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李副厂长一前一后从角落里走出来。
李副厂长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太多端倪，只是脚步比来时似乎快了一些。
老刘和小张一见李副厂长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哈着腰迎了上去。
“李副厂长，谈妥了？”老刘试探着问，眼睛不住地往傻柱那边瞟。
在他想来，李副厂长亲自出马，这傻柱的供货渠道，还不手到擒来？
以后这批优质菜的油水，可就归他们采购科和李副厂长了。
小张也在一旁帮腔：“李副厂长出马，一个顶俩！那厨子肯定服服帖帖的。”
孙科长看着这一幕，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觉得傻柱这年轻人还是太冲动，跟副厂长硬碰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下好了，财路估计要断了，说不定还要被穿小鞋。
他正替傻柱惋惜。
李副厂长却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老刘和小张那两张献媚的脸。
他清了清嗓子。
“孙科长。”
孙科长闻言，连忙应声：“哎，李副厂长，您吩咐。”
“何雨柱同志提供的这批食材很不错。”李副厂长开口。
老刘和小张脸上的笑容更盛，以为李副厂长要宣布接管这事了。
“以后，就继续让他给咱们厂供货。”
“剩下的事情，你们继续谈吧，我就先回去了。”
李副厂长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刘和小张一眼，随即背着手，径直离开了后厨。
那眼神，看得老刘和小张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张也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李副厂长就这么走了？还让傻柱继续供货？
他们俩面面相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这跟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
孙科长也是一脸的错愕。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李副厂长这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他反应也快，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好，好！何师傅，那咱们就按李副厂长说的办！”
这结果，对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既能保证厂里有优质低价的蔬菜供应，又不用得罪李副厂长。
老刘和小张见李副厂长都发话了，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明白，但也只能把那点小心思收起来。
他们可不敢违逆李副厂长的意思。
“是是是，孙科长说得对，就按李副厂长说的办。”
老刘连忙附和，只是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小张也蔫蔫地点头。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接下来，便是孙科长和傻柱核算这批菜的价格。
帮厨们也围了过来，帮着清点数量。
黄瓜多少斤，西红柿多少斤，白菜多少捆……
一番忙碌下来，孙科长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打。
“何师傅，这批菜，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大概是五百块钱出头。”孙科长抬头看向傻柱。
这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毕竟这菜的品质摆在那里。
傻柱闻言，大手一挥。
“孙科长，咱们第一次合作，图个吉利，也感谢厂领导的信任。”
“这样，零头抹了，我给厂里打个八折，就收四百块钱。”
这话一出，孙科长眼睛都亮了。
“哎呦，何师傅，这怎么好意思！你这可让厂里占大便宜了！”
四百块钱，买到市面上五百多块钱都未必能买到的优质菜，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老刘和小张在一旁听着，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么大的利润空间，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傻柱笑了笑：“孙科长客气了，以后咱们长期合作，我不求别的，就求个稳定。”
“行！何师傅爽快！”孙科长当即拍板，“就按你说的，四百块！”
他立刻让小张去财务科支钱。
很快，四百块钱现金就交到了傻柱手上。
厚厚的一沓大团结，带着油墨的清香。
傻柱掂了掂，心情不错。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无本的买卖。
洞天里那些一等食材，种子都是从外界弄进去的普通货色。
也就是费点灵泉水，花个几分钟成熟而已。
现在洞天百亩地，时间流速还能调到十倍，这点消耗，毛毛雨啦。
交易完成，孙科长对傻柱的态度愈发热情。
“何师傅，以后咱们厂的蔬菜供应，可就全靠你了。”
“这是我拟的一份清单，是我们食堂未来一周大概需要的菜品和数量，你看看，能不能供应上？”
孙科长递过一张纸。
傻柱接过来扫了一眼，都是些常见的蔬菜。
“没问题，孙科长，您放心，保证按时按量，保质保鲜送到。”
“那太好了！”孙科长彻底放下心来。
老刘和小张见状，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再也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李副厂长都认可了，他们再搞小动作，那就是自讨没趣。
两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只能配合着孙科长，跟傻柱敲定了一些后续送货的细节。
事情谈妥，傻柱把钱收好，跟孙科长和帮厨们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后厨门口，还没来得及迈出去。
一个略带怯懦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何……何师傅……”
傻柱脚步一顿，转过身。
只见刘岚站在不远处，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看他。
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圈也带着淡淡的青色，像是没休息好。
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更显得她身形有些单薄。
傻柱的目光落在刘岚身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打量着刘岚。
这女人，细看之下，眉眼其实挺清秀的，就是常年愁苦，少了些神采。
身段嘛，虽然穿着宽大的工装，但也能看出些许玲珑的曲线。
尤其是那微微隆起的胸脯，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妇人的韵味。
系统这眼光，倒也不算太差。
“刘岚同志，有事吗？”傻柱开口，语气尽量平和。
刘岚听到他的声音，头埋得更低了些，声音细若蚊蚋。
“何师傅……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她声音里带着颤抖，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后厨里还有其他帮厨在忙碌，虽然没刻意听，但这边一说话，总会吸引些目光。
刘岚显然也察觉到了，脸颊微微泛红，更显得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