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被胡宗蓝这么一拍,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麻酥酥的,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脸上的赘肉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拍而微微颤动着,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易中海和阎阜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表情同样惊愕无比,尤其是阎阜贵,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让人看了都不禁想要发笑。
“他妈的!”阎阜贵心里暗骂道,“要是这次事情能顺利解决,谁再跟这两个王八蛋一起混,谁就是孙子!”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巡逻大队的人就已经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将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三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这一幕,就如同他们刚才按着老黑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祁大牛见状,连忙招了招手,对着老黑喊道:“老黑,赶紧过来,有没有伤着?”
老黑倒是显得颇为优雅,它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易中海身边。
就在经过易中海的时候,老黑突然抬起了后腿,只听得一阵“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妈呀!”易中海惊恐地大叫起来,他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那股味道,简直让人作呕。
“你你你……”易中海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嘴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灌进了一些东西,他连忙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嘶!!!
邻居们倒吸一口冷气,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因为憋着不笑,太他妈的难受了。
“王主任让你们做管事大爷,你们竟然聚众搞起了诈骗.......”
祁大牛声色厉苒的指责了起来。
高阳扶了扶额头,我擦这哥们谁啊?
就在他在脑子里拼命回忆的时候,祁大牛走了过来,胡宗蓝笑眯眯的跟在他的身后,掏出一根烟,给高阳点上。
“高医生,您没事儿吧?”祁大牛嘿嘿一笑,“我啊,去年您在军管会的时候,带走老黑........”
高阳努力的回忆着,“哦......想起来了,同志您好。”想起来个屁,谁记得啊。
“同志,过了过了......”高阳握住了祁大牛的手,好像告诉他,有点用力过猛啊。
“不是,祁同志,我们哪里搞诈骗了?”
“哼,你们是不是在商量聋老太后续生活的问题?”
“是啊。”刘海中用力点头。
“那王主任是不是答应过借一间屋给你们?”
“是啊是啊。”
“那是不是给了基本生活费?”
“没错啊。”易中海回道。
“那就对了。”
易中海:???
“既然给过了,为什么还要让街坊邻居掏钱?这他妈的就是诈骗,欺骗街道办,欺骗组织,欺骗王主任对你们的信任。”
祁大牛厉害啊,高阳都觉得他厉害,这特么的不会是祁同伟的爷爷吧?
高阳信的,毕竟这不是单纯的四合院,汉东省也是存在的,所以说他是祁同伟的爷爷他信。
“好了,事情我算是搞清楚了。”祁大牛掷地有声的说道,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传来。
“不是,祁同志,过了过了.......”高阳又握住了这哥们的手。
祁大牛拍了拍紧握住的手,有种同志见同志的既视感,他小声来了句,“高科长,我太想进步了。您看着,我懂得怎么做。”
说完,他又看向了胡宗蓝,“胡科长这是轧钢厂保卫科和街道办的联合执法,这样吧,这阎阜贵是老师,您也给带回去,好好审审,我回去跟王主任汇报。”
“好好好......”胡宗蓝连连点头,心想明天正好要去给朱局汇报,把这事提一下?
我他妈滴也太想进步了!!
“把他们三个带回去。”胡宗蓝下令道。
“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刘海中哭丧着脸,“高科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高医生您说句话。”阎阜贵慌了。
易中海也连连点头,“高科长.......”
“先等等!”高阳总算是站出来了,“祁同志,胡科长是这样啊,首先我得声明一下,这事我没参与,他们是带头捐钱了,他们是好人......”
“嗯,捐钱了,这很重要。”祁大牛点头认真的说道,“您继续说。”
“还有,就是刚刚开会,我们院里的贾家,也答应了照顾聋老太,就是我们院里的困难户,贾张氏你们不能带走,她要负责去接人呢......”
“哎呀,看不出来!”祁大牛看着贾张氏,“进步了,看来之前扫大街后,思想进步了。好好好。”
贾张氏整个人都是麻的,她这人就这样,欺软怕硬,之前受过教育记忆犹新,但是听到说自己贾家答应了照顾聋老太,“不是,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没有,真没有。”
“哦,那行,你跟我去一趟街道办吧。”祁大牛说道,“你也不想去街道办扫大街吧?”
“不要,不行....同志你等下。”
贾东旭连忙跳了出来,对着贾张氏说道,“妈,是我,是我答应的,照顾聋老太,总好过去顿号子吧?”
贾东旭这人就这样,拎不清的,他也是被这阵势给吓到了,赶紧看向祁大牛,“同志,我答应了。我妈回去的,明天,明天我就去接聋老太回来。”
“行吧,胡科长这事儿就麻烦您了。”
“没事,应该的,他们住在四合院,我们保卫科有责任,也有义务,回轧钢厂。”
看着一伙人散去,贾张氏披头散发的松了口气,等到他们走远,贾张氏又喊道,“老贾啊.....”
可第一句话没有喊出来,老黑龇着牙,狠狠的盯着贾张氏,吓得她赶紧逃了回去。
街坊邻居们这一刻唏嘘不已,三大妈,二大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三大妈跺了跺脚,“哎,老阎这傻子,干的什么屁事儿。”
高阳摇了摇头,带着媳妇回了后院。
这下有的玩了,贾张氏和聋老太最不对付,让贾张氏照顾聋老太,那简直就是聋老太的噩梦啊。
.........
与此同时,某机关大院。
杨卫国的车停在了楼下,此时大厅灯火通明,杨卫国战战兢兢的汇报着什么。
“您说让我去昌平搞什么建材厂,这这这.........”杨卫国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成,叔您说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算你有自知之明,再有几年,我也熬不住,我要是退了,咱们杨家就没有根基了,你要努力啊,这次事故太大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保你,这是你目前最好的结局.....”
坐在杨卫国对面的是一位看起来约莫六十岁的男人,头发花白,他是冶金工业部的杨部长。
杨卫国看着年迈的老杨说道,“去建材厂,我想从轧钢厂带几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