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鑫被关了十天就放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宫宴上露脸。
云宿坐在马车上,拉住苏荷的手,道:“你说,君主这次会赏些什么?”
每次宫宴,君主都会赏一些好东西,尤其是给她们这一辈的年轻人,除了金银珠宝,还会赏一些别致的小玩意儿。
上次宫宴,君主送了云宿一只小鱼魂儿,是小鱼在回乡途中丢弃的残魂,养在缸子里,就会自己转圈,伸手进去,还会穿过你的手指。
每个人的不一样,不过云宿最喜欢她的那份儿,星陨的是个增强鬼气的仙丹,月落的是个认主的梳子,虽然不知道梳子认主有什么用,但月落从那以后都带着那把梳子了。
苏荷笑道:“管他赏什么,反正从来没让姑娘失望过。”
“也是。”云宿喜道,今天是她生辰,她特意编了曲子要在宴会上弹唱,要是君主能看在她前几日受伤的份儿上,额外赏她些名贵药材就好了。她虽然已经用不上了,但可以拿去给柳问,他父亲是太医院的柳太医,他从小跟着学医,也喜欢,要是能讨来,他肯定欢喜。
马蹄声响起,刚响了两声,马车一个急停,云宿的头猛磕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喊痛,就听车夫喊道:“星陨公子,再胡闹也不带这样的,吓煞我等!车里坐着云姑娘,若是有什么闪失,哪里是我等担待得起的。”
星陨没理他,直喊道:“怎么?那日在公堂上被打断了腿?连马都骑不得了!”
“星陨!”云宿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下,飞身上马,“发的什么疯?”
星陨拉着缰绳,转了个方向,“上次我说你马术不行,你不服,本来说好要赛一场,结果闹了许多事,耽搁了,今日,你我赛一场,如何?”
“来啊!”云宿从车夫手里夺过马鞭,“就看谁先到冥宫。”
“好啊!”星陨和她退到一处,“我数到三,一!二……”
“不可啊!不可!”月落飞身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马已经扬起前蹄,云宿连忙勒紧缰绳,调转方向,才没撞到他。
星陨已经飞出去了,他一惊,赶忙停下,回身呵斥道:“月落!你不要命了!”
“兄长不可!”月落喊道,“街上人多,倘若伤了百姓可怎么好!”
“切!以我的马术,还能伤了人?”星陨道,“再说,又不是赔不起。”
“人命是你能赔得起的!”云宿醒过神儿来,喊道,“月落,上车,我看着星陨,他若敢离了我的视线,我便用母亲给我的捆仙绳将他捆住,拖到殿上去。”
“丞相怎可能把捆仙绳给你?”星陨翻了个白眼。
云宿挑衅道:“要不要试试?我可不会解。”
她转过头,看苏荷已经扶着月落上车了,一声令下,道:“走!”
云宿跟在车旁,星陨犹豫片刻,也跟在她身后。
云宿道:“你也是的,怎么敢站在马前,就不怕伤着。”
月落看着她,两个眼睛弯弯的笑着,“兄长的脾性我还不知道,等他冲出去,谁还能拦得住他。”
“是是是,你就仗着我舍不得伤你。”星陨冷哼道,拉了拉缰绳,小跑起来。
“兄长。”这次不用云宿威胁了,月落直接叫他,“你不准超过云姑娘的马,否则,下次背书我不帮你了,瞧母亲怎么让你出来。”
“嘿嘿。”云宿应和道,“就是啊,下次我们两个玩,不带你。”
星陨翻了个白眼,又默默退回来,“你和月落有什么好玩儿的,他又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我会下棋呀。”月落歪头道,“我还会弹琴。”
“就是啊。”云宿应和道,“人家会弹琴,还会下棋。我又不怎么会射箭,跟月落才更有的玩呢。”
“那倒是。”星陨的音量放大了不少,“都说,别人的箭,射飞雁。云姑娘的箭,射美人!”
“啧。”云宿在他肩上打下一记手刀,“闭嘴,不然我用捆仙绳捆了你的嘴。”
“哈哈哈哈!”星陨得寸进尺,“怕什么!这等风流美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云宿将手往袖子里一伸,星陨连忙求饶,“错了错了错了,我闭嘴还不成。”
几人说说笑笑到了冥宫。
云宿下马,拍了拍衣服,埋怨道:“星陨!都是你!激我骑马,这是我新做的衣裳,都皱了!”云宿拿出帕子擦着衣角上的水渍,大约是刚才马蹄踩进泥坑,溅起的泥点子。
“艹,你会刺绣了!”星陨夺过她的帕子来看,“可以啊,短短几日,连针都没摸过的少年竟然学会刺绣了。”
“就不能是我府里的丫鬟绣的?”云宿从他手中夺回帕子。
“少来!”星陨拆穿道,“我还不知道你,平日里嫌麻烦,根本不带帕子,就算是带了,也是素净的,脏了随便一丢就是,连洗都不洗。但是这条帕子,不仅绣了活物,还绣了两只,颜色鲜艳,想来是废了不少功夫,能让你这般费心带在身上的,不是俗物。若不是什么宝贝,那就是什么人送的——”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月落。
“兄长别开玩笑了。”月落无奈道,“我哪里会绣鸳鸯啊。不过也不一定就是心上人送的,丞相也会绣花,说不定是丞相绣的。”
“丞相每天公务都处理不完,哪里有时间绣花。”星陨反驳道。
“就是心上人送的。”云宿把帕子收好,“是喜欢的公子送的,有问题?”
“没有。”星陨嬉皮笑脸地道。
“好了,别在这儿堵着了。”月落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苏荷,催促道,“快进宫去吧。”
宫宴上
巧了,严齐鑫就坐在云宿对面,冲着云宿瞪眼睛。
云宿瞪回去,他反而不敢再看了。
“丞相。”黎君梵道,“上次赏你的点心,吃着如何?”
倪晚棠道:“清甜不腻,甚是美味。”
黎君梵道:“木兰君主生前留下的木兰树开花了,落花不多,就做了那么些,前几日又落下来一些,我便又让人做了些,只得了四块,便赏丞相三块。”
“谢君主隆恩。”倪晚棠起身谢恩道。
点心端上来,放到倪晚棠面前。倪晚棠拿起一块,尝了尝,“确是木兰的味道。”
黎君梵转过头去,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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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叫了两声母亲,倪晚棠拿走了自己咬过的那块,将另外两块递给了云宿。
“丞相果然得君主看重,四块点心,君主都只吃了一块,丞相却有三块,不喜欢,还当众又送了出去。”严大人冷声冷气地道。
林大人道:“就是因为喜欢才递了两块给孩子呢,倘若不好吃,丞相肯定三个都吃了,哪还有云姑娘的份儿。”
云宿本来要分一块儿给月落的手突然顿住了,但是手已经伸出去了,只好不要脸地又收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目光移向黎君梵,发现黎君梵也在看她,慌忙垂头。
“呵。”黎君梵笑出声,“这是什么大事,小孩子贪嘴,丞相又是云姑娘的母亲,分了便分了。下次再有点心,本君便说,赏一块给丞相,赏两块给云姑娘,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严大人起身,道:“是臣多嘴了,君主恕罪。”
“诶,今日宫宴,就是让大家高兴的,都自在些,用不着动不动谢恩请罪的。”黎君梵道。
云宿听君主这么说,放心地把最后一块点心分给月落了。
月落不想接的,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拒绝,只好战战兢兢地接了,接完后迅速低下头,不敢和君主对视。
星陨小声道:“月落。”
月落不理他。
星陨不放弃:“月落……”
月落不理他。
星陨提高了声音:“诶!月落,分我半块儿啊!”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小声笑起来。
黎君梵也道:“是本君考虑不周了,下次等落花多些的时候再做,保准让各位都尝到。”
星陨还端着盘子,月落只好在众人的笑声中掰了半块放到星陨的盘子里。
云宿道:“能为君主弹奏一曲吗?”
“好啊。”黎君梵道,“要是弹得好,我这块点心也送给姑娘。”
云宿起身,两个内侍上来把琴摆好,云宿搓了搓手,弹起来。
是从前没听过的曲子,很欢快,由云宿的嘴里唱出来,像是七夕节,在逛庙会。
好听是好听,但是也就一般吧,称不上惊艳。
君主却高兴得拍起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佳作,“好!好!好!是姑娘自己写的?”
“曲子是我的,词是一个公子写给我的。”云宿比君主笑得更灿烂。
“好啊。”黎君梵赞赏道,根本顾不上旁边被茶水呛到的丞相,“这块点心是姑娘的了,姑娘还想要什么?”
星陨不可置信地看着黎君梵,他见到的君主,都是不苟言笑的,甚少这样毫不遮掩地展露喜色。
他看向月落,月落也看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云宿道:“为我写词的公子医术甚好,君主可否赐我些名贵药材,我拿去谢他。”
“好。”黎君梵道,“等会儿让归骨领你去太医院挑,你看上什么尽管拿。”
“多谢君主。”云宿欢喜地回到位置上。
倪晚棠也是满脸迷惑,和蓝兰对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希望那位学医的公子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