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紧张,孤并未提及你手下有可调遣的兵力。”
三皇子勾了勾唇角,面上带出丝丝笑意,“不过,你应该知道,忻城位于凉州边境,而恭王府在忻城有兵力驻守,若恭王爷能调兵增援,不光能在最小损失之内救下庄心妍,还能保下韩昀。”
姜云舒神情收敛,撩起眼皮朝三皇子看一眼,轻笑出声。
“三殿下这是想拉恭王府下水?”
“话不是这样说的,孤不过是想请恭王府帮个小忙而已。”三皇子将杯盏放下。
“既然是恭王府出兵,三殿下应该去恭王府谈,而不是与我商议。”
姜云舒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多了几分敷衍和试探。
“你是知道的……”三皇子稍稍叹一口气,“恭王和太师的关系并不融洽,更何况还是调动城守卫兵,他怕是……”
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表明,这事儿在恭王跟前根本行不通。
“既然三殿下知道,又何苦来找我过这一道门槛呢,我并不觉得我的面子比三殿下还要大。”
姜云舒抬手,手指点在桌面上,“我姜家和闵家关系虽好,但我毕竟不是恭王府的子女,这件事怕是帮不上三殿下。”
她的笑容收敛,面上神情多了几分沉冷,这事儿,没有商量的必要。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三皇子蹙眉,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你确定不帮忙?”
三皇子盯着姜云舒的表情,唇畔笑容逐渐诡异,“你能查到孤的背后之事,你该不会认为,你做的事情便密不透风吧?”
京城各势力之所以能相互抗衡,自然有他们各自行事的根据,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手脚干净不能成事,之所以还有此时的平衡,完全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按兵不动。
自开春以来,姜云舒在京城诸多动作,也免不了成为各势力眼中的钉子。
“三皇子这是在威胁我?”
姜云舒手指点着桌面的动作一直,她抬头,应着三皇子的视线看去,“难不成,三殿下觉得,我与你一样,也私囤**?”
“说不准呢,你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本性却不是能安分守己之人。”
三皇子眼睛半眯,稍稍压低了声音,“自太后薨逝时,你替父皇挡的那一刀开始,你姜家的这股势力逐渐攀升起来,姜云舒,你敢说到如今种种,不是你周全布局而来?”
不得不说,在揣摩人心这一块,三皇子的确比六皇子要看得更为深远。
但,能让人看出来的,都不是姜云舒想要隐藏的。
姜云舒在三皇子的注视下,抬手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到三皇子跟,随即起身。
“那就请三殿下向皇上告发我吧!”
颇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三皇子盯着那杯酒,面色骤然一沉。
当朝百官之中,他还从来没有被这般挑衅!
明明身后再无靠山,她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敢与堂堂三皇子对质!
“好,姜云舒,你可真是好得很!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孤不给你留面子!”
说完,三皇子猛地起身,拂袖而去。
姜云舒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在三皇子愤怒离开后,转身拿过那杯酒,仰头饮下。
月禾看了姜云舒一眼,紧忙转身打开窗户,眼见着三皇子怒气冲冲离开,又紧忙关了窗户,转身回来。
“小姐,刚才三皇子的话,该不会知道了吧?”月禾拧着眉头,面上多了几分紧张。
要说雷火,在沈清安回京时,她们也的确运了一批雷土进城,难不成,已经被三皇子发现了?
姜云舒转手将酒杯放下,面上并未浮现丝毫紧张。
“不会,三皇子若知道了那批雷土的存在,就不是刚才那般无能狂怒的样子了。”她道。
月禾紧张的表情稍稍缓和,随即又道:“可是因为凤台山****的缘故,如今京城加大了搜查力度,万一咱们……”
“不必担心,凤台山私囤**一案,皇上对于三皇子的处罚已经表明态度,兵部那帮人并非靠蛮力才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放心,他们不会盯着三皇子不放,三皇子不出事,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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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土就不会出事。”
姜云舒坐回餐桌前,抬手给月禾倒了一杯酒。
月禾见她平静如常,这才稍稍松一口气,“不过,庄大小姐到底与裴世子有所关联,咱们真不管吗?”
庄心妍是庄心悦同母的姐姐,裴钰自然会管,既然是裴钰的事,姜云舒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做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吧,无愧于心就好。”姜云舒暗自叹一口气。
京城之中,终究有她无能为力的事情,更何况,在没有把握之前,这一趟浑水,她蹚进来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时光流逝,夏季悄然而至,温暖的阳光拥抱大地,艳阳之中带着几分袒露又有几分收敛,让人捉摸不透。
半月之后,锦州传来消息,在沈清安和工部官员共同治理之下,锦州城中水位下降,水患得意控制。
皇上龙颜大悦,命沈清安处理剩下事务之后,调反回京。
沈家在压抑两个月之后,难得迎来喜事。
沈家老夫人向来是个招摇的性子,消息传回京城便立刻着人张灯结彩,炮仗点了几十挂。
这样大的喜事,沈管家还建议老夫人在门口打赏钱施粥,结果沈老夫人看了看沈家这两月的进项,还是免了,不过散财是免了,但上崇光寺还愿却是免不了的。
当日,沈老夫人便催促高芝兰安排全家上山礼佛还愿。
高芝兰此时刚过了孕吐干呕的阶段,身子也稍稍恢复几分,见老夫人高兴,便也只能陪着。
清晨天蒙蒙亮,沈家的马车便朝着城门驶去,直奔崇光寺。
自沈清安升官之后,沈家如今也算是四品官员内眷,便也有了进出崇光寺内院的资格。
也正是有了这殊荣,自沈清安离京之后,沈老夫人可没少过来上香显摆。
马车一路朝着崇光寺驶去,为了争求第一炷香,沈老夫人一路要求从最近的小路去。
一路颠簸,高芝兰紧张得护着肚子,一边蹙眉劝。
“母亲,小路崎岖多险地,咱们出城尚早,还是走官道最为稳妥。”她莫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