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雯轻轻点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苏成宇赶紧上前邀功，“阿霖，我发动食堂的粉丝团给你投了很多票哦。”
“谢啦~”
苏成宇满意了，骄傲地昂起脑袋。
罗兰娜提醒他们，“我们快回军区，不然赶不上看方乐生审人了。”
“对哦，我们快走。”苏成宇拉着罗兰娜快速挤开人群，还不忘催促陶霖他们，“快跟上。”
陶霖点头，“知道了，马上来。”
他嘴里应着，脚步却没动，还回头不知在张望什么。
“找谭浩？”
“嗯，好歹跟他说声谢谢嘛。”
“是应该谢谢他的。”程雯停顿两秒后，笑了起来，“他来了。”
刚说完，谭浩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慢慢向他们走来。
“找我？”
“嗯。”陶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的事，谢谢啦。”
“那送我一坛酒吧。”
陶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行，我回去学学，改天给你酿。”
“不是。”谭浩皱眉，不满道：“我要程雯酿的。”
“不行，雯雯很忙的，没空天天酿酒。”
“那…那你酿的能喝吗？”
“不知道，到时你试试。”
“……”
两人一边幼稚地斗嘴，一边往苏成宇的车子过去。
看到谭浩，苏成宇愣了一下，然后微笑朝他点头。
“我们要回军区，你要一起吗？”
“一起吧，我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
待他们坐好后，苏成宇启动车子快速向东军区开去。
等他们到达审讯室时，检查结果刚好出来了。
苏成宇性子急，赶紧挤到方乐生身边，“怎么样？那人是夏和吧？”
方乐生点头，神色复杂道：“是他。”
“哼，我就说嘛。”
陶霖接过报告，仔细看了起来，“不是吧…他还换过血？”
“嗯。”方乐生透过单向玻璃看向里面的人，猜测道：“他应该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掩饰身份。”
苏成宇惊呼：“哇，指纹、掌纹也特意弄模糊了，头发也没有，看来牺牲挺大啊。”
“可不是嘛，差点就把我们骗过去了。”方乐生忍不住扶额苦笑，“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除非他换个躯壳，不然我们还是能确认到他的身份的。”
陶霖问：“什么时候开始审他？”
“再等等，我派人去汪大强家里搜查了，先确认一下那个被夏和顶替的男人是否还活着。”
“嗯。”
很快，方乐生收到信息，叹气道：“真正的汪大强死了，尸体就藏在他家的冰库里。”
陶霖皱眉，问道：“是夏和杀的？”
“还不知道，要等尸体解冻后才能验尸。”
这一刻，所有人都脸色凝重地看向里面的夏和。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要进去审问了。”
众人点头应下。
方乐生带着两个助手进入审讯室内，还没开口就先甩夏和两个巴掌。
夏和懵了。
“为什么打我？”
“夏！和！竟然敢骗我是吧？”
“我、我不是夏和。方副官，你认错人了，我是汪大强啊。”
“还嘴硬？”方乐生把检查报告甩他脸上，吼道：“自己看！”
夏和偷偷瞄一眼，然后僵在原地。
他的大脑不停地转动，思考着一会儿要怎么圆谎。
“你挺牛啊，都知道换血和弄坏指纹了，那怎么不顺便把眼珠子抠下来啊？这样我们就识别不了虹膜、视网膜了。”
事实摆在眼前，夏和知道躲不过了，只能认下，“没错，我是夏和，但那又怎么样？最多就控告我冒充他人身份咯。”
方乐生挑眉，问道：“汪大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他是受伤没钱治疗而死的，我只是冒充他的身份而已，并没有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冒充他的身份？”
“我…我……”
“你自己的身份不能用吗？是见不得光吗？”
夏和低头，不愿意回答。
方乐生对助手使了个眼色之后，助手立刻起身，对着夏和拳打脚踢，又是一顿打。
程雯嘴角抽抽，“这么审问…合法吗？”
陶霖失笑，解释道：“军区的人办事会简单粗暴一点，只要人死不了就成，等审问过后会给他治的。”
“呃…好吧。”
原来，方乐生带两个助手，一个是负责记录的，还有一个是打人的。
助手停下后，方乐生威胁道：“问什么就答什么，不然…拳脚伺候。”
可就算是这样，夏和依然不愿意回答。
毕竟被打和去死，他还是会选的。
“快说！汪大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你妹妹夏小莉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那你为何要假扮他人？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在害怕什么？”
“……”夏和又沉默不语了。
“啧，给我再打。”
“是！”
夏和被打得痛苦哀嚎，可就是不愿意再开口。
方乐生无语了。
审讯三十分钟，打人就打了十五分钟，而且还什么都问不出来。
“休息一会儿吧。”
“是。”
方乐生出来后，对着众人无奈叹气，“是个嘴硬的，看来要慢慢审才行。”
陶霖思索片刻，说道：“他千方百计的隐藏身份，说明他在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你等会儿试探一下他，看他对我那三个前队友的事情有没有反应。”
“嗯，好。”方乐生皱眉，叹气道：“他宁愿被打都不肯开口，肯定是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
苏成宇搓搓手，一脸兴奋道：“等下能不能让我也进去打几下啊？”
“呃…不行。”
方乐生拒绝苏成宇的要求，出去溜达一圈后重新进入审讯室。
这次，他不再使用暴力了，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放着那三个变异人的视频给夏和看。
第一遍，第二遍……
这时，夏和还能故作镇定。
可随着一幕幕恐怖的画面映入眼帘，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入耳中，夏和渐渐坚持不住了，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在视频播放到第十遍时，夏和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他一把扫落桌面上的东西，吼道：“够了！我说！我说……”
“终于肯说了？”
“我说，我全都说，求求你，不要再放了。”
夏和扭头，不敢与视频中的三人对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乐生冷笑，“是我来提问，还是你自己从头说起。”
“……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