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错人啦?”
温釉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生气了,有些好奇。
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很好看,浅色的琥珀色眸子也很温柔,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好看得人总是相似的,所以温釉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现在……
对方看她的神情太过直白。
短短几分钟,像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眸底的激动与破碎也不像是演的。
很奇怪。
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温釉是个颜控,对好看的人向来没有抵抗力。
想到这个可能性,“还是说……”
她小心翼翼,含着期待,没忍住问了一下。
“我们以前认识吗?”
对方没说话,沉沉地盯着她。
怕他以为自己作多情,温釉神色尴尬,急忙摆手,补充说。
“别误会,是这样的,因为我之前出了一点事,失忆了,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了。”
“所以……如果你认识我,知道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温釉看着洛悬,很认真地问。
她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发生了什么,可系统的嘴巴很严。
每次她一问,对方就不耐烦了,久而久之,她就不问了,顺其自然。
眼下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但很可惜。
她看到对方的神色逐渐趋于平静。
然后听到他淡声说:“不认识。”
空气陷入了沉默。
“……好吧。”
温釉低头,很失落。
洛悬却盯着她,仔细看,唇角勾勒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原来是失忆了。
他不想告诉温釉以前的事,多好的机会。
不记得那些糟糕的人正好。
以后只有他了。
“该说抱歉的,刚才是我失态,认错人了。”洛悬平静道。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卑劣,但他还是要做。
他想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和对方重新开始,不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连第三者都没机会当的可怜朋友。
而是以追求者的身份,正大光明做她男朋友,成为亲密无间的爱人,未来更是共度余生的伴侣。
“我们以前的确没见过,但现在认识也不晚。”
洛悬微笑,表情收放自如。
“看你的长相也是东亚人,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这里的实习医生,中文名叫洛悬。”
听到“洛悬“这个名字,温釉下意识抬头。
对上洛悬的含笑的眼睛,莫名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想了一会没想起来。
后面出于礼貌,她也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洛悬说“她的名字很好听”。
温釉愣了一秒,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谢谢”。
“医院面积很大,听工作人员说,很多病人经常抱怨找不到路,你也是来这里看病的吧?”
洛悬单手插兜,忽略一直在震动发消息的手机,漫不经心按下关机键。
寻常这个时间点是他的“治疗”时间。
包括那摞被打翻的病历单,让他把东西拿到办公室,多半也是那个心理咨询师的手段之一。
但他现在不需要治疗,自然不会回去。
温釉点了点头。
“你是哪里不舒服?”
洛悬随口问,他将手中那摞废纸折叠成整齐的正方形,全部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有预约信息吗?可以给我看看。”
“啊?”
“没有别的意思。”
洛悬轻声笑了笑。
他朝温釉伸出手,唇角的弧度是一贯的温和亲切,语气平静。
“正好我现在有空,很闲,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你过去。”
原来是这样。
温釉有些惊喜。
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对方愿意带路,很感激,不过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还是看着他,客气问了一句。
“真的可以吗?太感谢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洛悬说:“不麻烦。”
温釉放心了。
拿出手机,给洛悬看邮件上的预约信息。
看到对方笑容满面,很开心的样子,洛悬也开心。
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以为温釉来这里只是了什么很容易就能治好的小病。
可当接过手机,看到邮件里的预约信息时。
洛悬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盯着“妇产科“这三个大字,沉默了好半晌,脸上的微笑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差点没把手机砸碎。
……
检查室。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前天。”
和刚认识的朋友说这种事,多少有些尴尬。
温釉坐在办公桌对面,不明白为什么原先温柔和蔼的检查的女医生换成了洛悬。
她望了望门口的方向,没忍住将内心的疑惑说出口。
“刚刚的医生呢?“
“她临时有事,需要做个手术,让我帮忙来检查。“
洛悬面不改色撒谎。
“放心,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不会出错。”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方的声音很明显有些冷,温釉害怕他是不高兴,以为自己质疑他的专业水平。
张了张嘴,想解释。
但怕自己嘴笨,越描越黑,最后什么也没说。
“算了,继续吧。”
洛悬神色如常,说“好”。
骨节分明的指尖握紧笔尖,在纸上记录。
钢笔笔尖锋利,落笔在那个跟今天仅隔两天的日。
心底怒火燃烧,嫉妒得发狂。
几乎划破纸张。
没有人能在得知自己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和别人已经完成了生命的结合时,还冷静得下来。
洛悬睫毛微颤,他恨不能立刻杀了那个男人。
以及她腹中那个带着男人的肮脏**,还未成型的邪恶“胚胎”。
他想不计一切后果,将人抢过来。
把自己的**填进去。
塞满。
缔造出一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象征着爱的,纯洁无瑕的孩子。
但他不能。
会吓到她。
……
第二个问题。
“频率。”
“一周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