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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岁岁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山水清秀,经过十栽春秋,衡净宗万物葱茏,连叶子都茂盛了不少。几人在树林里穿梭,扑簌簌地经起一阵飞鸟。为首一名少女扎着两个圆髻,眼睛大而上挑,穿着精致的衣裙,活脱脱像说书人手中的木偶娃娃。身后跟着几个穿白服的弟子。几人正朝着密林深处靠近。


    那密林深不可测,越往里走连阳光都被树荫吞噬几分,林深处传来几声野兽低吼,为首少女捏紧剑柄,脚步踌躇,终是生了几分怯意。这才停下来,等几人追上才柔柔说:“要不算了,这密林看上去危险重重,若是小陈师姐误入其中,怕有什么危险。”


    剩下几人一听,也打眼一瞧,却见这密林昏暗,一时心里也有些发憷,一人看上去人高马大,他四处打量一翻,明白这山里平日哪有宗门弟子往后山来,要是不小心让师傅晓得闯入后山,准得吃一顿皮鞭。这才回头给说道:“小陈师妹,你就是心太软,还叫那面瘫一声师妹,那陈阿呆偷你给江师兄的荷包,怎得对她那般客气?”


    另一个瘦子心里早有退缩之意,赶忙附和道:“是啊小师妹,暂且放她一马,改日定叫她好看。”


    这少女本意是看着深林密布,想早早打道回府,这高个倒说的合心意,只是这瘦子里外也劝她这次放过陈阿呆,帮着那面瘫说话,她心里不服,可要她进这密林她也心有恐惧,只得横他一眼,挤出几滴泪。被两人连声好劝给哄了回去。这才让密林有了片刻安静。


    眼看那几人走了干净,从几人刚呆过的树上跳下一人,她一身布衣,眼神纯澈,背上背着一把柴火,不紧不慢拍拍手,看上去倒轻松自在,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颊,活脱脱密林温度下降许多。


    来人正是陈阿呆,一双眼睛圆润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清亮盈盈,终于将那几人盼走,眼下终于能得个清净。她紧紧身上的柴火,从背篓中抽出一根笔直的木棍,心念一动,手中木头随着心意而转,从晦涩卡顿到流畅自如,脚下大开大合几个来回,已将课堂长老留下教学的一招“春风化雨”学个透彻。


    陈阿呆擦擦汗水,走到溪水面前随意捧去水喝个干净,混不在意的拿起袖子随意沾沾唇边的水珠。这才三步并两步向林外走去。


    等再回到草房子,日头西斜,院落里撒上黄莹莹的光,陈阿呆推开院落们,一只竹鸟亲热的凑上来,轻盈地跳上她的肩膀,她眼睛一亮,手下轻柔摸摸竹鸟,让它自在的趴在手心,这才轻轻一拽尾巴,竹鸟腹部弹开,一个小匣子和一封信弹了出来。


    她洗净手,将信反复读了两三遍,写信人正是小师弟江景亭,信里字数不多,除了说起自己在昆仑的修行,心法功法都有精进,也问了问陈阿呆最近的学习情况,最后末尾补充说已找到一些灵石丹药放在匣子里。


    陈阿呆看了两三遍,这才将手中的信恋恋不舍的放下,打开匣子摸一摸小师弟带来的灵药。然后翻出床下的箱子,和几封泛黄的书信放在一起,又放了回去。


    躺在床上,一面心里想着该给小江师弟回些什么东西,一面真到回信的跟前,要说的话太多临到跟前却说不出什么。这两年师弟寄来的信字数越来越少,又是只有寥寥几笔。这样看来昆仑仙宗不愧是名门仙宗,忙起来真是日也不懈,自己也得努力修行,不能落在人后。


    陈阿呆就这样翻来覆去胡乱想着睡了过去,不出两个时辰又很快被一阵水滴声唤醒。


    这水滴声十分温柔,具有衡净宗清神之效,陈阿呆揉揉练功酸痛的肩膀,将鞋袜外袍穿上,踏着月色走出院子。


    衡净宗的一切都笼罩在让人昏昏欲睡的月色中,山里安静的出奇。山路不明,陈阿呆却在密林小径走的分外熟稔。她急匆匆穿过一片一片林子,眼前建筑便跃然眼前——正是其父陈复归所在的天一阁。


    陈阿呆从腰间取出令牌,黑洞洞大门就此打开,她再回望几眼,确定四下只她一人,这才进了门去。


    穿过长廊,陈复归早在烛火荧荧中等候多时,他咳嗽几声,鬓间新添几缕白发,看上去十年间老了不少。


    陈阿呆走近,陈复归扬扬手招呼他过来,又将一本《大家心法总汇》放在面前,徐徐翻开一页,陈阿呆早有准备,坐在对面的蒲团上,一字一句开始背诵,陈复归详听,不时提醒几声。陈阿呆越背越顺,最后一本指节厚的综汇竟真让她背出一遍。


    陈复归点点头,又是重重咳嗽几声。


    陈阿呆看过来,沉默半晌,给阿爹的杯子中复添了茶水。她抿抿嘴:“阿爹,心法背完了,可我还是不得领会。”


    陈复归摇摇头:“天下宗法由一生二,由三故生四,是以修行千种,离不开一,更离不开心。现在不得领会也是正常,等日后要真入了内门,成为亲门弟子。再由师父教学便是。”


    陈阿呆点点头,一脸敬重严肃。


    对面的人四下看了一圈,继续慢悠悠地说:“天一阁是衡净宗书阁,从百年前到现在历代功力心法汇聚与此。共有九层,一层是初学者练气筑基阶段。我手中的心法综汇就是你在一层背诵的最后一本书,眼下你也背会了,不如就从二层开始,先挑选感兴趣的看吧。”


    陈阿呆点点头,哪里知道陈复归本是布衣上了这衡净宗,该是这宗门最强关系户。修仙更是不太了解,如今只能让陈阿呆先死记硬背,以期遇事按书中可解。


    告别陈复归后,陈阿呆一人走上书阁二层,书阁二层开始烛火长明,木柜散发淡淡馨香,上嵌灵石和奇异珍宝,放置藏书更是汗牛充栋。一层层望过去,拿在手中更是爱不释手,最后陈阿呆在一本《符修大全》中驻足,心下暗中思索,眼看三天后就是宗门弟子大选,自己平日修行远不如其他弟子,不如多学一点成为个杂家才好。


    于是干脆拿过来,草草通读一遍,心中更是惊喜,书中不仅有符修术法,每页角落还有密密麻麻的读者注解。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一手捧着书籍凝神而读,一手手指点地在地上照猫画虎,一时间不知天地为何物,学个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天一阁铃声已响了三声,陈复归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阿呆,该回了。”


    陈阿呆这才恍若梦醒,将书草草往怀里一藏,道别陈复归后赶忙回了住处,重新收拾一翻屋子后,拿起扫帚和抹布就要往出走。


    此时天刚大亮,衡净宗宗门口的大钟敲了十二响。声音层层荡开,这是提醒弟子上早课的早钟。陈阿呆磨磨蹭蹭从山门的台阶开始清扫,一直扫到了上早课的学堂。


    学堂里已经开始今日的授课,里面整整齐齐坐着一众弟子。陈阿呆放慢动作,在台阶下轻轻刮扫,又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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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里面弟子摇头晃脑的背诵心法,陈阿呆手下动作停,耳朵细心听着,心里也在默念,跟着弟子们一起默读了三遍。


    紧接着授课声停止,传来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三天后就是宗门亲门大考,选择弟子的日子。今年分为文试和武考两项。不限年龄,凡是有心有资质皆可参加。是故各位虽未到往年参选弟子年龄标准,但有心者也可全力博上一博。”


    陈阿呆一听,心中暗自盘算:“要是今年有幸自己能参选,进入内门,也许能早点见到大师兄和小师弟,大师兄受伤闭关十年,不知今下如何?”


    又听一人道:“师父,谁人不知这亲门宗门大考需要年方二十五岁,精通三门以上术法才可报考,我们都不到年限,学问也不多,参加宗门大考不就是给人当靶子用?”


    众人哄笑起来,陈阿呆一想自己也才二十有二,算起年限还少三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学堂那夫子又言道:“一个个都变着法子的不求上进,谁说这年方二十五岁一下不得报考了?”


    众人诧异,陈阿呆一听还有机会,拿着扫帚轻轻来到前厅,蹲在那台阶下听得愈发聚精会神。


    隔着那薄薄一扇门,陈阿呆将夫子的话听了个仔细。只听那夫子说道:“不若你来说说,为何这宗门大考如何报名,说说这二十五岁,如何就不能参考。”


    陈阿呆隐约见着一人站起来,回答的胸有成竹:“谁人都知道,每逢宗门大考之日,净安亭便会出现一老翁,老翁手持羽扇,飘飘欲仙,从他手中接过一支笔,在钟前的富蕴仙屏写下自己的名字,便算报名成功。可若是可若是这老翁递给你一盏茶水,那就是说明资质不够,明年再来,这就算报名失败,失败者不能参加当年宗门大考。”


    之前在砍柴修行时,陈阿呆倒是听几位弟子聊起这净安亭,是整个衡净宗中颇具盛名的一处修习之所,相传以前的第一代掌门曾在这里日日刻苦修行,悟出天道,才有了如今的衡净宗。为感念往昔,特在此处设立净安亭,往日晨昏定省的一口大钟就在此处,声音每每送出千里,好不壮观。


    只听那夫子又笑道:“你们口中这老翁可是第一代掌门的大弟子,自然十分严苛,凡是修行时间不够,资历尚浅之人淘汰的十有八九。可并非绝无机会,放眼整个衡净宗,这十年来,只有一人在十三岁年纪轻轻就登上这净安亭,突破万难,通过当年大考,成为头一个十三岁就已经进入亲门的宗门弟子,正是衡净宗江景亭。”


    一听见江景亭的名字,人群中躁动起来,陈阿呆心里更像是塞了一百个馒头,五味杂陈一起涌上来,让她心中更是惊喜交加,没想到小师弟天资卓绝,这么成为亲门弟子,两年后又入昆仑。自己这两年却无半点长进,心里又增添几分苦楚。


    夫子见众人开始议论,不得不抬起手来,让这沸汤一般的课堂稍微安静少许。这才又说道:“江景亭在前,你们又怕什么?我要是你们白白活到这个年纪,不如体会一把,横竖只是去净安亭加个名字的事,又何费事?今日就上到这里罢。”


    陈阿呆一听到要下课,捏着扫帚就要往堂下跑,只是身体刚刚一动,就感到一股无形的风吹入经脉,让她动弹不得,只听学堂里面的那位夫子说道:“外面的女娃,你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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