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皓缓缓回头,深邃的目光定格在许艾栀身上,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有晶莹的泪光在不经意间闪烁。
许艾栀心头猛地一紧,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她实在不忍心目睹骆景皓如此为难的模样,于是悄悄地往凸台边缘移动了几分,试图替骆景皓解决为难的选择。
就在这时,齐瑞雨那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凸台上的侍卫们,给我把你们手中的罪犯看紧了!倘若有谁胆敢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跌落,那你们就等着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度过余生吧!”
话音未落,许艾栀身边的侍卫反应迅速,他一把将正欲跳下城堡凸台的许艾栀拽了回来,随后紧紧地将她按住,使她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何薰雅抓住了这个混乱的时机,她拼尽全力挣扎,口中的封条在挣扎中被撕扯出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仿佛看到了逃生的希望,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起来:“景皓哥哥,你得救我!你必须救我!!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过我哥哥的事情了吗?!”
骆景皓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痛苦地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内心在挣扎,每一个呼吸都像是被巨石压迫,让他难以喘息。
萨琅娜对于这一幕感到十分好奇,她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睛扫视着众人,随后命令何薰雅身边的侍卫将何薰雅嘴上的封条彻底撕掉。
封条被撕下的瞬间,何薰雅仿佛获得了新生,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萨琅娜看着何薰雅,勾起探究的笑容:“你不是这个华国大资本家的心爱之人吗?为什么他救你的原因会是因为你哥哥呢?”
何薰雅被萨琅娜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她无助地将目光投向骆景皓,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围。
骆景皓依然低垂着头,双手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许艾栀也感到十分困惑,她从未听骆景皓提起过他和何薰雅哥哥之间的渊源。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奇怪呢。”齐瑞雨看着骆景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难道说,你对何小姐的好,真的是因为她哥哥?你和她哥哥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骆景皓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开始沉浸在那段遥远的回忆之中。
作为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骆景皓自幼便被寄予厚望,肩负着家族未来的重担。
在家族的精心培育下,他不仅继承了祖父辈的商业智慧,甚至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架势。
骆氏集团财富雄厚,影响力深远,因此,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无数想要攀附权势之人。
在这些试图与骆景皓建立联系的人中,何薰雅的亲哥哥——何粤,也曾是骆景皓眼中的“攀关系者”之一。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二十一岁的骆景皓独自一人漫步在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绿茵场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健硕、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缓缓向他走来。
何粤脸上挂着得体而又不失热络的笑容,他走近骆景皓,先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自然地开口搭话:“骆少爷,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您。我是何粤,也是这家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
骆景皓闻言,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他注意到何粤的言辞中虽然带着几分恭维,但语气却十分诚恳,没有丝毫的造作。
这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刻意逢迎、满脸谄媚的同龄人截然不同。
然而,尽管何粤的表现让骆景皓略感意外,但他并未立即放下心中的戒备。
毕竟,在这个充满利益纠葛的世界里,真诚与虚伪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骆景皓没有理会何粤,自顾自的玩起高尔夫球。
何粤似乎并不在意骆景皓的冷淡态度,他自如地拿起一根高尔夫球杆,站在了骆景皓不远处的草地上,准备开始自己的击球。
这一天,对骆景皓而言,是难得的闲暇时光,他没有让保镖如影随形,也没有让高尔夫球俱乐部的服务人员在一旁恭候差遣。
因此,当何粤在他身旁开始挥杆击球时,并没有任何人前来驱赶。
何粤的球技确实精湛,每一次击球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目标区域,这让骆景皓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然而,在他心中,这份意外并未转化为对何粤的认可,反而让他更加坚信,这不过是何粤为了接近他,特意刻苦练习的结果。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无声的高尔夫球赛中悄然流逝,骆景皓收起球杆,打算结束这场并无太多交流的比赛。
就在这时,何粤再次叫住了他:“你的球技真不错,下次还能一起玩吗?”
骆景皓只是淡淡地瞥了何粤一眼,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再次见面时,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一个拍卖会现场。
骆景皓坐在上座,享受着众人的瞩目。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几乎都会前来和他打招呼,而何粤也在其中。
何粤的父亲何丰德带着何粤来和骆景皓打招呼。
何粤的态度显得不卑不亢,他微笑着向骆景皓打招呼:“又见面了,最近都没看到你来俱乐部了。”
站在一旁的何丰德显得有些惊讶又带着一丝高兴:“阿粤,你和少爷竟然相识啊?”
骆景皓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得虚伪至极。他
暗自揣测,何粤之所以会去高尔夫俱乐部,说不定也是为了制造这种“偶遇”,以便再次接近他。
何粤去高尔夫俱乐部说不定就是何丰德授意的。
“不认识。”骆景皓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