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齐清佳抬手拂去艾托肩头的水珠,“都淋湿了……”
艾托不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她。
他手臂的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艾托?”她疑惑地轻唤。
他依旧沉默,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你……弄疼我了。”齐清佳挣脱他的束缚,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
艾托低垂着头,神情黯淡,双拳紧攥,指节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她又问。
“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不等她回应,他又低声补了一句,“可你好像没事。”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隐约还有些怒意。
这似是而非的情绪让齐清佳更加困惑。
“昨天我加班,手机没电了,今天早上才发现。”她耐心解释。
艾托却皱起眉头:“可你看到我的消息之后,也没有回电话给我。”
“我太忙了,没注意。对不起。”她笑了笑,伸手抚他的脸颊。
他却侧头避开。
“艾托,我知道你担心我。”她收起笑容,轻声安抚:“但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足球圈的绯闻太多了,再过几天就没人关心了。”
“你根本不知道。”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言语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的关心?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也是当事人,可现在我却像个局外人!”
“我可以发声,可以开发布会,我们可以报警、起诉他们!”
“可你为什么总在阻止我,不想我站在你身边?你就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你其实也觉得是我连累你了,对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发抖,眼眶泛红。
齐清佳哑然失笑,连日的疲惫让她也开始失控。
“艾托,你真觉得你现在站出来是在帮我吗?”她低叹一口气,闭了闭眼,“大众最爱看的就是这种戏码,你站出来,只会让我们两个人的处境都更被动,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赌气一般地反驳。
“不明白就算了。”她下意识提高声音,却仍在努力维持着理智,“我知道该做什么就可以了。你只管养伤,好好照顾自己。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好吗?”
她说着转过身,不想继续争执下去。
“可我也想照顾你。”艾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近乎质问的语气说:“为什么你总是推开我,却可以坦然接受他的好意?”
齐清佳一怔,“他?你是说亚历克斯?”
艾托的目光愈发锐利,“这明明是你和我的事,为什么你情愿让他帮你!”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恳切的意味:“艾托,我现在真的很累,不想和你吵架,好吗?”
“可你能和他吵。”艾托不依不饶,“你和他争吵的时候就不累,是吗?”
齐清佳瞠目,“你怎么会这么想?吵架是什么好事吗?”
“你想吵是吧?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吵!”她终于压抑不住怒火,“说吧,你想从哪里开始吵?”
艾托愣住,缓缓松开她的手,指尖轻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看着他,沉默良久。
忽然,她上前一步,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猛地吻上他的唇。
唇齿猝不及防地相撞,他闷哼一声,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揽住她的腰。
她踮起脚,用力啃咬着他的唇瓣,几乎咬出了血。
“佳……”艾托吃痛,轻呼她的名字。
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更加用力地侵犯着他的领地。
艾托被她逼至角落,背靠着冰冷的房门,寒意沿着脊背蔓延。
而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柔软的曲线和温热的体温几乎将他点燃。
冰与火在他体内发疯似的纠缠、碰撞。
他再也无法自控,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一旁的矮橱。
他一手将她的双臂反扣在背后,另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压向自己,毫不留情地吮吻着她柔软的唇舌、舔咬她细嫩的肌肤。
他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像是一种报,又像极度的渴望。
“艾托,停下……”齐清佳惊觉他的手越过界限,急忙叫停。
他却充耳不闻,用力扯开她的衣料。
“我说停下!”她猛地咬住他的手。
他动作一滞,终于停了下来。
齐清佳松了口气,轻揉他的耳垂,低声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听到这句话,艾托浑身一震。
他猛地挣开她,后退两步,踉跄着几乎撞到门。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伸手去拉他:“我不是……”
艾托避开她,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安慰’。”
说完,他转身去开门。
“艾托……”她慌忙从橱柜上跳下来,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
他停下脚步,等她说别走,说她需要他。
可她犹豫了片刻,说出的确实:“雨太大了,我送你吧。”
艾托无声地笑了笑,挣脱她的手,“不用了,免得又被媒体拍到。”
门“砰”地一声关上。
她怔在原地,胸口被关门的那声巨响震得发闷。
“你是笨蛋吗,齐清佳……”她低声骂着自己。
换衣镜里,她的唇红肿一片,衣领松垮地挂在肩头,隐约露出内衣,脖颈和胸前密布着醒目的红痕。
她穿好衣服,系好腰间的纽扣,拉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拉链。
又照了照镜子,苦笑着从包里取出一盒气垫,仔细遮盖住颈侧的痕迹。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最近,她可能真的太忽视他了。
*
下午,艾托准时来到康复中心。
由于血肿积液依旧未见明显好转,第二次训练和前一次相比几乎没有进展。
相反,随着内部组织的新生和粘连,屈膝时的疼痛似乎变得更加尖锐而持久。
两组训练做完,艾托筋疲力竭地躺在理疗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天放晴了,要不要出去透口气,再回来接着练?”苏珊娜提议。
他本想拒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刻,他确实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雨后的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香,春天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他和苏珊娜并肩走着,步子十分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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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以前是模特。”她突然开口,没有任何前言。
艾托一怔,随即笑了笑,“并不让人意外。”
“谢谢夸奖。”苏珊娜笑得爽朗又自然。
“我十七岁入行,先是在米兰,然后去了巴黎。”她继续说着,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翻捡一段遥远的旧时光,“后来,有人说我是某个顶奢品牌创意总监的情人,而他太太是一个老牌豪门的继承人——这事兴许你也有所耳闻。”
“总之,一夜之间,我从巴黎最炙手可热的模特,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对象。”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再后来,我得了很严重的焦虑症。”
艾托皱起眉,他没想过苏珊娜有这样一段过往。
在她那双清澈的水绿色眼睛里,遍寻不到一丝残留的阴影。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他说。
“我说这些,其实是因为看到了你的新闻。”苏珊娜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他,“所有事都会过去,无论它在当时看起来有多像世界末日。”
“你们也都会没事的,千万别灰心。”
她语气轻轻柔柔,却说得那么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
“谢谢你,苏珊娜。”艾托由衷地笑了。
“别客气。”她忽然小跑了两步,又转过身朝他眨了眨眼,玩笑道:“我觉得我挺有做心理医生的潜质,你说呢?”
“我完全同意。”艾托笑着回答。
远处,齐清佳坐在车里,静静望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
他们说笑着,那样坦荡、那样自然。
不必顾及哪里是否藏着镜头,也无需担心第二天又有什么荒谬的新闻被曝出来。
也许,他该和这样的女孩恋爱,而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艾托怎么会和“插足”“出轨”“权色交易”这样的字眼关联在一起。
他本该清清白白地恋爱,堂堂正正地接受祝福,进入一段简单、纯粹、安稳的关系。
这是齐清佳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
也许,她和艾托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她合该理智、再理智些,合该预想到可能发生的风险。
或许一切,只是因为她太贪心,又太自负,妄想自己能处理好所有问题。
齐清佳默默发动引擎,驶离医院。
她需要冷静,他们都需要。
*
康复训练结束后,艾托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手机里仍旧没有齐清佳的任何消息。
他点开她的WhatsApp头像——照片里,她的长发被海风吹起,夕阳勾勒出她的轮廓,她笑得明亮又轻盈。
而这样的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她好像一直在思考、在担忧,在与现实缠斗,疲惫不堪。
艾托怔怔地望着那张照片,久久出神。
手机忽然一震,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她的消息。
艾托猛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急忙点开对话框。
“艾托,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他愣住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口一路冷到四肢,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