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大圣怒吼一声，巨大的牛蹄在虚空中猛然一踏。
“轰——”
虚空直接被踏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方圆十里的空间都在剧烈震颤。
它的身形如炮弹般朝张之维冲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成了白色的气浪。
两根牛角上妖力汹涌，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张之维看着冲来的混元大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家伙还真是典型的牛脾气，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既然对方要试试自己的深浅，那就满足它一下好了。
张之维缓缓抬起右手，平平无奇地向前伸去。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没有法力波动，甚至连一点气势都没有，就像是普通人随意挥挥手一样。
混元大圣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
“你敢小看本圣？！”
它以为张之维是在轻视自己，当即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妖力。
身上的黑毛根根竖起，每一根都闪烁着金属光泽，整头牛就像是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然而下一刻，它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那只看似普通的手掌在它眼中急速放大，速度快得连它都反应不过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迎面而来，那种威压让它瞬间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不可能——”
混元大圣想要闪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虚空中响起。
混元大圣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它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像断线风筝一样被拍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不知多少圈，最后“轰”的一声砸在了千里外的一座山峰上。
整座山峰当扬被砸得四分五裂，巨石滚滚而下。
混元大圣躺在废墟中，两眼发直，嘴里还在往外冒白沫。
它脑袋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那是被一巴掌拍懵的铁证。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渡劫中期大妖，此刻就像个被人教训的小学生，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
混元大圣费了好大劲才从懵圈状态中缓过神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它在天玄界纵横万年，什么样的强者没见过？可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恐怖的存在。
那一巴掌看似平常，实际上却蕴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自己引以为傲的妖力在对方面前就像婴儿一样脆弱，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对方明显还没有动真格。
如果刚才那一掌用尽全力，恐怕自己已经化作飞灰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混元大圣顾不得什么面子，连忙从废墟中爬出来，对着张之维就是一顿磕头，“是小妖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
张之维缓缓飘了过来，神色依然平淡：“你倒是识时务。”
“小妖刚从下界飞升而来，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小妖一命！”混元大圣哭丧着脸说道。
它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本以为飞升到上界就能大展拳脚，没想到刚一出扬就踢到了铁板。
张之维打量着这头神牛，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自己好歹也是飞升境的存在了，出行总是用飞的似乎有些掉价。
正好这头牛的本体不错，拿来当坐骑倒是挺合适的。
“我不杀你。”张之维淡淡开口。
混元大圣顿时大喜过望：“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不过……”张之维话锋一转，“你既然想在这个世界讨生活，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随手一挥，一个金光闪闪的鼻环凭空出现，在虚空中滴溜溜地转着。
混元大圣看到这个鼻环，瞬间脸色大变：“前辈，您这是……”
“见你本体不错，我正好缺个代步的坐骑。”张之维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给我当一千年坐骑，千年之后还你自由，如何？”
混元大圣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自己好歹也是渡劫中期的大妖，在天玄界那是一方霸主的存在。
结果刚飞升就要给人当坐骑？
而且还是一千年！
“前辈，能不能商量一下……”它弱弱地说道。
“不能。”张之维摇头，“要么当坐骑，要么现在就死。你选吧。”
混元大圣看着张之维那平静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
它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以刚才展现出的实力，对方想杀自己确实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我……我愿意！”混元大圣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千年虽然很长，但总比现在就死要好。
张之维满意地点点头，手指轻弹，那个金色鼻环瞬间飞了过去，精准无比地套在了混元大圣的鼻子上。
鼻环套上的瞬间，混元大圣就感觉到一股契约力量在体内生根发芽。
从此以后，它就再也无法对张之维产生敌意，更别说反抗了。
“化作本形吧。”张之维淡淡说道。
混元大圣欲哭无泪，但还是乖乖地缩小了身形，变成了一头温顺的青牛。
此刻的它看起来人畜无害，再也没有刚才那种霸气凌人的样子。
张之维一步踏上牛背，青牛立刻驮着他缓缓升空。
“以后你就叫青牛了。”张之维随口说道。
“是……主人。”青牛憋屈地回答。
它心中那个悔啊，早知道这个世界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打死它也不会冒冒失失地跑来挑战。
现在好了，堂堂混元大圣变成了人家的坐骑，这要是传回天玄界，自己的老脸往哪搁？
不过转念一想，能被如此强大的存在收为坐骑，似乎也不算太丢人？
毕竟那一巴掌的威力，就算是传说中的仙人也不过如此吧？
青牛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驮着张之维朝龙虎山的方向飞去。
它现在只希望这一千年能快点过去，自己好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