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逼你在这继续呆着吧。”
刑天昨天已经晾了这小子一夜了，没想到曲克华的骨头这么硬，都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不愿意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正在上班，就被你们抓过来了，你们说的什么地下室我不知道。”
曲克华不仅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想着甩锅。
“我看也别审了，就让他在这继续呆着，你帮我看看我的案子，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
刑天的案子，这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他手里的盗窃案，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帮你看看，这小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用勉强了。”
刑天看曲克华这样倔强还真的挺佩服的，一般人根本就挺不过这一晚。
“这小子的嘴可真硬啊，饿了一晚上，熬了一晚上，到现在也不开口。”
王科也挺佩服的。
两人说着又要出门，但没走几步就被曲克华叫住了。
“我想要上厕所，你们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虽然饥饿，但是能忍。
可人有三急，有些事是不能忍的，曲克华感觉腹中作鼓，他脸色一僵，提出想要上厕所。
“你不交代，你出不了这审讯室，别说上厕所，你不交代，死也不能出去。”
刑天还以为事情就这么僵持下去，谁知峰回路转，曲克华憋不住了。
“你……”
曲克华脸色憋得通红，他刚刚还能够淡然处之，但现在肚子里面动静越来越大，他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一直淡然的脸色，也不再淡然。
“我说了只要你交代，我就放你出去，你要是不说，那你就生生受着吧。”
反正他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只是晾着他而已。
不就是屎尿屁吗，反正憋不住的也不是他。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现在还不是犯人，难道就一点人权就没有了吗？”
曲克华脸色难看的吓人，这警察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我交代……你们让我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曲克华无法忍受自己失禁，他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交代了。
“你不会是耍我吧，我要是把你放出去了，你等下拒不交代，我肯定让你知道后悔的感觉，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刑天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小刘，你带他去上厕所，记住跟着他，视线要一直的盯着他。”
刑天扬声将外面的小刘叫进来。
小刘正在外面忙着核对案宗，听到刑天的话，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进了审讯室，小刘拿过钥匙，将板凳打开。
曲克华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冷板凳，他的腿已经僵住了，猛一起来差点站不住。
他现在已经忍到了极点，差点跌倒，要不是小刘扶住了他，可能就会发生，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说你要是早交代不就好了，那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刑天饶有兴致的看着曲克华难堪的脸和僵硬的表情。
“老邢你这个人可真恶趣味。”
王科觉得刑天手段有些损。
“招式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人能招了就行，只要犯人能把犯罪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你就不要管用什么让他们交待。”
只求结果不求过程。
曲克华站在厕所门口，他想要让小刘站在门外等他。
“不可以，我师傅说了必须要盯着你上厕所，你要是在掉坑里死了，那我罪过就大了。”
小刘想到之前有人掉进粪坑里面，被屎给熏死了，想到这里他一阵恶寒。
“我是个正常人，不会掉进粪坑里面。”
曲克华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道。
“你当我想跟你一起去厕所呀，那味道那么难闻，我能陪你去，你不说感谢，还怪我，你这人真不识好人心。”
警局的厕所还是老式的厕所，味道特别大，隔着老远都熏人，他要不是因为师傅的交代，他也不想送这个矫情的犯人过来。
“你看着我，我上不了厕所。”
曲克华道。
“上不了你就憋着，哪那么矫情？”
小刘翻了个白眼道。
曲克华虽然没有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还有他犯罪的经过，但是地下室是在他家，还被锁着门，最新的一块人皮是最近半年内剥下来的。
曲克华要说自己无辜，傻子都不信。
所以小刘对于曲克华没有一点好脸色，一个杀人犯，还是连环杀人犯，他不偷偷的打他就不错了。
“你要是跟我进去，我就不上了。”
曲克华看小刘执意要跟着他去厕所，最后憋出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你爱上不上，反正拉裤子的又不是我。”
小刘满不在乎的道。
“你……”
曲克华没想到这些警察竟然这么没脸没皮。
“别你呀，我的了，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咱们回审讯室继续审？”
小刘现在也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味道太冲了，谁家好人在厕所门口聊天呀。
“我去。”
曲克华感觉受到了深深的羞辱，但他坚持不住了，只能忍着屈辱，去上了警局的厕所。
“师傅，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我先出去一趟，你们继续审吧。”
小刘感觉在厕所呆的，他整个人都脏了，他要回家换一身衣服。
小刘家离得近，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房子很小，也就他自己一个人住。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厕所也是干干净净的。
“矫情，快去吧。”
对于自己的徒弟，刑天还是挺有数的，这是又嫌弃上了。
赶走了小刘，刑天和王科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继续审问曲克华
“交代吧，说一说那三具人皮和巷子里面的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刑天完全有正当的理由怀疑，曲克华就是这几件案件的最后的凶手。
“能给我一根烟吗？”
曲克华低着头，敛着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然没落的气息。
他沉默半响，提出了要一根烟的要求。
“按照我们的规定，我是不能给你烟的，但是你只要你肯交代你的犯罪过程，我破例给你一根烟。”
按照规定，犯人是不能抽烟的，但规矩是人定的，只要曲克华愿意交代犯罪过程，给他一根烟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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