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吗?”枂紧忙问道。
“该是活着的。”丛陌摇摇头,陷入了回忆,
当年小灿落崖,她一时杀昏了头,体内仅剩的最后一点情根被她索取利用,以寻找情根丛陌的位置,从悬崖边杀到街道,宫殿,腥风血雨,尸横遍野。
直到情一老者闯进来,将她的理智唤回。
“师尊您让我清醒时,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可以去地府救小灿,想不得旁的。”
冷灿极不好意思的翘起嘴。
“现在想想…”丛陌怀疑起,“我当时耗了最后一点情根去寻她,杀了这么多魔兵,同现在发生的事结合起,应该也在她的计划内。”
情一老者和她对上视线,异口同声,
“怨气。”
他很快意识到她所想说,“当年魔界你杀的那些魔兵足够激起强大的怨气来,那才是第一个发源地,我们所破的那个村庄,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她用来吸引我们,让我们发现其中奥秘的诱饵,她早早便有了这个计划,当初冷灿的死,换来你的疯,她本就能知你情感,知道你绝对不会让冷灿赴死,导致不得已使用禁术,吾便遭了责罚,如此一来,你我倒下,无情山只剩枂和冷灿二人,守着昏睡的我们,无能再去阻碍她的计划,世间便无人再能去阻止,给了她成长的机会,否则以当年她所拥有,是无法完成这项计划的。”
冷灿瞳孔骤然缩紧,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丛陌。
枂搬着凳子坐到旁边,听他们说话,“师尊和师妹倒了,单凭着我的师弟,做不了什么。”
丛陌表情平淡,“她当真能算,连我们的作为,时间的把控都万分精确,当年的情根残余物还真是给了她启发,利用怨气无形间操纵一切,除了我们四人,但凡是人,就会有怨气恼怒,易为控制。”
情一老者感慨道,“若是你们未分离,你现在还不定能聪明成什么样子。”
“那为什么没有魔气的味道。”枂问道。
“她定有我们不知晓的法子。”丛陌看向三人,“你们快些回去休息吧,守了我一晚。”
情一老者看懂她眼里的暗示,点点头,“你无事,我们便回去了。”
“还有…”情一老者揉了把她的脑袋,“你未杀昏头,你的理智一直都在。”
“师尊,我们快走吧。”冷灿瞧见他的动作,趁他手刚碰上没几下,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拽着他往外走,“您该累了。”
情一老者浑身打了个哆嗦,用力抽出胳膊,“你的脑袋是昨夜被吾给打傻,变成疯子了?”
“没有吧。”枂收好木凳,跟在他们身后,手指圈了下冷灿的脑袋,“是圆的,完整的。”
情一老者:“……”
冷灿:“……”
情一老者和丛陌是下午吃完午食出发的,以去仙山为借口,冷灿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一味看着丛陌,不说话,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不舍。
丛陌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只感觉他快要哭了,于灵识中跟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出事,冷灿的表情才没那么委屈。
两人匆匆告别,踏上了去魔界的路途。
情一老者上午睡的舒服,精神抖擞,眉目间隐约露着兴奋,抬手戳戳丛陌的胳膊,“你告诉冷灿我们要去魔界的事了?”
“?”丛陌身体僵硬了好几秒,默默御剑离远他些距离,顿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他,
“师尊怎么知道的?”
“冷灿的表情,很容易懂。”
丛陌默默夸赞,“师尊厉害。”
情一老者挑眉,“吾也要跟你交代件事,离近些。”
丛陌睨他眼,没动。
“不打你。”情一老者再三保证,“只是讲话。”
“当真?”
“当真。”
丛陌犹豫两秒,缓缓向他那边挪动,“何事?”
“咳咳…”情一老者咳嗽两声,抬手竖放在嘴角,朝着她的方向靠了靠,“我们今日要去魔界的事,枂也知晓了,不过不是吾说的,是他自己猜的,昨夜去后山寻你的时候他猜到的,吾当时在气头上,一时说漏了嘴,他便知道了,但吾让他保密了,不告诉冷灿。”
原来是他自己心里发虚,想寻求个一样的心理安慰。
丛陌:“……”
他们打定心思要瞒住的事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冷灿和枂知道但又互相不知道。
她断然,“是个笑话。”
情一老者无力反驳,张了张嘴,落了个肯定,“……确实。”
两人同时对视,又同时瞥向旁处,心里都无疑的对彼此的做法和不守信用产生了无语,但又因着自己同样不守信用的行为无法发作。
只能说,不愧是师徒二人。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事情说完也就翻了篇,情一老者从袖中拿出一本书,“吾昨晚守着你,根据这些日子的不妥,看了许多的书,于此书中,吾找到了不同于我们单一想法的另一种可能。”
丛陌将书接过来,“此为禁书,我未在藏书阁中看到过。”
“嗯。”情一老者不置可否,“此事,当真只能是你我二人知晓了。”
易犹点头,“是的。”
“不着急研究此书,先听吾讲。”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情一老者摇摇头,讲道,“昨日上午,吾去找了术一。”
昨日回了无情山,他越想越觉得古怪不对,他们所见,加上冷灿和枂的描述,都在昭示着整个仙山的离奇之处,耐不住冲动,他思考了番,去术山寻了术一老者。
仙山之内,术一老者性格温和,向来和他交好,可自他醒来后,却从未来看过他,这不符合术一老者与人之间交往的逻辑。
相对应的,他对术一老者也很为了解,从他那,他也许能发现些什么异常之事。
“情一师尊。”术山守卫的弟子见到他,恭敬喊道。
情一老者点点头,“术一长者可在?吾来寻他。”
“在。”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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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师尊的话,需要我们去禀报。”
“?”情一老者神色古怪一瞬,有着屏障保护,魔物很难进入,各仙山并不安排弟子守卫,上次去主仙山也是,冷灿和枂去了药山也是,现在到了术山,也有了弟子守卫,
情一老者摇摇头,也许是他想多了,魔界不安生,各仙山加强了保卫而已,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未说什么,稍向后退了些,“行,吾在这等着。”
弟子赶忙跑去禀告,没一会儿他就被带了进去。
“术一。”远远便看到术一老者在亭内等他,情一老者喊道,“许久不见了。”
“是啊。”术一老者站起身,同他露出笑颜,温婉可人,“快坐,上好的茶水,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找你叙旧还不行?自吾醒了,你也未来看过吾,旁人不来就罢了,你也不来。”情一老者盘腿坐到他对面,看着面前的茶水,没有动作,“怎看守如此严密,吾来还要如此,我们可是多年好友,还不信任吾?”
“怎么会不想去。”术一老者瞧着他,叹了口气,“还不是你当初…唉,说起那事,也不知能去怪谁,你犯了界,使了禁书,当众受罚,众长者看在眼里,又被你那般挑衅,如何能对你心服,自然的疏远你,将你当做异类,你又昏了两年,仙山变化颇快,各弟子选拔,法术修进,一事压着一事,我们这代长者年岁也都大了,也要为培养下一代做准备,吾又是术山长者,不似无情山,加上你,拢共四人,吾要护着术山,不能因为你一人,同其余长者仙山敌对去,在面上,如何也要同你疏离开,而你如今也不再掩盖原本容貌,潇洒自在,灵力深厚,各老者更是不敢接近你,吾定也是不能主动去寻你的。”
她缓缓饮了口茶水,“守卫也只是为了防止意外罢,现在这世道,可不安生。”
话密不透风,合情合理,纠不出一点错处,思来想去,情一老者竟觉得自己多疑起来,“罢了,是吾的错,一来就来质问你。”
“怎会,吾对你也是愧疚的,幸好现在都过去了,一切也都变好了。”术一老者笑道,“虽各仙山对无情山,无情道还是带有异样眼光,但随着时间,所有都会好的。”
“嗯。”情一老者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把玩,“只是现在各仙山对我们依旧态度不好,尤其是剑一,对吾误会极深,明明以前吾同他关系最好了。”
术一老者有些不自然,眼睛不停的往茶水上瞧,话也说的敷衍,“是啊,剑一对你只是误会,会好的。”
"哈哈…”情一老者攥紧杯子,转过头看着她,半眯起眼,黑色的瞳珠溢着亮,“吾并未说什么,怎如此紧张。”
“哪有紧张。”术一老者指着他手里的杯子,“快尝尝,味道特别好。”
“是吗?”情一老者垂眼看向手里的杯子,“那我就尝尝。”
端着瓷杯,靠近唇边,即将碰到嘴唇的一刹那,他动作顿下,眼睛的视线瞟向术一老者,“你可真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