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心急如焚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既然你没藏起来,为何会找不到印信?”
赵元英终于头脑清明了一回,应道:“万一在夫君身上呢?爹,才儿,要不咱们先别在府里浪费时间了。
你们带人去把夫君的尸身带回来,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赵父想都没想,直接挥手道:“没在他身上,印信肯定还在府里。”
赵元英愣了一瞬,问道:“爹,你怎么知道不在夫君身上?”
赵父一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
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赵母把眼睛一瞪,说道:“这还用说吗?那么重要的东西,能大喇喇的带出去?
万一丢了,损毁了可怎么办?”
赵元英想了想,无声点了点头,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赵元才亲自找了许久,有些恼恨的抖着从赵元英匣子里找出的一叠银票,质问道:“大姐,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匣子里一共就这么点银票。”
那一叠银票都是千两面值的,至少也有几万两。
可赵元才这些年被养大了胃口,几万两银钱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至少跟赎赵楚琪的一百万两相比,简直杯水车薪。
赵元英有些不安的扯着手帕,回答道:“这是我上个月剩的银钱。这个月,夫君还没来得及给我银钱,就……”
说到这里,赵元英的眼睛又湿了。
钱小发在的时候,雷打不动,每个月给她十万两银子,供她花销。
在钱财上,他当真没亏待自己。
就在赵元英伤心的时候,赵元才气急败坏的把银票甩在桌子上,说道:“就这么点钱,够敢干什么?
我还怎么去接姐夫回来?”
印信找不到,赵元英手里只有几万两银子,赵元才不禁有些紧张。
儿子还在赌坊里关着,而那混小子欠赌坊的银钱,可是要算天价利息的。
他们晚一天去赎人,利息就要翻上几千两。
即便是从钱小发的铺子里昧下不少银钱的赵元才,也撑不住。
见赵元才急得在屋子里打转,赵母又急又心疼。
她忙走到赵元才身边,伸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瞧你这孩子,这里不是还有你大姐吗?
你至于急成这样吗?
有什么事,我来跟你大姐说。”
赵母说完,递给赵元才一个“你放宽心”的眼神。
赵元才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家庭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