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潭忽然多出来的两个,帝隐和云为泽……看的一愣,一愣,又一愣。
当场蚌住。
花不休目不斜视,面容仿佛一面光洁而冰冷的玉璧,是一片彻底的放松——放松到连最细微的表情都懒得浮现。
恍若看不见他俩一般,震碎江献晚的衣裳,将人抱在膝头。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松散地倚靠着岩壁,唇角自然放松,微微下沉。
并非不悦,是连维持一个上扬弧度的力气都懒得花费。
眼睑要垂不垂地半阖着,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慵懒的阴影。
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片舒适的区域里,一条手臂懒洋洋地圈着一截白嫩的腰肢,掌心覆着江献晚的后脑瓜。
将人亲的……只能伏在他身上,浑身发着抖,瞳孔含着泪,两条雪玉般的长腿在水底下胡乱弹蹬,仍不肯作罢。
一串铃声骤然变得急促密集,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夏雨敲击着檐铃,透过濛濛潭水,响成一片,激烈而毫无章法,在湖面上荡开一圈圈清晰的涟漪。
帝隐:“……
云为泽:“……
不是。
这俩……怎么个回事?
很快,他俩发现……花不休好像是疯了。
他面色懒倦,处于一种毫无戒备的松弛状态。
那双眸中却并非平和,似有冰封**的冻土,寻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如同金石雕凿而成,毫无转圜的余地,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冷硬、疏离与不容靠近。
游刃有余且攫为己有般,禁锢着腿上人,让其与自己密密实实相贴。
显得偏执、病态。
江献晚:“……
她快要被亲**,根本顾不得被花不休剥的几乎一干二净,只余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泪盈于睫,淌满双颊,两条红痕斑驳错落、深红迭浅红的腿,酥软无力的垂在水中。
呜咽一声,竟又是濒死般挣扎起来,五指痉挛着,几乎痛苦的扣上花不休肩颈,挠出几道指甲印。
湿着眸子,青丝散乱,几乎是魄悸魂惊。
朝十步之外的两个赤裸着上半身,如花似玉的男人,投去迫切而涣散的求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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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
花美人要**了——!!!
帝隐:“……”
云为泽:“……”
看得出花美人确实……想**。
不过晚晚是怎么将人给彻底逼疯的?
眼看江献晚伏在身上
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雪白的脚踝都在水下痉挛着颤抖。
帝隐和云为泽双双蹙起眉同时起身。
“哥……”
“凤仪……”
两人方一开口骤然被一片肆虐而充满杀意的冰针还有冰冷的一个吐字击了个粉碎。
“滚。”
花不休一手抱着徒儿五指陷在雪白滑腻的皮肉里捉着那段白绸般温软的腰身。
像是餍足的猛兽舔舐着自己最合心意的猎物。
听到动静侧眸间眼底一片猩红惊人的戾气与欲色翻覆相交织。
薄唇一张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指尖带起一片晶莹水珠。
看似无害。
然而就在那水珠脱离他指尖的一刹那——
那一片四散开的水珠仿佛被瞬间注入了绞杀尽一切的戾气。
化作无数枚凝练至极的冰针破空之声尖锐刺耳方才的柔和假象被彻底撕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刺骨、锋锐无匹的凛冽杀机。
帝隐和云为泽面色齐齐一变被他眼底的杀意所惊到。
堪堪躲避无数尖利的冰针如矢交坠齐钉入身后岩壁之中。
待声响落定只见那一片岩壁之上已赫然布满无数细密的孔洞深不可测。
每一根冰针都精准地没入石中留下点点寒霜凝结的痕迹宛如一片骤然绽放的冰棘之花。
帝隐和云为泽面色微微一沉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惊愕。
这一刻异常确定方才他们若不能及时避开花不休真的不会留手杀了他们!
他……真疯了?!
而始作俑者却连眼风都未曾扫向那片狼藉仿佛只是信手拂去了一粒入不了眼的微尘。
唇只松开了一息便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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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眸含住了江献晚的唇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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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隐和云为泽表情变的凝肃起来,正欲再靠近,江献晚悄悄慌忙将他们摆了一下手。
花不休对这些小动作视若无睹,整张脸的线条再次柔和下,透着一股闲散至极、万事皆空的慵懒。
所有的注意力,皆在那双软嘟嘟的唇上。
江献晚:“……”
完了。
花美人疯了。
花美人真的疯了。
他竟真的要杀了帝隐和云为泽!
六亲都不认了!
到了此刻,江献晚真信了他那平静到极点的“全、死”二字。
不由得紧张的看向他的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出回旋的办法。
她望着那双似蒙着一层江南暮春时节的薄雾,慵懒得化不开的墨色瞳眸。
那眸光像是被牵绊住了,流转得异常缓慢,直直且漫不经心望进她眼中,便懒散的微眯了一下。
江献晚瞧见……一缕几不可察,翻滚上来的欲色。
眼底却尽是一片……平静太过的……淡淡疯感。
只觉汗**倒竖,一股冰冷的战栗如同细小的毒蛇,自尾椎骨沿着脊柱急速窜升,顷刻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急促的喘息声一哽,努力塌软下腰,作放松姿态。
不敢再挣扎,更不敢再求救。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不休。
甚至觉得,他方才真的是很想把帝隐和云为泽杀了!
推抵的双手,软软泄力,顺从的轻启唇瓣,任由他索取,放任自己溺毙。
试图……唤回花美人回归一点正常。
睨着两只再温顺不过的白嫩手指,花不休低低一笑,舌尖松开她的舌,唇挪开一些,浅浅的吻着,体贴的让她呼吸到一些空气。
余光绞着她轻薄衣料下满身斑驳吻痕,连腿根都密密麻麻,眼角几不可察,微微一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掌心沿着她的腰际,漫不经心,在那似花瓣零落的吻痕辗转流连,一处一处细细抚过。
最终握上她亦带着几处吻痕的足踝,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只铃铛。
听到悦耳的清脆回应,嗓音在她唇边,轻轻痒痒的,还含着一丝近乎愉悦的浅笑。
吐露出的话,听的江献晚整个人如坠冰窟,彻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