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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选

作者:筠林杳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厢,木明月匆匆赶到云娘子房内,屏退下人后低声说了这件事。


    云娘子脸上不见急色。


    “你怕什么,你不是说太子殿下会帮你圆谎么。”


    “阿娘~”木明月不理会她娘的阴阳怪气,“阿执又不知其中细节,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让陛下对他失望。”


    云娘子瞥她一眼,哼了一声:“如今知道急了?你有来找我想办法的功夫,不如自己先想想,这案件调查的重点是什么。”


    木明月眨了眨眼:“是我?”说完又否定自己,"不对,原先是我。但现在那些人的目的是要造反,这比调查咱家换人更重要。"


    云娘子笑了:“不错,比上一次有进步,点一下就知道问题关窍所在。”


    木明月:“可我们家也是案件的一环,若要调查幕后之人,保不准会摸到这。”


    “太子殿下第一次办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聪明人只会求速,拔出萝卜带出泥,后面的人挖不出来,也不会查到咱们家干的事。”


    云娘子又幽幽道:“你可知陛下为何不亲手处理这个案子吗?因为陛下不希望真的查出来,放心,如你所说,太子殿下的确不会深究。”


    少女听完这一大堆解释,久违的低头开始认真思考,云娘子见她不再追问,继续着手手中账本。


    *


    坤宁宫内,谢言秉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康明帝的确为他选好了太子妃。


    一盏茶前,谢言秉从回忆中抽出,面前皇后依旧在摆弄那盆花。


    母子相处时,只要皇后不说话或者不问话,谢言秉是不会主动出声的。


    一阵寂静后,皇后突如其来的问道:“听说你父皇今日终于给你安排了差事?”


    谢言秉点头。


    皇后笑了:“没想到一转眼,你都十八了,到了快要成家的年纪。”


    “昨晚你父皇问我,心中可有选中的女子作太子妃。”


    谢言秉问:“母后有选中的吗?”


    皇后:“我选甚么?你的太子妃自然是你自己选。”说完又问,“你自己呢,这么些年可有看中的闺秀?”


    谢言秉诚实回答:“未曾。”


    他不善与女子交流,也不爱逛诗社花宴,年少时忙于处理课业,年长了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且,他向来以为,他的太子妃会由父皇母后亲自选。


    皇后无奈:“你呀,天天净知道琢磨朝政课业,却不见得留意那位闺秀长得合不合你心意。”


    “世人说姻缘这事都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却不见得,我与你父皇就不讲究这些,也希望你能找一个心悦的女子。"父皇昨日的人选,我都替你驳回了,接下来的花宴,你可要仔仔细细去瞧瞧。”


    谢言秉心一紧,自己又猜对了。


    父皇会说那些话,果然是已为他选好了人。


    “母后不必忧心,你与父皇是百年难遇的感情。我不在意这些,只求相敬如宾。”


    他说这话,皇后便猜到他是在旁敲侧击,康明帝为他选了谁。


    “没想到你娘我一番好心,倒成了帮倒忙。”皇后哼了一声,“算了,你们父子既然意见一致,你的太子妃我就不多管了。”


    “你父皇给你选的,是卫国公家嫡女,卫明月。”


    轰隆!是谢言秉脑子炸出一段烟花,皇后说的,不知是喜事还是坏事。


    他竟能多次猜到了父皇的心思,这是一件喜事。但这份心思,是一件坏事。


    父皇给他选的太子妃是木辰玉的妹妹。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和心中猜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几乎是下一刻,他就回忆起了和木明月重逢的画面。


    那股怪异的感觉重新萦绕回心头,木明月和木辰玉长得一模一样,连扎发的方式也是一样的。


    只要想到,木明月顶着那张脸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沿等着他掀盖头……


    不行不能再构想下去,谢言秉忍着怪异迫使自己停止。皇后还在一旁说着木明月的事。


    “是辰玉的妹妹,你还记得么,听说她昨日进了宫,你们可有碰见?”


    皇后有些好奇:“现在他们两长得可有区别了?辰玉上次在庆功宴和你耍你的那式剑舞,我至今记忆犹新呢,听闻明月这丫头也善武,不知比起她兄长来如何。”


    听母后提起剑舞那件事,谢言秉眉头青筋猛跳。见皇后说的越来越多,他忍不住道:“母后可饿了,儿臣陪您去用午膳吧。”


    话落,皇后哼道:“孩子年纪大咯,不愿听母后唠叨了。”


    谢言秉:“母后别气,儿臣是真有些饿了。”


    做母亲的总是心疼孩子,他这话一出,皇后不再说了,起身和他一道去了膳房。


    *


    灵山东南十里处,有座终年云雾缭绕的青牛山。


    山中溪水清澈可鉴,顺着山间小径往里走,能看到座悬于半山的古朴木屋。


    天刚蒙蒙亮,木屋前的石桌旁,青衫女子已摆好几味药草。


    她用竹簪挽起乌黑长发,正将三叶凤仙草研成细末。


    一位长发尽散的男子从里面走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但他生的极美,雌雄莫辨的面容倒与这身病气融合。


    女子看了一眼他,嘴上阴阳怪气道:“身子这么虚,不多穿点,我这些药弄了也是白费。”


    木辰玉脸上淡淡笑着:“劳烦柳医师。”步子朝着竹林走去。


    柳若弗收回视线,继续磨手中的药。


    这男人是她一个月前捡到的,但不过半月他就逃走了,结果没几天她又捡到了他。


    当时月光淡淡,村外的溪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她弄了些不为人知的事,蹲在河边处理,腰间木牌随着水流轻晃。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在离她不远处悠悠漂浮。


    她下意识地探身捞起,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动作一滞。


    月色下,玄衣男子面容清峻,左肩的箭伤仍在渗血。


    柳若弗有些想笑,他逃走又怎么样?不还是乖乖飘回来了?


    心中冷嘲热讽,却还是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男人还有一丝微弱的气。


    她扯下腰间酒囊灌下一口,而后捏住他的下颚,将酒渡进他嘴里。


    “真是便宜你了。”女子轻啐一声,却没松手。


    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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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竹竿。


    “醒了?”柳若弗蹲在竹床前,眼神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男人。


    木辰玉蜷着身子,后心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


    他撑着胳膊坐起,玄色衣衫下腰牌的金边露出一角:“你没杀我。”


    “杀你?”柳若弗嗤笑一声,拿起案上的油纸包,“我是嫌追兵麻烦,才留你这尊瘟神。”


    她转身朝外走,“时辰不早,我得去打探消息。”


    木辰玉突然开口:“玉佩呢?”


    “你那块?”柳若弗脚步顿了顿,“绑在你腰上了,我可没有偷东西的爱好。”


    她哼了一声,“不过比起你后心的腰牌,还是差了点。”


    木辰玉下意识摸向后腰,却摸了个空。他想起昨日坠崖时,那半块腰牌被震飞,后来再也没找着。


    他盯着柳若弗的背影,腰间弯月纹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下趟你去打探,跟我换身衣裳。”他忽然道。


    柳若弗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剑柄上:“你?受伤的人就乖乖躺着吧,再说你能干什么。”


    她掀开门帘,夜风卷着槐花香涌进屋内。


    青牛山山脚下的小村庄,山清水秀,极为养人。


    但说是村庄,实则不过十几户人家。柳若弗倚在柴扉边,望着远处连绵的青牛山。


    她腰间别着短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是木辰玉半月前送给她的。说是“防身”,


    实则暗带玄机——刀柄里藏着个极小的铜哨,只要吹响,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又在想同僚?”木辰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柳若弗转身,见他玄色长衫下腰牌的金边又露出来,这次却多了道深红的痕迹:“你又伤着了?”


    “昨日追兵的弩箭。”木辰玉扯开衣襟,箭伤处乌青一片,“你腰牌上的纹路,倒是和暗香阁的有几分相似。”


    暗香阁是大燕闻名的杀手组织。


    两人早就试探过底细,她瞒不住他也懒得管,反正自己也探到不少。


    柳若弗抬手按住腰间玉佩,指尖摩挲着玄鸟纹路:“不过是块仿的。”


    她移开目光,“倒是你,堂堂边关守将,怎会连块完整的腰牌都护不住?”


    木辰玉沉默半晌,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屋内。


    他指尖抵在她腕脉上,微凉的触感让柳若弗警觉地后退一步。


    “你肩头的毒针。”他声音微沉,“北蛮的淬毒之物,你身上有解药?”


    柳若弗下意识护住衣领:“同你的移魂散一样,不过是江湖上常见的毒。”


    木辰玉忽然松开手,转身从怀中取出个羊脂玉瓶,倒出两粒墨色药丸。


    “半月前你给我喂的酒,掺了‘回魂散’。这药能解移魂散,也能暂时压制你肩头的毒。”


    柳若弗接过药丸,药丸沾着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心底。她想起半月前,他在溪边昏迷时,她曾趁机搜遍他全身,却只找到这瓶药。


    “那半块腰牌呢?”木辰玉的声音突然压低,“你藏在我枕下那半块,是暗香阁才有的。”


    柳若弗懒得理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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