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谢诏在,谢玉清与虞枝意说话更加放肆,与她咬着耳朵。他的身体生出一丝渴望,想要与虞枝意更加亲近些。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做,心中有些焦急,围着虞枝意团团乱转,一会碰碰手,一会碰碰脸。
虞枝意不堪其扰,一路上都拿眼睛瞪他,试图让他安分一点儿。
可谢玉清心中挂念着谢诏那一丝不对劲,心中不安,愈发想和虞枝意更加亲密。
虞枝意一双柔夷,养得和葱段似的白洁细腻,指甲修长粉嫩。谢玉清握在手掌心,只觉得连上好的绸缎也比不上这双手,爱不释手地揉捏着,没捏几下,皮肤便红了,他不敢再捏,却也不想放开,就这么握着。
两人回到翠竹苑,虞枝意径直进了书房里,谢玉清跟在身后,她抽回手,“我该练字了。你不许打扰我。”又轻轻往谢玉清肩膀上一推。
他一个仰倒,半靠在桌边,手肘撑在桌上,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方才盈满泪水的眼眶还微微红肿。
虞枝意看着谢玉清,无可避免的,被那张皮囊所蛊惑,就这这个姿势,微微俯身,伸手摸向他的眼尾。
手指拨弄了一下细密的眼睫,微微湿濡。他虽然没哭,眼睫却有被泪水打湿的痕迹。柔软,潮湿,就和谢玉清这个人一样。这是第二回看到他哭了。虞枝意在心里啧了一下,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个癖好,看到男人哭就会兴奋。
前世缠绵病榻许久,自出生下来几乎没有出过病房,没上过学,也没接触过网络。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活成一个与世隔绝的野人,她的一举一动,除了受到记忆的影响,浑然天成,随心而动,并不知道自己眼下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看着身下的如瓷器一般的谢玉清,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她也没想出半个赞美之词。
虽然这情形是他以美色为引,刻意而为之,但见虞枝意真的被自己引诱到,谢玉清的脸颊还是飞上两团红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枝意嫣红的嘴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偷偷品尝过这抹红唇,自然知道这滋味儿如何,这会儿心底痒痒的。
这点小动作谢玉清未曾瞒过虞枝意,当然,他也并不想隐瞒。
体内倏地燃起一团火,从肚腹燃至肺腑,燃至四肢,指尖也开始发热。
“小意。我想亲你。”他的语气羞涩直白,打出一记直球。
虞枝意品尝过身体孱弱的苦楚,对着他,心肠中牵扯起同病相怜的情感以及无限的包容。
谢玉清头微微仰起,摆出献祭一般的姿态。
她慢慢俯下身去,轻盈的吻落在他唇间。
一开始谢玉清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见虞枝意没有抗拒的意思,立即反客为主,掌心落在她的腰间,往自己怀中按,嫌这样不够亲密,一条胳膊圈过虞枝意的腰肢,紧箍在怀中。他愈亲愈凶狠,恨不得要把虞枝意吃下肚去。
到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谢玉清从中得了趣味,勾着虞枝意还要再试,却被她拦住。
方才一时被勾去心神,这才让他得逞。每日要读书练字,是谢玉清自己定下的规矩,只是他现在的心思全在虞枝意身上,这事儿早被抛到脑后。他忘了,虞枝意缺还记得,任凭谢玉清如何纠缠,虞枝意都不为所动,定要先练字读书。谢玉清拗不过她,只得按捺下心思来,先陪着虞枝意练字。
一开始还有些心浮气躁,笔迹虚浮,边写边抬头朝虞枝意那处看去。
虞枝意专心致志,悬腕提笔,这份专注不知不觉感染了谢玉清。他也收敛了多余的心思,专注起自个儿面前的纸笔来。
练字过后,便要读书。
练了几天的字,虞枝意也认得几个简单的字了,这还远远不够,她看着书架上摆着的书,眼馋的很,想读上两本,可她就连谢玉清用来启蒙的书都不能全须全尾的看完。她想为自己找个老师,视线转眼落在与自己共处一室的谢玉清身上。
她若提出这个要求,谢家未必不会同意。只是那谢诏心思深,难保不会多想。她倒是也可以命青荣教她,可那青荣也是谢诏送来的丫鬟,多半是来盯梢她是否真心对待谢玉清,同青荣说这些事与谢诏直接说并无区别。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还是眼前的谢玉清。
那股视线刚落在谢玉清身上就被时时用余光关注虞枝意的谢玉清捕捉,他微微侧过脸,与她对视,虽不言语,神情却在说“何事?”
虞枝意不知道“委婉”二字怎么写,就算知道,她也未必在意,心里有话便直接同谢玉清说,“我想读书,想请你做我的师傅。”
谢玉清一听这儿要求,肚里藏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起来,思索着该如何用这件事为他自己讨要一点好处。他盯着她的嘴唇,目光赤裸地就差直接告诉虞枝意的目的。
蓬勃的欲.望在眼眸中不翻涌着。
虞枝意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就在前不久,两人沉溺亲吻时,谢玉清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谢玉清不急着提出自己的要求,一脸正人君子地走到书架旁,半俯身从大腿高的架子上抽出两本书摆在虞枝意面前,“这是我幼时用来启蒙的书,如今你用来认字,极好。”他极具侵略性地目光紧黏在虞枝意脸上,唇上,半点不舍挪开,在这个时刻,他似乎褪去了平日里爱哭娇气的面具,显出自己真性情的冰山一角来。
虞枝意自觉已经对他的目光可以做到熟视无睹,可当毫不遮掩的眼神从她的脖颈缓缓往下时,心中还是升起一股羞怒来。那目光阴暗黏腻,如同夜间爬行的毒蛇,没有双脚,只能用尖尖的蛇信吞吐着探路,裹满鳞片的腹部缓缓爬行着,看似好像没有留下痕迹,却叫人始终难以忘记那股感觉。
“谢玉清。”她羞恼地喊道。
谢玉清立刻收敛神色,变成一个风轻云淡的如玉公子,翩翩然来到她身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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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本书的第一页,指着第一个字开始教起来。他教一个,虞枝意念一个。如她设想中一样,他是个极好的先生,不仅能够随时关注她的状态,还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她是否记住学过的字,若是察觉到虞枝意的吃力,便会停下来,静等她学会,再开始下一个。
越学,虞枝意越觉得痴迷,她如痴如醉地看着书里的文字,只觉得那一笔一划动人至极,此刻,她成了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要把书里所有的东西都吞进肚子里。
谢玉清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阻止她继续下去。
虞枝意正在兴头上,乍一被阻止,就如同当头被淋了一盆冷水,从痴迷的状态中冷静下来。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本书,最终,还是将它合上。
“母亲命人来催了几回,说是用饭的时辰到了。”谢玉清拉着她的手,为她揉着手腕。
虞枝意心下吃了一惊,沉溺在书中时不觉得时光流逝,如今抽身而出,才恍然惊觉已经到了用饭的时辰。被这么一提醒,她的肚子咕噜噜开始叫起来。
谢玉清抿唇笑她,赶忙拉扯着她去孟老夫人的屋子里用饭。
用完饭后,小夫妻两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小憩。
两人平躺在床上,美人在怀,谢玉清那点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试探性地把虞枝意拢在怀里,冲她耳中吹了一口气,因着用完饭后,都须用香茶漱口,因此他口中呼出的气息弥漫着清香。
虞枝意被吹得耳朵发红,又痒。
谢玉清又道,“如今小意既做了我徒弟,为师今日便要和你约法三章。”他一本正经地模样和语气细看细听还真有几分严师的姿态,只是他的动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轻佻地捏着虞枝意的下颌,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继续说道,“拜师学艺须交束脩。我看小意,不如就拿这儿作束脩如何?”他用手指摩挲着虞枝意的唇瓣,反复摩挲后,本就嫣红的唇瓣红的更盛,看得谢玉清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幽暗下来。
虞枝意嗔了他一眼,“做先生的也没个正经的样子,尽想些歪门邪道。”
“非也。食色性也。这怎么能说是歪门邪道。”谢玉清振振有词,生怕虞枝意真觉他是歪门邪道,让他打的那些算盘都落空。
虞枝意毕竟读书少,说不过他,便背过身去不理他。不料身后贴上一具火热的躯体,那人口中还不断呢喃着,“小意,小意。”
声音越来越委屈。
虞枝意总是心软的,她刚翻过身,便陷入密不透风的亲吻中。
他的手指滑入虞枝意的指缝中,牢牢锁住她推拒的手。
动作中,虞枝意的衣衫散乱,露出大片的肌肤。她眼神迷离,神魂不安,谢玉清抚摸着她的颈
侧。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这些年谢家重视他的身体,从未教导过这些。
此刻,谢玉清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