音始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嗓音极其虚弱,仿佛说一句话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我是白曦树。”话音刚落,一颗巨树缓缓从水面升起,桑吟眼神颤动,眼前的真是白曦树吗?
并不是她不愿意相信,只是眼前的树,它的树皮干裂粗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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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枯黄,与刚刚见过的白曦树相比,根本无法让人将二者接连起来。
“白曦树……”桑吟向前走了几步。
“没错,这里是我的识海深处…”
玄鳞道:“那你为何要把我们带来?”
“你们是唯一清醒着的。”它对着桑吟说道:“只有你才能救他们。”
“几年前……有人往我的根脉中放了一个法器,那东西将我的法力吸食殆尽,甚至控制我对白曦族的其他人出手。”白曦树声音嘶哑,语气里满是恨与无奈。
一根树枝伸了过来,凑近桑吟跟前,树枝上的叶子轻轻抖了几下。
“但好在……你回来了。”
为什么它像是等了我许久的样子,但为什么要等我?桑吟想不通,手指搭上那片树叶,刹那间,一段又一段的回忆涌入脑海,那是白曦树的回忆。
那日,白曦树与那人缠斗了好久,终究不敌来人,一颗琉璃石被打进白曦树根深处,日复一日的吸食着它的法力,也看到了每每夜晚来临,白曦族人都会从睡梦中站起,朝着白曦树的方向走来,由那琉璃石肆意横行。
它的挣扎与痛苦桑吟都感受到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桑吟表情痛苦,切身体验着。
玄鳞蹙眉,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桑吟惊魂未定的看着玄鳞,又转头看着白曦树,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嗓音说道:“我该怎么做……”
话落下的瞬间,空中凝聚起一颗小小种子。
最终落在桑吟的手心上,桑吟看着躺在手中那颗嫩绿色的种子:“这是?”
“我的寿命将至,它能代替我再次守护白曦山……”
桑吟还是有一点不懂,为什么白曦山会选择她,就这么信她吗?
白曦山仿佛看错了她的心中所想。
道:“或许你还不知你的母亲是谁。”
“我的母亲?!”
桑吟从未见过母亲,白曦树在这时候提起,莫非跟她有关?
“你的母亲是白曦族的首领,有着独一无二的血脉与力量,当年她为了白曦族而牺牲了自己,是个顶顶了不起的女子呐。”
它顿了顿:“而你,恰好继承了她的所有。”
“你的力量特殊,能净化这世间所有的戾气。”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切记切记……”
桑吟将老树灵最后说的几句话反复斟酌,他们是谁?只可惜还没来的说完,就化成了一缕青烟,钻入了她的眉心。
她挥掌试了试,并没有它说的那样,难道是时机不对?
老树灵死后,识海坍塌,将他们送了出来。
白曦树的树灵已经不在,而它的躯体却依然被利用着,无数的藤条缠绕着白曦族人,密密麻麻的挂了整颗树。
桑吟看的头皮发麻,忽然瞥见树的正上方,她眼神一凝,那不就是白曦树说的琉璃石吗?
怒气袭来,桑吟一跃而上,试图一掌将那琉璃石打下来。
快触碰到时,突然一黑一红,出现在她左右两边,仔细一看,竟然是弥枷与寻竹姑姑。
桑吟瞳孔地震,尤其是看到寻竹时。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弥枷早就探过跟着桑吟一起来的那个人,他灵力并不高,所以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