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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作者:花焱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丹福正准备干净的衣衫给姑娘换,听到哭声连忙扔下衣服跑过来,夏至捧着水盆进门鞋底扣到门槛差点儿绊倒,霜月端着药吓了一激灵不觉晃了晃,还好及时护住了,汤药差点儿没洒。


    “姑娘,怎么了?”


    “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姑娘,你别吓我。”


    “姑娘,先喝药吧,喝完药就好了。”


    ......


    许蔓蜷缩着只一味地嗷嗷哭,越被关心越委屈哭得越起劲。


    “姑娘这样也不是办法,夏至,你去报老太太。”


    “等一下!”许蔓听到要喊老太太了,立马止住了哭声,努力撑着坐起来。


    “姑娘是哪里不痛快吗?”丹福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掉许蔓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我只是想我妈了。”许蔓看着三张急切的脸,是该编点什么的。


    “妈?姑娘是想陶妈妈了吗?”夏至只想起主母身边的陪嫁妈妈。


    “额,我想母亲了。”许蔓想了想,这里应该喊母亲。


    “姑娘是梦到大娘子了吧,大娘子托梦给姑娘,看来是记挂着姑娘呢,等姑娘好了,我们就去庙里给大娘子上香,让她保佑姑娘身体康健,事事顺遂。”


    “姑娘先把药喝了吧?”丹福把药端在许蔓面前。


    许蔓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带着哭腔说道:“我饿了。”她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嘻~”夏至忍不住笑出声来,姑娘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吃食。


    “没大没小,还不快去厨房给姑娘准备膳食。”丹福敲了敲夏至的脑门,也确实快到午膳时间了。


    “马上去!”夏至莽莽撞撞地跑出去了。


    霜月感觉姑娘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姑娘思念亡母总是偷偷躲起来流泪,可从没见过姑娘如此豪放的哭声。


    “霜月,你先去把药热着,等姑娘用完膳再喝。”


    “是。”霜月回过神,接过药碗,找出一个金银温酒器,把药倒进去注入热水保温。


    “姑娘,我们先换一身衣裳,别又着凉了。”


    两个丫鬟拉来一张紫檀木折叠屏风挡在床前,每个屏心上都画着同一位美人,美人或是赏花,或是触花,或是嗅花,沉浸在梅花香中,梅花开得朵朵娇艳,女子温婉俏丽,小嘴含笑。


    许蔓被画中人吸引了,忽觉有人掀自己的衣裳,惊觉一缩:“我自己来。”怪不好意思的,虽说大家都是女人,但8岁后许蔓就没让人看过自己的裸体了。


    “姑娘,你不舒服,还是让奴婢帮你吧?”丹福疑惑,姑娘是怎么了?


    “不用,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许蔓抓紧衣服,防备地看着丹福。


    “那姑娘换好了喊我。”丹福不再坚持,退到屏风后守着。


    许蔓松了一口气,自己退去了身上的衣服,拿起丹福刚刚拿来的,咦,一片片,一张张,一条条的?刚刚脱的时候忘记记顺序和穿法了!许蔓丧气地坐回床上,大腿里侧的胎记如此熟悉,这个身体是她自己的?她竟不是魂穿赵疏影?那赵疏影的身体在哪里?


    “姑娘好了吗?”


    “等一下!”还是先穿衣服吧,许蔓将一堆衣服翻过来,覆过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算了,在这里生死难料,露个裸体算什么,两眼一闭,交给别人吧!


    “丹福?”许蔓记得老太太是这么喊的。


    “奴婢在!”


    “你进来吧!”


    丹福进去看见姑娘一脸沮丧地裹着被子坐床上,不禁觉得好笑,抿了抿嘴:“还是让奴婢服侍姑娘吧!”


    “来吧!”许蔓裹着被子下了床,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被子丢开。


    轻凉的真丝织品滑过雪白的肌肤,许蔓开始享受着轻柔和凉爽带来的快意,羞耻感一扫而光。


    “姑娘,吃食来了!”夏至急匆匆地提着食盒进屋。


    “慢点,别打翻了。”霜月提醒道。


    “嘻嘻,是。”夏至乖巧地应着。


    “姑娘,今日有炙羊肉,黄酥鸡,焖豆腐,但徐妈妈说姑娘还生着病呢,等好了再吃,给姑娘准备了山药粥和梅花酥,徐妈妈还叮嘱了,梅花酥也别贪嘴,尝一两个就好了。”夏至冲着屏风喊道。


    “既不能吃,你又要说,你小蹄子故意馋姑娘吧!”丹福嗔怪道。


    夏至吐吐舌头,不是馋姑娘,是她自己馋了,往日姑娘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她尝,可今日姑娘生病了,徐妈妈怕姑娘忍不住贪吃,不给夏至带回来。


    丹福吩咐丫鬟把屏风撤下,霜月把一张云纹檀香的榻几放床上。


    许蔓听夏至报的菜名舔了舔嘴唇,这丫头是会气人的,算了,头还胀疼着,她只想赶紧吃完继续睡觉,吃饱睡好才有力气打怪。


    “姑娘吃完,好生睡一觉,准好了,说不定晚饭就可以吃炙羊肉了。”夏至边说,边把食盒的粥和饼放榻几上。


    “今日还是要节制的,别总馋姑娘。”丹福端起山药粥舀了一勺往许蔓嘴巴里送。


    “我自己来吧,你们也下去吃饭吧!”许蔓抢过丹福端的碗,她手又不是不能动,而且她自己吃,快!她都快饿扁了。


    丹福把勺子放粥碗上让姑娘自己吃,“你们两个先去吃吧,回来再换我。”丹福对夏至和霜月说。


    “是。”


    许蔓三两下就把粥喝完了,又啃了两个梅花酥,还喝了汤药,饱饱涨涨地睡去了。


    玉芳斋。


    一位面若桃花的夫人正守在餐桌前,手里摇着一把金丝缠边的圆形团扇。


    “娘,爹怎么还不来?”赵书瑶嘟着嘴巴,幽怨地看着王氏。


    “再等等!”王氏巴巴地望着门外。


    赵文竹悄悄地伸长了银箸,夹了一只鸡腿放碗里。


    “娘,你看哥!”赵书瑶生气地指着赵文竹。


    “娘子,王爷回来了!”秀娟跑进来报信,站在娘子身旁恭敬地等着来者。


    “闹什么!这不回来了吗?!”王氏白了一眼儿子,把他碗里的鸡腿夹回去。


    赵文竹瞪了瞪妹妹,赵书瑶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过脸,看向门外。


    左等右等,赵君源的影子都没看到。


    “容妈妈,你再去看看。”王氏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从大门到玉芳斋早该到了。


    容妈妈去了又回,不安地低声道:“老爷吃过了,现在书房歇下了。”


    原本面若桃花的脸像撕下了面具似的露出了内里的丑陋,王氏厌恶地扔掉手上的团扇。


    “吃吃吃,你们是饿鬼投胎吗!”


    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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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惊愕地看着王氏,容妈妈轻轻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动怒。


    王氏清了清嗓子,给赵文竹和赵书瑶一人夹了一只鸡腿,眼里又注满了温柔,柔声道:“吃吧,菜要凉了。”


    赵文竹、赵书瑶吃完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屋了。


    “娘子,哥姐是至亲,可不能离了心。”容妈妈眼看两人走远急切地说道。


    王氏亲切地握住容妈妈的双手,委屈地说道:“这些年多得妈妈时刻在身边提醒我,才没有差池,我刚才就是一时着急上火,我还不是为了他们俩的前程才谋划了这么些年,可到这节骨眼上了,我静不下来啊,容妈妈。”


    “王爷好不容易说服了那老舅爷,都要商定日子了,可那小蹄子闹了一场,王爷今天饭都不来吃了,也不知道王爷现在是怎么想的,我该怎么办?”王氏可怜兮兮地看着容妈妈。


    “老奴有一主意,可以探一探郡王爷的口风,就是可能要委屈娘子了。”容妈妈担忧地说道。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要能成事,委屈算什么,容妈妈快说。”王氏催促着。


    容妈妈凑近王氏的耳旁悄悄地说了一会儿,王氏眼里又有了光。


    容妈妈召集了所有侍女在屋前:“今日晨起,娘子取梨花架上的玉壶春瓶都已蒙了尘,失了光泽,屋舍上下都需妥善清洁,地面窗棂梁柱蛛网由桃红、烟柳、翠香负责,屋内器物、屏风、博古架由云儿、秀儿、香草负责……帷幔床幔由杜鹃、莲心负责……大家各自忙去吧!”


    “是!”侍女们应声四下散开。霎时,油苕声、铜盆声、流水声、门窗的吱呀声交织着,芳斋内好不热闹。


    王氏捏着绢丝帕,抬头看着外檐角的蜘网喊道:“翠香,这里的蜘网都织了好几层了,仔细清理。”


    “是!”翠香才清理完屋内的蜘网,扛着云梯走出来。


    王氏转身进屋,身上的珠玉相击的清脆声随着摇曳的步态起伏,丫鬟们动作的手紧了紧。


    “香草,博古架上的葫芦纹最容易积尘,但要注意力度,别弄坏了。”王氏抬头对着正站在圆杌上擦拭博古架的香草说。


    “是!”香草恭敬地应声,用鬃毛刷先轻轻地拂尘,再用棉布细细地擦着纹路。


    王氏叉腰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满意,指着香草:“你下来!”


    香草低着头,战战兢兢地下地,王氏抢过香草手中的棉布,“你好好看着!”王氏站上了圆杌上,擦着香草刚刚清洁的地方:“要沿着蔓带的每一个弯曲反复轻拭......”


    王氏示范着,擦完一个纹路便往右边挪,脚下却突然踩空,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啊!哎呦~”


    与此同时“哐当”一声,容妈妈转身撞到了正在擦拭花瓶的秀儿:“你怎么回事!这是娘子最喜欢的瓶子!”容妈妈回头责怪了一句,便急忙地跑去王氏身边:“娘子,娘子,怎么样了?”


    “唉哟,容妈妈,我的腿好疼~”王氏咬着唇,额头纹都皱成三折,竟像忍受着生孩子般撕裂的疼。


    “快去请大夫来,愣着干什么!”容妈妈对被吓傻的香草吼。秀儿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害怕地哭了。


    “你!”容妈妈回头指了指秀儿,“快去告诉王爷,说娘子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是!”秀儿眼泪都没擦干就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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