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翻起了里面的通讯录，说什么要找找他在魔都的同学，看有没有认识相关研究所的借一下设备！
见状？
林启笑了笑。
虽然对众人的帮忙很感动，但他还是摆摆手道：“多谢你们了！不过这也就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
“具体能不能实现，或者说，我能不能研究明白凝聚态的原理现在还不知道呢！”
“何况......”
“和人家借设备，终究是有些提心吊胆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把设备给人家弄坏了呢？”
“虽然到时候能赔得起，但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咱们在其它研究所面前的形象。”
“这可是‘大事’！”
众人：“......”
完全没有听出，林启这里所说的大事，只是个调侃的众人，在很认真的想了想后，顿时纷纷点起了头。
“总师说的没错，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真要是给弄坏了，咱们国内可没有厂家能够修理。
到时候全都发回国外，不光风险高，而且费用也大，特别是浪费的时间，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
“那......总师你打算咋办？难不成还打算自己手搓出来设备？”
“搓个毛线！咱们总师的设备什么时候缺过？到时候，直接跟后勤老江说一声儿不就完了？”
......
作为全国条件最好，设备最齐全的研究所，哪怕是有这种材料、设备不全的情况，很快也都会得到补充。
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
自然而然，在这里工作久了，很多研究员在遇到类似问题时，下意识就会去找后勤部的江尚勇。
这都已经成习惯了。
林启对此倒也没觉得不对。
毕竟。
时间宝贵。
既然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那就不应该再浪费时间、精力和材料去重新造轮子，那才是更大的浪费！
不过......
“到时候再说吧！”
“毕竟你们也都说了，凝聚态设备不太好搞，很珍贵，估计就算能弄过来也要花费很长时间。”
“甚至有可能是三五年！”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说着，林启迅速扒了扒碗里拌着红烧肉、土豆和干豆角的米饭，直到将最后一粒米也吃完？
林启擦擦嘴道：“实在不行就真手搓一台！反正只要能产生凝聚态物质，手搓的设备丑不丑都无所谓！”
“这......”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启，虽然这话从林启口中说出来没什么，但......
那可是顶级设备啊！
如果......
忽然！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的众人集体语塞，瞪大眼睛半天都没再说出半个字儿来！
无他。
想想林启过去打造出的设备，特别是当年青鸾刚出现时，不正是林启给硬生生手搓出来的吗？
那时候都能手搓出六代机，现在条件、材料、资源、人数都有，还能搞不定那些所谓的高精尖设备？
“我吃完了，你们继续，我去图书馆找找有没有相关领域的书，先稍微研究研究再说！”
看着众人语塞的模样，林启笑笑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眼见沈婉月也同样已经吃完，林启顿时起身和众人告别。
“你们说......”
望着林启和沈婉月的背影越来越远，江晨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陶刚等人道：
“林总师这次能不能成功？”
“毕竟那可是玻爱凝聚态啊！”
“我觉得能成！”鲁杰安耸耸肩道：“我相信总师有这个实力！”
“没错！”陶刚也笑道：“总师是谁？开辟了龙国一个新时代的顶级大神！”
“如果连他都搞不定的话，那只能说明是咱们当前的科技水平，生产能力拖慢了林总师的后腿！”
江晨：“......”
......
就在陶刚、鲁杰安等人极力吹捧林启的时候，林启已然和沈婉月一起来到了研究所的图书馆。
说是图书馆，其实更像是一座蕴含了所有学科的资料库！
与学校的图书馆相比，研究所这里的图书馆，哪怕是最普通、入门级的都是专业级别的教科书。
像从各个学术网站下载下来的专业论文，更是被分门别类，按照不同重要程度列成了排！
不夸张的说，如果谁能将这里的某个分区研究明白，那他的知识水平不敢说达到院士级别，但......
到寻常高校当个副教授，乃至是正教授都是绰绰有余的！
“帮我找找凝聚态的书和论文资料吧，等会儿咱们把它们都带回去好好研究下。”
“争取真能研究出些东西！”
沈婉月点点头。
和江晨等人的好奇比，沈婉月对林启这种跨学科研究的行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如果说哪天林启不跨学科，转而开始研究之前研究过的东西？
那才会让沈婉月觉得惊讶。
“你是说......林总师准备研究玻爱凝聚态，甚至想要大批量制备出来研制新型装备？”
“好好好，我这就把消息汇报给首长。”接到沈婉月电话的中年秘书瞳孔骤缩，想都没想便朝老人家的办公室走去。
而当老人家听到这消息时，同样忍不住微微挑眉。
毕竟，老人家是真没想到，林启在前两天才刚主持了龙国载人登月的壮举，现在竟又马不停蹄的研究起了新装备？
‘这小子当真不累吗？’
“研究的事我不管。”
“让这小子多休息休息！”
“他现在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时间去做这些事情，没必要急于现在这一时的！”
眼见老人家头都没抬的说着，中年秘书顿时点点头，随即向沈婉月转达了老人家刚刚的话。
沈婉月：“......”
看看就在不远处，正伏在桌案边奋笔疾书的林启，沈婉月勉强点点头对中年秘书道：
“好。”
“我会劝劝总师的。”
待在林启身边这么长时间，对林启的脾气性格，沈婉月现在简直再清楚不过。
如果是平时？
她让林启早休息还有可能。
但现在......
别说是早休息，林启能不连着通宵几天，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对于沈婉月这边的汇报，林启并不知道，毕竟，他的注意力此刻早就集中在了公式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