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遇身穿西装,他手臂上随意搭着西装外套,领带也早已被他扯松。反正也到家了,纪遇有些烦躁的把衬衣纽扣一连解了三四颗。
因为他知道席樾一定在书房写论文,一想到又是抱不到老婆的一天,纪遇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心情也不算特别好。
以前自己每次回来都不喜欢用指纹,而是选择按门铃,等席樾给自己开门的过程,纪遇总会很欣喜,
他会猜席樾现在做什么呢?突然跑过来给自己开门是什么样子?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没有了,自从席樾一心扑到论文上,纪遇担心打扰他就只能自己开门。
席樾的论文什么时候能写完啊!纪遇恨不得自己帮他写,还有,自己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只是今天,纪遇一如往常那样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正在关卧室门的席樾。
他背对着自己,那裸露的背部肌肉线条无比流畅,腰间也没有一丝赘肉,后面有根绳子,像是只围了一条围裙。
席樾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转过身,一看是纪遇这个时候回来,下意识想逃。
但门刚打开一半,他想了想自己今天晚上是准备肉偿的,又压下强烈跳动的心跳,重新把门关上,有些忐忑的看着纪遇。
西装?
纪遇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会换这身正装?去公司了吗?他怎么没提前和自己说一声?一般纪遇的行程改变都会给自己发消息,这次怎么没有?
席樾此时敏感的心底感觉有些失落,他只能安慰自己纪遇临时有事给忘记了。
因为纪遇震惊间忘了收敛表情,眉眼间那一丝烦躁被席樾捕捉了个正着。
难道纪遇不喜欢?
席樾咬着唇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正常,围裙也系的好好的,连头上的蕾丝发箍也戴着,甚至还有手腕和大腿上的手环,腿环也都在。
“你不喜欢的话我去换。”
席樾踌躇着脚步,因为背面太过暴露,他有些羞耻的不想被纪遇看到,就没有转身,低头背着手准备开门。
没想到只是瞬间,腰间被一双大掌揽住:
“老婆,穿成这样是要逃去哪里?”
纪遇低头咬着席樾的耳朵,齿尖在他耳廓上碾磨:
“准备去勾引谁?嗯?”
太久没有这样亲昵的触碰,只一下席樾就软了腰,尤其是纪遇那声勾魂摄魄的嗯~让席樾双手紧紧攀着纪遇的肩膀,感觉腿也有些软。
纪遇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今天回家会看到这么一大份惊喜,这些天来受的冷落,那委屈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眼看席樾全身都要瘫软在自己怀里,纪遇更是上前一步将他抵在门上。
吻顺着耳尖一路向下,慢慢的,细细密密的触碰着席樾敏感的肌肤,纪遇舔砥着他的锁骨,发丝间满是淡淡的桂花香味,让纪遇舍不得放开。
就在席樾被吻得眼睛都要失去焦距时,余光突然瞥到了不远处的餐桌,他瞬间回神,双手推了推纪遇的肩膀:
“停……哥哥先停一下。”
纪遇对席樾拒绝自己的动作感觉不满,欲加放肆的在他脖颈上啃咬着。说实话席樾也不想放开纪遇,只是那饭菜,待会该凉了。
但纪遇根本没有给席樾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攻城略地,席樾鼻息间满是纪遇霸道不容拒绝的气息。
像是要将这近二十天的吻全部补回来一样,纪遇不肯放嘴,不时还用牙齿轻咬着席樾柔软湿润的唇瓣,软的不像话。
就在席樾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纪遇好不容易将他松开,席樾才寻了机会,边喘息边说:
“先……能不能先去吃饭?桌,桌子上的饭菜要凉了。”
“我面前不是正站着一个更加可口的晚餐吗?”
纪遇舔了舔唇,盯着席樾微肿的嘴巴有些意犹未尽。
说着,他就又扑了上去,席樾想说什么,全被纪遇堵进了肚子里。
席樾的喉结不时滚动,纪遇的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暧昧的气氛渐浓。
直到席樾眼睛里闪着泪光,纪遇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人欺负的有些过分了。
纪遇缓缓将席樾圈进自己怀里,埋头被他的气息包裹,微微轻喘着。
因为抱得太紧,席樾的肚子突然发出小声的“咕”,但在这寂静到只剩下两人喘息的房间里,还是格外明显。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席樾从中午吃完饭就一直在赶论文,到这个时间本来就饿,刚刚的消耗又那么大。
稍微满足一些的纪遇,轻抚着席樾的下巴让他抬头,笑着说:
“饿了?那先吃饭吧,待会再让我继续品尝。”
没等席樾回答,纪遇就抱起他走到餐桌旁,但丝毫没有将席樾放下来的准备。
“哥哥,我可以自己吃的。”
“我知道,不过我可不想让你穿成这样直接坐在椅子上。”
纪遇往下瞥了一眼,不行,席樾只能坐在自己腿上。
如果不是席樾真的饿了,纪遇很有可能抓着他就往卧室里去,吃什么饭嘛,自己也能把他喂饱。
席樾不说话了,只是当纪遇把目光放到餐桌的饭菜上时,惊讶的挑了挑眉:
“老婆,这些……是你做的!”
是肯定句。
纪遇后悔了,怎么能把老婆做的饭晾在这里这么久。
“老婆你怎么不早说。”
纪遇一副心疼的样子,席樾一定是算好自己回来的时间才做的,结果因为自己没把持住,硬生生将饭菜放凉了现在才来吃。
席樾瞥了纪遇一眼,拿起筷子夹菜:
“你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是我错了。”纪遇揽着他的腰,略微不满的说,“还不是这段时间你为了那论文,都不理我也不抱我亲我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我当然不想放开你了。”
席樾转头对着纪遇的脸颊亲了一口:“哥哥,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老婆你不知道我都快想死你了。”
纪遇猛然埋头在席樾脖颈间狠狠吸了一大口,贪婪的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