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我去?”姜云舒诧异的看向月禾。
她与月禾自小一起长大,两人几乎从未有分开过,便是上战场她也是一同前往,如今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出不跟着一起。
“是,这次,我不去了。”
月禾似是有些犹豫的蹙了蹙眉,还是开了口,“自咱们定国将军府倾塌之后,北域之地对于小姐来说,危险重重,平心而论,我的武功的确不如我哥,这一趟,还是他陪着去比较好。”
说完,月禾咬住嘴唇,却抑制不住眼眶微微泛红。
她不是贪恋活着,而是知道,如果她和冥风必须有一个人要跟着去,那一定是兄长更为稳妥。
而京城之中,一旦姜云舒离开,势必会被盯上,京城也必须六人。
她的确不如冥风遇事反应迅速,却是考虑最周全的,比冥风更明白姜云舒心中所想。
“我还没决定,你倒是先替我安排上了。”
姜云舒她叹一口气,伸手拉住月禾的手,“如果真的要回北域,你和冥风都得跟着,你也别想留在京中偷懒。”
这话虽带着嗔意,却让月禾原本闪烁的眼神一亮。
“我们都去?那京城这边……”
“京城这边,我自有安排,仁春堂有韩掌柜,清风村有郭长友,便是县主府,还有师父坐镇,没有什么离不开的。”姜云舒开口。
且不说韩掌柜和郭长友,只是薛神医还在京城,就没有人敢动县主府的心思,这一点,姜云舒还是有把握的。
听姜云舒这样说,月禾似是明白过来,稍稍松一口气。
“对,小姐说得对,是我想得浅了。”
月禾面上带着笑,将煤油灯又往姜云舒跟前推了推。
这晚,姜云舒依旧睡得很晚,不过好在一夜无梦,清晨醒来倒是没了之前那般昏沉。
坐在床边稍稍缓了缓神,姜云舒伸了个懒腰,才朝外面喊了一声。
月禾应声,进来侍奉洗漱,一边将擦脸的手巾递过来,跟姜云舒汇报。
“清早,南郊田地挖出金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倒是比想象中动静闹得还要大。”
姜云舒透过径自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勾起唇角。
“不着急,等消息再传一会儿,咱们等过了上去再过去,那时候才是看好戏的时候。”
月禾同样看向镜子里看了姜云舒一眼,点点头。
闲暇的时间,一眨眼边过去了,姜云舒和月禾到南郊时,庄子上正在争吵。
“都说了,你们不许动,这片土地岂是你们能动的!”
廖山手里拿着一杆铁锹,怒目瞪着郭长友众人,嘴角的黑痣都带着凶相。
“我们凭什么不许动?就算你以前是这庄子上的管事,那也是以前!现在这里已经归于县主,我们是县主派来做事的,你有什么资格拦着不让动!”
郭长友也分毫不让,他手里也拎着铁锹,一边喊着,朝廖山跟前也顶了几步。
“我们手里可是有敬王爷的任命书,便是县主,也不能越过敬王爷将庄子换人,不若不敢,就去敬王府说道说道!”
廖山一边说着,朝身后跟着的工人使眼色,很快,工人便将郭长友等人围在了周边。
郭长友带来的人不多,相比之下人数悬殊,看起来是要吃亏,可他们到底是在姜云舒的安置下从阎王殿门口挣扎活过来的,此时为姜云舒办事,那自然是义气顶着,丝毫没有往后退的意思。
眼看着吵闹声越来越大,两伙人聚拢得越来越近,手里的武器也举了起来。
“吵什么,县主来了,还吵!”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引得众人纷纷转身,就见姜云舒和月禾正朝这边走来。
姜云舒出门向来不喜欢很多人跟着,此时也只是带了月禾一个人,廖山了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之前的高傲和不以为意。
就算她是县主,可到底是女儿身,敢与他们这些男人争执吗?更何况,他们身后的那可是敬王。
“怎么回事?”
说话的功夫,姜云舒和月禾便到了众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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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云舒过来,郭长友众人脸上顿时带了一丝兴奋,不过绷紧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
他们举着工具调转方向,然后护在了姜云舒跟前。
“郡主,我们奉郡主之命开垦荒地,谁知晚上正干活,这位廖管事却过来拦着不让我们再挖!”
郭长友挺着胸膛朝姜云舒告状,只是告状的同时,手下意识往腰间摸去,似是在隐藏什么。
廖山的视线随着郭长友的动作往他腰间扫过,眼底嘲讽一闪而过。
呵,口口声声是为了县主,却决口不提挖到金子的事儿,还不是也想独吞?
贪婪的视线闪过,廖山抬头迎上姜云舒的视线。
“县主,你可别听这个刁民胡说,任命书你也看到过来,我们可是敬王殿下派来的,您若是用着我们不顺心,也得先请示了敬王殿下,我们即刻离开,二话不说,可如今我们在这里,您将这片庄子交给别人,我们也难做啊。”
廖山一边说着,扭头花草身边的工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紧忙纷纷开口应和。
“是啊,县主,我们都是干活的,您总得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都说县主是菩萨在世,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您不能断了我们的生路啊!”
一帮人说着,也不是谁带头往地上一跪,眨眼间众人便跪了一片,纷纷朝姜云舒磕头。
姜云舒自然知道他们磕的是地下的金子,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同样扭头给郭长友一个眼神。
郭长友瞬间反应,双手一松,也将手里的工具扔在地上,带着自己的人往下跪。
“县主,是他们仗着身后有敬王撑腰,您没来之前,他们可是嚣张跋扈的很,仗着身后有敬王撑腰,压根不把您放在眼里,谁知道您不在,他们能不能认真做事呢!”
随着郭长友开口,身后的村民也跟着跪。
一时间,原本还要打起来的众人跪了一地。
姜云舒垂眸看着跪了一片的众人,尤其看到廖山几个人低着头遮住满脸扭曲的愤怒,唇畔的笑意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