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姜云舒神情变冷,庄锡恒勾起唇角哼笑出声。
“你不知道?当时,你人在大长公主府,却让敬王调取了兵部领用千丝落的记录,依照那记录,敬王便查到了右护军索明哲身上。”
“什么?”
姜云舒眉心再度拧紧,“你是说,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时,敬王将注意力引到右护军身上?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姜云舒,案子已经结了,你还在装什么!”
庄锡恒低吼一声,下意识要起身,却被姜云舒鞭子前端的利刃逼得又退了回去,他不甘心,依旧顶着猩红的眼珠子瞪着姜云舒。
“右护军是大长公主的人,所以,到最后,大长公主推出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女来背锅,你们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姜云舒一时间没有接话,只是顺着庄锡恒的话思考。
当时正是因为索明哲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对他的身份闭口不言,整个案之中也并没有索明哲身份的透露,如今庄锡恒这话,究竟是要指向什么?
不等姜云舒想明白,庄锡恒似乎找到了她分心的破绽。
“好一个皇权在上,说到底都是为了保你姜云舒,你这个**凶手,我让你去给凌霜陪葬!”
随着吼声,庄锡恒从侧面避开姜云舒的鞭子,朝她扑了过来。
姜云舒眸光一凛,快步后退两步,再次扬手,银蔓如同长了眼睛一边,朝着庄锡恒的方向扫过,精准的勾住他的腰,快速拧紧。
此时庄锡恒想要往后退已经不可能了,不等他反应,就见姜云舒顺着银蔓拉扯的力道腾空而起,下一瞬,她的双腿便缠在了庄锡恒的脖颈上,紧接着一个翻身落地。
庄锡恒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睁开眼,是姜云舒的脚正踩在他的胸口。
“你……”
他张口,沙哑的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
姜云舒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脚上加重力道,将他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庄锡恒,你都敢夜闯县主府了,想来之前也应该去过京兆府,以你庄家大公子的身份,想要看到调查结果也并不难,你全都看到了,每一项调查,或者说,每一项与我有关的调查,你都应该仔仔细细看过了,就算我这银蔓上的暗刃的确涂有千丝落,但依旧不足以判定凶手是我。”
姜云舒歪了歪头,踩在庄锡恒胸口的脚又往前挪了挪,“而且,我,姜云舒,你们口中的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劳大长公主和敬王殿下的大驾为我奔走?”
庄锡恒心口仿佛压着千斤的力道,一张脸原本就憋得通红,如今听得姜云舒的话,更是变得扭曲难看。
他嘴角动了动,然而,一口气憋着,让他说不出话来。
姜云舒也并没有想听他说什么,自顾冷笑一声,接着说。
“说起来,你庄大公子倒是真奇怪,霍凌霜活着的时候,对你百般示好,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你却装瞎看不见,如今人**,你倒是情深义重起来,哪怕牵扯到太师府也不惜来我县主府刺杀。”
说着,姜云舒抬手,银蔓前段的利刃贴在他下巴上,再开口,声音如沁了寒冰一般,冷得犀利。
“庄锡恒,你到底是要为霍凌霜讨回公道,还是自己良心个过不去,把我当成借口给自己一个发泄的理由?”
这句话出口,姜云舒眼底的寒凉瞬间倾斜而出,怒意也裹挟着寒意散了出来。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凭什么每个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要拿自己作筏子?
关键这些人想要陷害,想要耍心机,自己还耍不明白,也正是因为他们耍不明白,反而搞得姜云舒自己觉得像是在被傻子遛,那股憋屈劲儿就更明显了。
庄锡恒躺在地上,仰面看着姜云舒的表情,神情不由得一滞。
虽说几次交手,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云舒生气的模样,此时似乎眉梢都染着怒气,全身的凌厉之气都散开,便是他都被震慑住一般。
到此时,他似乎才明白父亲之前说过的,“她不好惹”究竟是个什么程度。
“你……”
庄锡恒强压着心里的紧张,咬牙挤出一句话,“不管怎么说,你都脱不开关系!”
当时在船上,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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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的确跟霍凌霜动了手,若不是姜云舒动手,或许凶手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呵!无理取闹这个词,还真是不分男女。”
姜云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畔勾起的冷笑极尽嘲讽,“当初在船上,是你不接霍凌霜的芍药,以至于她迁怒昭珩,当时我为救昭珩郡主的那一脚,就连霍将军都要上我县主府的门道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说到底,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你而起?”
“我……”庄锡恒嘴角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他无言以对,姜云舒便接着说,“你太师府大公子,平日里受着霍凌霜的好处,却装瞎看不见她捧给你的真心,姑父霍凌霜在先,昭珩郡主明确告诉你她心里只有庄锡林,你却一再骚扰,无端纠缠灾后,你这样的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将邪火往别人身上发,你怎么不**呢!”
说话间,姜云舒脚上再次用力。
这一踩,就听得“咔嚓”一声,声音很明显,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庄锡恒瞬间惨叫一声,原本被憋得涨红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就在刚才,他从姜云舒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杀意!
庄锡恒疼得瞬间一脑门子汗,咬着牙往后挪蹭身体,挪不动,便气急败坏的朝着姜云舒狂吠。
“姜云舒,我庄家只有我一个男嗣,你敢杀我!”
姜云舒迎着他的怒目,不以为意地勾起了唇角,“你敢半夜闯进县主府来杀我,我杀你也不过是杀了一个**的恶贼,便是明日将你的尸体送回太师府,你爹也得忍着眼泪跟我道谢,万一我还不识好歹,去皇上面前,说不定还能要来赔偿,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话音刚落,就见姜云舒手腕抬起,银蔓前端的利刃直接抵在了庄锡恒的脖颈上。
“你,姜云舒,你真是好黑的心!”他瞪着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姜云舒瞧着他脸上肌肉颤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庄大公子谬赞了,不过话说到这里,你也应该说什么话了。”
随着话音落地,姜云舒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说,你究竟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