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要养白月光:首长前夫悔断肠》 220简司宁害喜了? 通过和蒋芝曼的交谈,简司宁知道了这个组织叫做【黑曼巴】,他们在全球都设有秘密势力。 他们主要是通过研究生化武器对目标实施暗杀,得不到就毁掉就是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 他们之前已经通过这种手段,暗杀了多名各国不受他们控制且个人能力突出的科学家或者政治家。 【黑曼巴】的总部就设立在R国。 “按理说这种不能见光的组织应该很隐秘,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简司宁不得不怀疑。 而蒋芝曼的回答又让她大吃一惊:“因为我前夫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之一,有一次他出去跟女人厮混,我为了找他打开了他的电脑,在里面找到了关于这个组织的相关文件,还看见了你的名字出现在刺杀名单里。” “看来你一直在关注我啊!不然怎么会在M国就知道我的名字?” “是林灿告诉我的,我和她很多年前就是朋友,然后又在M国遇见就成了姐妹。” 简司宁恍然:“原来如此,看来她没少去电话大楼给你打电话。” 当初她就在想,即使林灿是特务间谍,也不至于通过电话传递信息,万一被监听岂不是自投罗网? “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一旦上了那份刺杀名单,你就早晚会死。M国为了打压华国崛起,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们不允许我们有人才,有自主技术,他们想让我们永远活在他们的控制下,世世代代充当他们的廉价劳动力。” 蒋芝曼的话引起了简司宁的深刻共鸣。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虽然有些毛病在身上,但看待这些国际大事的观点却是犀利而准确的。 简司宁幽深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们想要我死,我偏要活,还要活得比他们都好。” “别天真了,趁早留遗言吧!别说你了,就算是整个国家的力量都不敢跟他们硬碰硬,谁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受世界霸主的保护。” 蒋芝曼自然是不相信简司宁能逃脱掉的。 “不管怎么样,感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我会查证的。” 简司宁把咖啡喝完,起身离开。 蒋芝曼再次叫住她:“其实我上回说的一千只千纸鹤的事,不是他一个人折的,是全班同学的友谊……” 简司宁想起这几天没日没夜折纸鹤的某人,谁让他自己不解释的,该。 “走了,祝你早日离婚,摆脱人渣。” “也祝你好运,多活几天……” 简司宁离开咖啡屋后,一路上都在回想蒋芝曼的话,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她的确有种被人盯住的错觉。 “跟她有什么好聊的?都说了不必理她。” 池野手里拎着一盒刚买回来的红糖糍粑,从僻静处走了出来。 简司宁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家伙。 她忽然想打趣他一下:“你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见她?” 池野无奈叹气:“我是怕她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嫉妒你,对你不利。” “噗嗤~”简司宁忍俊不禁:“她的确该嫉妒我,我得到了她现在最想得到的男人嘛。” “别闹,我是认真的,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人在极端环境下会释放心底最大的恶念。” 简司宁点点头:“我知道,但她再恶还能恶得过我?” 池野的目光克制又虔诚:“听话,下次……” 简司宁挑眉坏笑:“池医生,你的千纸鹤折完了吗?” 池野哭笑不得:“媳妇儿再宽限两天行不行?我先陪你回一趟老家?” 之前简司宁奶奶在世时,为了给简司宁在城里安个家,所以把祖宅都给卖了。 现在简司宁已经不缺钱了,因此自然要把祖宅买回来。 她已经提前和之前的买家沟通过,就这两天回去办手续。 更重要的是在两人办婚宴前回去祭拜一下奶奶。 第二天一早,简司宁和池野一起回了她和奶奶一起生活了好些年的乡镇。 他们先去了乡下祭拜奶奶,顺便也给埋在旁边的简长峰上了炷香。 简司宁告诉奶奶她和池野的婚事后,又告诉老人家他是个很好的人,她现在一切都好,让奶奶在下面放心。 池野也上前给奶奶磕了好几个头,又把老人家的坟头打理了一遍,两人才离开。 现在临近端午,正是吃桃子和枇杷的季节。 路边地里是简司宁表叔家的桃树,上面挂满了拳头大的桃子,简司宁忽然有点馋。 正好今天中午在表叔家吃午饭,于是就顺手摘了几个桃揣兜里。 回到表叔家时,表婶已经在准备午饭,表叔则在屋前晒油菜。 乡里人多是朴实又热情的,见到两人过来,立马就又是端椅子,又是端茶。 简司宁刚喝了口搪瓷杯里的干薄荷茶,就听到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六岁半的东东是表叔家的大孙子,看他哭得糊了一脸鼻涕泡,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样子,简司宁有些好笑地迎了上去。 走近才发现,他裤子破了好几个洞不说,还往外冒血。 她上去一问才知道,是让村里的大狗给咬了。 本来正和表叔拉家常的池野,立马跑过来要带小家伙去水井边处理伤口。 表叔表婶不想麻烦他,都认为被狗咬了是小事,农村孩子有几个没被狗咬过的? 没必要小题大做。 可池野脱掉东东的裤子,看着上面暴露的血淋淋的伤口,却皱起了眉。 “被狗咬不是小事,狂犬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快拿块肥皂来,我先带他去冲洗伤口,然后送他去县城注射疫苗。” 表叔表婶一听被狗咬而已,还要跑去县城打针这么麻烦,立马为难起来。 简司宁忙劝:“孩子是大事,万一咬人的狗是疯狗怎么办?池野是省城部队里的军医,听他的不会错。” 老实巴交的老两口一听,这才打消顾虑按照池野说的做。 池野用肥皂水连续给东东冲洗了二十分钟的伤口后,才带着简司宁一起送他去县城打针。 来到村口时,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堵住了路,简司宁走近一看,就见村民们拿着锄头扁担在打一条大黑狗。 “这狗平时挺老实的,今儿不知怎么的就开始乱咬人了,得赶紧打死!” 简司宁看了眼那畏缩在阴影处,还不断流口水的大黑狗,心里咯噔一下,这绝对是染了狂犬病毒的疯狗错不了。 她忙提醒村民这狗有病,要是被它咬伤抓伤的,必须要立刻去注射狂犬疫苗。 村民们将信将疑时,狗主人家的孙老头跑了出去,对着简司宁就不客气地吼道: “我家狗子明明是受了惊才咬人,你个外人不要胡说八道,哪个想讹我家钱,就死了再来讨。” 这老孙头一家平时在村子里就是最难缠的,刁钻刻薄,还不肯吃半点亏。 “老孙头,你儿子好像就遭咬了,还是去打针吧!老一辈人说过,疯狗咬人是要命的咧!”有村民劝起那一脸尖酸的老头子。 “呸呸~狗咬了,烧点狗毛抹一抹就好了,哪有那多事?不稀罕你们多事。” 简司宁见老头子死活不领情,便也不再劝了,有些老顽固根本听不进人话。 上车后,池野用最快的速度把东东送到了县城的防疫部门注射疫苗。 考虑到后面还需要注射几次,池野用自己的权限购置了后续需要注射的疫苗,带回去交给镇卫生所保管,后面东东只用去镇上就能注射后续疫苗。 “我老公真聪明。”简司宁朝池野竖起大拇指。 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肚子空空,摸出兜里的桃子擦了擦就啃了起来。 “不酸吗?”池野闻着那桃子酸涩的味道,嘴里已经开始分泌唾液。 简司宁摇头:“不酸啊!你尝尝?” “不可能不酸,除非你想骗我。”池野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桃子肯定酸。 简司宁冷下脸:“池野同志!” “到!”该死的条件反射。 “我命令你咬一口。” 池野被迫尝了一口桃子,结果不出所料的酸掉大牙。 难怪那大一树桃子都没人吃。 “媳妇儿,这东西你是怎么吃下去的,你害喜了?” 简司宁蹙眉,说到害喜,她的‘好朋友’上回来是什么时候来着? 221确诊怀孕了 简司宁愣神之际,池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你还会号脉?” “嘘~别说话。”池野轻轻皱眉,态度认真又严肃。 他那温暖又带着几分薄茧的指腹,在她的手腕上滑动时,触发阵阵痒意。 池野细细感受着她的脉搏节奏,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你上个月月底是不是没来月经?” 简司宁回想得有些费力:“我一向不准,从来没记过。” 这真不能怪她,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又哪有时间去数着日子等月经呢? 简司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懵:“我真有了吗?” 池野喉结滚动,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尽管故作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抖: “十之八九是怀孕了,去卫生院抽个血看看。” 在池野的坚持下,简司宁当即被他拉去县城卫生院抽血化验。 拿到的结果让两人都大吃一惊,根据血样数据分析,简司宁至少已经怀孕八周了。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在池野去战区之前就怀上了。 池野拿着那张单子反复看了又看,手抖得像帕金森。 “这孩子选择我们当父母,该说他胆大呢?还是说他命大?” 简司宁头一回这么尴尬又内疚,她除了比平时更容易饿之外,真是一点怀孕的其它迹象都没有。 “你最近没瞒着我吃什么药吧?明天开始就搬回家里去住,前三个月要注意休息,避免劳累,避免同房,避免家务……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向来冷静沉稳的男人,这会儿好像成了个愣头青,怎么看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以去吃饭了吗?我饿了。”简司宁提醒他。 池野立刻小心翼翼把她从长椅上扶起来,那副谨慎的样子就像捧着颗手雷,松了紧了都不安。 两人带着东东找了家干净的饭店吃完午饭,才开车把东东送回去。 路上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让他开了两个小时。 池野把东东交给表叔表婶后,交代好要按时带他去注射后续的疫苗,又立刻带着简司宁回了镇上。 他们要在镇上住两天,把老宅的手续办好,然后再回江城。 简司宁带着池野在她生活过的小镇上溜达了一圈,去吃了她小时候特别想吃却吃不起的馄饨馆。 然后去了小时候的好朋友家里,见到了和她一起玩到大的闺蜜。 只是在各自都长大以后,她发现即使是曾经无比喜欢的人,也再没法像最开始一样亲近了。 顺利买回了老宅,又托人打扫归置妥当后,挂上大锁,两人就该返程了。 回去的路上,池野给她的座位四周塞了一堆的垫子,生怕她磕碰到,更怕颠簸会伤害孩子。 头一回开车开出一手汗。 简司宁睡一觉起来,见池野不停扭头观察她的情况,都给她逗乐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孩子被你折腾那么多回都没掉,说明他坚强着呢!” “快呸呸呸~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池野提醒道。 简司宁哭笑不得:“诶?我记得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反正只要能让你们母子平安,要我去拜神求佛也未尝不可。” “你少贫……”简司宁心里正美着,就见池野的注意力放在了后视镜上。 她扭头去看,就见后面公路上,跟上来了一辆形迹可疑的吉普车。 “那辆车已经跟了我们一段路了。” 如果简司宁没有怀孕,池野可以毫无顾忌地加速甩开对方,可是现在她怀了孕,公路本来就坑洼不平,要是速度过快,后果可想而知。 “你开稳车,剩下的我能处理。” 简司宁在明知道可能有人想置她于死地的情况下,还敢出远门,自然是有保命的手段。 她的系统在两天前就升级完成了,她不仅可以通过系统商城买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还有系统提供的保命道具。 “那车追上来了,看来真是来者不善,你躺下抓稳了,我可能要适当加速。”池野提醒了简思宁一句,然后果断换档。 简司宁听着后方的引擎声越来越接近,她发现对方副驾的窗户摇了下来,窗口处隐约露出来弓弩的一角。 她当即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如果弩箭射中轮胎,以他们目前的速度,翻车是必然的。 她立马有了计划:“池野,降速,让他们追上来一些。” “宁宁,你要做什么?”此刻池野只恨自己只有两只手。 “信我,我能解决。”简司宁说完,立刻召出系统。 “系统,给我来一桶浓度最高的油漆,还有……” 池野的车速明显降了下来,后面的车很快就只和他们相隔大约三个车身了。 那把弩箭也终于从窗口探出了大半截,他们正在瞄准。 “再慢一点!”简司宁喊道。 两个车身,一个半个车身…… “尽量靠到右边!” “坐稳了。”池野手中方向一转,车身直往路边靠去。 时机、距离都刚刚好。 她放下车窗,果断把连接油漆桶的加压枪瞄准了后方的挡风玻璃。 “轰——”粘稠的蓝色油漆在加压阀的作用下喷向后车前挡玻璃,后车视野瞬间消失。 “砰——” 与此同时,精钢箭矢射向了他们的前轮,可惜因为没有视野的缘故,后车司机的方向偏移了一些,结果导致箭矢在地面的石块上射出一窜火花。 此时,后车开启了雨刮器试图刮掉那些油漆,可是油漆的粘度太高,竟直接将雨刮都粘在了玻璃上。 简司宁见对方还在通过副驾肉眼导航,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车窗再次降下后,这回她直接泼出去一筐钢钉。 “啊!!当心!当心有钉子!!”后车副驾的男人惊慌大吼。 “我他妈什么都看不见……” “踩刹车啊!蠢猪!!!” “砰砰砰——”车轮扎入了数枚钢钉后,并没有立刻爆胎,但明显车子胎压已经不稳了。 再继续行驶,必将爆胎失控,所以他们终于放弃了继续追赶简司宁和池野。 池野通过后视镜目睹了这奇幻的一幕后,满眼都写着不可置信。 “你是哪里来的油漆?还有那些钉子又是哪儿来的?” “我之前在镇上买的啊!本来想着回家修一修粥粥的狗屋,看来又得重新买了。” 池野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多想,主要是现在当务之急,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屡次要对他们下手? 如果不查清楚,他将寝食难安。 222树欲静而风不止 池野又一次和简司宁遭遇危险后,他再也没法淡定。 他第一时间把简司宁送去了池师长安排的军属大院的宿舍,因为只有住在部队大院里,才能暂时保证她的安全。 “人呢?人呢?”收到消息的庄如月,直接请假一路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 直到看见简司宁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儿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这都怀孕两个月了怎么都不知道呢?哎呦~咱们这一屋子的糊涂蛋哟~” 庄如月一边关心简司宁,一边拍着脑门生自己的气。 气消了又开始呲着牙乐。 终于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孙子了,自己马上就要升级当奶奶,添丁之喜的兴奋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高兴了好一阵,然后又立刻去把好久没用过的厨房给收拾出来,方便后面做饭。 当天晚上,简司宁就吃上了婆婆亲手做的豉汁蒸排骨,酸辣土豆丝和蒜蓉大虾。 简司宁特别喜欢吃庄如月做的菜,可能因为是化学老师的关系,所以食物的原味儿都保持得特别完美。 但庄如月毕竟还没退休,她还是让这个婆婆以工作为重,她现在月份小,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庄如月却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厨房,说是孕妇吸入了油烟对孩子和妈妈都不好。 所以以后她有时间就会亲自过来做,实在没时间就会让人从部队食堂里送过来。 简司宁拗不过她,只好先答应。 “还好你现在已经毕业了,不然这还真有点麻烦,只是你怀孕这段时间其它的事要怎么办呢?都安排好了吗?” 庄如月是典型的事业型女性,她其实是不赞成女性为了怀孕放弃自己的事业的。 但是简司宁的情况特殊,她听到池野提起他们两次的遇险经历时,惊得是一身冷汗。 在性命攸关的大事面前,事业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简司宁的公司和门店都有专门的经理人在打理,重要决策她负责把关就行。 至于她负责带领的国家医疗器械研发组,她在准备怀孕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 一个清醒理智的人,会知道人生的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最有利。 二十五岁半的她是最佳生育年龄,有助于她尽早恢复。既然决定了要结婚生子,就要在最适合的阶段安排上。 只是她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想要她命的组织。 池野在经过多方调查后,终于也从情报部门获得了准确消息: 简司宁是被某个跨国组织的人盯上了,原因就是因为她研发的那些东西分走了别人的利益。 她的优秀威胁到了某些国家的地位安全。 这是池野最不愿面对的真相,因为这样的国际组织几乎是没有克星的。 他们的势力渗透到各国,极难拔除。 别说个人,就是国家部门也做不到将其斩草除根。 他们即使打掉一部分杀手,那也还会不断有新的杀手出现。 因为只要这个组织的根还扎在土里,就会不断生长出枝叶。 他们除了加强防御,暂时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相关部门已经第一时间为简司宁成立了保护小组,全天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简司宁的安全。 为了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简司宁决定先在部队大院养胎,等孩子顺利落地,她就会选择主动出击。 于是她开始在部队大院里,过起了等吃等喝等老公下班亲亲摸摸的日子。 好在自己之前就住过这大院,所以有熟人。 白天看看电视,遛一遛粥粥,傍晚和军嫂们一边摘菜一边聊八卦,还能趴窗边看训练场上的汉子秀肌肉。 这日子其实还挺美的。 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申请让陆绵绵和安虹凌来看她,给她带些外面的新鲜八卦来听。 两个女孩抢着要给简司宁的孩子当干妈,于是还没出生的小家伙,就收获了两把做工精巧的大银锁。 一个月后,简司宁和池野原本计划定在江城大酒店的婚宴,被搬到了军区大院举行。 为了安全起见,参加婚宴的人比原计划少了一半。 三十桌的席面,如今只剩下十二桌。 但池家给简司宁的聘礼却不简单,池师长专门通过合法渠道给简司宁弄到了六十克的黄金,为她打了一对金手镯。 庄如月给她准备的嫁衣是找了学校纺织专业的教授,从选蚕丝开始亲手织的绸缎,再让苏绣老师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云团牡丹图。 真可谓奢侈到有市无价了。 好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当她穿着这样一套喜服,挽着池野的胳膊出现时,四周女同志们的眼睛都快闪成了快门。 池野怕她劳累,只带着她简单见了一下亲友,就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简司宁也是这才发现表叔表婶一家都来了。 “东东,快来给表姑磕头说谢谢!”表叔拉过大孙子就真要给简司宁下跪。 简司宁这才知道,上个月咬伤东东的狗还真是疯狗,而老孙头因为不信邪,生怕别人找他赔钱,所以死活不让他那被狗咬伤的儿子去打针。 结果就在十天前,他儿子就突然怕光流口水。 送到大医院检查,医生就说是狂犬病,没得治。 果然不出三天就死了。 而东东的伤因为池野处理得当,加上他们按要求打完了疫苗,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简司宁感慨人各有命时,有人推进来了一个双层的结婚大蛋糕。 蛋糕上装饰了简司宁最近特别想吃的新鲜樱桃和水蜜桃。 好些嘴馋的孩子们已经跟上蛋糕,舔嘴咂舌蠢蠢欲动了。 没办法,蛋糕上的奶油裱花实在是太漂亮,连简司宁都没忍住多瞅了两眼。 “是我找专门的西点师傅做的,阿野说你最近想吃甜的,我寻思奶油太腻,就自作主张给多加了些当季水果,还喜欢吗?” 庄如月过来拉着简司宁的手问。 简司宁自是很满意,但她陡然煞有介事地问:“妈,都说酸儿辣女,军嫂们说想吃甜的也是怀了女儿,您会不会重男轻女啊?” “说什么傻话?管他生男生女,我跟你爸都爱都疼……” 婆媳俩聊得正开心时,庄如月无意中的目光一瞟,原本上扬的嘴角就垮了下去。 简司宁一转头,就看见了蒋芝曼母子。 她不禁蹙眉,不记得自己有邀请过她,说好的不会再打扰呢? 蒋芝曼牵着儿子径直朝简司宁走了过来,艳丽的红唇朝她扯起一抹明艳的笑: “虽然我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要跟你道一声恭喜了。” “你不来搞破坏的话,我会谢谢你。”简司宁笑应。 蒋芝曼勾起唇,笑容意味深长:“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去找个楼顶站着,逼阿野来救我,你们这婚是不是就结不成了?” 庄如月一听,暴跳如雷:“要跳赶紧去跳,几年前玩过的把戏还想再玩一遍,你当我儿子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愚弄的傻子吗?” 简司宁忙安抚婆婆:“妈,您别生气,她如果真要那么做,就不会亲自跑过来通知一遍了。” “简小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阿野对你情有独钟。” “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你想干嘛?” 蒋芝曼邪魅一笑:“当然是让你过一个难忘的结婚宴啊!” 她话落,手里牵着的儿子就像脱缰的小野马,直直冲着那个被一群孩子围着的蛋糕跑了过去。 “啪嗒——” 一整个蛋糕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摊烂泥。 现场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吸气声。 “啪——”庄如月见状反手就甩了蒋芝曼一巴掌:“你故意怂恿你儿子来给我们添堵的是吧?给我滚出去!” 蒋芝曼骄傲嘲讽:“一群原始人,还学洋人赶什么时髦吃结婚蛋糕?我儿子干得好。” 简司宁正感觉蒋芝曼好像透着股不对劲时,耳朵里就响起系统的紧急提醒: 【宿主,检测到蛋糕里有神经类剧毒……】 223猜不透的蒋芝曼 简司宁的结婚蛋糕竟被系统检测出了剧毒成份,不禁让她怀疑起蒋芝曼是不是早知道? 她看向正被往外推的蒋芝曼时,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角落里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尽管只瞥见了一眼,但那人阴狠的神情却正好落入了她眼中。 蒋芝曼的高声挑衅打断了简司宁的思绪。 “简司宁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开开心心拥有?我就是要膈应你们,让你们每次想起结婚这天,就不痛快。” 她说完像是还生怕恶心不到简司宁,指挥她儿子对着掉在地上的蛋糕撒了泡童子尿。 刚准备把地上还能吃的蛋糕捡起来的几个大婶气坏了: “哎呦~好好的蛋糕就这么毁了,真是糟蹋粮食。” “这母子俩真不是好东西……” 池野刚去门口接几位首长,一进门就看见这令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他上去将那孩子拎起来丢了出去,转头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蒋芝曼。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让你自以为……” “让她滚!我再也不想看见她!”简司宁像是气狠了,多一秒都不愿再看蒋芝曼。 池野直接叫来警卫员把母子俩扔了出去,蒋芝曼直到被丢出大院都还在像个求而不得的怨妇。 婚宴上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不免叫人唏嘘,但好在这是在军属院,大部分都是有纪律素养的客人。 不仅没出什么乱子,还要一起帮忙收拾现场。 简司宁果断拒绝了那些人的好心,转头对池野耳语了几句。 池野听后面色巨变:“真的?” “嗯,你收拾的时候记得戴好手套,留样送检。” 池野恍然大悟,难怪素来脾气火爆的简司宁,今天面对蒋芝曼的上门挑衅,竟然没有动手打人。 池野亲自去收拾蛋糕时,简司宁去安慰起了被气到落泪的庄如月。 “妈,别生气了,蛋糕没了我们下回一起重新做一个。” “那能一样吗?你们结婚这种一辈子一回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让那女人给搅和了,叫我怎么能不气啊?我真是后悔刚没撕烂她的脸。” 简司宁顾虑隔墙有耳,暂时没有说太多。 直到把婚宴办完,送走了所有宾客,最后只剩下一家人的时候,池野托人秘密送检的结果也送来了。 “硫酸铊?”庄如月看着检验单上的一串化学名称,霎时面白如纸。 她是化学老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呢? 硫酸铊是用来做耗子药的重要原料,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其毒性会对哺乳动物的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造成巨大损伤。 而看这蛋糕里查出来的含毒量,至少能毒死十头牛。 试想一下,要是今天把这些蛋糕分下去,简直是谁吃谁死,想想那场面简直就是人间惨案。 池家也注定要跟着毁了。 “天啊!”庄如月越想越心惊,最后更是两腿发软。 之前只听家里男人说起外头的凶险,今天是真的感受到了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么说来,岂不是沾了蒋芝曼的光?”庄如月恍然道。 简司宁深吸一口气:“我猜她应该是早知道了蛋糕里有毒,所以故意用这种办法毁掉了蛋糕。” “……她能这么好心?图什么呢?”庄如月虽然诧异,但却还是不愿相信的。 简司宁其实也猜不透蒋芝曼的心思,但她也知道这世上的人,并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那么简单的。 “或许她是知道用逼迫的办法不能让池野回心转意,所以干脆就想另辟蹊径,让我们都欠她的人情呢?” 一家子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蒋芝曼的用心。 但这件事也同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那就是敌人无处不在。 以后必须要更加小心行事,外面的吃食和外面的人,在简司宁没有顺利生产前,都要拒之门外才行。 至于蛋糕里的毒是谁下的?又是怎么下的,池野已经让人去初步调查过了。 做蛋糕的两个糕点师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们已经在店里做了五年。 那毒最大的可能是被提前下在了原材料里,可是原材料经了多少人的手,根本查不清楚。 简司宁想起那天和蒋芝曼在咖啡屋的谈话,暂时也没精力去揪那些下毒的人。 正如蒋芝曼所说,那个组织背后的势力好比一棵参天大树。别说打掉两片叶子,就是把叶子打光,它也依然能重新生长。 所以除了连根拔起,没有别的办法。 在孩子出生前,她只能暂时选择蛰伏。 可池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那些人为了置他们于死地,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蒋芝曼的反常让他产生了一些怀疑,所以他决定要主动找她谈一谈,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蒋芝曼母子竟然消失了…… 简司宁现在关在军属院养胎,就连安虹凌和陆绵绵去见她也要登记检查。 安虹凌和简司宁是同一届毕业生,现在正式进了国家航天局,成为了探月工程研究组的组员之一。 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自己个人的事。 林致远为了不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趁着她难得有两天假期,果断给她安排了相亲的局。 对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是江城工商局的一把手,比安虹凌大两岁。 也是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时间成家,现在稳定下来,家里也催促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安虹凌本来一心扑在事业上,根本无心个人问题,可是架不住老父亲和大哥大嫂轮番做工作。 最后无奈,就当完成个任务,去见一见对方。 大不了就走走过场,说没看上就行。 这天正好是江城一位人物的寿宴,林致远和安虹凌那位相亲对象都受邀在列,所以就借此机会见面。 安虹凌因为个人原因,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着急忙慌正要进去,却在门口碰见了裴轩和裴母。 “安安,是你?”裴轩看见安虹凌,顿时就两眼放光。 安虹凌懒得多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转身就要走。 裴母见她这样子却不乐意了,她朝安虹凌撇了撇嘴,翻起大大的白眼,眼底的轻蔑如同刀子一样在她身上来回切割。 “你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拽什么拽啊?我儿子能看上你那是给你脸了,你还挑上啦?” 224错失千金媳妇 “你才没爹没妈,你儿子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我为什么就不能挑了?我就要挑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安虹凌跟简司宁和陆绵绵在一起相处久了,也学会了怼人。 裴母听她敢跟自己这么顶嘴,顿时就来了脾气: “你个不识好歹的野蹄子,活该一辈子吃不上两个热菜。你以为自个儿读了个大学,在那单位里头拿着那点儿死工资多了不起啊?我儿子再不济也要当老板了,到时候一个月就能挣你们一年的钱。” “不像有些人,墙上画大饼,中看不中吃!” 裴轩之前虽然重新向京大申请了留级复读,可惜没有通过。 他如果还想要继续上大学,就只能重新参加高考。 可裴轩却再也攒不起从前那股劲,更是没有了之前的心态。 所以他干脆放弃了继续上学的这条路,反而集资创业办起了私营皮鞋厂。 这回为了顺利拿到许可证,通过关系打听到工商局的负责人在这家酒店吃饭,所以母子俩专门赶过来准备去送礼把证件办了。 安虹凌听裴母这事还没成,就先炫耀上了,反唇讥讽道:“等他挣到了再来嘚瑟吧!都说好事不出门,当心嘴不严坏了事儿。” 裴母一听忽然气急眼了:“你这破嘴说啥呢?信不信老娘给你撕咯?” 吼完,她还真要上手,可却被裴轩拽住:“妈,您冷静点,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裴母这才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恨恨瞪了一眼安虹凌,悻悻收手。 裴轩讨好地看着安虹凌:“安安,你等我先去办正事,我回头再找你。” 安虹凌不再理睬这对母子,走向了酒店大门方向。 裴母见她跟自己一路进了酒店,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讽刺她是不是又换了勾引的对象。 安虹凌知道,跟这种人做口舌之争就是浪费时间,所以直接无视她,径直去了办寿宴的大厅。 凑巧的是裴轩母子也跟了过来。 可到门口时,母子俩就被拦下了,因为需要出示邀请函才能入内。 裴轩母子是来攀关系送礼的,自然没有入场资格,所以直接被拒之门外了。 可安虹凌却被邀请了进去。 裴母当场不满大喊:“不是,她怎么就能进?她也没有出示那个什么函啊?” 正好这时大堂经理走了出来:“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是机械局林局长的女儿,工商局一把手的对象,人家的脸比邀请函管用。” 母子俩听了大堂经理的话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裴母更是死活不信: “你胡说八道,她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是个什么局长的女儿?” “哪里来的疯婆子?头发长见识短,人家的身份放到过去旧社会,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 “什么千金小姐?就她也配?”裴母死活不愿相信。 可是裴轩却若有所思般沉默了。 他知道安虹凌已经找到了亲生父母,还知道对方家庭条件很优渥,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 他猛然想起之前在安虹凌的学校礼堂,好像从林寒的话里听到过,林寒自称是安虹凌的哥哥。 难道? 想到这里,他立刻冲上去问大堂经理:“你说的林局长的女儿,是不是有个拍电影的哥哥?” “人家林千金可不止一个当明星的哥哥,还有个开大公司的哥哥,建议你没事儿少往上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当心被揍!” 裴轩听到这话,脑子像是被重重砸了一拳。 竟然是他误会她了。 裴母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只在一味地低声咒骂。 母子俩因为进不去,就干脆在一旁等着他们出来。 而另一边的安虹凌也见到了自己那位年轻有为的相亲对象——齐争。 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对方不是个自大无趣满嘴官话的男人,长相比起裴轩也不逊色,是个标准的中式帅哥,剑眉星目、皮相周正。 两人也算聊得来,起码坐在一起没有尴尬的冷场。 这主要是因为对方着实健谈,不管她聊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上。 吃饭时也很照顾她的感受,只要她多看了两眼的菜,最后都会来到她面前。 安虹凌不禁想起之前和裴轩在一起时,都是她在一次次主动照顾他,迎合他的喜好和口味。 哪怕自己不能吃辣,可为了他能吃好,她也毫不在意自己的肠胃是不是会不舒服。 那时候的她认为爱就是为对方付出。 可是现在才想明白,单方面的付出是不可能长久的。 看着眼前男人眉眼带笑注视着自己,她礼貌地回以微笑,一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 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跟这个男人有未来,但起码目前看来,可以试着从朋友开始接触看看。 林致远见两个年轻人聊得有来有回,心里断定有戏,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不多时宴会结束,齐争帮安虹凌一起扶着晕晕乎乎的林致远离开宴厅。 几人来到门边,就碰见了一直等在门口的母子俩。 裴轩一看见安虹凌就冲了上去,甚至都没留意到她旁边站着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安安,我知道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他一边对安虹凌道歉,一边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虹凌的手被他抓得生疼,挣了两下没挣开,一旁的齐争果断上前一掌劈在了裴轩的胳膊上,迫使他松开了手。 裴轩却恼怒得直接砸了齐争一拳,齐争也不客气,舌尖顶了顶腮帮,重重一拳就还了回去。 裴轩一个站立不稳就差点倒在了地上,裴母冲过来正要朝齐争发难,却认出了齐争就是他们要来找的那个工商局一把手。 这下尴尬了,她只得硬生生把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脏话咽了回去,然后朝齐争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并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齐争听了裴母自报家门后,立刻有了印象。 “你们那个厂没有通过消防部门的审查,连基本的消防设施都没有到位,有很强的安全隐患,所以审批不了。” 裴轩为了节约成本,本就是接手的设施老旧的厂房。 如果要按照消防要求,在厂里铺设消防管道,那就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与其花那钱,还不如花点钱走走后门送礼,可是没想到裴轩却一拳把这条送礼的路都给砸断了。 裴母这时却不服气地大喊大叫起来,她认为齐争是被安虹凌给蛊惑了,故意针对他们。 还大骂安虹凌是个没爹没妈还臭不要脸的贱婊子。 可她话未落就挨了林致远两个大耳巴子: “你敢当我面骂我女儿,老虔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给你丑话说前面,就冲你今天这些话,你们要是能在江城混出名堂来,我林致远把脑袋摘了给你当凳子!” 裴母暴跳如雷,几乎是跳起来骂人:“你个死老头,你凭……” “妈!别说了!人家是机械局的局长,是安安的亲生父亲!我们得罪不起……”裴轩忙把自己的老妈往后拉。 裴母这才知道安虹凌不仅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的家人还个个都不简单。 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的裴母,几乎是下一秒就换了副嘴脸,上前对着安虹凌笑出了满脸谄媚的褶子: “哎呀~安安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不会反对你跟我们轩轩在一起了啊!还好,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们赶紧把婚事订下来。你跟我们轩轩好了那么多年,可不能去骗别的男人了啊是吧?” 安虹凌唇角一弯,下一秒忽然脱下自己的鞋子,用鞋底对着裴母劈头盖脸地拍了上去: “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 “啪啪啪啪啪……” 225蒋芝曼的噩梦 突然爆发的安虹凌把裴母摁在地上一顿连环抽,直到送了她满头包才收手。 她看着被自己打趴在地的裴母,正狼狈又惊惧地抱头哀嚎,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置信,原来她也能打赢别人? 从小到大每次她和别人发生冲突,她几乎都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即使还手,瘦弱的她也打不过任何人。 今天还是她第一回打赢别人,突然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爽! 可是平静下来后,想起自己在哪里,她忐忑地回头,对上了林致远和齐争的目光。 两个男人明显都有些诧异,但很快惊诧褪去,他们都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流露出的欣赏和鼓励也做不得假。 安虹凌在这一刻,好像真的感受到了被爱的具象化。 裴轩也在此刻认清了自己已经没法再取得安虹凌的原谅了。 回想起两人从相遇到相爱的点点滴滴,尽管身边人都在反对,可他们却依旧没有松开过彼此的手。 那时候相爱很苦,可却又很甜。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渐渐没了耐心的呢? 是她总是反复唠叨,要他按时吃饭,不能喝酒的时候? 还是鱼薇出现后,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那鲜活漂亮的女孩让他沉浸在新鲜感中忘乎所以。 以至于让他完全忘了,第一次亲吻安虹凌时的心跳是那样热烈而赤诚。 他亲手弄丢了曾经虔诚的想要守护一生的女孩。 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拥有的幸福里再也没有他。 裴母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要裴轩去跟他‘老丈人’说好话,可裴轩收回思绪后却选择了落寞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已经不配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连他们曾经所剩不多的微薄情分都弄丢。 就让那份曾经拥有的美好永远活在记忆里,被悔恨的眼泪滋养生长,直到死去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六个月后的简司宁睡了一个个觉,吃了一个个桃,肚子已经挺得老高。 今天池野带她去军区医院做了腹部B超,在各方安保的紧密保护下,万幸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肚子里的宝宝也很争气,各方面指标都一切正常。 这孩子将会在腊月出生,庄如月已经开始准备孩子的冬衣和小被子等等,简司宁基本不用费心。 但她也没闲着,想起前世那个孩子,她心里就满是亏欠,所以也尽自己的能力给孩子准备了不少衣裳鞋袜。 池野今天休息,就买了前夹肉和虾仁回家给简司宁包馄饨。 简司宁早上起得晚,他出门前就会给她准备一些饺子和馄饨之类的食物放在冰箱。 简司宁起床后就自己煮来吃,这样方便也更安全。 简司宁靠坐在窗前的躺椅上,吃着池野刚剥好的柚子,她看着正一丝不苟包馄饨的男人。 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洒落在他身后,他的温柔温暖了日落。 池野不论做任何事都很认真,让她感觉很安心。 未来不知道还有几天这样宁静的日子,所以她格外珍惜当下的时光。 于是干脆拖着笨重的身体,过去跟他一起包起馄饨。 “把这些包完,让妈明天带一些回去,她最近三头跑也挺辛苦的。”简司宁说。 池野笑着打趣:“妈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儿,我觉得她累死也会笑出声。” “能不能正经点?我对妈好,那是因为她对我也好,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 “好好好,我不正经,你看这是什么?”池野一眨眼,在掌心亮出一朵用混沌皮捏出来的花朵。 “你怎么弄的?”简司宁看着那朵漂亮的馄饨花,满眼惊奇。 池野笑而不语,只默默展示,一秒之内又捏出一个新造型。 “这是……蝌蚪?” “你什么眼神?这是金鱼。” “噗嗤~~好别致的金鱼,哈哈哈……” 某人一副小媳妇生气的表情,让简司宁笑得肚皮直抽抽,肚子里的小崽子感受到妈妈的开心,也跟着手舞足蹈。 “对了,岳母她即将刑满释放了。”池野再次开口,温柔的眼神包含几分察言观色的小心翼翼。 “是吗。”简司宁神色如常,并无过多情绪显露。 谢文芳原本是以过失杀人罪量刑的,可后来安雅的罪行被揭露,简长峰的死是安雅刻意安排,所以谢文芳就被减刑到了五年。 如今的确到了刑满释放的日子。 “岳母的精神好像出现了问题,监狱那边找过我了,她现在除了你这个女儿,没有别人愿意管她。” 简司宁自然知道谢文芳的情况,因为谢文芳会精神异常还是因为她送过去的那卷录音磁带。 就是当初给安雅定罪后,安雅现场招供的录音。 谢文芳在得知自己捧在手心里当亲骨肉疼爱的侄女,竟然是个小小年纪就满腹算计,甚至为了过好日子不惜烧死亲妈,还造谣诋毁亲爸的白眼狼后,她就开始精神不正常了。 这一段时间时好时坏,监区也带她看过医生,可是收效甚微,所幸现在也到了出狱的时间。 “帮我给她找家疗养院吧!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了。” 简司宁发现有了孩子后,自己就没那么恨谢文芳了,虽然永远做不到原谅,但她作为唯一的女儿,对母亲仍旧有养老责任。 以后就让谢文芳在疗养院孤独终老吧! 窄巷深深,夜幕如墨。 江城一座废弃的教堂在红蓝交替的霓虹灯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斑驳的墙面裂痕交错,破碎的玻璃里面漆黑一片,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都会破窗而出。 几分钟后,教堂的后门被一伙人打开,教堂里亮起了橘黄的光,像极了幽灵的眼睛在黑暗中蛰伏。 黑暗逐渐被驱散后,这才能看见荒废的教堂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把手电的光照在她身上,顺便狠狠在她腹部踹了一脚。 “你他妈给我起来,少装死!” 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翕动了两下,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男人弯下腰一把扯起她的头发,这才能勉强看清女人的脸。 竟然是蒋芝曼? “说,你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还有,你是不是跟那个叫简司宁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226池野准备采取行动 蒋芝曼死死瞪着面前暴戾恣睢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让我儿子跟着你这样一个混蛋。”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男人暴起一拳就砸在了她脸上。 蒋芝曼的鼻骨断裂,鼻腔涌出一汩汩鲜血。 她疼得面部肌肉痉挛,嘴角却仍旧漾起一抹不可战胜的冷笑: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只要我死了……凶手就是你,你休想离开华国境内。” 男人抓起蒋芝曼的双肩,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手里的力量像是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你他妈的贱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故意救了那个姓简的,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蒋芝曼的眼神里却没有恐惧只有麻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想死?那我成全你。”男人的脖颈因为愤怒而爬满扭曲的青筋,他原本英气的面庞此刻却狰狞如野兽。 他把蒋芝曼甩在地上,退后两步朝身后的人吩咐:“把她关进笼子里,把饿了三天的‘将军’牵进来,看她能犟到几时?” 将军是男人养的猎犬,之前但凡蒋芝曼不听话,他就会把她和将军关在一个笼子里,让她长长教训。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他是想要拿她喂狗…… 很快,一条肌肉发达,嘴角淌着涎水的罗威纳猎犬就被牵了进来。 “覃哲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这条凶恶的狗是蒋芝曼的噩梦,它就和这个男人一样恶心又凶狠。 覃哲川眼中翻涌起病态的阴狠:“把她的手指切下来,先给将军来个开胃小点心。” “覃哲川!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只恨……死之前没能跟你这畜牲离婚!” 覃哲川掐起她的下巴,她眼底的愤恨和不甘让他心情愉悦: “我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蒋芝曼的手被摁在了锋利的刀锋下,“动手!” “有人来了——”关键时候,在门外把风的人冲了进来。 覃哲川烦躁皱眉,他专门选了这个没人的地方好逼供,怎么还能有人闯进来坏事? 他本来还想找人出去把人打发了,却被告知对方来的人不少,好像还是治安部门的人。 无奈,他只能立刻把人带上从前门先走。 蒋芝曼被反绑双手,堵住了嘴,塞进了后备箱。 另一边,池野亲自带人闯进了教堂,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他一直都在寻找蒋芝曼的下落,直到半个月前他找到了躲在乡下的蒋芝曼母子,然后就发现覃哲川也回国了。就在两天前,她就又被回国的覃哲川带走了。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紧接着就是车轮爆胎后的刹车声…… 两辆车上的人,全都被早已埋伏好的治安部队当场逮获。 被绑住的蒋芝曼也被救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被抓时覃哲川丝毫不见惊慌,举手投足间都展示着他身为成功人士的矜贵沉稳。 池野如果不是知道他其实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还真要被他这副模样唬弄住。 “把他们都送去慢慢盘问,我怀疑他们是别国间谍……” 覃哲川一行人被押走后,蒋芝曼深深看了池野一眼,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森森……我的孩子呢?” 池野拿着她的诊断报告走了进来:“蒋芝曼,我有话想问你。”如果你不说实话,过两天你丈夫被放出来,没人能再救你。” 覃哲川是M国国籍,还和蒋芝曼是夫妻关系,所以拿不到他的其他罪证,他很快就会被无罪释放。 蒋芝曼现在却更担心她的儿子,她在被覃哲川抓走之前,把森森送上了一辆去军区的车,嘱咐他去找简司宁和池野。 “池野,我儿子有没有去找你们?”她艰难起身忐忑地问。 池野摇头:“没有。” 蒋芝曼浑身脱了力,瘫坐回去:“果然还是不行吗?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就……” “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帮你找儿子,保证他不被你丈夫带走。” 池野的话又给了绝望的蒋芝曼一丝希望:“你问吧!” “你那天是不是早知道那个蛋糕有毒?” “是,有些事我早告诉简司宁了,她没跟你透露吗?” 事到如今,蒋芝曼为了找儿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池野…… 军区大院里,简司宁正在睡午觉,却有人来敲门。 “池太太,这个小孩儿蹲门口半天了,说是要找您和池上校,您看看认识吗?” 简司宁看向从警卫员身后钻出来的小男孩,一眼认了出来,是蒋芝曼的儿子森森。 “你不是森森吗?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你妈咪呢?” 森森一听问起他妈妈,就没忍住撇嘴哭了起来:“爹地坏,坏爹地他打妈咪……” 简司宁从孩子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凑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蒋芝曼那个在国外家暴她的老公回来了。 “森森乖,先别哭了,阿姨看你衣服都湿了,你就在阿姨家,阿姨给你换身衣服好不好?” 简司宁虽然不喜欢蒋芝曼,但她的儿子长得白净又帅气,还是挺讨喜的。 于是她把小家伙带进了家里,给他换上了一件给自己的宝宝三岁时准备的衣服。 森森像是饿坏了,抱着她给的鸡蛋糕就狼吞虎咽起来。 她则在给他收拾换下来的衣服时,在里面看见了一封被缝在内里的信。 信封上写着让她亲启。 什么东西?挑衅的信? 她掏出来展开一看,是一份【黑曼巴】组织的主要人员名单,以及一份手写信…… 傍晚时候,池野进门就看见了睡在躺椅上的森森。 “他怎么……”池野中午接到简司宁电话,说是这个小子找来了,他还有点不信。 “嘘~刚睡着。” 池野脱下外套挂在挂衣架上,说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你还真是大度,情敌的孩子也收留。” 简司宁忍俊不禁:“哪有什么情敌?那是我的姐妹!你与其说我大度,不如说她蒋芝曼心大,竟然把亲儿子‘托孤’给我,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池野长叹口气,似乎从进门开始就情绪不高:“她那个家暴的丈夫找上她了,把她打进了医院,昨晚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找到她,她估计要被那个男人喂了狗。” 简司宁一听,气得眼皮子都在跳:“那个人渣,简直该死!” “行了,别生气了。你既然不排斥这个孩子,就让他在这里陪你玩几天也挺好,正好我后天开始要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儿?”简司宁问。 池野朝她投来温柔的目光:“临时有个非去不可得任务,估计这一周都不会回来,我会让妈请假在家陪着你。” 简司宁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 【宿主,池野是从蒋芝曼口中得知了那个黑曼巴组织在国内的势力分部,所以他想在你生产之前,把那个窝点彻底端掉,为你解决后顾之忧哟。】 227简司宁出手了 “什么?那你能查到那个组织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吗?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 系统立刻根据蒋芝曼提供的地点,利用卫星信号探查了一下那个位置。 【宿主,统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升级完成后,就开始频频掉线了。不是因为系统漏洞,而是他们建了一个信号干扰塔,在截取我的……】 “滋啦~~”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就和简司宁强行断开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起初以为是系统在升级的过程中出现了漏洞,所以就一直在修复重启。 可是不仅没效果,反而还更加频繁的出现断联的情况。 简司宁刚才听到系统说起什么信号塔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该去问问蒋芝曼…… 简司宁虽然得知了池野的计划,但并没有急着拆穿他,而是趁他不在,用系统给她的易容道具,换了张脸去了一趟医院。 到病房门口时才露出真容。 她见到了数月不见的蒋芝曼,曾经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少妇,如今一张脸早已经没了原来的风采。 “你疯了?这么大个肚子怎么还敢从军属院跑出来?”蒋芝曼看见她后,莫名的有些生气。 “我想问你,你跟池野说的那个国内的杀手组织窝点,你了解多少,我要知道全部。” “我的确知道一些跟你相关的消息,是在被覃哲川殴打昏迷后听到的,但是不全面。” “你说。” “你研发的那些仪器被工业大国的工程师拆解过后,他们发现集中有一些零件,以目前全球的工业技术根本生产不出来。所以他们怀疑你身上可能有什么秘密,于是对你进行了严密的监察,结果在你身上探测到了一种奇怪的信号……” 简司宁眸色微变,让她继续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密,但是他们却建了一个信号塔,用来截取什么信号,那个塔就在他们位于国内的盘踞点内。” 简司宁听后终于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系统本身就是属于未来的生命科技,通过特殊的电磁波能量存活以及和宿主联络。 他们应该是在她和系统联络时,捕捉到了她身边的磁场信号有异常。 “那个组织可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凶恶大汉,只有力气没有脑子。他们背后有全球最顶尖的科学家团队支持,你斗不过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作为答谢我会暂时替你照顾好儿子。” “你保重好自己吧!覃哲川已经怀疑我知道他的秘密,并且告诉了你,他不会让我们活……” “亲爱的,你好些了吗?”说曹操曹操到,病房门外竟传来了覃哲川的声音。 蒋芝曼立马暗示简司宁躲起来,要是让覃哲川看见她们在一起,所有的怀疑就都会坐实。 简司宁躲进了病房里侧的帘子后面,那里是一张空床,她直接躺了上去。 覃哲川梳着大油头,嘴里叼着雪茄,披着定制款西装,踩着鳄鱼皮鞋,在两名保镖的保护下大模大样地推门进来了。 那样子哪有半分刚从拘留所出来的样子? 他是M籍华人,伤害的又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律师稍一运作就能不受华国法律约束。 蒋芝曼看着他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心底的恨意涌入眼中,蔓延成一条条红血丝。 “覃哲川,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覃哲川嘴角扯起无耻的冷笑:“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只要一天还没死,那就休想摆脱我。” “你把我打成这样,我已经申请了伤情鉴定,会请最好的律师通过起诉跟你离婚的。” “呵~”覃哲川鼻腔溢出轻哼,伸手狠狠掐住了蒋芝曼的下巴:“起诉?没有我点头我看哪个律师敢帮你,我说了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蒋芝曼忽然情绪崩溃,愤怒的吼叫崩裂了脸上的伤口,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覃哲川,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不爱我却要这样折磨我?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覃哲川手下一发力,蒋芝曼的下巴就被捏红一片:“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试试?别忘了,你爸妈还在我手里。” “覃哲川,你混蛋!!!”蒋芝曼陡然哭得撕心裂肺,她这一刻好恨自己当年的眼瞎心盲。 放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视而不见,却偏偏选了这么个残忍的疯子! 覃哲川甩开她的下巴,扯出胸前口袋里的手帕擦手:“看你这副模样,我也很心疼,但要怪就怪你不听话啊!为什么不……” “吱呀~”病房里侧的帘子后面忽然响起一声铁架床晃动的声音,顿时就引起了覃哲川的注意。 “这里面还住了其他人啊?”他脑袋一偏,示意身后的保镖去查看一下。 蒋芝曼头皮发紧眼皮直跳,心里开始飞快盘算该怎么应对? “哗啦~~”床帘被一把拉开。 “BOOS是个大肚婆。”保镖大声汇报。 而覃哲川则在得知是个孕妇后,眼神一黯,果断亲自上前查看。 女人侧着身子在睡觉,脸上还遮着一块枕头巾。 覃哲川毫不犹豫的上手一扯,“啪——”女人一睁眼,朝他脸上猛甩了一个耳巴子。 他错愕地睁大双眼,眼中浓烈的愤怒很快又转化成了失望,因为这个女人虽然是个孕妇,但却不是简司宁。 从没被人打过脸的秦哲川刚要爆发,女人却先骂开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娘睡觉你扯什么?” “啪——”女人坐起身,又给他另一边脸上来了一下。 “你再瞪老娘一眼试试?” 两个保镖立马上前要把女人控制住,哪知她不光不害怕,还直接跳了下来肚子一挺就指着他们大声威胁道: “你们敢碰我一下看看?我马上躺地上,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信不信?” 俩保镖是外国来的,还真被她给唬住了,再加上她这一嗓子把医生都给招来了,所以覃哲川这俩巴掌就这么白挨了。 “老娘要换病房。”女人挺着肚子骂骂咧咧走了。 覃哲川拳头捏得咔咔响,眼神要是能杀人,他早把那女人杀了千百回。 医生走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又不是妇产科,那个女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间病房? “给我查……” 这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 覃哲川立马带人追出了医院,可是却连人影都没见着。 就在他懊恼错失了弄死那女人的时机时,身后却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老板小心!”两名保镖大喊一声。 下一秒就听一声巨响:“砰——” 覃哲川被极速驶来的一辆皮卡车撞翻在地。 228风水轮流转 覃哲川被撞倒后,两名保镖刚要上前搀扶,却见那辆撞人的车竟然又挂了倒档退了回来。 “啊!当心!”两名保镖凭着本能反应又突然飞快弹开。 “轰隆——”油门被一踩到底后,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车轮在水泥路上摩擦出滚滚烟尘。 惊恐万状的覃哲川想要逃离,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车轮再次轧过他的双腿。 “咔嚓——”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痛如烈焰在骨髓间翻涌炙烤,痛得他意识涣散。 “天啦~造孽哟,两条腿都轧烂了。” “看见车牌儿了吗?” “压根没牌儿,肯定是结了仇被人报复了,我好像看见了开车的是个女人……” 覃哲川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他的双腿被辗轧得皮开肉绽,血管神经组织严重损坏,腿骨粉碎性骨折。骨头碎片扎入软组织中,四分五裂。 以目前的医疗水平,他这种情况除了截肢保命外没有其它办法。 可覃哲川得知自己要截肢却死活不同意,他拒绝手术,要求立刻回M国手术。 可医生告诉他,他这个情况如果不及时截肢治疗,等到组织坏死,会连累全身器官衰竭,到时候神仙难救。 覃哲川情绪一激动,加上创口不断出血,很快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好在这时候他的合法妻子蒋芝曼站了出来。 “医生,我是他的妻子,马上给他安排截肢手术吧!为了防止后续有感染风险,我要求直接从大腿根部截断……” 蒋芝曼在手术方案同意书上利落地签上了名字,然后目送他进了手术室。 数小时后,再次醒来的覃哲川就从一米八的大汉变成了90厘米的煤气罐。 他在察觉到自己没了双腿以后,当场发了疯:“是谁允许你们私自截掉我双腿的?我要杀了你们!!!” “亲爱的,刚做完手术,情绪太激动可不好。”蒋芝曼踩着高跟鞋,走向他的病床边,鞋跟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了男人的心脏上。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蒋芝曼不怒反笑:“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我当然要陪着你了。再说了要不是我给你签字手术,说不定你的腿上就要留疤了。” “贱人,你他妈故意的!” 覃哲川愤怒的咆哮在蒋芝曼看来,似乎再没了从前的威慑力,反而像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不过半天时间,夫妻俩的处境就来了个大调换。 她拍拍男人的脸,红唇绽开一抹邪魅的笑:“我知道你最嫌弃丑陋的疤痕,就像我剖腹生下儿子后,你嫌弃我肚子上的疤一样。所以我直接让他们锯掉你的腿,这下就不用担心会留疤了,我聪不聪明?” “你……” 覃哲川的一张脸因愤怒而爆红,他脖颈上爬满蚯蚓一样的青筋,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亲爱的,还好你没同意离婚,我现在才意识到,你是真的为我好。” 覃哲川瞪着笑容明艳的女人,她眼神里的嘲讽像蚀毒的尖刀刺在他身上,他快要缺氧窒息了。 床边的监护仪不断报警,一群医护立刻冲了进来。 蒋芝曼退到一旁,冷静地注视着覃哲川接受抢救,这一刻她忽然就不想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了。 因为她已经想到了很多慢慢折磨他的办法…… 军属院里,简司宁从医院回来后,肚子就开始频繁出现假性宫缩。 可能是今天情绪波动过大,加上又开了车,所以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太舒服。 池野给她吸上氧后,就系上围裙去准备晚饭。躺椅上的简司宁却忽然叫住他: “池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池野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等着吃饭。” “你在怪我不该对你隐瞒蒋芝曼告诉我的事对吗?” 池野不说话,简司宁只听见一声叹息。 “我想明白了,既然我们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那就应该充分地信任依赖彼此。我瞒着你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池野听她都这么说了,反正也没多生气,就干脆给她个台阶,原谅她算了。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有任何事都必须告诉我,不然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那要我这个丈夫做什么?” 简思宁不假思索:“生孩子啊!你基因好,我多生几个孩子玩儿不行吗?” 池野哭笑不得:“你嫁给我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我馋你身子,图你活好,开不开心?” 池野转过身,尽管有点气,却又被撩得浑身燥热,可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又只能无奈扶额。 她如今这情况,轻不得重不得,除了宠着哄着还能怎么办? “别闹,我做饭去。” 简司宁陡然收敛了笑容:“你明天要去安城对不对?” 池野呼吸一顿,困惑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简司宁氧气管一扯,直接坐了起来,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地图。 “过来聊点有用的,既然都决定要去了,那就帮我做件事……” 池野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轻易琢磨不透,可也没说是他媳妇儿这样的啊?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过去转过她面前的地图一看,眼睛瞬间睁大,这竟然是一份他此行要去的那个目的地的高清地图。 “你哪里来的这个?” “当然是凭本事弄到的,我知道你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尽量保障你的安全。” 池野这次的行动是不被组织上允许的,因为一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那个犯罪窝点的存在,二是他的身份是医生,即使上面有剿灭行动,他也不能参与。 而要拿到足够完整的证据还需要大把的时间,可是池野知道,那些人既然屡次三番地下手,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而眼看简司宁马上就要生产,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那些人肯定又会采取行动。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他必须把这个隐患清除掐灭。 简司宁指了指床底的皮箱,让池野提出来打开。 池野打开箱子一看,目光瞬间就被里面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装备惊呆了。 简司宁则为他一一介绍了里面的武器:“这里面有消音手枪,烟雾弹,发射电磁网的电磁枪,还有这个高爆炸弹。” 池野接过那比拳头还小的奇异炸弹,深深皱眉:“这么小的东西,威力有手雷大吗?” “你找到地图上标注的这座塔,然后打开炸弹底座的吸盘,让它吸附在塔底的架子上,就迅速撤离到安全地带,再遥控引爆,这个炸弹的有效杀伤范围的半径可达到两公里。” 池野瞳孔巨震,要知道普通手雷最高杀伤半径也就十米左右。 她这些东西是哪里弄来的? 229恶犬出没 “还有,重点是这个幸运戒指戴上,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简司宁把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素圈戒指套在了池野的左手食指上。 看着幸运戒指,池野想起上回简司宁送他的那个护身符,还别说,确实挺神奇。 只是后来回程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碎掉了,他只得用红布包好带了回来。 简司宁的系统最近时而连得上,时而又断线,所以自然要在连上的时候多准备点东西备用。 给池野的装备都是相对比较基础的,但已经足够碾压目前的科技。 有了这些装备傍身,简司宁相信池野一定可以轻松完成她交代的任务,也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隔天一早,天还没大亮,简司宁就送池野出发了。 婆婆庄如月早早赶过来给她准备早饭。 蒋芝曼的儿子在院子里追着粥粥玩儿球,庄如月在窗前看着那画面,一时间心绪复杂。 “虽然这蒋芝曼我是不喜欢,但她这孩子也还算可爱……” 婆媳俩刚准备吃早饭,就有警卫兵过来通知,说是简司宁被人告到了公安局,她涉嫌参与了一起故意伤害外籍华人的案子,现在需要去相关部门接受调查。 可是考虑到她现在情况特殊,就派了调查组上门调查。 蒋芝曼听后火气噌噌往上冒,认为那些人就是脑子让驴踢变了形,才会相信简司宁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有本事去害人。 “我儿媳妇儿天天在大院里大门都没出过,她变成一阵风钻出去撞到了那狗屁外籍华人是吗?” “首长太太还请别难为我们,我们只是做一个简单的问询,没有其他意思。” 负责调查这件案子的几名公安也很为难,因为两头都不是一般人。 “妈,没关系的!清者自清,虽然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外籍华人,但愿意配合他们调查。” 简司宁面上不露痕迹,静静坐下听他们提问: “请问池太太,昨天下午一点半到三点之间你在哪里。” “在家里看电视睡午觉,我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而且我现在每天都被一群人暗中盯着,怎么可能去外面开车行凶?” “况且,我根本不会开车……” 简司宁的回答几乎滴水不漏,调查人员问不出什么想要的信息,于是又去调取了军区门房的进出登记表。 上面也的确没有简司宁的名字,昨天站岗执勤的警卫兵也表示没有看见她进出过大院。 简司宁拥有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 而覃哲川得知无法对简司宁定罪后,差点气得吐血,他知道就算不是简司宁亲自动的手,那也一定是简司宁指使别人干的,但他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那辆车呢?查到了吗?” “没有,按照目击者提供的车辆信息,我们调查了江城内所有的皮卡车,没有一辆符合特征。” 覃哲川这下是真要被折磨疯了,断肢神经末梢的异常放电引发的幻肢痛已经要了他半条命,现在又连仇人都找不到。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让他像头随时都要发狂的野兽。 强烈的不甘和愤怒使得他急需找到发泄口。 他眼神阴暗,双手用力攥紧床单, 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简司宁撞断的,这笔账他都要记在她头上,要不是她迟迟不肯乖乖赴死,他用得着亲自跑这一趟吗? 所以简司宁必须为他的双腿献祭…… 军区大院门口,警卫兵正在换防时,一名卫兵眼神一瞟就见一个东西咻地一下冲了进来,眨眼功夫就窜进了草丛没影了。 “看清了吗?什么东西进来了?” “是不是黄皮子?” “不是,那大一只应该是狗。” “八成是训练场的军犬……” 简司宁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盹儿,森森在屋子里画画,粥粥趴在狗窝里啃上顿吃剩的牛棒骨,画面温馨又宁静。 突然,正在啃骨头的粥粥竖起了耳朵,它站了起来摆出防御姿势,喉咙里还发出了警惕的低吼。 “嗷呜汪……汪……” 孕晚期的简司宁本就睡不踏实,这下直接被惊醒,她刚一睁眼就见一条大型猎犬跳下院门,直直朝她扑了上来。 眼看狗子像离弦的箭眨眼就冲到了她面前,粥粥却在这时从另一个方向冲过来,飞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那猎犬的前腿。 惯性作用下,猎犬前进的步伐被截断,还被摔翻在地。 粥粥并不恋战,立刻退回简司宁身边,护在她身前。 猎犬却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就继续朝简司宁扑上来。 粥粥为了保护主人,再次跳起来拦住了它。 两只狗即刻相互嘶咬起来,猎犬的个头比粥粥还要大上一些,加上是专门被训练出来捕杀猎物的烈性犬,不管是体力还是咬合力都比粥粥占优势。 但粥粥为了保护简司宁,哪怕自己被咬得浑身是伤,也没有要放弃逃跑的意思。 简司宁立刻掏出电击棒,功率调到最大,找准机会就直接怼在了那猎犬的眼睛上。 “哧啦~~”猎犬的眼睛被强电流击中后,立刻发出一声哀嚎。 肉眼可见的,它的那只眼睛被电得焦黑,眼周的毛发都卷曲了起来。 为了避免误伤到粥粥,她一触即收,但目的已经达成,猎犬的眼睛重伤后暂时失去了攻击力。 粥粥瞅准机会猛扑上去,彻底将那猎犬压制在了身下。 而这时听到动静的隔壁军属,还有警卫部门也纷纷拿着家伙赶了过来,原本气势汹汹的猎犬再无作恶的可能。 “这是哪里跑来的疯狗啊?看样子像是外国狗……” 一场虚惊过去,吵醒了在屋里睡觉的森森,他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在看清那条被摁在地上的狗后,吓得小脸煞白。 “森森,你认识它?” “……坏狗狗,它咬妈咪……” 简司宁看了眼那条狗,心里有了新的盘算…… 下午,庄如月从家里取了自己的被褥过来,看见简司宁在给受伤的粥粥消毒包扎,这才得知她不在时发生的事。 听得她心里一阵后怕,这半年来他们是千防万防,没曾想,坏人防住了,却没防住一条恶犬。 “万幸是祖宗保佑,你们娘俩没出什么事儿,不然我可怎么跟阿野交代啊?”庄如月越想越不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 简司宁却说:“这次多亏了粥粥,晚上给它准备两个大鸡腿吧?” 庄如月十分赞同:“那是应该的,我这就给它煮去。” 晚上,简司宁又照常起夜去厕所,睡在旁边的庄如月立刻开了灯跟她一起去。 孕晚期如厕频繁,她几乎都睡不好。 池野甚至给她准备了痰盂放在床边,让她就在床边解决,可她实在难为情,反正厕所也方便,还是愿意去厕所解决。 可今晚她去玩厕所回来,刚睡下就感觉身下传来异样。 230简司宁早产 庄如月见她坐着不动,忙关心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妈,我好像感觉……羊水破了。” 庄如月瞬间睡意全无,头皮一阵发紧:“啊?真的假的?” 简司宁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果然又有一股暖流从身下涌了出来。 “是真的,妈……孩子可能要提前出来了。” 庄如月心里一阵发慌,但她知道不能乱:“快躺下别乱动,我去找人安排车子……” “妈,我们不去医院,就在家里生,您打电话簿首页陈医生的电话,帮我联络她过来。” 简司宁和池野早就打算好了,只要孩子胎位正,她的身体具备顺产条件,那就安排医生来家里接生。 这样可以大大降低遇到危险的风险。 庄如月迟疑了两秒,立马去沙发边拨打电话。 联络好医生后,又去把提前准备好的待产包拿出来。 隔壁听到动静的军嫂也急忙来帮忙,有的帮忙烧水煮红糖鸡蛋茶,有的帮忙把森森带去了自己家里睡。 “小简这一胎才八个半月啊!老话说七活八不活,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啊?” “谁说不是呢?老天爷保佑,可要让他们母子平安才好……” 一个半小时后,军区医院的产科主任带着两名助产护士一起赶了过来。 简司宁的肚子也开始慢慢出现了腹痛和见红的情况。 “宁宁快把这几个鸡蛋吃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庄如月感觉头重脚轻,走路都直打飘,给简司宁喂鸡蛋的手都在抖。 “妈,您别怕,没事儿的。” “妈不紧张,妈就是想着马上要见到孙辈了,激动……” 医生做好消毒后,把产房清空,开始给简司宁内检,发现暂时只开了三指,头一胎没那么快生下来…… 五百公里外的安城郊外,这里对外是一家发电厂。可是没人知道,电厂地下不知什么时候修建了一个两百多平的研究所。 同时,这里也是黑曼巴组织在华国境内的一个小分支窝点。 他们从R国总部接收到暗杀任务后,就在这里制定计划,分派人手实施行动。 而这间地下室的中心位置建了一座特殊的隔离仓,仓内有一台造型奇特的仪器,两级电流交汇形成了一道道电网,将仪器笼罩在了中央。 这里日夜不间断有人值守,此时正值深夜,原本平静的仪器突然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正在打盹儿的中年男人立马困意全消,兴奋地跑向了隔离仓。 “捕捉到了,是异时空的电磁能量!” 又有人激动地围了过来:“这次的信号这么强,一定能抓到那东西了,说不定是外星人,那可就要发财了……” 此刻,数公里外的山顶上,池野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信号塔。 这座塔坐落在山顶的最高处,目测高度有十五米左右,造型和高压电塔有明显的不同。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途的,但出于对简司宁的绝对信任,他把那枚炸弹装了上去。 确定吸盘吸牢之后,他才迅速撤离了现场。 或许是简司宁给他的幸运戒指的确管用,他一路过来几乎毫无阻碍,希望接下来的行动也能一切顺利。 地下试验仓外已经围满了人,其中还包括两名R国人。 他们那一双双好奇又贪婪的眼睛,都将目光聚焦在了电网之中那团即将现形的黄色光芒里。 “出来了,出来了,快确定摄影机准备完毕,到底是外星生命,还是灵异体,马上就能见分晓……” 眼看白色电网之中那一团金色的光芒即将显现出雏形。 “轰!轰隆——”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地下室内紧张又期待的氛围。 伴随那声巨响而来的是地面震动,实验室的墙面迅速开裂剥离,头顶的灯剧烈摇晃,就连材质特殊的隔壁仓玻璃也产生了裂纹。 所有人都陷入了被活埋的恐慌之中。 “地震了,快跑——” 二十几个人,艰难保持着平衡,齐齐往门边挤去,可是刚才的震动使得铁门被挤压变了形,根本拉不开。 万幸的是震动很快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幸的是,平静只短暂维持了十秒,地下室就响起了一串串电流碰撞的哧啦声。 “啊!那……那是什么?”突然有人指着隔离仓的方向惊叫一声。 所有人闻声回头,看着悬空漂浮在电网中的黄毛电耗子,一个个惊得屏息凝神,直咽口水。 直到半分钟后,R国男人爬起来,兴奋地指着它大喊:“哟~卡哇伊~~” 其他人见这东西外形可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相继跟着放松了警惕。 一个接一个地围了上去。 他们都沉浸在这次意想不到的收获中,商量着要怎么把这东西抓出来研究时,就听一声暴躁的怒叫: “十万伏特——” “哧~~~~~”系统释放出一道超强电流,把困住自己的四面玻璃击成了齑粉。 最后一片玻璃落地的声音,在一片惊悚的诡静中格外突兀。 没了玻璃后,突然就面对面的惊喜可能太刺激,围在隔离仓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鸡。 直到系统朝他们扯起一个缓慢且大大的坏笑,这些人才一个个露出见鬼的表情,开始四处逃窜。 可惜一切都是枉然,系统被他们强行抓了过来,又在这个电网里吸收了过量的电能,如果不释放出来,自己就会爆炸。 于是接下来成了系统的密室游戏时间。 它在一群惊恐万状的人群头顶来回穿梭闪现。 “哔咔哔咔~啾~”一道电流劈下,中年男人当场十分熟。 “啊!!!” 其余人见那人焦黑如炭的惨状,吓得惊叫连连,纷纷抱头鼠窜。 “哔咔哔咔~Biu~ ”唯一的一个女人被迫做了个爆炸头造型。 短短几分钟内,地下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被电倒在地,走运的当场死亡,不走运的全身皮肤烧焦却仍旧意识清醒。 最后两个自作聪明的倒在地上装死,结果不仅没躲掉反而被特殊关照,来回电了七八次,亲娘都认不出来了才算完。 系统身体里多余的能量被全部释放后,就像积食的宝宝终于吐完后舒坦了。 它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池野避开外面的人好不容易摸到这地下大本营,把门撬开一看,一股烤肉味儿就扑面而来。 看到地上惨绝人寰的命案现场,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觉得是多余来这一趟。 装备好些都还没用上。 231意外生下龙凤胎 池野避开满地不知死活的碳化人,进去地下室翻找了一番,不出意料的找到了他们派人暗杀简司宁的证据。 不仅是简司宁,里面还有他们成功杀掉的其他几位国家工程师、医药学家等人才。 都是按照制造意外事故的方法实施的谋杀,看得池野怒火中烧。 确定这些人都死得不冤后,他带上证据离开了现场。 池野刚离开没多久,这个地下室就发生了坍塌。发电厂的人赶来后,从土堆里刨出了一个还活着的男人。 他正是两名R国科学家之一,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之前他在混乱中被推倒,然后就被一个被电倒的人砸晕压在了下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成功捡回一条命。 只是他的脑子也在之前被系统的余电电了一下,这导致他的记忆力出现了混乱。 天亮后从医院醒来时,他只知道自己是R国人,却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猛捶了几下脑袋后,他想了起来,他记得自己好像是个漫画家。 脑袋里还不断冒出一个个奇幻的画面,旋即他就突然激动起来。 他立马向护士要来一张白纸,然后迅速在上面涂涂画画,不多久他画出了一个长着黄毛的电耗子。 它叫什么呢? “哔咔哔咔啾……”他脑子里想起它放电时的叫声。 “比卡丘?” 他决定要立刻回国,创作他的精神之子——比卡丘的故事…… 晨光熹微,简司宁的产房内传出了第二声细微的哭声。 “老二出来了是个小闺女……” 筋疲力竭的简司宁几乎没听清医生说了什么。 谁能想到呢?她竟然和谢文芳一样怀了对儿龙凤胎。 这俩孩子哥哥有六斤,脸蛋红扑扑的,但也能看出来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可妹妹却只有三斤半,全身红得发紫,还皱巴巴的。 那小胳膊小腿,看得人心惊。 可能是因为太小,太瘦弱,就连系统都没探查出她的胎心。 之前去医院做B超时,也因为妹妹被哥哥遮了个严严实实,所以也没发现她的存在。 简司宁看着小小一只的女儿,跟个瘦弱的小猫儿一样,霎时心疼得模糊了双眼。 庄如月也是还没从得了大孙子的喜悦里回过神来,面对这意外钻出来的小孙女显得格外无措。 好在婆媳俩准备的衣服和小被子都不少,妹妹也不至于没得穿,只是她太小了,每件衣服套进去都显得大了两圈。 医生给两个孩子做了初步检查后,哥哥身体发育没有明显问题,可以直接留在家里正常喂养。 但是妹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肺部发育不良是肯定的,她自主呼吸很困难,需要借助仪器辅助。 而且看她的情况,身体可能还存在其他问题。体质太弱也需要暂时在无菌环境中喂养,所以是必须要尽快入院住暖箱观察的。 简司宁之前就在系统那里购买了强身健体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她吃下后药性会融进母乳里,到时候初乳送去给妹妹喝,她就能吸收到药效。 系统提供的健体丸可以提高孩子的免疫力,不至于轻易被病毒感染,但要肺部发育完善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去医院可以让孩子得到更专业的照顾,只是医院的安全问题她不放心,池野暂时还没回来,家里又还有个小家伙需要人照顾。 她刚生产完,精力有限。 【宿主,我回来啦~】系统兴奋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简司宁上次和系统取得联络还是半个月之前了,而且最近每次现身都像是信号不稳定,各种哧哧啦啦的杂音,很久没有像这次这样清晰过了。 “系统?你消失这阵去哪儿了?” 【宿主别提了,一群愚蠢的人类把我强行掳去了一个用电网形成的磁场里,他们想要抓我去研究。】 “什么?那你怎么回来的?” 【你老公炸掉了那个捕捉我磁场的信号塔,所以我就脱身了哟~不过临走之前,我把他们也送走了哟。】 简司宁听系统提起池野已经炸掉了那座塔,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地。 她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至于那些试图通过自己掌握的尚不成熟的科技,就想捕捉系统的人,他们缺乏对未知领域的敬畏,是注定要吃亏的。 【宿主放心,虽然我间歇性失联了一阵,还被他们强行掳了去,但统子我因祸得福,解锁了更强大的能力哟~】 简司宁听着系统那得意的小腔调,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强大的能力?” 【哈哈~宿主你知道统子我本来只是条小小的电鳗,能释放出的电压和电量都是有限的,最大电压也电不死人。但是现在统子我拥有了无限电能,电压暂时没有测出上限,回来的时候我在山里试了试,发现竟然能形成雷电哟~】 简司宁听系统说完它的因祸得福,内心也不免震惊。 它这是电鳗当腻了,想化龙啊? 不管怎么样,终于熬到了卸货这天,系统的问题也解决了。 正好这时候池师长也赶了回来,他参加完大军演,就立刻马不停蹄往回赶。 草草看了眼大孙子后,就果断决定跟医护一起去医院,他要亲自去医院守着他的宝贝孙女。 “宁宁放心,有爸在,谁敢对我孙女儿不利,就先问问老子的枪答不答应!” 池师长拍了拍自己的配枪,他可真不是个只会耍嘴皮的人,碰了他的底线那就是在找死。 简司宁总算能稍微安心,暂时让女儿去住院,她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就该养足精神去把有些账目清算清算了。 此时正在医院接受术后治疗的覃哲川,忽然收到了来自安城那边的消息。 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华国分部没了,全军覆没,唯一活下来的一个R国研究员还疯了。 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特殊身份,反而每天沉溺于画漫画。 而且祸不单行,他的狗‘将军’也一去不复返了。 两天之前,他把那个掌掴他的孕妇脸上盖过的枕巾给将军闻了闻,让它记住那个味道后去找到她。 他的狗受过特殊训练,通过嗅觉找人是最基本的能力。 他的目的就是要它找到那个孕妇,然后咬死她。 他的人盯到狗进了军区大院,可是却再也没出来过。 “去查一查13号目标简司宁……安城那边的情况,立刻汇报给总部……” 232反击开始了 覃哲川位于安城的窝点已经被端掉,他现在连狗都没了,他自己还成了个废人,暂时没法再搞出什么新的动作。 原本计划是在简司宁生产时,在她的注射液里下毒,就能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还没开始行动,他们的人就已经几乎全军覆没了。 几个小时后,他仅剩的两个人去查到了简司宁的情况。 在得知她竟然在军属院生下了孩子后,覃哲川气得捏碎了一个玻璃杯。 他知道,已经错失了最佳机会,只能再等其它时机了。 “老板,我们查到13号目标早产生下的女儿就在军区医院住院,我们要是能把那个孩子弄到手,那……” 覃哲川听后,立刻有了新的盘算。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绝对不能搞砸……” 既然人手不够,那就用钱来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花五万块买通了一个护士,计划是混进新生儿室去把简司宁的女儿偷出来。 计划实施的这个晚上,江城下起了大雨,入夜后空气潮湿又阴冷。 恒温箱里的小姑娘刚喝完奶嘬着小手睡着,就又被窗外的雷声吓醒,蹬着小腿儿哭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喂进去的奶又吐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值班护士一秒也不敢耽搁,立刻把小姑娘收拾干净,再轻声细语地轻哄。 “乖宝宝别哭,别哭……再哭老首长就要拿子弹崩我了。”护士一边哄着箱内的宝宝,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瞟窗口。 白天,那里总是有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在监视着她们,但凡她动作慢了,下手重了……那都得被死亡凝视盯出个洞。 好在这个小姑娘不算难带,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重新把保温箱内的宝宝哄好后,护士抓紧时间去了一趟办公室,因为同事说,上面领导有请。 她前脚出门,后脚另一个护士就钻了进来。 她在几个保温箱前分别看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那个最小的宝宝。 在确认了一下父母的身份信息后,她果断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包被,打开保温箱把小姑娘抱了出来。 一边包裹一边疾步往门口走去。 行动顺利让女人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抱个孩子而已,就能拿到五万块。 她干一辈子护士都挣不到五万块啊! 怎么能不兴奋呢? 可有些人的快乐注定只能是昙花一现,她刚抱着孩子出了门,还没走两步,脑门就被黑漆漆的枪口给顶住了。 “你大半夜抱着我孙女儿去哪儿?”池师长冷酷的眼神带着沙场老将独有的威严。 护士浑身寒毛卓竖、两股颤颤,心脏都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她知道白天池师长会守在这里,却没想到晚上了他还在。关键是刚才她行动之前特意提前打探过,池师长已经去休息了,这才开始行动的。 “我……我带孩子去做体检,对做体检。”小护士可能以为自己随机应变的本事很高明,竟还摆出一脸故作聪明的样子来。 池师长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伸出手把她抱着的小姑娘强势又小心地夺了过来。 “啪——”他一手抱住自己的孙女儿,一手狠甩了护士一个耳光。 护士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抽翻在地,那是半点都不带夸张的。 “首…首长……”护士挨打后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战战兢兢跪了起来。 恰好此时,刚才去办公室的护士跑了回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跪在地上的护士。 “你不是说主任她在找我吗?根本就没见到人。还有你都没穿消毒衣,去新生儿病房干什么?” 小护士面如金纸:“我……”她知道完了,池师长这个最大变数,已经让她错过了最佳时机。 池师长重重一脚把那图谋不轨的小护士踹翻在地: “警卫员,把这个女人带去关了,按照拐卖儿童……不!给我按照绑架罪名收拾她,让她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不要!不要老首长,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我还年轻不想坐牢……” 池师长忙扒开襁褓看了看襁褓里的小乖乖,小姑娘在熟睡中笑了起来,那可爱纯净的笑容比三月的暖阳还要叫人觉得温暖舒心。 池师长这个钢铁一样的老男人,此刻却被小乖乖一个笑脸就迷得露出了一脸姨母笑。 说来也怪,他刚才正在隔壁休息室打盹儿,就听见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叫唤。 说是有坏人要把她偷走,他一个激灵就翻了起来,果然就见有个形迹可疑的护士在里面使坏。 这或许就是他们祖孙间的心意相通吧! 简司宁刚把女儿要吃的奶吸出来装进奶瓶,系统就向她汇报了医院的情况。 【宿主,覃哲川想买通护士偷你的小北鼻,老爷子把人逮了个正着。覃哲川现在黔驴技穷又无人可用,已经准备先撤回大本营了。】 “想得美,他既然来都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 简司宁忍耐退让了这么久,是时候全力反击了…… 覃哲川得知自己的计划再次失败后,为了不被那个护士招供后查到自己身上,他决定尽早离开华国再从长计议。 坐上定制轮椅后,他让人办理了出院,然后把蒋芝曼也一并带走。 车上,他掐住蒋芝曼的脖子警告她: “蒋芝曼,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你确定还不把我儿子交出来的话,回到M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爸妈那对老东西收尸。” 蒋芝曼神情麻木:“我说了,儿子不见了,你要是敢动我爸妈,我就跟你鱼死网破。你现在三条腿已经没了两条,老虎也总有打盹儿的时候吧?” 覃哲川眼神里闪着恼羞成怒的癫狂:“贱人,你找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蒋芝曼无所谓:“行啊!我死了你也出不了境。” “天真的蠢货,你不会以为和那个姓简的有点儿交集,就有跟我做对的资本了吧?” 蒋芝曼邪魅一笑:“让你说对了。” 覃哲川见她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陡然涌起一阵不安,一抬头他就发现车子并没有驶向原定的路线,而是驶入了陌生的偏僻地带。 “怎么回事?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驾驶员摘下帽子朝他弯唇一笑:“覃老板,别来无恙?” 覃哲川目露惊惧:“是你?13号目标,简司宁!” “我的一号目标,祝你在人间最后一天,玩儿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