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可能。”
周川白显然是完全沉浸在了案情之中，眉心依然皱着：
“手机不是什么大物件，假定真的存在一位医生，在常相守的邀请下成为帮凶……”
“那离开案发现场时，他就算不带走雨衣雨伞，也会出于自身安全的考量，把这些人的手机全都拿走的。”
林彦点了点头，眸色也有些凝重。
如果他们的假设完全成立，宋小凡和裴皓辰应该就要白忙活一场了。
但哪怕明知他们做的是无用功，那条案发现场附近的小河，也得打捞一下试试。
万一真就有重要线索遗漏在里面呢？
林彦和周川白查看完尸体，将他们放回冰柜妥善保存，简单洗漱过后，依然决定先按照原计划行动。
沂桥市第七精神医院。
顾名思义，这是个专门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医院，一半是精神科，一半是心理科。
医生办公室内，周川白正在对常相思的主治医生进行简单询问。
而林彦……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
他当然不是在心里蛐蛐人家的红色美甲和时髦烫发，而是在看小弟面板：
【熊一柯，女，33岁，现有1个儿子，9岁。】
【做出错误判断，出具误诊鉴定、报告，协助常相守伪造精神疾病；学历造假，通过关系恶意挤掉优秀毕业生…………】
【罪恶值7，主观臆断，固执己见，不建议收为小弟。】
这下算是实锤了。
即便还没有见过正在装疯卖傻的那位，林彦也已经完成了此行的所有目的——
现在精神病院里的这个是常相守，而不是常相思，人也的的确确是在装疯。
可惜，这都是他通过特殊技能看出来的，并不能直接作为证据。
林彦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听周川白和熊一柯之间的对话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精神科医生，是主观刻意地协助常相守伪造病情，还是单纯的学艺不精、判断错了？
毕竟……她确实是学历造假。
而糟心系统给的火眼金睛，是不可能看错的。
见熊一柯似乎察觉到了异常，频频看向自己，林彦随意地收回目光，专注地看起了手机。
反正对他来说，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走个必要的流程。
周川白兜里有录音笔，林彦也不用非得把每个字都听仔细。
【贺琼章：小宝，你们平安就好！】
【贺琼章：开怀大笑.GIF】
即便贺琼章和自己的聊天界面几乎完全是“轮回”的状态，林彦在看到这两条消息时也不由得眸色一暖。
要不是贺琼章摇人，他们真未必能及时得到救援，更不要说出动陆千山这种级别的人物了。
就算主角光环能让周川白化险为夷，能全须全尾地回到家乡的功劳，也得有林彦的一份！
“好的，熊小姐，很感谢你的配合。”
周川白站起身，终于结束了这段掺了不少水的对话，面色一片平静：
“我们还需要见见病人。”
案发后的这一个月里，熊一柯显然不止一次应对这种场面了，很快就将二人带到了病房外。
透过一大片单向玻璃，能看见几乎只有纯白色调的房间里，身形纤瘦的女人蜷缩在墙角，像个迷路的孩子似的缩成一团，眸光空洞一片，没有任何聚焦。
和上一个小弟面板一样，林彦在看见这人正脸的第一眼，面前就弹出了一个全新的信息面板：
【常相守，女，27岁。】
【连杀三人，并协助姚森旭取走死者内脏，用于制作具有特殊意义的标本。】
【罪恶值32，遭受打击后有点心理变|态，不擅长控制情绪，不建议收为小弟。】
好好好，不仅身份信息完全确定了，连那个帮凶的名字都知道了！
林彦压下眸底快要溢出屏幕的笑意，心底难免有些感慨——
虽然不是很恰当，但……他这双眼睛，才更像是破案能用上的“天眼”好么！
不同于周川白的仔细观察，林彦已经在悄悄摸鱼，不是，是在查看什么道具能用得上了。
【有问必答帝王绿】已经被排除，【白日见鬼缠魂香】虽然可能会让常相守原形毕露，但……作为一个精神病，她大喊大叫、畏惧不已也很正常。
【洗心革面手电筒】也是同理。
今天的道具商城不是很给力，没有刷出什么能用的东西。
林彦垂了垂眼，不打算继续把经历浪费在这个装疯卖傻的常相守身上了。
从犯／帮凶的名字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回去把这人查个底朝天不就成了！
常相守是在一个庸医的“顺水推舟”下喜提精神鉴定证书了，这个姚森旭总不能也是个精神病吧？
林彦这边摸鱼摸得正起劲儿，面前的小弟面板消失后，却突然又弹出来一个信息面板：
【少年，你的思维是不是被固化了？】
【别灰心、别放弃，你还有一条捷径可以走——找出真正的雨夜杀人狂！】
【上吧，身怀绝技的少年！你，就是反刑侦领域里唯一纯白的茉莉花、深藏在治安体系中的优秀卧底、随时都能成为治安总部心腹大患的男人！】
【当前任务：找出真正的雨夜杀人狂，并向他学习一门手艺。】
【任务时限：15天】
【任务奖励：技能升级卡*1；自选道具礼盒*1】
【任务失败惩罚：精神属性-5】
林彦：OoO……？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这个sm系统……哪只眼睛发现他“灰心”了，哪里看到他“想放弃”了！？？
啊！？？？？
这捷径给你你要不要啊！？
真特莫的谢了……
林彦原本以为，自己都已经习惯，这个糟心系统有事儿没事儿创他一下的日常了。
甚至，就连【“鸵鸟肉”案】、【声名猎起】这种任务，他都能手拿把掐、赚积分赚得盆满钵满了。
可没成想，他还是太年轻了。
似乎在意识到林彦能合法合规地，完成涉及“人体生理结构学”的案件后，这狗玩意儿就已经开始悄悄转型，换一种方式来折腾他了。
比如之前和郑志强玩的【追逃游戏】……还有这个。
本来明明都破案在即了啊！！
只要把姚森旭查个底朝天，在周川白头上那主角光环的照耀之下，装疯卖傻的常相守早晚会露出破绽，喜提银手镯一副的！
谁要走这个捷径了！？？
还特姆的和那个雨夜杀人狂学习一门手艺……学个der！
《镰刀在实际战斗中的应用技巧及操作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