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不怀好意,借火是假,挑事才是真的。
谢南枝没好气的说,“不抽烟。”
她站在路边等代驾,原本是想透透气,可显然空气被污染了。
她回身打算上车等,谁料,方才借火的男人一把按住车门,表情更加猥琐,“美女,相遇就是缘分。你没火,我可以借你个‘火种’啊。”
身旁的两个小弟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就是,我们大哥的种子特有劲儿,哈哈哈。”
下三滥的货色,只会说这样的下流话。
谢南枝薄唇勾起,“特有劲儿?你试过?”
小弟的笑声戛然而止,指着谢南枝破口大骂,“贱货,你特么敢羞辱我?”
小弟暴跳如雷,话语间已经朝着谢南枝挥手,想要教训她。
谢南枝本就喝了酒,感官和情绪被放大数倍,男人就要落下的巴掌没等碰到她的脸,就听一阵哀嚎传出。
她一把掰断了他的手指头。
见状,另外两个人也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凶神恶煞,“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难怪有人要搞你。”
什么意思?
不是单纯的耍流氓。
是有人让他们来找她麻烦的?
谢南枝沉下脸,冷若冰霜。
“是魏永贤?”
男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原本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没想对你动粗,你特么也不珍惜老子给你的机会,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谢南枝紧了紧眉头,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对方手里有刀,她想从三个成年男人手上逃脱的概率不大。
谢南枝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杀我?”
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男人黑着脸,“杀你不至于,但绝对会让你终身难忘。”
语落,男人便动手了。
谢南枝看准时机,轻松躲开这一刀。
她想往后跑,回身撞见了男人的同伙。
“臭娘们,还想跑?”
三个方向,站着三个人,身后是车。
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的棘手。
也是这时,谢南枝叫的代驾来了,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性,“三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
闻言,拿刀的男人猛地把刀尖指向代驾,冷着脸威胁,“告诉你,少管闲事。否则我杀你全家。”
这句恐吓太有用了,代驾方才的豪言壮志瞬间偃旗息鼓,吓得一句废话没敢多说,骑上他的电动车拔腿就跑。
谢南枝无语。
两条腿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冷冽的眸子一横,趁着拿刀的男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谢南枝的目光落在刚被她掰断手指的小弟身上。
猛然,谢南枝看准他受伤的手一脚踹了上去,男人吃痛顾不上她。
她趁机找到突破口逃了出去。
谢南枝拼命的跑,压根不敢回头。
听着身后几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她的嗓子都涌上一股血腥味。
她的包在车里,防身用的东西和手机都不在身上,不行,这样跑肯定会被追上的。
不管了,总不能等着被抓。
谢南枝跑掉了鞋,她突然冲到马路中间,用身体随机拦下一辆车。
果然,一辆车被谢南枝逼停。
她急匆匆的跑去车门,刚想解释,后车门已经开了。
不容谢南枝想太多,直接上了车。
一瞬间,谢南枝的感受就一个字,冷。
这么冷的车,谢南枝只坐过他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她瞳孔微怔,果然是他。
她没说话,反而是魏弛争开口,“铁头,温度调高点。”
铁头瞧了瞧谢南枝,也猜到魏弛争的心思了。
二爷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怜香惜玉。
随后便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谢南枝实在觉得压抑,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真巧,我拦下的车竟然是魏先生的。”
不巧,魏弛争就是奔着她来的。
看完谢南枝的直播回放,魏弛争就意识到她会有危险。
以魏永贤睚眦必报的性子,谢南枝坏了他的好事,必然会给她一个教训。
他立刻让铁头去查,果不其然,魏永贤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去找她的麻烦。
魏弛争心急如焚的赶过来,正好遇到谢南枝拦车。
他十字交叉直挺挺的坐着,甚至余光都没多看她一眼,“嗯。”
没了?
就一个“嗯”?
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惜字如金。
见他不愿多说,谢南枝也不说话了。
她一路都在看窗外的风景,至于看没看进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魏弛争把她送到酒店楼下,她推开车门一脚踩下去,届时才想起自己连鞋子都没穿。
顿了顿,谢南枝一声不响迈出了另外一只脚。
嘶~
真疼。
想必是方才逃命的时候被路上的石子划破了脚心。
谢南枝紧了紧眉,忍着疼下了车。
她尝试着往前走,只是步子还没能落地,身子一轻,已经落在魏弛争结实的怀抱里。
男人俊朗的容颜印在她的瞳孔中,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越发清晰,五官也越发深邃。
就听魏弛争说了句,“看来南小姐是真的很不喜欢穿鞋。”
貌似这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赤着脚。
说起来,也就只有这三次,还全都被他看见了。
谢南枝收起自己的目光,表情有那么一点尴尬。
魏弛争抱着她回了酒店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下后,原以为他就准备走了。
没想到,他高大的身子缓缓蹲在她面前,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玉足,谢南枝的脸瞬间爆红。
放在古代,只有夫君才能看女子的脚。
虽然是现代社会了,不至于迂腐至此。可被一个男人这样捧着脚近距离观看,她还是觉得太过亲密。
“右脚的脚心有伤口,我让前台送药上来。”
谢南枝点了点头。
只见,魏弛争拨打了酒店的前台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送药上门。
他再次拖着她的脚踝,谢南枝实在不自在,“其实,我自己来就行……”
魏弛争不松手,坚决的态度一成不变,“明显,我更合适。”
谢南枝,“……”
好吧,比这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涂个药而已。
一睁眼,一闭眼。
过去了。
谢南枝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撑着身体。她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落在魏弛争的眉眼上。
他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像是女娲偏心捏造出的绝佳作品。
真的找不到一点瑕疵。
如果有,可能就是皮肤太白了。
就在这时,魏弛争的手机响了。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一闪而过的时,谢南枝看到了显示的备注。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