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宁的结婚蛋糕竟被系统检测出了剧毒成份,不禁让她怀疑起蒋芝曼是不是早知道?
她看向正被往外推的蒋芝曼时,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角落里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尽管只瞥见了一眼,但那人阴狠的神情却正好落入了她眼中。
蒋芝曼的高声挑衅打断了简司宁的思绪。
“简司宁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开开心心拥有?我就是要膈应你们,让你们每次想起结婚这天,就不痛快。”
她说完像是还生怕恶心不到简司宁,指挥她儿子对着掉在地上的蛋糕撒了泡童子尿。
刚准备把地上还能吃的蛋糕捡起来的几个大婶气坏了:
“哎呦~好好的蛋糕就这么毁了,真是糟蹋粮食。”
“这母子俩真不是好东西……”
池野刚去门口接几位首长,一进门就看见这令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他上去将那孩子拎起来丢了出去,转头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蒋芝曼。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让你自以为……”
“让她滚!我再也不想看见她!”简司宁像是气狠了,多一秒都不愿再看蒋芝曼。
池野直接叫来警卫员把母子俩扔了出去,蒋芝曼直到被丢出大院都还在像个求而不得的怨妇。
婚宴上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不免叫人唏嘘,但好在这是在军属院,大部分都是有纪律素养的客人。
不仅没出什么乱子,还要一起帮忙收拾现场。
简司宁果断拒绝了那些人的好心,转头对池野耳语了几句。
池野听后面色巨变:“真的?”
“嗯,你收拾的时候记得戴好手套,留样送检。”
池野恍然大悟,难怪素来脾气火爆的简司宁,今天面对蒋芝曼的上门挑衅,竟然没有动手打人。
池野亲自去收拾蛋糕时,简司宁去安慰起了被气到落泪的庄如月。
“妈,别生气了,蛋糕没了我们下回一起重新做一个。”
“那能一样吗?你们结婚这种一辈子一回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让那女人给搅和了,叫我怎么能不气啊?我真是后悔刚没撕烂她的脸。”
简司宁顾虑隔墙有耳,暂时没有说太多。
直到把婚宴办完,送走了所有宾客,最后只剩下一家人的时候,池野托人秘密送检的结果也送来了。
“硫酸铊?”庄如月看着检验单上的一串化学名称,霎时面白如纸。
她是化学老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呢?
硫酸铊是用来做耗子药的重要原料,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其毒性会对哺乳动物的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造成巨大损伤。
而看这蛋糕里查出来的含毒量,至少能毒死十头牛。
试想一下,要是今天把这些蛋糕分下去,简直是谁吃谁死,想想那场面简直就是人间惨案。
池家也注定要跟着毁了。
“天啊!”庄如月越想越心惊,最后更是两腿发软。
之前只听家里男人说起外头的凶险,今天是真的感受到了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么说来,岂不是沾了蒋芝曼的光?”庄如月恍然道。
简司宁深吸一口气:“我猜她应该是早知道了蛋糕里有毒,所以故意用这种办法毁掉了蛋糕。”
“……她能这么好心?图什么呢?”庄如月虽然诧异,但却还是不愿相信的。
简司宁其实也猜不透蒋芝曼的心思,但她也知道这世上的人,并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那么简单的。
“或许她是知道用逼迫的办法不能让池野回心转意,所以干脆就想另辟蹊径,让我们都欠她的人情呢?”
一家子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蒋芝曼的用心。
但这件事也同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那就是敌人无处不在。
以后必须要更加小心行事,外面的吃食和外面的人,在简司宁没有顺利生产前,都要拒之门外才行。
至于蛋糕里的毒是谁下的?又是怎么下的,池野已经让人去初步调查过了。
做蛋糕的两个糕点师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们已经在店里做了五年。
那毒最大的可能是被提前下在了原材料里,可是原材料经了多少人的手,根本查不清楚。
简司宁想起那天和蒋芝曼在咖啡屋的谈话,暂时也没精力去揪那些下毒的人。
正如蒋芝曼所说,那个组织背后的势力好比一棵参天大树。别说打掉两片叶子,就是把叶子打光,它也依然能重新生长。
所以除了连根拔起,没有别的办法。
在孩子出生前,她只能暂时选择蛰伏。
可池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那些人为了置他们于死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蒋芝曼的反常让他产生了一些怀疑,所以他决定要主动找她谈一谈,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蒋芝曼母子竟然消失了……
简司宁现在关在军属院养胎,就连安虹凌和陆绵绵去见她也要登记检查。
安虹凌和简司宁是同一届毕业生,现在正式进了国家航天局,成为了探月工程研究组的组员之一。
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自己个人的事。
林致远为了不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趁着她难得有两天假期,果断给她安排了相亲的局。
对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是江城工商局的一把手,比安虹凌大两岁。
也是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时间成家,现在稳定下来,家里也催促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安虹凌本来一心扑在事业上,根本无心个人问题,可是架不住老父亲和大哥大嫂轮番做工作。
最后无奈,就当完成个任务,去见一见对方。
大不了就走走过场,说没看上就行。
这天正好是江城一位人物的寿宴,林致远和安虹凌那位相亲对象都受邀在列,所以就借此机会见面。
安虹凌因为个人原因,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着急忙慌正要进去,却在门口碰见了裴轩和裴母。
“安安,是你?”裴轩看见安虹凌,顿时就两眼放光。
安虹凌懒得多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转身就要走。
裴母见她这样子却不乐意了,她朝安虹凌撇了撇嘴,翻起大大的白眼,眼底的轻蔑如同刀子一样在她身上来回切割。
“你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拽什么拽啊?我儿子能看上你那是给你脸了,你还挑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