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叶寻舟似乎觉得十分奇怪,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的出身?”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乔染秋理所当然地道,“我问的所有问题,都是我所好奇的,不问那些事关公务之事,是因我知道问了也没用。但在这个问题上,我问你这是否与公务有关,你却避重就轻,那就说明其实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可为何你却不愿说呢?如此,我自然更好奇了,连你为什么瞒我都好奇起来了。”
叶寻舟闻言,露出了个颇有些无奈的表情,看了乔染秋好一会儿后,犹豫着道:“原主的家庭情况,和穿越前的我……挺相似的,甚至还更差一些。”
“挺相似的?”乔染秋挑挑眉,“这也能相似……?”
叶寻舟叹了口气:“我家穷,即便在所在的村子里,也算穷的,他们若少生几个,或许还能勉强混个温饱,只可惜……我行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还有两个姐姐,我都未怎么见过,早被卖了去。”
“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乔染秋琢磨了一会儿,一惊,“你该不会……又是不得偏爱的那一个吧?”
“夹在中间,要怎么得偏爱?”叶寻舟无奈地道,“不过原主的爹娘,偏爱的倒也不止是幺儿,他们对长子也挺上心的,最后……便是苦了原主和他二哥,我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好像是因偷拿了个馒头,挨了顿打,被关在柴房里,最后活活冻**。”
乔染秋听到此,已经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哪有这样的父母?难道把孩子弄**,他们便高兴了吗?
而后乔染秋才意识到,因为叶寻舟穿了过去,在父母眼里,孩子应当是“福大命大”,根本死不了,之后……恐只会变本加厉吧……?
思及此,乔染秋试探着问:“那你去了之后……?”
“和你一样啊,什么都不记得,以为一切是一场梦,满脑子都是想回到原本的世界,结果被看作得了疯症,挨了好些打。”叶寻舟苦笑着道,“不过疼痛也让我清醒,很快我就不得不接受,我回不去了这一事实。我的身子虽然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但心智却是成熟的,只要就像以前一样,不和兄弟争夺东西,同时阳奉阴违、虚与委蛇,把家里人哄好,日子就会好受一些,但……也好受不到哪去,原主他爹是个醉鬼,母亲是个泼妇,挨打终究是免不了的。”
“那之后你又是怎么拜到了你师父门下去?”
“十年前,我两位师父行走江湖,途经我们村落,借住村中,恰好目睹了我和二哥受罚,他们于心不忍,就想把我和二哥收作徒弟带走,甚至愿意给我爹娘不少银钱。但我爹娘把二哥留下、把我给卖了。一来他们觉得我得过疯症,怕再复发了去,给家里丢脸;二来之前因着我年纪小,原主受寒冻亡后也没有好好将养,吃食又短缺,比之二哥,我的体力自是弱些,利用价值不高,当然不如趁早挣些银钱。”
“所以你现在身子怎么样?”
“我两位师父那么厉害,教我刀法剑法、教我琴棋书画,回远京后我还称得上养尊处优,身子早好了。而且我也算吸取了一些教训吧,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该好好吃饭,还是得好好吃饭。”叶寻舟叹道。
说实话……倒也没见他吃饭有多积极,一遇上事不还是以前那样……?乔染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然而就在这时,乔染秋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想了好半天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你说的……不是章啸的故事吗?你该不会忘了,当时我也在利安私驿吧?”
“我有那么傻么?”叶寻舟忍不住开口,“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呢,他与我的经历竟会如此相像,加上我身份特殊,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知我到访,故意做了这么一个局。”
乔染秋一琢磨……
原来昨日听到安无惧的叙述时,叶寻舟突而严肃起来,竟是因为这个。
然而乔染秋想着想着,却只觉更加疑惑:“可……什么人能做下这种局?我们去利安私驿本就是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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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决定的,在那之前,谁能知道事情竟会牵扯上章啸呢?总不能是凶手吧……?杀害花楼姑娘,就为了引你出动……?还是说……你也辜负过花楼姑娘?”
起先叶寻舟似乎还只是有些无语,约莫是觉乔染秋浮想联翩、太过夸张,然而听到最后时,他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不认识花楼姑娘,也没辜负过任何人。”叶寻舟语气不悦地道,哪知说到此时,中气却不太足,最后又补充,“除了误会。”
乔染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人知道,甭管误会不误会的,给人造成的伤害可都抹不去。
更何况到底是不是误会还不知道呢。
不过乔染秋懒得和他探讨这个话题,只白了他一眼:“总不能说这事儿全是巧合吧?”
见话题被乔染秋绕了回来,叶寻舟顿了顿,最后是叹了口气:“除了巧合,也没有别的解释了。我的事情,除了我师父、师姐、师兄,并着远京的几位贵人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各中细节。细细想来……这些驿夫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或也正常。”
远京贵人……
乔染秋眼珠子一转,突而一惊:“诶,你之前……是不是在防着柳长史啊?”
叶寻舟一愣:“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两个的言谈,实在是太虚伪了。”乔染秋耸了耸肩道,“而且他的大名连我都听过,如此传奇的人物,怎可能像他面上一样单纯和善呢?”
这下轮到叶寻舟的语气里带上好奇了:“他的故事……你知道?”
“我一直走在吃瓜前沿的好不好!他可是出身自大祈的大世族柳家,祖上曾谋害天子,背着诛九族的罪,若非后头有他人直接谋反,广宗皇帝又立了柳氏女为后,柳长史这样的,保不齐都活不下来吧?但即便如此,柳家依旧是分崩离析,和散了几乎没有区别,结果此人隐姓埋名参加科考、面见广宗皇帝,夺得榜眼后回乡入仕,一步一步往上爬,还把宗族重新凝聚了起来,传得可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