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 174 章 怎么,不敢开?

作者:非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想起七个,扎心的捂上心口,不堪回首。


    云为泽垂眸凝视她,许久,微微一笑,“那你,还挺棒的。”


    他们不理她是为什么?


    自个有七个,还一再狡辩?


    最后受不了被小紫劈,才将这事认下。


    怎么,他们难不成要笑,要表扬她干的很好吗?


    江献晚:“……”她的信誉就这么差吗?


    就没人信她吗?


    她到底、哪里、什么时候,有七个了!


    要不是怕小紫又来拱火,江献晚还想再垂死反抗一波。


    云为泽观她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回以呵呵凉笑。


    伸出两根手指,提起她,搁在蒲团,理所应当的占了竹椅。


    两条长腿伸展,修长的指随意从盘子里捡起一颗荔枝,咯嘣一咬。


    在江献晚怨念十足地目光中,手肘微抬,大袖将她的整张脸糊上。


    “不许这么看我。”


    她还幽怨上了。


    他才真的是要闷死。


    失了清白,女流氓对她不闻不问,还有七个男人,谁家帝尊能做成他这样的。


    哦,帝隐能。


    江献晚:“……”真是够了。


    他是三岁吗。


    江献晚身子一歪,蜷窝在蒲团上,闻着袖间那缕冷淡的香气,睁着眼睛只看到一片黑。


    俨然……放弃抵抗。


    云为泽侧眸看了她一眼,挪开袖袍,塞她手里一颗荔枝。


    声音不咸不淡,简洁道:“剥。”


    江献晚:“……”剥就剥!


    只要别跟她闹。


    她认命的举起荔枝,一下没一下的剥着,眼看剩一半的壳,想了想,还是想送自己口中,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毕竟……


    衔冤负屈的是无辜的她!


    一只骨节削瘦的手却无声探来,冷血无情地捏走壳里的果肉。


    丝毫不带丁点怜惜。


    江献晚举着半拉壳,看了十秒,一扔,手摸到盘中,捏起一颗,剥开。


    两点白皙的指尖,再次无情的,将刚到她嘴边的它,捏走。


    江献晚:“……”


    又悄悄捡起一颗,快速剥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嘴里。


    荔枝被再次截胡。


    云为泽如云墨发铺散于竹椅之上,头微微偏向一侧,捏着饱满莹白的荔枝肉,送在唇边,轻轻一咬。


    江献晚:“……”


    好哇,都来针对无辜的她是吧?


    幽怨地扭头,打定主意不伸手。


    云为泽又觑了觑她,从衣袖下探出两点指尖,悠悠捏起一颗,慢条斯理地剥开,塞她嘴里,嗓音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日是什么天气。


    “你那七个男人,都是谁?”


    他就想知道,都是谁。


    不然,睡不着。


    一点都睡不着。


    江献晚整个人一抖,警惕地望进一双看似风平浪静的眸。


    又来?


    她怎么知道都是谁!


    她也想知道都是谁!


    怨念颇深的瞅了一眼天,绝望的咬着荔枝,像咬住自己千疮百孔的小心脏。


    含糊不清,麻木道:“您觉得……都是谁?”


    他说是谁就是谁。


    只要,别让她说。


    云为泽在氤氲着雨水湿汽中微微偏着头,盯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风回雪,帝隐,我哥,魔皇,还有谁?”


    江献晚:“……”


    有谁有谁。


    她也想知道还有谁!


    江献晚又瞅了一眼天,憋着气,没敢吭声,更不敢反驳他方才所列。


    麻痹自己:谁都行。


    现在,他就是说条狗,都行。


    云为泽见她一直不说话,唇角再次漾出一丝莫名笑意,手掌轻轻放在她肩头,“又心虚了?”


    江献晚心口一痛,仿佛中了一箭,果肉险些呛进肺管。


    剧烈的咳嗽几声,双拳紧握,磨着牙痛苦道:“该死的非翎,老娘非撕了他的嘴。”


    贱不贱!


    就说他贱不贱,非跟他们说什么六个。


    现在更是成日成夜不睡觉,在信道里胡蹦乱跳,土味情话是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


    偏他是群主,她又解散不了!


    花不休他们不说话,又不退群!


    看的她小心脏一揪一揪的。


    云为泽两目低垂,一勾唇,拖长嗓音,“非翎。”


    “又叫上了?”


    “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江献晚:“……”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不能!


    她什么时候说要见他了?


    南帝尊,小气起来,可真是阴阳怪气,活物退避。


    江献晚这十来日,心性被捶打的相当坚固,蔫蔫哼唧一声,随他而去。


    反正,这个屎盆子已经扣她头上了。


    云为泽眼眸稍弯,今日笑的次数,多的就跟疯了似的,令人毛骨悚然地淡笑就没下去过,“剩下三个呢?”


    “有我吗?”


    他嘴角微微上挑,优雅轻吐出的字,却含着一种别样味道。


    江献晚:“……!”


    天非得这么聊是吗?


    今儿,她又非死不可了吗?


    她也想知道……有他吗?


    江献晚抬眸,对上那双幽幽沉沉的探究视线,还有两分认真在里面。


    云为泽到底是在怪她悔了他的清誉?


    还是……怎么滴?


    江献晚虽然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挺自信的,但这仅仅是自信,不是自恋。


    会认为云为泽也在争风吃醋,向她来索要什么交待和名分,觉得修真界大佬全都爱她。


    算账的可能,很大。


    痛苦一垂睫帘,“帝尊,弟子真的罪不至死。”


    该死的非翎!


    天天哥哥哥,夜夜哥哥哥,不停哥哥哥。


    她都觉得花美人跟云为泽都快被他哥成她男人了!


    云为泽淡淡垂下眼皮,正剥了一半的荔枝放回盘中,指尖轻拂过衣袖,而后交叠于腹部,兀自阖上了眸子。


    江献晚:“……”


    又生气了?


    这又生哪门子气?


    他到底想听什么话?


    有?


    没有?


    谁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男人的心思更难猜的好吧!


    江献晚偷偷瞅了瞅云为泽,虽呼吸平稳,但直觉告诉她,人根本没睡着。


    指不定在心里琢磨怎么收拾她。


    正欲认真汲取他的意见,补一句:您觉得呢?


    院子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很有礼貌的两声,停歇一会儿,得不到应声,似乎犹豫了片刻,又敲两下。


    可以确定,绝对不会是师兄他们,更不可能是时云霄和楚微凝他们。


    就连时云霄现在来找她,根本都不带敲门的,直接上脚踹。


    这么有礼貌的,在他们宗,不用五个手指头就能掰出来。


    不难听出,来人是谁。


    不过,这种情况下,就有点……吓人。


    江献晚脖儿一缩,偷偷看向竹椅上毫无反应的南帝尊,纠结的脸都苦了。


    这门,开是不开?


    她现在对男人挺敏感的,时云霄都让她踹走了三回。


    却见,云为泽阖着纤薄墨黑的睫毛,眼帘也不抬,嗓音如春夜浅风,若有似无拂过心湖,带着几分温存意味。


    落在耳畔,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危险。


    “怎么,不敢开?”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