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魏弛争只是笑了笑,“认真开车吧。”
穆娇娇的嘴角一僵,好在红灯过去,化解了这场尴尬。
她将手重新放在方向盘上,踩下油门。
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发的用力,指骨都是泛白的。
三年前,她决心离开华国再也不回来,离开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南疆,她想去看一看魏弛争离开的地方。
没想到是,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重伤昏迷,只剩下有一口气的魏弛争。
他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救下,身上铺满了草药,最幸运的是,魏弛争的怪病也被这对夫妇治愈了。
从这对夫妇口中得知,魏弛争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南疆的一种蛊毒。
那种蛊依靠宿主的血液为生,与宿主同生共死,也就是说,蛊虫死,宿主亡。
魏弛争体内的蛊虫即将死亡,若不是恰好遇到这对养蛊的夫妇,他已经死了。
魏弛争也算是因祸得福,救了自己一命。
穆娇娇又惊又喜,每天都守在魏弛争身边,直到他苏醒,这才发现他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他竟然……失忆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穆娇娇有了一个计划。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魏弛争死了,那不如,真就让他“死”了好了,如此一来,他不记得那个女人,一定会爱上她的。
穆娇娇告诉魏弛争,他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他不小心坠崖,她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过了三年。
可让穆娇娇无法接受的是,魏弛争对她依旧冷漠,他的心从来不曾在她的身上。
这次之所以会来港城,是魏弛争在某个视频里看到了港城的,他莫名觉得熟悉,想要来看一看。
穆娇娇拦不住他,便只能跟着一起来了。
她告诉魏弛争,从前两人来港城旅行过,带着他在港城随便走了走,编了一些故事。
但凡是他从前经常去过的地方,全都被穆娇娇排除在外。
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会遇到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在,意味着谢南枝也一定在,穆娇娇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永远不踏足这座城市。
穆娇娇的余光笼罩着魏弛争那张俊美的脸,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
这一次他失忆,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无论如何,穆娇娇都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
三个孩子玩了一小天,念筝累的在车上就睡着了。
念弛其实一直在琢磨,要不要把今天见过那个男人的事情告诉妈咪。
思来想去,念弛还是决定不说了。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爹地,妈咪若是看到了,难免会失望。
倘若不是乌龙,那个人的确是爹地,可他选择假死,还有了其他女人,妈咪一定会特别痛苦。
所以个无论如何,告诉妈咪都不是有一个明智选择。
谢南枝不经意在后视镜里和念弛的目光对视,她笑着问,“弛宝,怎么了?”
念弛笑容明媚,“妈咪真漂亮,难怪黄叔叔对妈咪穷追不舍。”
和儿子聊天,谢南枝从来不会把他当成小孩子,她一边开车,一边说,“黄叔叔人不错,不过,不是我的菜。”
这些年,谢南枝走南闯北,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不少,什么类型的都有。
可她对那些男人完全不感兴趣,或许在她心里,任何男人的地位都无法超越他。
以前还觉得霸总小说里的白月光很扯,如今想来,杀伤力的确很强。
至少,没有男人抵得过她心里的白月光。
两个孩子睡觉,谢南枝才回房间休息。
洗了澡,谢南枝裹着浴袍出来,刚好手机来了一通电话,是谢远洋打来的。
她把手机开了免提,漫不经心走去吧台拿了酒柜上的红酒,又选了一款高脚杯,“怎么了?”
红酒缓缓倒入酒杯,谢南枝摇曳着红酒,就听谢远洋说,“明早六点的机票飞中东,我去接你,别忘了。”
这三年来,谢南枝利用魏弛争给她留下来的钱迅速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除此之外,她陆陆续续在国内排名前五十的集团买下了股份,如今的谢南枝身价千亿,资产全国排名第二。
至于第一,依旧是魏家。
谢南枝之所以这么着急扩充自己的势力,无外乎是想要尽快让自己成为可以和裴璟川抗衡的人。
她想要报仇,以最短的时间。
所以这三年,谢南枝一刻都不敢停歇,她时常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奔波在各个城市之间。
他有多辛苦,谢远洋看的清清楚楚。
谢南枝喝了一口酒,“哥,你比我妈还啰嗦。”
看着她辛苦,谢远洋也是心疼,“南枝,要不还是算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带孩子出去度假,好好放松放松,集团我帮你看着。”
谢南枝看着窗外的月亮,“哥,我不能停下来。”
谢远洋实在看不下去,“三年了,南枝,你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谢南枝扯了扯嘴角,眼底的悲伤被夜色添上了浓墨重彩,“那就不死不休吧。”
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
谢远洋和她聊了聊家常,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孩子。
也只有这个话题,谢南枝的话最多。
次日六点,谢南枝带着谢远洋准时抵达机场,乘坐航班飞往中东。
与此同时,另一趟航班也正在飞往同一个地方。
中东。
传闻中富得流油的地方。
飞机一落地,谢南枝的土豪五师兄就亲亲自来接机。
亲眼看到,才知道五师兄竟然豪横到这个地步。
从她落地的那一刻起,脚底就踩几万一平米的波斯地毯,一直铺到五师兄的豪车前。
她能说,她从未见过这么闪耀的车吗?
车身是镀金的,窗户上镶嵌的宝石都有小拇指那么大,谢南枝想,如果黄金足够硬,车身可能都会是纯金打造。
饶是见过世面的谢远洋也惊的睁大了眼睛,“南枝,你五师兄这么有钱的吗?”
谢南枝呵呵两声,“你敢想象,五师兄的家住在一栋二十多层的大厦里吗?”
谢远洋,“他住一层?”
谢南枝说,“不,是一栋。”
得,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谢南枝走到五师兄面前,吐槽到,“五师兄,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五师兄疑惑,“小师妹,难道还有比这更低调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