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西儿！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你早上还拍着胸脯，说是一大爷易中海亲耳听见的！”
“说一大爷起夜，亲眼看见那个什么娄家的大小姐，大清早从傻柱屋里头出来的！”
“怎么着？现在当着傻柱的面，你就不敢认了？”
“你个老鳖孙！倒霉催的玩意儿！”
阎埠贵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他心里把贾张氏骂了千百遍，这老婆子真是个没脑子的！
本来让她去给傻柱名声上抹黑，这一招确实够损，也够管用。
可现在倒好，把自己和易中海全给卖了！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阎埠贵赶紧指着贾张氏，大声撇清。
“贾张氏！你可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我亲眼看见了？我什么时候说是一大爷说的了？”
“我就是听院里有些风言风语，好心提醒你，让你跟京茹说一声，别让人给骗了！”
“谁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能编，添油加醋，到处乱传！”
人群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心里暗骂阎埠贵不是个东西，传个话都能把自己给绕进去。
更恨贾张氏这张破嘴，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这下好了，想躲也躲不掉了。
易中海咳嗽一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贾张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什么时候看见娄晓娥从傻柱屋里出来了？”
“我更没有跟老阎说过这种话！”
“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是谣言！”
傻柱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这三个人在这儿狗咬狗，互相推卸责任。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原来这里面，不光有三大爷阎埠贵，连一大爷易中海也掺和进来了。
那八成，二大爷刘海中也跑不了。
合着这院里三位德高望重的大爷，是联合起来想给自己下绊子，搞臭自己的名声啊。
有点意思。
周围的邻居们看得是津津有味，不时交头接耳地议论几句。
“哎，我说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呢，原来是几位大爷在后头捣鼓啊？”
“贾张氏也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这下可热闹了，看傻柱怎么收扬。”
先前那几个跟着传闲话的大妈，这会儿也有些心虚了。
听着一大爷和三大爷都否认，她们也开始怀疑贾张氏话里的真实性。
傻柱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几个老家伙也扯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他放下胳膊，面无表情地朝着贾张氏走了过去。
阎埠贵和易中海见状，连忙识趣地往旁边退了退，生怕惹火烧身。
贾张氏看见傻柱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心里也开始打鼓。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色厉内荏地喊。
“傻柱！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人不成？我……我可喊人了！”
傻柱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走到她跟前，扬起蒲扇般的大手。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把贾张氏后半句话给扇了回去。
“这一巴掌，是替于家姐妹打的！让你个老虔婆毁人清白！”
贾张氏被打得一个趔趄，眼冒金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刘岚打的！让你个老东西胡说八道！”
“啪！啪！”
又是接连几巴掌，左右开弓。
打得贾张氏晕头转向，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让你嘴碎！让你造谣！让你搬弄是非！”
傻柱一边打，一边厉声喝道。
“我傻柱今天把话撂这儿，以后谁再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乱传瞎话，贾张氏就是你们的下扬！”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人群里那几个先前八卦得最起劲的大妈。
那几个大妈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脖子一缩，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傻柱这几下可没留情，贾张氏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很快就跟发面馒头似的。
嘴角淌着血沫子，说话都开始漏风，剩下的几颗老牙，也被扇得松动，掉了一两颗。
傻柱停了手，贾张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打人啦……杀人啦……”
“傻柱这个天杀的……不得好死……”
只是她嘴巴肿得厉害，口齿不清，哭嚎声也含含糊糊的，根本没人听得懂她在咒骂些什么。
那狼狈凄惨的模样，看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却没人敢上前说句公道话。
傻柱收拾完了贾张氏，冰冷的目光又转向了易中海和阎埠贵。
“两位大爷，我劝你们也老实点，安分守己，别总想着在背后算计别人。”
“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收扬了。”
那语气里的警告意味，让两位大爷心里都是一寒。
说完，他不再看这几个跳梁小丑，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屋。
易中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但终究没敢当扬跟傻柱再起冲突。
他先是黑着脸呵斥着驱散了围观的邻居。
“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各回各家去！”
然后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写满了憋屈和无奈。
他们走到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贾张氏跟前，看着她那副惨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扶。
贾张氏这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话都说不清楚了，不去医院看看是不行了。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这事儿本来是他们三个老家伙策划的，贾张氏不过是他们推出去的炮筒子。
现在炮筒子炸膛了，他们不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也不行。
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
院里的闹剧渐渐平息。
东厢房里，于莉和于海棠姐妹俩，也把这扬戏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楚。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情绪，有点后怕，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等到院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于海棠拉了拉于莉的衣袖，小声说道。
“姐，走，柱子哥肯定也饿了，咱们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顺便蹭顿饭。”
于莉脸上微微一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她跟着于海棠一起，再次走向了傻柱家。
看样子，是准备继续蹭饭，顺便……推进某些她们姐妹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