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何雨柱，有些发愁。
“柱子啊，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做饭，不得忙到后半夜去？”
“要不我打个电话，让福临门的经理把酒席直接送到府上来，也省得你辛苦。”
娄晓娥笑着走过来，挽住了父亲的胳膊。
“爸，您就别操心了。”
“柱子的手艺，福临门的大厨可比不上。”
“您跟妈去餐厅坐着，饭马上就好。”
娄振华一脸的不信。
“马上就好？”
“这十几口子人呢，光是切菜备料，没一个钟头下得来？”
他还在用常理来揣度这件事。
谭雅丽也附和道：“是啊，柱子，别累着了，叫饭店送过来方便。”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
娄振华还想再劝，一扭头，想找何雨柱。
人呢？
他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何雨柱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这……”
娄振华指着空处，话都说不利索了。
娄晓娥见怪不怪，拉着父母往餐厅走。
“爸，妈，走吧，咱们去等着就行。”
娄振华满心疑窦地被女儿拉进了餐厅。
巨大的红木餐桌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但上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心想，这么早过来干坐着做什么，高低得等一两个小时。
然而，他这个念头还没转完。
何雨柱的身影，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他双手端着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盘，热气腾腾，香气瞬间就侵占了整个空间。
“叔叔，阿姨，开饭了。”
“先来个硬菜，红焖羊肉。”
他把盘子稳稳地放在餐桌正中。
没等娄振华反应过来，何雨柱的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下一秒，他又出现在原地，手里换成了另一道菜。
“黄焖栗子鸡。”
放下，消失。
再出现。
“白切鸡。”
“广式烤鸭。”
“土豆炖大鹅。”
“萝卜炖牛腩。”
……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
那张能坐下二十多人的巨大餐桌上，已经琳琅满目，摆满了大盘大碗的肉菜。
鸡鸭鹅，牛羊肉，香气交织在一起，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
娄振华彻底看傻了。
他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那点关于做饭需要多长时间的常识，被眼前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冲击得粉碎。
谭雅丽更是用手捂住了嘴，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这已经不是什么戏法了。
这是凭空变物！
这是神仙手段！
女人们倒是习以为常，笑着各自找位置坐下。
秦京茹早就馋得不行了，吸着鼻子说：“真香啊，柱子哥做的饭，永远都吃不腻。”
何雨水拉着丫丫，已经挑好了位置。
“哥，快点快点，我筷子都拿好了！”
何雨柱解下围裙，笑着招呼道。
“好了，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
“叔叔，阿姨，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口味。”
娄振华机械地被妻子拉着坐下。
他拿起筷子，手还有点抖。
那股浓郁的肉香，让他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了，胃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
他夹了一块红焖羊肉。
羊肉色泽红亮，炖得极为软烂，颤巍巍地挂在筷子上。
放进嘴里。
根本不需要怎么用力嚼，肉质就在舌尖上化开。
一股醇厚鲜美的肉汁瞬间爆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膻味，只有最纯粹的肉香和香料的复合香气。
娄振华的眼睛，猛地亮了。
他这辈子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福临门的顶级私房菜也是家常便饭。
但没有任何一道菜，能给他带来如此极致的味觉享受。
这食材……这味道……简直了！
他又连忙夹了一块白切鸡。
鸡皮爽滑，鸡肉嫩白。
看似平平无奇，入口之后，那股鲜甜的鸡肉原味，仿佛能让人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实在是太好吃了！
娄振华彻底放下了所有矜持和震惊，完全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里。
一顿饭，吃得是酣畅淋漓，满室欢声笑语。
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聊着新家的布置，聊着香江的新鲜事物。
娄振华夫妇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被这热闹温馨的家庭氛围所感染，渐渐放开了。
尤其是谭雅丽，看着女儿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再看看这满桌子和谐融洽的“姐妹”，心里最后那点疙瘩，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饭后，女人们主动收拾碗筷，然后兴致勃勃地在楼上楼下参观，挑选着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娄振华喝着何雨柱泡的茶，沉默了许久。
他忽然站起身，看着何雨柱。
“柱子，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再次来到了二楼的书房。
一进门，娄振华就关上了门，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
他再也无法保持之前那副沉稳的姿态，像个刚发现宝藏的年轻人一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柱子啊！”
他猛地停下，转身看着何雨柱，双眼放光。
“咱们之前聊的那些，什么地产，什么航运，什么股市，都先放一放！”
“全都放一放！”
何雨柱安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叔叔，怎么了？”
“怎么了？”
娄振华走到他面前，一拍大腿。
“咱们什么都不用想了！”
“就开饭店！”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
“就凭你这手艺，不，甚至都不需要你亲自下厨！”
“光凭你今天做菜用的这些食材，这味道，别说是在香江，你就是开到伦敦，开到纽约，那也是独一份的买卖！”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第一时间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手艺可以学，但味道骗不了人！
何雨柱的菜，好吃到了一种不讲道理的境界！
这背后代表的，是无与伦比的，垄断性的商业价值！
“这生意，稳赚不赔！不，这不是稳赚不赔，这是捡钱！是印钱！”
娄振华越说越兴奋，眼神灼灼地盯着何雨柱。
“柱子，听我的，咱们就开饭店！开全香江，不，全世界最高档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