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君源睡得正香,担心耽误事的小厮来福蹑手蹑脚地进来带话:“王爷?王爷?王爷?王爷?”
终于听到喊声的赵君源睡眼惺忪,带着些许不悦:“嗯?什么事?”
“玉芳斋有个婢女哭哭啼啼地来报,说王娘子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掉下来?多大年纪的人了,她爬架子干什么?爬哪个架子了?”赵君源担心着瞬间就清醒了,在小厮的协助下,慌慌张张地穿好长衫,套上黑靴就往外赶。
“现在人怎么样了?”赵君源边走边问。
“其它的没说,只说从架子上掉下来了,奴才见那婢女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估计伤得不轻。”
玉芳斋。
王氏软绵绵地歪靠在床上,面若桃花的脸上多了几分痛楚,柔弱的样子着实惹人怜。周小娘子是城中颇有名声的女大夫,正仔细地帮王氏包扎着摔伤的右腿。
“如玉?如玉?如玉?”赵君源慌张地走进里间。
“王爷!”王氏楚楚可怜地看着赵君源,眼里似有盈盈水波。
赵君源心都化了。
“大夫,她伤得怎么样了?”赵君源气喘吁吁地问道。
周小娘子先是看了王氏一眼,转身对赵君源恭敬行礼:“见过郡王爷!”
“免礼,大夫,她这腿伤得严重吗?”赵君源看着王氏被包扎得严实的脚踝。
“夫人无大碍,按时敷药便好。”
“劳烦大夫了!容妈妈,你带大夫下去吃杯茶吧。”
“是,老爷!”
“周小娘子,请!”
“哎呦,你没事爬什么架子!你那丫鬟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说你从架子上掉下来了,差点没吓死我。”赵君源坐在床沿上,疼惜地搂着王氏。
“夫君,是妾没管好下人,让夫君惊着了。”王氏说完便委屈地流下眼泪,泪水沿着好看的下颌线滴在赵君源的手背上,抽泣声也清晰入耳。
赵君源看了越发怜爱:“很疼吗?要不然我们再找个医官来看看。”
“不必了,夫君,周小娘子帮妾敷完药后好多了,只是妾现在想起有些后怕。”王氏紧张地按住赵君源的手,不让他离开,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
赵君源松下来,下巴靠在王氏的头顶上:“那么多女使,你去爬那架子干什么?”
“妾今晨发现那博古架上的玉壶春瓶都蒙了尘了,许是近来女使不上心,便让容妈妈安排除尘,想来妾人微言轻,那几个女使不把妾放心上,敷衍了事,妾又不想这些尘土、蜘网碍了夫君的眼,便亲自上阵,不曾想从圆杌上摔下来,害夫君担心了。”
“哪个不服管的扔去干粗活、发卖、打死都是使得的,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理儿!”
“又打又卖的,传出去岂不是下郡王府的脸面,定会说王府对下刻薄严苛、威压无情,妾管着家岂能让王府蒙羞,最多只管教她们去干粗活罢了,只是可惜今天摔的那只梅瓶了。”
“唉,就只有你这么善良体贴,心慈手软,最后还被下人给欺负了。”赵君源头搂紧王氏,脸贴着脸。
“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姐姐聪明能干,驭下有术,可不像妾这样瞻前顾后,对下人心慈手软的,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
“夫君,我想姐姐了。”王氏拿出丝帕,擦拭眼泪。
赵君源抬眸,眼神落在窗棂上,似乎穿透了明瓦,看向屋外:“这些年是辛苦你了,过些日子等大娘子进了门,你也能卸下担子,松快松快了。”
“什么大娘子?”王氏惊愕地坐直了,盯着赵君源。
“老太太在帮我物色人家了。”赵君源有些无奈地看着王氏。
“可你答应过我的。”王氏掐着的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了,才稍微控制了点脾气。
“是我对不住你。”赵君源拉起王氏的手安抚着。
王氏赌气地扭向另一边,不看他。
“最近你父亲不是升迁了吗?岳父风头正盛,如果扶正你,必定有许多风言风语,而且疏影闹了那么一出,别人更会添油加醋,若这些谈资传到官家那里可就是天大的事了,我细下想来,你心慈善,性子软,管家太受累了,等新娘子进门,把管家的事交给她,你就也有多些时间管教孩子,最近文竹那小子的学业松散了许多......”赵君源握着王氏双肩,温和地解释道。
好狡猾的赵君源,把她的话都堵死了,王氏满腔愤怒积压于胸却无处可泄,淡言道:“妾有些累了,想歇下了。”王氏面对墙壁侧身躺下,眼泪涌泄而出,但硬是一声不吭。
赵君源尴尬地起身:“今天受累了,好好歇息。”
“容妈妈?”赵君源正色道。
“奴婢在!”
“那几个不服管的婢女,每人打十板子,再送去浆洗房。”
“是!”
“照顾好娘子。”赵君源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王氏,大步迈了出去。
“是!”
“娘子?王爷走了。”容妈妈轻声唤着。
“妈妈,你都听到了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王氏坐起来哭嚷,一下一下地捶着胸口。
“娘子,别这样!我们再想想办法!”容妈妈抓住王氏的手,控制着她。
“办法?办法?好,我们好好想想。”披头散发的王氏茫然四顾的眼神聚焦在容妈妈的脸上。
容妈妈看着王氏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了夫人临走前的模样,顿觉心疼无比,忍不住了掩面哭泣:“我苦命的娘子啊!”
“妈妈,别哭,跟着我你也受苦了。”王氏伸手揽过容妈妈,反过来安慰她。
“都怪那个小蹄子!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搅浑了!”王氏突然握紧了拳头,瞪圆了双眼,太阳穴处的青筋突起,咬得牙槽响动。
“对!都是她!她应该和她娘死在一块的!”王氏像中邪似的,眯起了双眼,眼里都是狠毒。
“嘘!娘子!小声点儿!”容妈妈吓得止住了眼泪,走出门外,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来往。
“娘子,要注意隔墙有耳!”容妈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
“妈妈,别怕,要是真有人偷听,看我不打死她!”
“娘子,你忘了夫人的话了吗?这些话少从嘴里说出来,不吉利!平常那小蹄子就要死不活的样子,她闹了这一出,要是那小蹄子真死了,有心者就能轻易构陷我们逼死嫡女,到时候不但不能成事,我们也惹上大麻烦了。”
“好,好,我听妈妈的!”容妈妈原本是王氏母亲的陪嫁丫鬟,王母知道女儿脾气暴躁,临走前,让容妈妈陪在女儿身边,时常警醒她行事谨慎,王氏对容妈妈是绝对的信任。
“娘子,你可还记得,阮氏曾给她女儿与蒋家那儿子定了娃娃亲,这几年边疆战事吃紧,那孩子被派去迎战,婚事因各种原因拖了又拖,现在也没个声,要是那小蹄子出了阁,风风光光地迎了她出门,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娘子还能落个好名声。”
“可是嫡长女得婚事怎么论到我这个做妾的插手?”
“这有什么要紧的,那小蹄子如今也二十了,这个年纪还没出阁的老姑娘要被人笑话的,人言可畏,我就不信王爷还坐得住。”容妈妈贴近王氏说她的想法。
“容妈妈说的是。”王氏掩面嗔笑,烦恼一扫而光。
幽陵关,残阳映血,风卷沙石,鹰隼啄食着腐肉。旌旗翻卷宣扬它的威严,城楼上的蒋韩杨手持长枪,目光坚定,他势必踏着敌人的尸骨把属于大历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拿回来。
“将军,卡迪卢末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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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已快马送进京了。”
“嗯。”
“有关赵疏影郡主消息的信也传来了。”大牛把信交到蒋韩杨手上。
展信阅,表情毫无波动,跟传闻中的大差不差。
“公子还是要退婚吗?”大牛担心公子又要被夫人责骂了。
“嗯,我那些叔婶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常年在外,母亲一人在家常受委屈,若我的妻子如此软弱无能,连自保都不能如何在那龙潭虎穴生存。”
“公子选娘子怎么像选女将军一样。”大牛听完自觉好笑。
蒋韩杨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大牛立马闭上嘴。
“你懂什么!”蒋韩杨转过身,残阳已然隐没在雪山里,黑鸦扇翅,叫声凄婉,一片萧肃。经营家宅其实跟领兵打战一样的,只不过那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可那郡主等了公子这么多年,现已年二十,安德郡王会答应吗?”
“给她备一份彩礼,再不行给她物色一户好人家,总比跟我这种朝不保夕让的人强,难道安德王想让女儿英年守寡吗?”
“还好两家并未定帖下聘,只是两家夫人交换了信物,废些口舌罢了。”
“那要让铁子给安德郡王递信吗?”
“不用,等回京述职的时候,还需亲自登门拜访,毕竟那是安德郡王,且两家当年父母交好,虽赵母不在了,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
“还是公子想得周到。”
安德郡王府梅香斋。
许蔓一觉睡到黄昏,发汗过后,整个人都舒畅了,只是嘴巴有些发苦,食欲不佳。晚膳过后,还被侍女服侍沐浴折腾了一番,值夜侍女已在耳房睡下了,许蔓睡不着正趴在窗前怀疑人生。
满月悬空,月色皎洁,照得院子亮堂堂,花草木石亭台楼舍也清楚可见。这儿唯一让许蔓有亲切感的就是月亮了,月亮总归还是家里看到的那个月亮吧,老杜还说月是故乡明,果真如此,不过这是别人的故乡,许蔓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总纠着月亮不放了,从小到大背诗路上害她被老师好一顿骂,大概是像她现在忧愁、绝望、无奈睡不着觉只能赏月了。
“叮咚~”一只周身透光的可爱精灵出现在面前。
“厉小萤???”
“慢慢玩家,由于当日天降异象产生的磁场与系统升级间引发电磁辐射对冲,触发穿越程序,你需按程序完成使命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那我的使命是?”
“请看面板。”只见面板上出现一个抽奖大圆盘,圆盘均分6个相等扇形,每个扇形按数字1-6命名,面板左下角是“开始”按钮,右下角是“结束”按钮。
“盲选啊?”
“三十秒倒计时开始!”“嘟”的一声,倒计时快速倒退。
许蔓这辈子都没那么紧张过,快速点了开始后,在最后一秒前点了结束。
“3?”
“慢慢玩家,请你点击3,接收任务卡。”
许蔓抓了抓拳头,摊开手掌,指尖触碰3,“滴”的一声,面板上出现了一段小作文。
“嘿嘿!这还不简单吗!要是在现实世界我许蔓不敢保证,但如今我是堂堂贵族郡主,而且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不是送分题吗!”许蔓喜上眉梢,手舞足蹈,因为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厉小萤祝慢慢玩家早日完成使命,再见!”厉小萤消失了。
夏至在耳房听到了动静,于是下床往正寝去,看见姑娘还坐在椅子上没睡。
“姑娘还不睡吗?要不要奴婢陪你?”
许蔓回过头,甜甜一笑:“睡,现在就去睡。”
许蔓站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坐下,躺好。夏至帮姑娘整理好帐幔,也回耳房去了。
许蔓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