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这个家有我得散》 第三百一十三章：演技也是练出来的 这家食品厂门市部是陈雅楠打听道德附近最大的一个供销点，里面的糕点都是沪城特色。 进到供销点，依旧是人挤人，哪怕今天是上班的日子，供销点里面的人依然不见少。 陈雅楠现在手里的粮票糖票油票充足，想买的东西都可以购买。 抬眼望去柜台里面糕点整整齐齐的摆着，桃酥，云片糕，麻花，麻饼，芝麻酥糖，粽子糖，绿豆糕，一口酥，蛋卷，小蛋糕……最便宜的就是桃酥，云片糕这些普通的糕点。 绿豆糕蛋卷这些更贵一些，要的票也多。 陈雅楠挑挑拣拣，买了一口酥，小蛋糕，绿豆糕，麻饼她买了枣泥馅，这个口味的味道卖的最好。 听排队的人说这个味道经常断货，既然好吃，那就不能放过，陈雅楠一口气买了两斤。 粽子糖，酥糖也买了一些。 她将手里的票花了1/3，还有不少她想买的，但她忍住了。 周围的人看她就像是看暴发户一样，也是，现在的人，想要吃这些东西都得计算着来，家里面的孩子吵着要，最多也就是买二两解解馋。 她一口气买了10来斤不说，还要的都不是普通的糕点，普通人就这么个买法，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不仅普通的糕点她买了很多，贵价的她也买了不少。 最贵的陈雅楠没买，不是不想买，而是完全买不起。 除了这些普通的蛋糕，还有后世经常见的奶油蛋糕，但这个奶油蛋糕现在可卖出了天价。 不仅价格贵，要的粮票多而且还需要工业券，每斤要1.2元，还要搭上八两的粮票，还有一两的工业劵。 工业劵不是陈雅楠不想买，而是相比较于普通的糖票，油票，粮票来说，这个东西更实用，每家都是不够的。 日常的脸盆，暖壶，这些日用品都是需要工业券的。 买不到干脆就不吃了，她自己折腾折腾也能做出奶油，就是需要费些功夫。 从食品厂门市部不出来，时间还早的很，还能赶去下一个糕点铺。 这边西站一共有三个糕点铺，陈雅楠抽着空，把手里面的普通粮票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国粮票没有动，只剩下油票和糖票。 趁着供销社没有下班，陈雅楠拿着油桶，把剩下的油票全部花了，糖票也全部都买了白砂糖，黄冰糖，红糖。 大白兔奶糖不用票，她直接买了5斤。 “同志，你这是家里面要干什么，买这么多糖？” 要是结婚的话应该买水果糖，花生糖，这些普通的糖果。 陈雅楠买的是做菜的砂糖，冰糖，红糖，还有很贵的大白兔奶糖，这让服务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买这么多，所以她好奇的问了一嘴。 “买糖是走礼的，我外地嫁过来的，这些糖票攒了一年了，今年头一年，要是礼数轻了，那不得挨说。” 有些时候她根本就不喜欢撒谎，但不撒谎，就要面对不停的追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是在21世纪，她能有现在的演技，没准早就成了影后。 自从来到了这里，演技是一步步的练出来了。 陈雅楠的口音听着就是外地口音，听陈雅楠这么一说，服务员了然的点点头。 既然是外地媳妇，那就好理解了，沪城这个地方，好是真的好，但是排外也是真的排外。 服务员虽然八卦，但是动作还是麻利的，很快就将陈雅楠要的糖打包好了。 陈雅楠将全部的剩下的糖票和油票花的一干二净，手里面剩下的只剩下一点粮票和肉票。 时间来到下午的5点，陈雅楠去了另一家国营饭店，这次她终于吃上了三鲜砂锅和黄焖全子鸡。 三鲜砂锅的味道很鲜，里面的食材都是很新鲜的，尤其是砂锅里面的汤，她超级喜欢。 黄焖全子鸡里面的鸡肉味的很紧实，非常有嚼劲，这是只走地鸡，炖的很烂乎，一点都不柴，和肉鸡一点都不一样。 这两份菜，她同样是拿出来一半放到饭盒，剩下的她也全部都吃干净了。 这次的服务员不仅普通话好，服务态度也比上一家的，收钱办事一点都不多问。 陈雅楠吃完饭回到了招待所，一直等到晚上8点的时候，她偷偷的从招待所的窗户爬出。 她选的位置特别好，正好是2楼的拐角最后一间房。 这栋招待所一共3层楼，1楼更方便，大多数人住的时候都选在1楼，陈雅楠选了2楼。 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陈雅楠穿着早上见老太太的那身衣服，从招待所里出来了。 远走几百米后，陈雅楠找了一个避人的巷子，拿出了自己的28大杠。 去老太太家的路她还记得，顺着记忆中的路线，陈雅楠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还是同样的方式敲门，老太太早就等着了。 “进来吧。” 老太太把陈雅楠迎进来，她带陈雅楠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我这年纪也大了，这500多斤豆饼需要你自己扛。” 豆饼都被打碎了，装在袋子里面，整整5袋半的豆饼被放在角落里面。 陈雅楠从中间抽出一袋子，她将束口袋的绳子扯开，想要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你放心，我老太太做生意童叟无欺，你不用看，都是好的豆饼，没有发霉，也没有加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太太看出了陈雅楠的担心，主动开口道。 “老太太不是我不相信你，做生意就图个心安，我给你钱你不点，那你心里能安吗？” 不是陈雅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西她要验证过才愿意给钱，不然后续出了什么问题不好扯皮。 见过东西，后来出问题，那就是她的原因，赖不到别人身上。 “行行行，你验吧。” 老太太摆摆手，让陈雅楠自己验货。 陈雅楠扒拉开上前的豆饼，确认里面的也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没问题吧，我老太太可从不做亏心的买卖。” 她生意做的不大，但她从来都不坑人。 就是靠着从来不坑人，她才能维持着小小的生意。 陈雅楠一手能够提起一袋豆饼，但为了不吓着老太太，她还是一袋一袋的往外提。 将5袋豆饼全部都提到了大门后面，陈雅楠从口袋里面又掏出了20块钱。 “老太太，这是剩下的钱，你看看数量对不对？” 豆饼一共25块钱，之前交过5块钱的定金了，再交20块钱她们就销账了。 “钱数对，东西你拿走吧。” 收到钱，老太太开始赶人，她年纪大了，现在都快9点了，她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现场版“姐弟恋” 陈雅楠也不恼怒，有了这几百斤的豆饼，她的猪就能吃的更好了。 这没几天就要过春节了，她也能杀上年猪了。 其实陈雅楠空间里面的猪已经喂养的差不多了，最少的猪也有二百斤了。 但是陈雅楠还想要喂的更重一些，猪肥一些，她能炼出更多的猪油来。 她来到七零年代，才知道，现在大家吃的最多的就是猪油。 就连她今天买的糕点，大部分也都是用猪油做的，正二八经的老式甜点。 要知道这样的做法，等到了八零年代之后，就几乎绝迹了，要想吃，那需要费劲的找了。 陈雅楠将这五百斤的豆饼，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面。 五百斤的豆饼，她费了不少劲才将它们全部都捆在自行车上面。 28大扛的实力有目共睹，五百多斤的豆饼放在上面，依旧是稳稳当当的。 就是陈雅楠上去的时候费劲了一些，她更喜欢从后面将右腿跨过去。 但是现在自行车后面被装满了豆饼，她不能再按照自己之前最喜欢的法子上车了。 不能按照老法子，那就只能按照新的法子了，她右脚从前面掏上去。 陈雅楠从来没有这么实验过，第一次差点栽倒在地，第二次好多了，自行车好歹是开起来了。 骑着28大扛，带着自己的猪饲料，没骑多远，陈雅楠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猪饲料都收进空间里面了。 这个猪饲料真的是太沉了，驮着这么重的东西，她也是有些担心的。 把豆饼解下来了之后，陈雅楠直接解开那最小的半袋子豆饼。 起锅烧水，开始熬制猪食。 她不仅放了豆饼，还放了玉米，麸子，还有小的地瓜，以及之前打的猪草，就这么多的东西，全部放进锅里面。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一锅煮开了，别说猪喜欢了，她也喜欢啊。 味道香的的很，比她之前吃的减脂餐的味道想多了。 猪天天吃素，这肉也是蹭蹭的长，猪八戒走了十万八千里，这肉也没有掉一斤。 可见这减肥与吃素和运动没多大的干系。 心里想着，但是陈雅楠手中的动作不停。 将猪食用舀子舀出来放进桶里面，陈雅楠将这满满的一锅猪食全部倒进猪槽里面。 一瞬间，所有的猪都围了上来。 望着这一窝大大小小的猪，陈雅楠笑得心满意足，等过几天，“杀猪宴”就可以安排上了。 就只用留下小猪，还有配种的公猪和老母猪就行，剩下的全部都杀了。 养这么大了，再养也不会长肉了，她也不需要养那么多的猪，留下两头能够繁衍的大猪就可以了。 喂了猪，其他的家禽也不能厚此薄彼，陈雅楠全部喂了一遍，今天心情高兴，加餐给它们。 喂完家禽，又吃了一顿夜宵，时间来到九点多。 现在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陈雅楠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很快来到了今天已经探查好的地方。 袁耀祖的家已经熄灯了，但是现在时间才刚刚十点钟，陈雅楠害怕人还没有睡着。 要是她进去了，和袁耀祖对上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还需要等待时机。 陈雅楠一直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觉得人差不多应该睡了，这才拿出梯子，从不起眼的地方爬进去。 她进去了之后，没有一开始就行动，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进去，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啊这...... 陈雅楠虽然阅片无数，但是这么真实的现场版，她也是头一次的遇见啊。 声音是从二楼传下来的，声音娇媚婉转的，确实是很像猫叫春的感觉。 陈雅楠虽然没有看到过现场版的人类繁衍现场，但是她看到过真实的猫咪繁衍现场。 这二楼上的现场，她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只听到声音也是刺激的不行。 陈雅楠面红耳赤的，想走，但是又舍不得。 楼上的两个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就是因为家里没人，要是有人的话，他们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这么招摇。 陈雅楠克服了自己内心的羞涩，还是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上了楼后，动静更大了，陈雅楠找到了那间屋子，想要放迷烟，但是里面的两个人说话了。 “姐，咱什么时候跑啊，我都受够了，那个王大帅太不是东西了，天天对我吆五喝六的。” ？ 姐？ 陈雅楠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袁耀祖喜欢叫自己的老婆姐姐吗？ 她这不会是踏入了什么COSPLAY的现场了吧，这样真的很让人尴尬的啊。 成年人玩这么大的吗？ 喜欢叫自己老婆“姐姐”。 “耀祖你再忍忍啊......啊......姐不是不想跟你走，那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你再忍忍...... 啊......” 袁卿卿声音破碎的不行，陈雅楠离得近了，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我忍不了了，你能忍的了吗，嗯~~~~~” 陈雅楠抖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是作孽啊，这一大早上的出门没有看黄历，这半夜真的是撞到“鬼”了。 “我可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啊......你舍得弟弟我一直都被那个老不死的这么使唤。” 袁耀祖是真的厌烦了现在的生活，虽然外人看着他威风凛凛的，但是内里什么样子，他自己可是知道的。 他一直都给给王大帅做狗的，王大帅那个狗东西，把他当驴使唤还不够，还敢绿他。 这口气是个男人就不能忍，他要是再忍下去，那他就不是男人了，是王八了。 “耀祖，我知道那个王大帅不是东西......但是姐......你等等姐，等......姐把他手里的东西都给你弄到手，咱就走......” 袁卿卿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陈雅楠离得很近，她就站在门外面，那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陈雅楠一阵汗颜，她原来听的不是扮演版本，而是十八禁不能播的版本，这可真是造了孽了。 谁说老一辈的封建的，这不是比谁都会玩啊，“姐弟恋”都整上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不掺水的“姐弟恋。” 第三百一十五章：眼睛都快要辣掉了 陈雅楠是如坐针毡，想离开，但是还想听更多。 “我让你找老不死藏的东西，你都找到了吗？” 袁耀祖要跑路，最重要的就是钱了。 王大帅那个老不死的，手里面的东西多的很，他人还精的很。 袁卿卿都已经嫁给他好几年了，但是他还是防着袁卿卿，每个月也就给个几十块钱，多余的是一点不给。 “我找到了。” 袁卿卿身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两个人的汗水交汇在一起。 “好姐姐，真的是我的好姐姐。” 好听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袁耀祖张口就来，哄的袁卿卿不知天地为何物 ，对袁耀祖更是死心塌地。 袁卿卿嫁给王大帅之后，就一直跟守活寡一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两个人能私会，她真的是万分珍惜。 很快，在一阵尖锐的叫喊中，室内归于平静。 陈雅楠这会的脸已经红成红苹果了，终于是消停了，再不消停，她的脸都可以煎鸡蛋了。 “那个老不死的把东西藏哪里了。” 袁耀祖一手摸着袁卿卿的头发，一手将她揽在坏里面。 他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跑路了，这沪城他是一点都不想要待了。 他想拿着钱去港城，那里才是好地方，只要有钱，他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里 还用像是在沪城一样，被人吆五喝六的没个尊言。 “他把东西都藏在后山的那栋别墅里面了。” 袁卿卿很是信任袁耀祖，没有多想就将王大帅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他了。 “你是说那个闹鬼的别墅？” 袁耀祖显然也是知道那栋别墅的，那栋别墅可是当初这片地方的楼王，是当初沪成面粉厂大王的家。 但是那一家人早在前几年的时候，就不知道被谁灭门了。 一家子一夜之间全部死了，连个活口都没有。 “闹鬼都是骗人的，都是王大帅的借口，他最近几年搜刮的东西，可都放在那里面了。” 袁卿卿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王大帅藏东西的地方。 “你确定消息属实？你不会骗我吧？” 袁耀祖不相信，王大帅会把东西藏在半山的那栋闹鬼的别墅里面。 藏哪里不比那个地方好啊，那地方破破烂烂的，门都坏了，谁都能进去，虽然有闹鬼的传言，但是总有不怕死的，王大帅怎么把东西藏哪里去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地方可是有地道的，王大帅把东西都藏那里面去了。” 袁卿卿说出了王大帅为什么把东西藏在哪里的理由。 “真的假的？” 袁耀祖还以为那就是个闹鬼的没有人住的破别墅，谁知道里面竟然还别有洞天呢。 “这还有假，姐哪能骗你啊。” “耀祖，你说要不是当初为了救家里，我哪能嫁给王大帅啊，我就应该是你的媳妇啊，我的心自然是向着你的啊。” 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袁耀祖，她也不能爬上王大帅那个老毕登的床上去啊，他的年龄都快能做她的爹了。 “我都是为了你，你还怀疑我，你......” 袁卿卿委屈极了。 “好姐姐，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自打来了我家，就是最疼我的，要不是王大帅那个老不死的，咱姐弟两个早就结婚了，哪里还有做这苦命的鸳鸯啊。” 虽然心里很是嫌弃，但是袁耀祖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就哄我吧，当初你还嫌弃我的年纪大，要不是我卖身救你，嫁了王大帅，你指不定得多嫌弃我呢。” 袁耀祖服软了，袁卿卿就开始翻旧账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扒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那不是因为年纪小吗，年纪大了，才知道姐姐的好......” 说着，里面的动作又开始了。 “讨厌死你了，干什么啊......” 矫揉造作的女声又开始了，这还没完没了了。 看情况楼上这一时半会的不会完事，陈雅楠轻手轻脚的从二楼下来。 她先是摸到了厨房，袁耀祖家的厨房大的很，不仅有个超大的储藏柜，还有个巨大的冰箱。 这年头就已经用上了冰箱了，贫富差异真的好明显啊。 收走，全部都收走。 陈雅楠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部都收走。 一顿收收收，陈雅楠把不是明面上的东西全部都收走了，就留下客厅很明显的东西她没有收走。 不过这也快了，等到楼上的两个人彻底的睡着了，她再给上一阵迷烟，那这个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没有用陈雅楠等太久，又过了一个小时，楼上的动静结束了。 她还以为两个人会一直睡在楼上，谁知袁卿卿和袁耀祖两个人竟然从楼上下来了。 陈雅楠躲在厨房，听着客厅的动静。 “过两天咱们回趟乡下，给爸妈送点东西，等年后，咱就走。” 袁耀祖是没有打算带上那两个负担的，但是他又不是完全的没有良心，他回给父母一笔钱的，以后，他们是死是活，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行啊，到时候我带着小水，让爸妈也高兴高兴。” 小水是袁耀祖的孩子，这袁家上上下下的都是知道的，二老见了自然是高兴的。 “你要不别走了，明天王大帅得下午才能回来呢。” 袁耀祖不想让袁卿卿走。 袁卿卿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长的好看啊，而且加上生过孩子，那身子比一般的女人好多了。 他老婆这两天回家探亲了，他身边没人也不行啊。 “我倒是想，但是你忘了，婷子可快回来了，要是被她把咱两个人捉奸在床，那就有乐子看了。” 袁卿卿倒是不怕婷子，就是怕被王大叔给捉奸在床，她现在还没有去港城呢，还需要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 “你怕她？” 袁耀祖调笑道。 “别说了，咱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先走了。” 袁卿卿说着说着就要走。 却被袁耀祖拦下了，两个人又开始亲了起来，那拉扯和呻吟的声音，都快让陈雅楠产生心理阴影了。 好在亲吻的时间没有多久，两人终究还是分开了。 袁卿卿他们不敢开灯，怕被人看到，她摸着黑走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别人有的她也要有了 陈雅楠跟在袁卿卿的身后，看着她进了其中的一间别墅，她没急着进去，知道地方就行了，等回头她一起收了。 陈雅楠又回到了袁耀祖的家，就这一会的工夫，袁耀祖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年纪大了，操劳了这么大半夜，他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陈雅楠回到袁耀祖家，先是将楼下所有的东西都收了，然后上了二楼。 袁耀祖打呼噜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陈雅楠在走廊里面都听到了。 为了以防万一，陈雅楠还是上了迷药。 上了迷药，陈雅楠进了空间，静静的等待药效挥发。 她拿出早就切好的果切，吃了果切，又追了一集剧，看时间差不多，陈雅楠从空间里面出来了。 她打开了袁耀祖的房间，上一秒刚进去，下一秒她就出来了。 这个味道，她形容不出来了，鞋子的味道，再加上一股咸腥的味道，就很难闻。 陈雅楠干呕的退出来，决定放过这间房间，也放过自己。 除了袁耀祖的房间，二楼也有不少房间，陈雅楠下一秒打开的房间就是一个杂物间，这是距离袁耀祖最近的房间，说是杂物间。 但是自信看来，这里面的东西只是杂乱了一些，摆放的不怎么好，但是仔细看，里面都是各种的礼盒，酒盒。 有拆开的，也有没有拆开的，散落的摆放着。 这些礼盒里面的东西，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人参，燕窝，鱼翅，阿胶..... 还有不少进口的香烟，雪茄，白酒...... 这些常见的比较珍贵的东西，随意的就被放置在地上。 陈雅楠赶时间，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就全部的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 等回头有的是时间，收拾完这家，她还要去王大帅的家呢，要是有时间还要上山。 明天说好了和董嘉欣一起去见世面，她干完这一切还要回去睡觉呢。 收拾完杂物间，陈雅楠又收拾了一些客房，还有衣帽间。 有一间房间，应该是袁耀祖的妻子的，里面陈雅楠不仅收了不少钱和票，还收了不少日常首饰和各种各样的衣服。 这主人的审美不错，每件衣服首饰都很漂亮。 所有的东西统统都带走，就连地面她都做了保洁，确定找不到自己的一个脚印和头发丝。 她做事干净卫生不留后患，用过的都说好。 袁耀祖这个人办事不怎么样，但是他的书房还挺大的，里面摆满了书，博古架上面还放了不少好东西。 不仅如此，他的桌子用的也是极好的，陈雅楠认得，那是上好的黄花梨木的，现在不值钱，但是日后可是极为值钱的。 上好的黄花梨木，可谓是价值千金，而且就算是价值千金那也是有价无市。 陈雅楠爱惜的摸了一把，以后不用羡慕别人了，别人有的她也有了。 书桌上面还放着金色的笔，陈雅楠一入手就觉得不简单。 这支笔的重量，可比一般的笔重多了，再加上金黄色的笔身，这应该就是金笔。 收了博古架，书桌，椅子，书，还有书房上面的题字，整个书房一干二净。 就这么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陈雅楠看出来了蹊跷。 就在书架的后面，有一块和墙面不太一样的地方。 陈雅楠走进敲了敲，里面是空的，有回音，她推开表面，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壁藏式的保险柜。 她就说嘛，这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袁耀祖藏钱的地方，她还想着要不要回袁耀祖的房间。 但还没有等她说服自己去袁耀祖的房间，这东西就自己送上门了。 这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老式的保险箱，自然是难不倒陈雅楠的。 她从空间里面，拿出自己开锁的工具，没用五分钟，保险柜的锁就被打开了。 这个保险柜很大，有半人高，里面被分为三层，陈雅楠整个人都能进去。 此保险柜口小，但是里面的面积可不少，最少也得有个五六平。 最下面的一层，放的是金条，就这么被摆的满满的，陈雅楠全部都收了。 这么多的金条，陈雅楠好奇的称了一下，一百九十斤的金条，就这么不起眼的一堆。 这个袁耀祖，可真够贪的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个小小的队长，就这样就能有这么多的藏物。 她都不敢想象，王大帅家里面有多少东西了。 收了黄金之后，中间的是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比她在衣帽间看到的还好。 衣帽间只有一些看着还不错的衣服，一些不起眼的首饰。 这保险柜里面的可都是好东西呢。 不说最普通的雕龙画凤的镯子，精美的项圈和金锁。 各色的翡翠，项链，戒指，扳指，玉佩，耳环，领结，还有各种宝色项链耳钉，成套的珠宝。 都是最顶尖的祖母绿，鸽血红，还有满紫的一套项链耳钉，不止230W加三个零都买不到，她长那么，就没见过这么大的。 上面的火彩，恍眼的，差点让人睁不开眼。 就算是这么暗的光线，那亮光也无懈可击的美丽。 让人一眼就爱上了。 各种材质大的各种首饰，每种都精美的让人叹息。 翡翠都是玻璃种，帝王绿，绿的比青岛啤酒的瓶子还绿。 还有三彩的手镯，各种翡翠的小摆件，还有缩小版本的翡翠白菜，以及各式各样的精美小巧的好东西。 袁耀祖收藏的东西虽然都不大，但是以陈雅楠后世每天蹲鉴宝栏目的经验，这些随随便便的拿出去，后世买几套房子都不成问题的。 无他底子太好了，袁耀祖真的很会挑东西啊。 可惜这些以后都是她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简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 衣帽间那是虚晃一枪，好东西都在保险柜啊。 陈雅楠还以为就那么多了呢，谁知道好东西都藏在保险柜里面了呢。 收了黄金和首饰，保险柜上面的都是成沓子的大黑十，美金，港币，还有一些陈雅楠根本就不认识的钱。 除了钱还有不少票证全国粮票，还有上海本地的粮票油票和糖票工业券...... 陈雅楠拿出来仔细一看，竟然发现还有一部分是过期的票。 这些过期的票，那就是不能用了。 陈雅楠心中万分的的可惜，就这么浪费了。 好在这些东西她知道，现在就算是不能用了，以后也能卖不少钱，她还是全部都收了。 上层除了这些票证之外，还有不少手表，手表的牌子她认识的不多。 只认识劳力士，欧米伽，其他的她也认不出来，但是每个都很好看，每个都能把人的眼睛闪瞎了。 超级符合她的审美，就像是为她特意准备的一样。 这些东西不说在后世卖的很贵，就算是现在也是不便宜的。 陈雅楠以为就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她还扒出来了两台相机，一件应该是徕卡。 另一件的牌子她不认识，但是看起来也很值钱，除了相机还有不少配套的胶卷。 第三百一十七章：家政小陈已上线 东西收的的差不多了，陈雅楠还找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之后，陈雅楠笑了。 袁耀祖果然不是个老实的，每个人给他送礼，他都给记下来了。 不仅如此，王大帅的人际往来和随礼，有不少的都是通过他走动的，他也全部都给记下来了。 就这个小小的本子，将不少人的贪W受H的证据全部不都记下来了。 陈雅楠将这个本子特意放到一边，打算有机会就上缴。 袁耀祖这边已经没有什么能薅的了，陈雅楠决定去王大帅的家里。 现在王大帅的家里，就只有袁卿卿和她的小儿子王元宝两个人在家。 一回生二回熟，陈雅楠很顺利就进入了王家。 王家的别墅要比袁家的大多了，王家的别墅是四层的，上面还有个阁楼，下面还有一层，被原主人做成了酒窖。 王大帅虽然是泥腿子出身，但是他这个人比较爱好附庸风雅，这个酒窖就保留了下来。 不仅保留了下来，他抄家的时候，遇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全部都放在酒窖里面了。 现在酒窖里面好酒一堆，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陈雅楠来到王家，找到了主卧，确认里面的人是袁卿卿，她还是老样子放迷烟，等到把人药倒再进去。 袁卿卿的房间就比袁耀祖的房间好多了，里面是香水的味道，两米多的大床上，上面是一整套素面的真丝的四件套。 就这一套四件套，普通人一年都未必能挣到这个钱。 床上除了袁卿卿之外，还有个三岁多的小孩，睡得香甜。 袁卿卿的房间是那种低调的奢华，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是价格可是不可估量的。 床单，被套，床垫，地毯，窗帘，每种都是用了心思的。 房间的布置一点一滴的都透漏着女主人的品位高雅，和袁卿卿这么一比，陈雅楠觉得自己的卧室布置的有些简陋了。 心里想着，但是没耽误干活，陈雅楠除了床其他的地方，能拿走的全部拿走了。 从卧室到客卧，婴儿房，书房，每间房都没有漏掉。 和袁耀祖相比，王家的好东西也不少，就是王家书房里面没有保险柜。 钱财零碎的都放在卧室还有书房里面，钱票看着多，但仔细数数卧室也就有个一千多块钱，还有一些票。 书房的钱和票多一些，但也没有超过五千块钱，并着一些特殊的钱种，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奖章。 杂物间的好东西比袁家多多了，除了燕窝鱼翅这些常规的东西，袁家的杂物间还有不少不值钱的东西，但是王家里面的就没有不值钱的东西。 陈雅楠还看到了两件虎皮，一件熊皮，雪白的比人高的狐狸皮。 这么大的狐狸皮，陈雅楠都怀疑这个狐狸是不是成精了，超大的犀牛角，珊瑚，玳瑁....... 这么多动物的皮毛奇珍异宝，都快凑成一个动物园了，可惜是亡灵动物园。 陈雅楠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就全部丢进去空间里面去了。 收获最大的除了杂物间就是厨房了。 王家的厨房很大，有将近三十个平方，在靠近客厅的厨房的那面墙的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茶叶。 陈雅楠不怎么懂茶，但是看着上面的每个都包装的精美，每个罐子都好看的要命的额样子，这茶叶就没有一个不好的。 给王大帅那个狗东西喝浪费了，她全部都笑纳了。 除了茶叶还有几个样式很是不错的壶，陈雅楠就算是再不了解，那也认出来了，好几把精致的紫砂壶。 这个就算是用过了也没关系，反正她不嫌弃，到时候去卖二手的，或者送人也都是可以的。 将地面上的都收了，打扫干净，陈雅楠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两点钟了，陈雅楠给自己默默打气，干了这一票大的，今年就收手了。 下地窖的时候，陈雅楠将自己的超亮的头顶灯拿出来了，这个看得清楚，又不是在楼上，担心被别人看到。 地窖的入口在厨房，位置并不隐蔽，陈雅楠顺着台阶小心的往下面走。 地窖的温度比上面的温度还高，地窖下面铺的是青砖，陈雅楠一眼看去，就看到有不少酒架。 她最认识的就是茅台了，地上摆的一箱子一箱子的，满地都是。 她还计划去找点酒票，买点茅台，等到以后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这地上的十几箱子茅台，还有五粮液，剑南春，都是成堆成堆的放在地上，看起来不像是值钱的东西。 但是要是出去买，这东西不仅要票，一瓶子最少也要几块钱的。 陈雅楠花几块钱吃饭就算是奢侈的了，这几块钱一瓶子的酒，那更是奢侈的要死。 收了，全收了。 地上的白酒收了，还有酒驾上的拉斐，人头马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红酒，陈雅楠一样都没有放过，统统的收了。 从王大帅家里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三点钟了。 她必须要赶在五点钟回去，不然就要等到八点之后回去了。 招待所的服务员是三班倒的，陈雅楠问过了，八点之后的时候会换另外的人回来。 做了两家的家政阿姨，陈雅楠现在已经都累的不行了，她嘴里面一口嚼着坚果巧克力，一边用力的蹬着自行车。 能赶回去就赶回去，不能赶回去，就直接去外面吃早餐了。 她偷完家，还能去国营饭店美滋滋的吃上一顿。 一袋子巧克力吃完，陈雅楠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鬼别墅”。 这套别墅的建筑风格和山下的不太一样，有点像是德式的感觉。 不过陈雅楠也就是这么一看，因为黑灯瞎火的，靠着月光，她也就能看到三个高低错落的尖尖。 别墅的大门还是关着的，陈雅楠压根就没打算走正门，还是老样子走墙头。 熟练的从墙上爬下来，陈雅楠觉得自己的业务是越来越熟练了。 拍拍裤子上的灰，提提因为放了两块铁块而下坠的裤子，陈雅楠再次系紧了自己腰带。 骑车的时候还好，她走路的时候，总觉得裤子被坠的要掉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整理好裤子，系好了腰带，陈雅楠抬脚就想往别墅里面走。 “嘎.....嘎.....嘎.....” 粗哑难听的乌鸦声响起，吓得陈雅楠一激灵。 “蒜鸟，蒜鸟，等天亮再进去吧。” 陈雅楠自己安慰自己道。 不是她胆子小，就是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最好时机。 闪身进入空间，摸了摸悦悦的大头，陈雅楠刚刚猛烈跳动的心，才慢慢的归于平静。 无事可做，又不想学习，陈雅楠给自己定了闹钟，六点之后再起来，那个时候天差不多就亮了。 黑灯瞎火的看不起东西，她被乌鸦吓了一下，有点害怕了，不愿意行动了。 陈雅楠定好闹钟，倒了点香氛，带上冰丝眼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一秒入睡，陈雅楠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美美的睡了一觉，陈雅楠没有等到闹钟响起来就自然醒了。 陈雅楠睡觉不太老实，冰丝眼罩早就滑落了，她捡起来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面。 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蜂蜜水，最近吃的太杂太多，需要养养肠胃。 陈雅楠洗漱很快，继续换上昨天的那身行头，将裤腰带绑的紧紧的，大码鞋子也系好。 这会天色已经开始亮了，陈雅楠也不再害怕了。 她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竿，一边敲击，一边往前走。 袁卿卿说别墅里面有地道，但是没有说在哪里，陈雅楠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别墅，只能慢慢去寻找。 别墅的院子前面应该是个巨大的花坛，但是现在已经荒废了，现在里面布满了杂草。 别墅前面的空地，虽然铺满了地砖，但是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生命旺盛的杂草从地砖的缝隙钻出。 好几年没有人打理的院子，杂草都快比人高了。 陈雅楠进去之前，拿出了口罩，还有手套和一次性的浴帽。 这么长时间没有人住的地方，里面的灰尘可想而知，王大帅可不会给这屋子特意打扫。 屋门被一个巨大的锁锁着，这里荒无人烟的，陈雅楠现在又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暴力开锁，只用了三下，就将锁给打开了。 撬了锁，陈雅楠走进别墅，这栋别墅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但依稀能够见到曾经的富贵和繁荣。 陈雅楠走进来，别墅里面的灰尘因为她的到来被惊起。 细微的灰尘漂浮着，陈雅楠透过稀薄的阳光和灰尘看到了这栋别墅曾经的辉煌和盛大。 Y字行的红木扶梯中间的空处，有一块巨大的壁画，壁画残缺不堪，被人用黑人涂抹，好多地方都看不清楚了。 但从边边角角的地方，依稀还能看出当时技艺精湛的画技。 将整个客厅巡视一圈，客厅的东西早就被搬走了，只剩下残破不堪的木地板。 陈雅楠在一楼的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有东西，也没有发现地道的踪影。 楼梯她也看了，灰尘很重，一看就是积累了很多年的样子。 那就没有上去的必要了，这么重的灰尘，上去肯定有痕迹的。 一楼的东西都被搬的一干二净，连个破沙发都没有留下，楼上也不用去了，好东西早就被人搬走了。 陈雅楠又去了另外两个配楼，第一套配楼，也是灰尘满满的，没有见到地道的影子。 在第二套配楼的一楼小客厅里面，陈雅楠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这里的灰尘比别处的要厚，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陈雅楠左敲敲右敲敲用竹竿子，没用三两下，就敲出了地道的所在位置。 地道在墙壁后面，是一个石制造的壁画，壁画上面画的是西方的神明。 陈雅楠不信教，看不出壁画上面的谁是谁，但有一个小人尤其突出。 这个陈雅楠认识，拿着箭长着翅膀的小天使，著名的丘比特之箭。 这个丘比特大概在壁画的2/3处，有一些高度，陈雅楠要抬手才能够到。 这一整幅壁画都是微微突起的浮雕，只有丘比特是突出来的，好像要从壁画里面飞出来一样。 除了壁画，这个小客厅也像其他地方一样东西都被搬得干干净净了。 陈雅楠用手掰丘比特没有掰动，用手大力按才按动，丘比特被按到墙壁中。 没有半分钟整幅壁画开始翻转，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这就是这栋别墅的地道。 陈雅楠拿出头灯，戴在头上，小心翼翼的从地道往下走。 这地道里面很干净，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多箱子。 陈雅楠随手打开一个半人高的樟木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看着就很好看的青花大缸。 这个青花大缸，她在拍卖会上见到过，如果这个大缸是真的话，一个就能卖1亿以上，这一对翻倍不止。 收了。 陈雅楠又打开第二个，这个樟木箱里面放的也是瓷器，陈雅楠随手打开一个被报纸包裹的小碗。 底下的款是康熙年间的，虽然时间隔得近一点，但这个碗也不便宜。 上面是青花的枝叶缠绕，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红色的花，那个花陈雅楠也不认识。 但碗底的东西，陈雅楠认识，五只形态各异，翩翩起舞的蝙蝠，这个碗的寓意好，五福临门。 一连打开几个箱子都是瓷器，不知道打开多少个箱子后，陈雅楠终于见到了自己能看懂的东西。 一箱子金光闪闪的金锭子，闪的人心里暖暖的。 接着就是金元宝，金条，翡翠，钻石，字画，药材…… 各种她见过的没有见过的，每个箱子里面打开，都让人吃惊。 这个王大帅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家，才凑齐了这么多东西。 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精美绝伦。 到最后的时候，陈雅楠已经麻木了，整个地下室大概有200平，里面有三百多个箱子。 比上次陈雅楠在山洞里面收的宝贝还要多，陈雅楠全部都收了。 收完了，陈雅楠这次也没有打扫，反正都已经做好了伪装，现在这个技术根本就找不到她。 心满意足地从别墅出来，陈雅楠本就富有的兜，更是富得流油。 她现在手里面有几百张几百斤的粮票，还有各种各样的票证，她原本只想待在沪城一个周的时间。 现在恐怕一个周的时间都不够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你礼貌吗？ 陈雅楠从别墅出来，把一次性浴帽，口罩摘了，丢进空间。 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开始往山下赶，这个时间好多人都起床了，再晚一点，人就更多了。 陈雅楠这一身打扮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男人一样，她从燕子胡同开出去好远，她找了一个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她换的是那天被董嘉欣弄脏洗了的衣服，依旧是麻花辫，围着围巾，把脸遮住，避免寒风吹皱了脸。 走到最近的车站，陈雅楠交了钱上车。 董嘉欣说今天会来找她，她等下吃过饭，差不多8点之后就可以回去等董嘉欣来找她。 昨天吃的鸭血粉丝和生煎包很不错，那家还有粢饭，粽子，这些糕点，陈雅楠打算再去尝尝。 陈雅楠这次来的时间早，她拿着网兜，先要了50个生煎包，又要了20个粽子，20个肉包子，10根油条。全部打包。 “客人你确定要这么多吗？” 服务员同志上次没有过多询问，这次陈雅楠买太多了，她有些震惊。 “同志这是我帮朋友们一起带的，等会我吃完给我一起打包，我们人多，吃得完的。” 陈雅楠也不能说自己吃，只好找借口说帮别人带。 “好嘞，既然您能吃得完，那我等一下给您打包。” 陈雅楠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对应的钱和票，一把全部交给了服务员。 餐厅里面吃饭的人，看陈雅楠买这么多不是没有人念叨，但陈雅楠不在意，反正她付了钱，又不是没有付钱。 “另外我再要一份鸭血粉丝，一份粢饭，一根油条，一份豆浆，一个米饭饼，一个油墩子。” 陈雅楠叫了好几样早餐，她吃的斯文，但是速度很快。 坐在她对面的大娘，正艰难的带着小孙子吃饭。 看陈雅楠点那么多，十分诧异。 “小姑娘，你是一个人吃的吗？” 陈雅雅楠点的饭，三个人吃都不一定吃的完。 但陈雅楠是一个人来的，她都吃了好几样了，还没有人过来。 所以大妈就很好奇，陈雅楠是不是一个人要把这一桌的饭都吃完。 “就我一个人，这些都是我给自己点的。” 陈雅楠饭量见长，这么多吃下去，她也不会难受。 她现在要是放开饭量吃，最起码也能吃过两个大小伙子。 她的力量增强了，饭两自然也增长了，不然这个力量平白无故的从哪里来。 “小姑娘你没吃过饭吗？你是一个人吃？” “这小姑娘吃的太多了，跟猪一样。” “这么能吃谁家能养得起？” …… …… 不仅大娘觉得诧异另外一桌子的4个大叔，也觉得很惊奇，他们都快把陈雅楠当成乐子了。 他们的问话让陈雅楠眉头紧皱，她只顾着吃自己的饭，不想搭理他们4个人。 “你这个小姑娘很没有礼貌的，别人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看陈雅楠把他们4个人完全无视了，有一个人恼羞成怒的问。 陈雅楠翻了个白眼，她今天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找晦气的。 她吃的多怎么了，她凭自己本事偷来的，她想吃多少吃多少。 “你们这4个人，今天又没吃你的东西，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大妈看陈雅楠被4个人围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顿时也生气了。 “人家小姑娘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跟你们4个老东西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样真的很招人烦。” 大妈也觉得这4个人的语气很让人难受，替陈雅楠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这个老婆子关你什么事，连小姑娘都没说什么，你这叭叭的上来说三道四的。” 4个人中有一个人，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 “看别人吃饭，你们就在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是这辈子没吃过饭吗？” 陈雅楠本以为无视，就能让这4个人闭嘴，谁知道这4个人，越不搭理，越是起劲。 还牵扯到了无辜的路人，这下陈雅楠可不愿意忍了。 “还说我没有礼貌，你没有礼貌吗？” “我在这吃饭呢，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上赶着过来找骂是吧。” 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了，更何况陈雅楠从来都不是好脾气。 “你这小姑娘真不礼貌，看我今天不给你个教训……” 4个人是附近的工厂的工人，要打人的是他们中，脾气最不好，气性最大的人。 “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讹的你倾家荡产，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附近工厂的吧。” 陈雅楠打量这个人的穿着，认出来他们穿的衣服，她之前看到过，是纺织厂的衣服。 这4个人是最近纺织厂因为过年增加了订单，人数不够，刚走了关系进来的搬运临时工。 他们都是从附近的乡下来的，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 有的人能装，有的人根本装不了一点。 来自骨子里面的自大，瞧不起人。 让他们觉得自己进城了，就成为了人上人。 “你……” 有人觉得被威胁了，想要冲过来给陈雅楠一个教训。 但很快的就被同行的人拦住了。 “老孟，你不想干了，别惹事。” 他们刚才没有被威胁的时候，气势特别强，但是被陈雅楠点破了，他们这个人就不敢再嚣张了。 他们还是临时工，什么时候转正还不知道呢。 如果要是被人找到工厂，那转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没影了，还可能被辞退。 反正就是一个临时工而已，什么时候辞退都行。 “这是国营饭店，不是你们家，饭店里面的东西你们要是砸坏了可都是要赔的，尤其你们4个率先挑事的。” 服务员站在柜台后面，将他们几个人的所作所为看得一清二楚。 看陈雅楠要吃亏了，立马出声帮忙。 “我不和你一个小女娃计较，真没劲……” 叫老孟的男人重新入座，另外三个男人也纷纷坐下。 “你别听他们胡说，能吃是福。” 能吃好呀，她的小孙孙就是不能吃，胳膊一把手都能握住，整个人都快瘦的皮包骨了。 要是能像陈雅楠那样能吃，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喂孩子。 陈雅楠看了一眼大妈身边生无可恋在吃饭的小男孩，了然一笑，怪不得大妈喜欢能吃的孩子。 就这个小孩吃饭的劲，一碗米饭，感觉如果没有人催的话，他能吃一天。 大妈看陈雅楠看自己旁边的小孙子无奈一笑。 第三百二十章：你是不是背着我发财了 吃过饭，陈雅楠要的其他的东西就被打包好了，每样都被油纸包包的好好的放在网兜里面。 “那些人你别搭理，没素质的很。” 服务员也很讨厌这几个人，特别没素质，每次来都大吵大闹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关键是她还不能说，不然就成了她的不是，可给她憋屈坏了。 今天有人给这群人骂了一顿，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我没放在心上，就是这群老鼠屎给沪城这锅靓汤。” 两个人的对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众人哄堂大笑，但那4个人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老孟受不了这个气，还想起身过来教训陈雅楠。 “你别去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当的。 “快坐下，你和她计较干嘛......” 几个人跟唱戏的一样，一番唱念作打的，陈雅楠都给看笑了，她扑哧一下笑出声。 有了第一个笑的人，其他人也笑了，大妈的孙子更是笑得不行，都拍起了手。 那几个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陈雅楠从国营饭店出来，拐进巷子。 她瞅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就将网兜收了起来。 瞅着时间还早，陈雅楠又去了招待所的服务员说的其他几家不错铺子。 但她也没有买多少，最多也就买了两到三人份的。 买完东西，食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打道回府。 前台果然换了一个新的服务员，是陈雅楠的老相识，昨天那个热情的给她介绍店铺的服务员，看到陈雅楠还和她打招呼。 “你今天吃了啥？” “吃的有点多，鸭血粉丝，粢饭，油条，豆浆，米饭饼，油墩子。” 陈雅楠把自己今天早上刚吃的东西报上来，大姐笑得花枝乱颤。 “就你这个小身板，那么多的东西，你那里能吃完，你和姐开玩笑的吧。” 陈雅楠说了实话，但是大姐不信啊。 要是刚刚她也在国营饭店，看到陈雅楠一口气吃了那么多，估计她就会信了。 陈雅楠回到宾馆，屋子里面的东西，还是像她走之前一样，明面上的东西都在。 陈雅楠这边躺在床上收拾今天刚刚到手的宝贝。 越收拾越是心惊，除了金银钱票之外，剩下的每样都是好东西。 王大帅和袁耀祖这两个人不怎么样，但是眼光还是真不错，每样东西逗可圈可点的。 董嘉欣这边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出发呢，被沈傲霜给叫住了。 “你身上的钱还够吗？出去玩身上可得带够了钱。” 昨天已经给了董嘉欣一些钱，但是昨天董嘉欣在外面玩了一天了，沈傲霜估计就是剩，也剩的不多了。 “还有，不过钱这个东西，多多益善可以再资助我一些。 “你这孩子，真的......” 看女儿这么活泼，一点都没有受到之前的事的影响，沈傲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再给你十块钱，再加上五斤粮票，好好玩去吧。” 沈傲霜要是按照之前的性子，不会给董嘉欣这么多的钱，但下乡回来的董嘉欣程长了不少。 也不像之前一样，满身的孩子气，已经开始有大人的模样。 孩子懂事了，老母亲很是欣慰。 “雅楠，我来了，开门。” 董嘉欣拿了钱高高兴兴的来找陈雅楠。 陈雅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你吃过早饭没，没吃过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沪城早餐。” 昨天董嘉欣就想过来，但是陈雅楠想要休息，她只好自己出去玩了。 “我已经吃过早饭了，咱们去哪里？” 陈雅楠也很期待，她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吃过西餐呢。 “我带你去吃红房子，不对，现在应该叫红旗饭店了。” 陈雅楠刚来也不知道，董嘉欣带着她，两人倒另一班车，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红旗饭店。 红旗饭店看着和其他的饭店没有什么不同，店铺上面写着“红旗饭店”四个大字。 门头中规中矩的，董嘉欣拉着陈雅楠进去。 “这家的炸猪排好吃，牛排也不错，你看看喜欢吃什么，黑板上有写，你点就行，今天我买单。” 董嘉欣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小黑板，示意陈雅楠去看。 “今天不用你请客，我请你。” 她现在钱多的都快花不完了，请客吃饭算什么。 “我妈刚给我十块钱，我有钱的，你和我客气什么。” 董嘉欣一脸的不高兴，说好了她请客的，不让她请，她自然是不高兴了。 陈雅楠心里狂笑，她现在全部身家都快有几十亿个十块钱了，钱多的根本就花不完。 “今天我请，明天你请，放心，不会放过你的。” 陈雅楠让董嘉欣稍安勿躁，她跑不了的。 “咱们点两份猪排，两份牛排，一份罗宋汤，蜗牛我不爱吃，你吃不。” 陈雅楠对着菜单点菜，看到蜗牛，她不喜欢吃这样滑腻腻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董嘉欣喜不喜欢吃。 “我也不爱吃，咱不点这个。” “这个闷罐牛肉看起来也不错，也要一个吧。” 董嘉欣没有意见，也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土豆沙拉也要一个，奶油鸡丝汤......” 陈雅楠还想再点，被董嘉欣拦住了。 “雅楠你这点的也太多了吧，咱吃不完的。” 她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不完就浪费了，董嘉欣经过下乡，也知道了种粮食的不容易。 她也不愿意浪费食物，更何况点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钱啊。 “来都来了，点太多了，咱还能带走，你就别管了。” 陈雅楠说着又点了一道咖喱鸡饭。 “快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发财了。” 董嘉欣语气幽幽的，看着陈雅楠报了这么多的菜名，她心里盘算了一下，她们两个人吃这么一顿，直接二十块就没了。 这还好说，粮票都得要最少六斤。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家，最少也够吃一个周的。 这不是发财了，就是捡到钱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就问你吃不吃吧。” 陈雅楠反问。 “吃，姐妹苟富贵，勿相忘啊，我永远都是你的第一狗腿子。” “行了，行了，我去点菜，你在这坐着。” 菜点的确实有些多，但是还在陈雅楠的接受范围之内。 第三百二十一章：吃不完咱兜着走 “牛排你要几成熟的？我比较喜欢吃七成熟的，你要是不喜欢血的话，可以要全熟的。” 董嘉欣问陈雅楠，能不能吃带血的牛排。 “我要全熟的就好了。” 陈雅楠吃东西只吃全熟的，她不喜欢吃生的，也不喜欢吃生腌。 七分熟的牛排她也不爱吃，就是说有老外喜欢吃三分熟五分熟的牛排。 三分熟五分熟的牛排，上面还带着血丝，里面的肉都没有熟。 但有人说就喜欢吃这种原汁原味的味道，吃起来还是不一样。 陈雅楠敬谢不敏，她就喜欢吃全熟的。 董嘉欣坐在位置上面，陈雅楠去点餐。 红旗饭店的人不多，大家坐的位置都有一些距离，陈雅楠她们点的东西很多，但也没有人说什么。 人少，所以饭菜很快就上来了，陈雅楠先切了块牛排，她没怎么吃过西餐，虽然知道规则，但是，用的很不习惯。 全熟的牛排，陈雅楠尝了尝，味道也就一般，不能说难吃，但也不算很好吃，只能说没有达到她的期望。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 董嘉欣也看出来了陈雅楠的勉强。 “不是不喜欢吃，只是觉得这个味，有点怎么说呢……就是……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吃。” 肉有点柴，味道都没有进去，表面有酱汁的味道，里面就没有。 “没事，还有那么多菜呢，肯定有我爱吃的。” 陆陆续续的，她们点的菜都上来了，一张桌子差点没有摆下。 看到这一桌子卖相还挺不错的，陈雅楠之前有拍照的习惯，但是现在这个习惯戒了。 “这个味道还挺不错的。” 陈雅楠吃了一口咖喱鸡饭，觉得这个咖喱鸡饭的味道很不错。 “我尝尝。” 董嘉欣听陈雅楠说味道不错，她也尝了一口。 “是挺好吃的。” 她尝了后，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你说咱们点这么多，真吃不完。” 董嘉欣一边吃，一边有些忧愁的看着满桌子上摆着的吃的。 “这你就放心吧，咱吃不完兜着走。” 陈雅楠让董嘉欣放宽心。 董嘉欣吃的差不多了，陈雅楠还在吃。 董嘉欣就坐在另一边，静静的看陈雅楠把所有的东西都吃没了。 “你……你……之前也没这么能吃啊，你这两天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变这么能吃了？” 两个人一起吃了挺多次的饭，陈雅楠的饭量确实比一般的女生大，但今天这种程度有点恐怖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饭量大了，力气也大了不少。” “这个饭量，回去了怎么办？” 董嘉欣有点愁这个事情，她们两个人上工差不多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水摸鱼型的。 挣的工分不仅不够自己吃，还要倒贴钱，陈雅楠饭量突然变这么大，这用的工分不够吃，那可怎么办。 “别担心了，出来玩想这么多干嘛，我又不是不能挣钱，你忘了我还能投稿呢。” 陈雅楠发出去的投稿，收到了稿费和粮票，她又不是单独的靠挣公分。 “而且我又不是天天这么吃，别担心了，咱们下一站去哪？” 今天是董嘉欣带她出来玩，她们已经吃过午饭了，接下来去哪就得要问董嘉欣了。 “你想去江边还是想要去游湖？” 董嘉欣我出了两个选择。 “游湖？这是哪里？” 陈雅楠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一个小公园那边有山有水，还有一个挺大的湖，相亲的男女比较喜欢去，小情侣比较多，里面还有不少小孩，那边玩的人挺多的。” 董嘉欣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湖，陈雅楠听着还挺感兴趣的。 “那咱们去那看看，我还没去游过湖呢，咱们俩可以试试。” 陈雅楠想去游湖。 “那行，那地方离这也不远，咱们坐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董嘉欣拉着陈雅楠坐上了公交车，这一条线路的人，比她们刚来有时候坐的那列公交车人数要多。 陈雅楠她们两个人没有位置，只好挤在后面站着，好在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下车的时候又是一顿挤，这车站下车的人很多。 被人群拥挤着带下车，董嘉欣看了一眼自己被踩的惨不忍睹的鞋子。 陈雅楠也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笑出声。 “这人也太多了吧。” 陈雅楠好久没见过那么多人了。 “这还算好的，你要是赶在周末来，那才叫人山人海呢。” 董嘉欣早就习惯了，城里就这点不好，人多，哪里都是人到处人挤人。 陈雅楠心里想的是，这才哪里到哪里。 现在才有几亿人，含蓄内敛的中国人，到21世纪的时候造出了14亿人。 那时候不说节假日人山人海，挤地铁的时候鞋子都能挤掉，早晚高峰的时候，晚一会都上不了车。 节假日的各大景点，不仅人排队，车也要排队，到了景点一看，个子高看的都是头皮，个子矮，看的都是别人的头。 现在的人虽然多一些，但也没有到那么夸张。 “进这个公园不用买票，但是坐船是需要票的，一条船一毛钱，能开半个小时，咱们要多久的。” 这个价格还算可以，虽然贵一点，看来划船的大多数是未婚的男女，或者是带小孩来的小家庭。 都是不差钱的，一毛钱也是能掏出来的。 “坐一个小时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半个小时的时间太短了。” 陈雅楠讲的是来都来了，就不差这块八毛的了，干脆直接做一个小时。 她们两个人从正门进去，走了两分钟，路过一个沙地，里面有不少小孩在里面挖沙子玩。 陈雅楠只是随意的扫一眼，她一心想着去划船。 董嘉欣这个喜欢凑热闹的，一眼就看到了稍微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在围着。 “那群人是在啥，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咱们去看看吧。” 董嘉欣拉着陈雅楠往人群那边去。 “我苦命的孙儿呀，别吓我这个老婆子呀……啊……我苦命的孙啊……” 走的近了，就听到一阵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女声在哭喊。 董嘉欣透过人群缝隙看到了一个抱着满脸通红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的老太太。 陈雅楠也看到了了，那个孩子的脸憋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憋死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大人有错，但稚子无辜 “这个小孩我怎么看着不对劲啊，你看这个脸都憋的黑紫了。” 就连董嘉欣这个傻白甜都看出问题不对了，那个老太太还是抱着孩子哭。 孩子两只手在半空不断地胡乱挥舞着，看的让人心疼。 “这孩子到底是咋了，老太太你哭啥啊，带孩子去找大夫啊。” “你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啊。” “对啊，快去医院。” ...... 围观的众人都劝老太太带孩子去医院，孩子这样再不去医院，那小命指定就没了。 老太太不愿意，还一个劲的哭。 “俺孙子就是吃了糖，哪里就要去医院了，你们让俺去医院，不就是想俺花钱。” 老太太看这么多点人都让她去医院，顿时就不高兴了。 “就是吃个糖，怎么就非要去医院了，你们这群人，就见不得别人好。” 老太太一直都是只哭不掉眼泪，装腔作势的根本不难过，这会骂人也是中气十足的，一点都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这孩子都这样子了，还不愿意去医院，钱比人都重要。” 董嘉欣也是看出来了，这老太太根本就不想花钱。 陈雅楠看孩子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想上手帮忙。 但看这老太太是个不讲理的，她又犹豫了。 孩子应该是被糖卡住了嗓子，这会呼吸困难，要是不及时拯救的话，很可能就会窒息。 现在脸上已经出现青紫了，不用多久，这孩子可能就会因为喘不上气。 “你孙子这是要窒息了，糖卡住了他的嗓子，再不救，孩子就要出事了。” 想了再想，陈雅楠还是决定要救人，这孩子看着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年纪还小的很。 这个年纪还没有见识过世界的美好，还懵懵懂懂的，大人有错，但是稚子无辜。 这也是陈雅楠愿意出手的原因。 “我家孩子好着呢，你知道什么，你这死丫头就会咒人。” 老太太就像是被人家踩到尾巴一样，立马反驳道。 “好什么好，你这老太太睁眼说瞎话，你这小孙子都快憋死了。” 董嘉欣看老太太骂陈雅楠，立马不乐意了，立马回击。 两个人现在距离老太太很近，陈雅楠都想上手把孩子抢过来了。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陈雅楠多了一个帮手，老太太战火立刻转移到董嘉欣那边。 “你再废话，你孙子就要死了，嘉欣，你给我拦住她。” 老太太听不懂人话，但是她们也是略微懂一些拳脚的，陈雅楠让董嘉欣拦住老太太。 “雅楠你想干嘛？” 陈雅楠已经把孩子从老太太的手里面抢过来了，董嘉欣不知道陈雅楠要做什么。 但是她执行力很强，下意识就按照陈雅楠的要求抱住了老太太。 “救人啊，还能干什么？被你这老太太再耽搁下去，孩子就没有命了。” 现在都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再耽误几分钟，这孩子也不用救了，直接收尸就行了。 “大家让一下，我要救孩子，给我腾个地方。” 陈雅楠让围观的众人让开空，她好腾出手来给小孩把卡住的东西弄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你放开我，我家孙孙要是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挣扎的厉害，她个子不高，但是很壮实，董嘉欣废了好大的劲才给她按住。 陈雅楠已经把孩子抱住了，她腿成弓字步，两手一手握拳，一手包住另一只手。 两手一起用力向小孩的腹部冲击，一秒一次，连续五次一组。 陈雅楠的动作很快，她不断的观察小孩的动向。 “这小姑娘在干嘛，这是在救人吗？” “没见过这样救人的。” “这老太太要打人了......” 看陈雅楠这么对自己的金孙，老太太急了，董嘉欣刚将她安抚住没多久。 老太太挣扎的厉害，董嘉欣有些力竭了，老太太趁着董嘉欣不备，立马挣脱了，趁机挠了她的脸。 陈雅楠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现在正是紧要时机。 “来人帮我拦住她，不要让她动。” 陈雅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害人的，一个年轻的男子出手拦住了老太太。 “你是不是也和那个死丫头一伙的，你们想干嘛，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叫警察了。” 陈雅楠皱着眉头，继续做了两组。 “咳咳......咳咳......咳咳......” 一块椭圆形的糖被小男孩咳了出来，小孩剧烈的咳嗽起来。 但是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脸上的青紫变成红色，也能正常的呼吸了。 “你个杀千刀的，你这是害人你知不知道，我要告你们。 陈雅楠刚想问孩子两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老太太把孩子抢过去了。 “你这老太太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不识好人心，我们这是救人你知不知道。” 董嘉欣被挠了，现在脾气也上来了，张口就骂人，她快气死了，哪有这样的人。 明明是好心好意的救人，还把她们当成坏人了。 “你说救人就是救人了，我看你们这是谋财害命。” 老太太依旧是蛮不讲理的样子，看的让人生厌。 刚刚出手的小年轻也是个性情中人，看老太太这么蛮不讲理，也开始恼了。 “你的孙子被你看的都快看死了，人小姑娘救了你的孙子，你不感谢就算了，你还骂人，大家来评评理，你们说她这是不是蛮不讲理。” 他真的快被气笑了，他老早就在周围了，刚才说送孩子去医院的人里面就有他。 老太太不送孩子去医院，就在那一直抱着，孩子看着都快没气了。 要不是这两个姑娘出手了，这孩子这会可能就断气了。 救了人，还被倒打一耙，他这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救了你家的娃娃，你不感谢就算了，你还骂人家，真不讲理。” “老妖婆就是爱作妖，谁摊上谁倒霉。”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看情况应该也有个胡搅蛮缠的婆婆，十分感同身受。 ...... 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讲理，大部分的人都还是站在陈雅楠这边的。 陈雅楠救了人，也不想和这不讲理的老太太过多纠缠. 她救人根本就不是看在这个老太太的面上，要是因为老太太，她直接掉头就走了。 她完全是因为可怜孩子，孩子还太小了，毕竟是人命一条，她才会愿意出手救人。 现在人已经救过来了，她就不愿意继续纠缠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还不想让这个糟糕的人影响她的心情。 第三百二十三章：儿媳妇暴打婆婆 “这孩子虽然救过来了，但还是得去医院一趟看看嗓子或者是内脏有没有什么损伤。” “这样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不要光图省钱，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去医院的话，也没有人强迫你，孩子我已经替你救回来了。” 陈雅楠现在问心无愧，孩子已经救回来了，如果他的家人也不在意的话，那就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没人陪你胡闹，你嘴巴要是再贱，别怪我收拾你。” “嘉欣咱们走。” 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救人也挺开心的，这老太太，把她的好心情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现在人救好了，她也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救这个小孩，要冲着这老太太，我早拉你跑了。” 董嘉欣也烦透了这个老太太，特别不讲理，还给她脸抓了一道子，也不知道留不留疤，真是烦死她了。 陈雅楠也不是因为这个老太太才愿意救小孩的纯粹是看小孩可怜。 “你看，我就说这死丫头是坏人吧，就吃了一个糖，还内脏有什么损失，就是因为你刚才打了我们家小孩。” “你别走，你不赔钱，你不能走。” 老太太把孙子扔下，拽住了陈雅楠的袖子不让她走。 “你这老太太还污蔑人，大家可都看清楚了，是这两个小姑娘救了小孩，这个老太太倒打一耙。” 刚才帮忙的年轻小伙再次站出来，为她们两个发声。 “对呀，是这两个小姑娘救的小孩。” “我刚看小孩的脸都青紫了，气都喘不上来。” “这老太太就会哭，差点害死了孙子。” “可不能做好人，还被倒打一耙。” “谁知道这老太太是谁家的，快点把家里人叫来。” “白救了他家孩子还被冤枉，我要是这小姑娘我就不救了。” …… …… 老太太被一群人说的面红耳赤，但她的脸皮厚，她一点都不在意。 “我不管，报警我要抓她们……啊……” 老太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扯住的头皮。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就是这么看孩子的，不让你来你非来，该来的时候你不来，一个造瘟的泼货，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啪……啪……” 女人左右开弓，巴掌打的呼呼生风，两下子没用就把老太太给打的脸都肿了，鼻子也在流血。 “怎么打人呀，再不高兴也别打人啊。” 看女人打的这么厉害，有人想要拦着。 “你们谁都别拦着我，谁拦着我，我就打谁。” 说着女人又啪啪的甩了两巴掌，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还是懵，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想转过身子反击，但女人的力气很大。 她还因为奔跑微微喘气，但手里的动作不停。 老太太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动静的哀嚎出声，但很快的就唉唉的叫个不停，女人太狠了快把老太太打死了。 有人看不惯想要劝，女人满脸都是狠意，恶狠狠的瞪着劝说的人。 她刚来的时候，在旁边已经听了两分钟，也看到了老太太在撒泼。 要不是有人去通风报信，她还不知道，她婆婆就是这么看孩子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救了她儿子，她今天就要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老太太不仅不送孩子去医院，还倒打一耙，污蔑救了孩子的人。 新仇加上旧怨，女人气血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本身就是个脾气大的，结了婚性子有些收敛，她老公是外地的，他们和婆婆也不住在一起。 当初怀孕的时候说让婆婆过来帮忙，但婆婆不愿意来，一直帮忙的都是她妈妈。 现在老大老二都生完了，孩子也好带了，乡下的婆婆进城了。 进城就算了，还把她妈赶走了。 这个婆婆说是来给她帮忙，但是家里的菜不买，饭菜不做，家务不做，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 家里的家务活不干，就算了，还天天指手画脚的。 今天说她菜买贵了，明天说菜里不见荤腥，后天就说她懒，起床起晚了…… 她每天都有无数个借口找事，她反驳，老公还说她妈不容易，让她忍着点。 忍着忍着这老太太就觉得这个家她第一，所有的人都要让着她。 在家里面更是作威作福，偷奸耍滑，她想把老太太赶走，但丈夫不愿意，借口说乡下的房子塌了，没个地方住。 老太太来是看孩子的，但她说家里面有两个孩子，孩子现在年纪小太皮了她看不过来，女人只好把大女儿送进了托管班，大女儿才5岁，就那么早早的送进了托管班，她哪里不心疼。 但她嫂子今年又生了一个小的，她妈这下子是彻底腾不出来手了，她工作也忙了起来，只能把孩子交给婆婆。 这孩子才看了几天呀，这就出了事情，如果要是今天没有这两个小姑娘帮忙，她拼了老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儿子就没了。 女人心里面恨得慌，手上的动作越发狠厉，打的老太太满地乱爬，向众人求助。 但众人早就见识过她两面三刀，倒打一耙的本事，没人愿意帮她。 只能看着她被女人痛打，哭的眼泪一把泪一把。 小男孩离两个人很近，陈雅楠怕伤到孩子，连忙把孩子抱到一边。 女人痛揍了老太太十来分钟后，终于收了手。 看女人停下了动作，陈雅楠把孩子递给她。 “小孩看起来没事了，但是我不是大夫，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气管和内脏，最好还是让专业的大夫去看一看。” 陈雅楠也有些害怕，毕竟女人刚刚太凶残了，她虽然能打得过，但心中总归有些忐忑。 “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孩子就没了。” 女人一边感谢，一边擦了擦眼中的泪，又把散落在鬓角旁杂乱的头发归拢好。 接过孩子细心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一遍，看孩子没有了问题，心中的大石头才放下。 小孩看到母亲两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埋在脖子里面不肯再出来。 女人感受到孩子身上的热意，眼泪差点没忍住就要流下来。 要知道刚才有人给她说，孩子要没了的时候，她急得恨不得飞过来，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现在看到孩子没有问题，还好好的，她那颗破碎的心，渐渐的又愈合了。 “不用谢我们，只要不让我们赔钱就行，你这个婆婆，啧啧啧……” 董嘉欣看了一场戏，心情好了不少，但是对于刚才老太太的无理取闹，她还是很生气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你就不能让让我妈吗 她们好心救了她的孙子，她不给她们说句谢谢，她们也不能说她什么，这只能说明她没有素质。 但是她不仅不感谢，还倒打一耙说她们害人，这不仅是没素质了，这就是缺德了，这就不能忍了。 好在老太太家里还有一个明事理的，不然不说雅楠要出手，她也要打人了，真的是好心没好报，晦气的嘞。 “这是我们的错，我们承认，真的是对不住了，这是两块钱，你们拿着，我出来的匆忙，手里也没有多少钱，你们拿着不要嫌弃。” 说着女人就要把钱塞给陈雅楠。 陈雅楠连忙后退，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是破旧补丁的工装，脸上也带着风霜，看起来家里就不怎么富裕。 陈雅楠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这个钱她可不能收，烫手的很。 “你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吧，去医院也要花钱的，你把钱都给我了，你去医院咋办。” 陈雅楠的话，让女人有些羞愧，她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陈雅楠也看出了女人的难堪，她又接着道。 “孩子要紧，不要再耽搁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的，这个钱就留给孩子吧。” 现在孩子看着没事了，但是还是要去趟医院才能让人放心。 “哎.....” 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狠狠的咬住嘴唇里面的肉，她紧紧的抱着孩子，极力抑制住心里面的委屈，把要掉落的眼泪 憋回去。 在陈雅楠的劝说下，女人抱着孩子想要挤开人群去医院。 孩子耽误不得了，她得抱着孩子赶紧去医院，只有大夫说没事了，她才能放下心来。 “妈你咋了，你怎么躺在地上。” 女人的丈夫和女人是一个工厂的，他的速度没有女人的快，等到他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母亲。 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地上，男人顿时就急了，他着急忙慌的想要去将母亲扶起来。 躺在地上的老太太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哇”的一声哭出声。 “儿啊，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你妈我可就要被人打死了啊.......” 声音刺耳的，让陈雅楠一时觉得这老太太挨揍，挨的轻了，这中气不是挺足的吗，哪里看的出像是被人暴打的样子。 “妈你这到底是咋了，谁打的你，你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男人一边扶着老母亲，一边心疼的用手帕给她擦脸上的血痕和泪痕。 那心疼的样子和细致的举动，任谁看到也得说一句孝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先是看了一场老太太嚎丧，又是看了一场极限救人，接着又上了一场儿媳妇暴打婆婆。 这一场戏接着一场戏的，看的众人是目不暇接，今天这出门出的值得了，这不比电影院的电影好看多了，还是能参与的那种。 他们只看着，也不说话了，就期待接下来能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帮老太太说话，别开玩笑了，这老太太跟疯狗一样，谁愿意搭理。 别好处没落到，还惹得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媳妇，她打我，你看我这，呸......呸.....” 老太太说着话，嘴里面吐出一颗还带着血的牙齿，看到这颗牙齿，老太太这次是真的哭了。 “都是你媳妇干的，都是她打的，你看看这个泼妇，我的牙都被打掉了。” 老太太本来牙口就不好，现在更是被打落了一颗牙，现在气的恨不得活撕了了自己的儿媳妇。 “是你打了我妈？” 男人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我，就是我打的，你......” 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打的吗。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听到是女人打了他妈，直接就不听女人的解释，直接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男人的力气很大，不仅狠狠的打了女人的脸，掌风还带上了女人怀里的孩子。 孩子原本就是因为疼痛在母亲的怀里抽泣，被巴掌打到了，哭声更大了。 他不顾疼痛的嗓子，声嘶力竭的哭喊。 女人离得近，听到了孩子声音的嘶哑，她震惊的抬头看向丈夫。 “你都不听听我为什么要打人吗？” “你有什么借口你都不能打我妈啊，你这个当儿媳妇的，你就不能让让我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就像是失心疯了一样，疯狂的狞笑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她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眼泪没一会就将孩子的衣服浸湿了。 她的哭声吓到了孩子，孩子转过身来，张嘴又想哭，但是看到母亲流泪，他收住了眼泪。 小手慌乱的给妈妈擦眼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哭的那么厉害。 小小的孩子忘记了痛苦，只想给母亲擦眼泪。 “不哭，不......哭......飞飞......飞......” 小男孩的嗓子还伤着，语不成声哄着母亲。 儿子哭的时候，她会哄他，说吹吹，伤口就不疼了，就飞掉了，跑远了，不疼了。 儿子这是在哄自己，她吓到她了，是她不好。 女人亲了亲儿子，用另一只手把眼泪都擦干净了。 “妈不疼，你跟着姐姐，妈有事要做，好不好？” 她声音轻柔，压住嗓音的嘶哑，柔声的哄着孩子。 “好。” 确认母亲不再哭，小男孩很懂事的答应了。 男人看到孩子哭了，想张手把孩子接过来，女人避开了。 “姑娘，你帮我看着孩子，你遮着他的眼睛，我这有事要做，别让他看到了，麻烦你了。” 虽然不知道女人要做什么，但是陈雅楠下意识的还是答应了。 她接过孩子，女人又亲了亲孩子，转身对上丈夫不解的眼神。 女人勾唇，眼睛里面的冷意，让男人打了一个激灵，一直在哭诉的老太太此时也住了声。 女人狞笑的表情，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好像要把他们两个人给吃了。 “你想想干什么？”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很快的就摇头，他不愿意相信。 但女人一步步逼近，他不得不一步步后退。 第三百二十五章：没有你们家这么欺负人的 “这个女人敢打你老娘，你还愣着干嘛，你不教育教育她，给我打回来，打回来啊。” 老太太气急败坏的道，她现在缺了一颗牙，说话都有些漏风，颤颤巍巍的指着女人。 “儿子打她，打死她。” 老太太现在都有些疯癫了。 听了母亲的话，吴仁耀退后的步伐停住了。 “吴仁耀，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天打了我，我们就完了。” 王欣柔还想给吴仁耀最后一个机会，但她失望了，吴仁耀他停住了后退的步伐。 老母亲的哭诉让他不知道有了从哪里来的动力。 “王欣柔你就是这么给人家做媳妇的，我妈年纪这么大了，你看你给她打的，我今天要不教育教育你，再让你这么放肆下去，你都能上天。” 说着话吴仁耀感觉自己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打王欣柔。 “呵呵，你可真是个男人啊，吴仁耀今天我算是看透你了，哈哈哈……” 如果说刚才，王欣柔还对吴仁耀有一分的犹豫，那现在最后的一分犹豫也没有了。 陈雅楠抱着小男孩，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去看他的爸妈。 “你什么意思……” 吴仁耀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只想要妻子，就像之前一样，老老实实上班做家务不要惹事。 王欣柔像一个疯子一样大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王欣柔现在彻底死心了，吴仁耀这个狗东西竟然想对她动手，她怎么可能就任他这么动手。 “啪……啪……” 趁着吴仁耀失神的功夫，王欣柔就像是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直接给了吴仁耀两巴掌。 这两巴掌让他回神了，他面目狰狞不敢置信的看向妻子。 “你连我都敢打……” 吴仁耀话没有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打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她忍了那么长时间都是因为吴仁耀，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结果这个人一点都不领情，还想着要打她。 这日子要过不下去，那就不过了，她王欣柔又不是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日子。 谁还不是个职工了，这家里面的房子都是因为她才被批下来的，她有钱有房，这憋屈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了。 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可能会很累，但比现在这种吃着夹心饭过日子的生活真是好太多了。 她可以把两个孩子都送进托管所，反正是厂子里面的托管所也不收钱，她一心扑在工作上，还能少伺候两个人。 把这两个废物从家里面赶出去，她还能少花两个。 吴仁耀结婚这么多年，刚结婚的时候，工资2/3都寄回老家，生了老大之后说寄一半，他不同意。 婆家也闹，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说她没良心。 她只能咬牙坚持，后来又生了老二，日子真撑不住了，工资寄回家一半。 再然后，孩子越来越大，花的钱越来越多，只能往家里面寄1/3的钱了。 就是这个时候，婆婆来了，一来就掌控了他们家里面的财政大权，她只能攥紧了自己手里的钱。 就这样还被说心有二心，没有全心扑在家上。 王欣柔眼中带泪，一边哭一边打人，她感觉现在自己心思澄澈，脑海清明。 她拨开云雾，脑中的水好像一下子就没了。 “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连我也打？” 吴仁耀现在的样子很惨，王欣柔是难得的大高个，吴仁耀是南方人个子不高，站在一起，她们两个人差不多的个子。 但王欣柔每天上班，做饭，看孩子，抱孩子，搬煤球，搬粮食这些家里面的苦力活都是她做的，吴仁耀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躺在床上，一叫他干活就说累。 吴仁耀这个废物，三个捆在一起也比不上王欣柔一个。 王欣柔在经年累月的家务和工作里面，练出了浑身力气。 “这会不会把人打死？” 董嘉欣刚才还担心王欣柔会被恶婆婆和老公打，但现在她有些担心她的婆婆和老公了。 看着儿子被打，吴仁耀她妈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去打王欣柔。 但是王欣柔早就防备这一点了，她眼角扫过婆婆往她这边冲过来，她一个闪身，老太婆就踉跄着又摔倒了。 “唉呦……” 老太太扶着腰，她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后背脊柱那感觉就像是被刀剁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老太婆现在也不想打架了，半趴在地上，哀哀的哭嚎。 陈雅楠怀里面的小男孩，听到了哭喊声，他想转过身子，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被陈雅楠给拦住了，这事可不能让小孩看到，影响不好，要是留下心理阴影那就不好了。 “小宝，你别看，等下妈妈就过来接你回家，你等一会，妈妈马上就来了。” 看孩子不听话，董嘉欣也不光看热闹了，她也腾出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哄小孩，把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 “今天这个门出的真值啊。” “你别说可比我昨天看的电影好看。” “你瞅瞅这个婆婆，被打的哟，啧啧……” …… …… 众人只讨论不拉架，这是自己家的事，他们也不好掺和。 而且围观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和小年轻，没有特别年纪大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是站王欣柔的。 而且刚刚他们可都看到了，我要先打人的可是吴仁耀，只不过因为王欣柔的武力值太高了，所以她才能够扭转局势，暴打婆婆和老公。 “妈……” 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吴仁耀想把他妈扶起来。 但王欣柔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憋屈了这么多年，给他们老吴家生了两个孩子，任劳任怨的每天做饭上班伺候一家老小。 就这样呕心沥血，劳心劳力的还得不到一句好。 王欣柔已经打定主意了，她今天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以后的日子过不过那再说。 今天这个场子她要是找不回来，她能给憋屈死了。 已经憋屈了那么多年，今天她要是再不出头，继续憋屈，她就快忍成乌龟王八蛋。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真把她王欣柔当r本人欺负呀。 第三百二十六章：这个婚今天是离也得离，不 王欣柔拎着吴仁耀的后颈，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王欣柔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 好好的家这都快让这个疯婆子给搅合散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将他和他妈给打这么厉害。 哪家儿媳妇有这样的啊，这么泼辣，也就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愿意和她一起过日子。 “你要是立马收手，咱们还能好好的过日子，你要是不想过了，你就继续动手吧，我吴仁耀不和你过了。” 吴仁耀痛的脸上的表情扭曲，但是还在放狠话威胁王欣柔。 “这日子以后还能过吗？” 有人看两个人闹成这个样子，担心她们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 “玄了，这么彪悍的儿媳妇谁敢要啊。” 大家都离着远远的，不上前帮忙，就在一边小声的蛐蛐。 “你说这以后她们还能在一起过吗？” 董嘉欣这个局促的，一边逗孩子，一边看热闹，一边还抽空问陈雅楠问题。 “能过就过，不能过那也不能去死啊，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 陈雅楠觉得这个世界办法是比困难要多的，王欣柔眼前这情况和婆家闹成这个样子，她也不好说以后会咋样。 但是无论咋样，看王欣柔这个样子都不会过的差的。 “话糙理不糙，不过你这个话确实有些太糙了小陈同志。” “你就说是不是吧？” 陈雅楠反问董嘉欣。 “那确实是没毛病，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了，咱们 作为新时代的新女性，妇女能顶半边天，就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的。” 吴仁耀还试图和王欣柔讲道理，但是王欣柔现在就想把心中的火气给撒出来。 威胁她？ 她倒要瞧瞧，没了她谁还愿意踏进吴家这个火坑里面。 “这日子是谁不愿意过的？你吴仁耀没一点数吗？” “吴仁耀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都不想说，这个家要是没我，就靠你这个废物，早就完了。” “不想过了，我还求之不得呢，谁怕你啊，你真当我王欣柔不敢啊。” 信不信她转头就能嫁个更好的，吴仁耀的威胁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面。 “你......” 吴仁耀被王欣柔的话，气的非都快要炸了，王欣柔竟然骂他是废物。 “你什么你，说的就是你，你个没用的废物，你一家老小又不是死绝了，全靠你养着，你拿回家的那点钱，你算算够你自己花的吗？” 王欣柔一边说话，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这口气，一直堵在心头上没有消下去。 老母亲躺在地上，吴仁耀被拎着打，打的都快要断气了，最后还是路人看不下去了，出手拦住了王欣柔。 王欣柔打出了火气，想到之前受到的气，出手是越来越狠。 吴仁耀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现在更是被王欣柔的连环爆击打的没有还手的能力。 “离婚，我不和你过了，王欣柔你这个泼妇，你简直就是魔鬼........” 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吴仁耀现在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疼的，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应该骨折了，疼的他只抽气。 “离婚，儿子你和她离婚，把她赶出去，娘再给你娶一个更好的。” 老太太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王欣柔的心思野了，经过今天这件事，她以后的心思没准会更野。 干脆离婚，把她赶出去，她儿子这么好的工作还有不菲的工资，就算再娶个黄花大闺女那也是能行的。 “你把赔钱货带走，把我的孙子留下来，家里的东西你不能带走，你就带着赔钱货一起走吧。” 老太太还挺会打算盘，算盘成精了都没有她会算计。 “你这老太太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老太太还盼着儿子儿媳妇离婚，真的是为老不羞。 “关你什么事，你真是的狗拿耗子，滚滚滚......” 老太太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这个婚必须离，这儿媳妇不能不要了。 “真是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家里的家具都是我家添置的，房子也是我的名字，孩子也是我生的，我带的。” “你这个死老婆子一张口就要我净身出户，真不愧是一家人，丧尽天良的东西，谁给你们的勇气。” 王欣柔气笑了，这会竟不生气了。 早就知道这家人无耻，谁曾想还能更无耻呢。 听王欣柔不同意他妈的主意，吴仁耀发了狠。 “你要是想走，东西，房子，孩子都得留下来，不然我不离婚。” 不同意就不离婚，他也不往家里交钱，他看王欣柔这个女人怎么办。 “不离婚？那岂不是更好啊，我一三五打你，二四六打你妈，周日的时候我休息。” “我可就给你今天一次机会，你要不要离婚？” 反正都已经成这样子了，王欣柔可不会将自己手里面的东西给吴仁耀这个臭不要脸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谁都抢不走，谁要给她抢，她就要了谁的命。 反正她一个光脚的，还怕这一群穿鞋子的吗。 她豁出去了，她一点都不怕，不离婚她就往死里面打这一家子。 听到王欣柔的话，吴仁耀和他妈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这女人说什么？ 她不离婚，还要每天打她们两个人。 “王欣柔你这个疯婆子你想干嘛？” 吴仁耀没想到王欣柔短短的一天的时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听不清？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说我今天就给你一天的机会，你现在和我去民政局离婚，不然我就天天打你和你妈。” “记住了家里的东西和孩子都是我的，你带不走。” 王欣柔又重复了一次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她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婚今天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她还年轻，孩子也还小，这吴家要什么没有什么，只能趴在她和孩子的身上吸血，她必须在今天和他们一刀两断。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王欣柔今天要是忍下来了，那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她和孩子还是像之前一样受尽委屈，这样的日子她王欣柔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这以前都是她的词啊 “离婚可以，但是凭什么东西和孩子都给你，我就什么都没有。” 吴仁耀也看出来了，王欣柔这是真的不想和自己过了。 离婚就离婚，反正这两年他也看她不顺眼，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好，脸上的皱纹和身上的肥肉也是越来越多了，根本就比不上十来岁的小姑娘。 离婚可以但是不能按照她说的那样离婚，这么多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可能净身出户的。 “你的钱都给你妈你弟弟他们了，结婚那么多，你给家里几个钱了。” “不离婚也行，那回家，咱关上门继续过日子。” 王欣柔就知道吴仁耀是不愿意净身出户的，他这个人她最了解了。 不离婚她也不难受了，就像她说的那样，看这两个人不顺眼，以后打她们就是顺手的事。 要是王欣柔坚定的说要离婚，吴仁耀肯定不同意，但是她说不离婚了，回家继续过日子，吴仁耀有些忐忑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王欣柔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这么好说话，他就不敢轻易妄动了。 “走，回家。” 王欣柔招呼吴仁耀回家。 “还是回家吧，毕竟有孩子。” “夫妻哪有隔夜仇，你不就是挨打了一次吗，她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你，还不是因为爱你，一心想和你过日子。” “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让着你媳妇一点。” “多为孩子考虑考虑。” “男人嘛，就是要心胸宽广。” ...... ....... 吴仁耀看向周围的人，他们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 这群人到底是来劝架的，还是过来扎他的心的，这日子怎么可能和谁过都一样，他和王欣柔这是过不下去了。 这群人刚刚他挨打的时候不上前帮忙，这会来戳他的肺管子。 王欣柔看大家都这么劝吴仁耀脸上的笑容是更大了。 这以前都是她的词啊，现在都还给吴仁耀这个狗东西了。 心中仅剩也能够的一点爱也被消耗掉了 ，王欣柔对这个男人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不，离婚，今天就去离婚，但是我不同意你的分法。” 这日子过的没劲极了，吴仁耀想离婚也是个不错选择。 “你想怎么分？” 王欣柔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是她不讲要求提的高高的，怎么和吴仁耀讨价还价。 “家里的存款一人一半，房子给我，小宝留下，你带着闺女走。” 看王欣柔戏谑的眼神，吴仁耀硬着头皮又继续道。 “小宝是我老吴家的根，不可能跟你走的，我老吴家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给孙子的，这房子得给小宝。” 越说吴仁耀越有底气，他觉得自己说的特别对。 听了吴仁耀的话，王欣柔越发觉得自己要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跟着吴仁耀这样是非不分的爸爸，他妈这样胡搅蛮缠的老婆婆，她的两个孩子指定会被带坏的。 绝不可以这样了。 “不行，我不同意。” 吴仁耀凭什么要这么多，家里的存款不多，但是都是她挣来的，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凭什么给吴仁耀。 再说房子了，是她的名额，厂子分给她的，她自然是不愿给吴仁耀的。 要是把房子给出去了，她们母子三人去哪里去住，总不能一直住她妈家吧。 “离婚，厂子要重新分房子了，你离婚能分一套，孩子你也别要了，都给那个女人吧。” 吴仁耀他妈扯着他的袖子，悄悄的小声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再搞一套房子，现在好了，王欣柔这个女人愿意离婚，那她怎么着也要给她儿子搞来一套房子的。 “妈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吴仁耀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他怀疑他妈是不是被人骗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肯定是没有错的，你就信我的吧。” 听了老母亲的话，吴仁耀想要离婚的心思就更重了，但是他想离婚是一回事，该争取的东西他也不能放过。 看两个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的样子，王欣柔心中有些忐忑，她这个老婆婆鬼心眼子真的是特别多 她就怕再横生什么枝节，她今天就要把这个婚给彻底离了。 “孩子我不要了，房子我也不要了，但是家里的存款得给我一半。” 吴仁耀思考了一下，离婚之后他不仅能够得到一套房子，还能得到家里的一半家产，孩子也有人养，还不耽误他找下家。 这么里里外外的算下来，他可是不亏的。 见吴仁耀愿意离婚，王欣柔放下心来。 “你等着，我去抱孩子，回家拿户口，今天就离婚。” 以免夜长梦多，这个婚今天必须要离了。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 说着说着，王欣柔的眼泪就又要掉下来了。 她不是不委屈，但她是一个母亲，她需要为了孩子挡在前面。 “离婚重要，孩子也重要，还是要去医院一趟的。” 陈雅楠还是担心孩子后续会有问题，所以她不放心的又嘱咐了王欣柔一遍。 “我心中有数，我找人送孩子去医院，今天这个婚是必须要离了。” 孩子是重要，但是离婚也重要，要不是今天把吴仁耀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会愿意离婚的。 看王欣柔有数，陈雅楠也就不多说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又不是菩萨，不能普渡众生。 “今天本来是游湖的饿，没想到还能看一场大戏。” “这戏看的人难受，孩子是无辜的。” 陈雅楠叹气。 送走了王欣柔几人，陈雅楠她们继续往湖那边去。 到了地方，陈雅楠看到有些破烂的船，还是硬着头皮交了钱。 来都来了，今天这个船是必须游了。 “这个船确实是有些破了，不过这边的风景是好的。” 董嘉欣有些讪讪的，她也就是一年多没来过，怎么这边的船就像是被炮轰了一样，怎么一个比一个破啊，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确实这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湖边游人如织，湖边的常青树也是不错的一道风景，坐在船上顺着小船游荡，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除了船破一点，其他的挑不出毛病。 陈雅楠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出来玩就是图个高兴， 没必要过多苛求。 第三百二十八章：明明是他胡搅蛮缠来找事的 两个人游了湖，晚上的时候董嘉欣又带着陈雅楠去吃了好吃的。 将董嘉欣送回家，陈雅楠这才继续回家。 路程不远，再加上陈雅楠现在已经认识路了，所以她就没有坐车，打算步行回招待所。 就这几步路，她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陈雅楠走的是大路，小路脚程更近一点，但是现在乱的很，要不是为了躲人，陈雅楠是不愿意走小巷子的。 这会天色还没有黑，也才四点多的样子，但现在天黑的早，等到她走到招待所的时候，估计这个天正好就黑了。 陈雅楠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着，现在的沪城虽然经历过战争，但是还保留了上个世纪的特色，每条街都有自己的味道。 要不是因为不能随便的拿 出相机拍照，陈雅楠是真的想要拿出相机拍照。 她最近几天要想法子搞到一部普通的相机，留来拍照。 空间里面那几个贵的吓死人的相机她就不打算动了，她这个身份买个一百多的相机，还能找到借口，要是一下子就拿出几千块的相机出来。 这和去大街上说自己有问题有什么区别。 “你这老头子，这玩意都不值钱，你就别来了，几块破东西你就留给你自己填棺材吧。” “你要是再来，我还给你打出去。” 穿着黑色一身干净的小哥，把一个黑黑乎乎的人影从店里赶出来。 一边赶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他们这是收旧货的，不是收破烂的，老头拿的那些东西都是老封建的东西，现在没有人用了。 他说不收，老头还说值钱的很。 也不知道从哪个收破烂的那里淘换来的不值钱的东西，上这里来碰瓷了。 一个穿着黑色布满补丁工装上衣，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被铺子服务员赶出来了。 服务员赶人的动作太大了，他没有站住，跌坐在地上，怀里被包住的东西掉在地上漏了出来。 陈雅楠抬头一看，原来是当铺，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当铺了，现在应该叫旧货市场。 “你这人，就算是东西不好，你这态度也太差了吧，这老头这么大的年纪，你真不怕给他推的摔死了。” 这老头的头发白成这个样子，看着年纪就不小了。 这人上了年纪可是不能摔倒的，否则轻则骨折，重则那可就一命呜呼了。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这赶人和你有什么干系。” 服务员也恼了，今天本来就没有什么生意，还来了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他本来就不高兴的很。 好不容易把人赶出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和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这老头要是出事了，那和你关系可就大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你这不仅不为人民服务，你还想要人民的命啊。” 陈雅楠的话，让服务员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要这老头的命了，明明是他胡搅蛮缠来找事的。” “我就是把他赶出去，我根本就没有动他一根手指头，你这一上来就说我要人命，你和这个老头一样的不讲理。” 服务员也来气了，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讲理，这是过来找事的吧。 “闺女，不怪他，真不怪他，是我的错，我拿的东西确实不好，是我的错.......” 老头一个劲的嘀咕是自己的错。 “大爷你要是没事就起来吧，别在这边挡着了，你手里的东西，我是真的收不了，要是我真的能收，我能不收吗。” 服务员的态度和缓下来，他也不想将事情闹的那么僵，这事真的是不怪他，他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情的。 他也就是一个收东西的，这东西他不能收，他也没做错什么。 服务员也是按照规定办事，老爷子这也没有事情，陈雅楠也就没有继续追究。 “您先起来吧，别在地上坐着了，这地上凉。” 老大爷这样子也不能一直都在地上坐着，陈雅楠把人扶起来。 她这时才低头看向地上，包裹里面露出来的东西是两台砚台，还有镇纸和墨。 这个东西确实是不值钱了，之前过年的时候能用上，现在过年都不贴对联了，现在是彻底的用不上了。 怪不得服务员说他们不收，这样的东西也卖不出去，收了那就是赔本的东西。 哪有愿意收这些四旧的东西，卖都卖不出去。 “你这些东西打算卖多少钱？” 陈雅楠把人扶起来，东西都收起来，还给了老头。 “我之前想要十块钱，现在能给二十斤粮食就行。” 老头恋恋不舍的望着怀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好不容易留下来的，要不是到了没法过的程度，他也不会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卖了。 陈雅楠虽然不识货，但是看着这烟台和隐隐约约闻到的墨香，那也是知道的这是好东西。 就这样的好东西竟然就要二十斤粮食，这不能说是低价了，这简直就是在捡钱。 但看老头这样，陈雅楠现在就算是知道这东西值钱，那也不能就用二十斤的粮食把这些东西都给换走了。 “大爷我有钱，你这东西给我吧，我给你粮食，就是这边不方便，你看你知道哪里隐蔽一点，咱们把东西换了。” “你说的是真的？” 谢鸿博原以为自己今天又要空手而归了，但现在有人愿意收了他的东西，他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 “我还能骗你不成啊，您老有什么能被我骗的啊。” “我把东西抢了就跑，您也追不上我啊。” 这是实话，她现在要是起了坏心，只要抢了包袱就跑，没有人能追上她。 “你这丫头净开玩笑。” 看陈雅楠是真心想要，不是开心笑的，谢鸿博笑了。 “往前走一点有个胡同，那边人少，咱去那边。” 谢鸿博指了指前边的一个巷子道。 “那行，您说怎么走，我扶着您。” 两个人走了一会就来到箱子里面。 “你确定这东西你是真的要？这可是要二十斤粮食，少于这个价格我可是不卖的。” 老头十分郑重的道。 第三百二十九章：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瞧您说的，我要是不真的买，我这是给您开玩笑吗。” 陈雅楠倒不是真的特别想要东西，但是看这老头这个样子，瘦的都快成一把骨头了，确实可怜的很。 东西给她，她给粮食和钱，两人互惠互利这样也是可以的。 “我这里两台砚台，还有两把镇纸，墨多一些，一共有六块，这些东西你一共给我二十斤粮食就行。” 二十斤粮食起码能吃一个月，先撑过这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再说吧。 他舍不得将自己的心爱之物卖掉，但是要是不将东西给卖了，他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他不吃东西能行，但是家里面还有一老一小呢，那两个不能不吃饭啊。 所以就算是再舍不得谢鸿博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宝贝给卖掉了。 “我给你十块钱，五十斤粮食，你把东西都给我吧。” 陈雅楠不是不想多给，但是这个东西现在本来就不值钱，她再给多了，就将人给吓走了。 “你这给的也太多了，用不了那么多的。” 他的这堆东西，对他自己来说是宝贝，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一堆不值钱的破铜烂铁，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的。 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好心的人，但是他也不能因为姑娘好心，就坑人家姑娘啊。 “这东西阵不值那么多的钱的，你不用给我那么多的钱，你这样我......” 谢鸿博那颗沉寂的心，好像被人敲了一样，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光照了进来。 “我觉得值得，人家都说是乱世黄金，盛世珠宝，这堆东西现在是不值钱，但是您买的时候一定是值钱的，等我放个几十年，那也是值钱的。” “这是好东西，我也不坑你，您老卖了这些东西，您也不舍得吧。” 陈雅楠反问。 这些东西现在是不值钱，但是不代表以后不值钱，这老大爷看穿着虽然破烂，但是很干净。 年纪虽然大了，但眼神也清明的很，陈雅楠愿意给这个价格。 “你这样，让我.......” 自从几年前，他被人从房子里面赶出来，受到了不少的恶意和流言蜚语，他要不是因为孩子就撑不下去了，陈雅楠今天不仅帮了他。 还愿意高价买别人嘴里面的不值钱的破东西。 这一时的善意，让这个经历颇多的老人家热泪盈眶。 陈雅楠不怕人家耍狠，就怕人家哭，看老大爷哭了，她一时有些无措。 “您老别哭，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您哭什么。” 谢鸿博擦擦眼泪，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给了陈雅楠。 “算我这个老不死的占了你的便宜，我这辈子还不上，我下辈子当牛做马的还你。” 谢鸿博吓到陈雅楠了，这誓言也太重了，可不兴那一套。 她这会看是帮了大爷的大忙，但是这东西不用几十年，等到几年后那身价就倍增，她也是不吃亏的。 “您这话说的太重了，咱们就是做生意，你给东西我给钱，不用做牛做马的还。” 她又不是什么大地主的，要人家 当牛做马的还她。 “这是十块钱，五十斤的粮票，您拿着数一数。” 陈雅楠从口袋里面拿出钱票递给了谢鸿博. “对的上，就是这粮票你给的是全国粮票，这比普通的粮票要贵，你给多了。” 陈雅楠自然知道自己是给多了，但是她现在钱多的那是没有地方花，多给一些，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我身上这会就有这么多的粮票，您老拿着就行，数量没问题，这东西我就拿着了。” 陈雅楠将东西放进自己的包里面然后把包裹又还给了老大爷。 “你可拿好包裹，别丢了东西。” 听陈雅楠这么说谢鸿博将钱票和包裹皮都放进自己的手包里面，然后藏进自己的怀里面。 他穿的衣服本就很大，塞了那么点东西，根本就看不出来。 “大爷，我就不送您了，出了这个巷子，咱就谁也不认识谁，我没见过您，您也没有见过我。” 陈雅楠郑重的和谢鸿博道。 “你放心好了，我年纪大了，记性差的很，昨天的事情，我隔天就给忘记了。” 谢鸿博决定将这件事情烂进肚子里面，这件事情他不会对外讲的。 “那咱们后会无期了，我先走了。” 陈雅楠先走了，谢鸿博目送她走。 谢鸿博住的地方离这边不远，他回到家的时候，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你可算回来了，咋样换到东西了吗？” 谢鸿博的妻子看到谢鸿博手里面没有东西，十分期待的问他。 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他们两个人能不吃，但是孩子不行啊，七八岁的孩子，瘦瘦小小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换了，今天遇到了一个姑.......” “好人，她将我的东西都买了。” 想到陈雅楠说的话，话到了嘴边，谢鸿博又改了。 “卖了多少钱。” 还以为今天要卖不出去了，老头子竟然将东西卖了，这简直太让她惊喜了。 就那么一堆东西，也就老头子跟宝贝一样，现在能换了东西，哪怕是一口粮食也是好的呀。 “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谢鸿博这么揣了一路，面上还不敢表露出来，现在到家了，他终于可以拿出来了。 “五十斤粮票还有十块钱，出乎了我的意料。” 谢鸿博把自己的包拿出来，将包裹皮给妻子让她拿着，他则去拿自己的钱包。 当他喜滋滋的拿着钱包，想要和妻子炫耀的时候。 侯翠屏手里的包裹皮抖落出来一卷粮票，她惊讶不已。 “老头子你这粮票怎么乱放啊，你看要是丢了怎么办。” 侯翠屏惊疑不定的捡起地上的粮票，有些责怪丈夫，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放呢，万一丢了，那眼睛不得哭瞎了。 “你说啥呢，这个粮票我放的好好的呢，你可别冤枉我啊，这东西我可没有乱放。” 谢鸿博没有抬头，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反驳道。 “你还说你没有乱放，你看这是什么？这不是粮票，这还能是厕纸吗？” 一向好脾气的侯翠屏生气的拿着手里的粮票问谢鸿博，让他看，这到底是不是粮票。 “你这是粮票，我手里的是......” 谢鸿博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妻子手里的那堆粮票。 第三百三十章：春天一定会来的 “也是粮票？” 谢鸿博看向妻子手里，那一叠的那么厚的东西，分明就是粮票啊。 “你说你是不是乱放了。” 侯翠屏看向谢鸿博，眼睛里面还有责怪，她们这样的家庭，现在每口粮食都是很金贵的。 现在不像之前了，这粮食越来越紧，她们这个身份也不敢行差踏错的。 她们的日子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我没乱放，我们这是遇到了好心人了。” 谢鸿博拿出另一份粮票给侯翠屏看。 “这是两份。” 侯翠屏望向丈夫，眼神里面的惊讶盖过了惊喜，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两份粮票加起来，最少也得有一百斤，她再定睛一看，还是全国粮票。 全国粮票一斤最少能换一斤半的普通粮票，这么多的粮票，运作好了，她们起码大半年不用饿肚子了。 “那孩子是个好心的，还让我看好包裹，怪不得呢。” 谢鸿博想到陈雅楠提醒他看好包，他以为就是一句普通的提醒，谁知这包里面她放了这么多的粮票。 “你到底把东西卖给谁了，不会出问题吧。” 侯翠屏看到这么多粮票，唯恐自己的丈夫去干了不好的事情，她十分担心的问。 “放心，没事的，就是遇到了一个心眼好的人，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我回头找人去把粮票换了。” 有了这些粮票，她们就不用饿肚子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目前的困境是要过去了。 等撑到冬天过去了，春天一定会来的，日子也一定会好的。 燕子胡同。 王大帅出差回来了，这次出差他干的不错，刚被上级表扬了，不出意外，再在沪城一两年，他就能再挪挪位置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沪城已经被榨的差不多了。 再多的不是不能榨出来，是他不行，也不能榨了。 换个好地方，他的钱途会更好，老待在一个地方，他也会烦了。 等再在大陆干个三五年，他就要拿着手里面存的东西去港城。 港城不仅能三妻四妾，还遍地都是黄金。 在大陆虽然日子也不错，但手里的东西，他哪里敢明目张胆的摆出来，只能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再等等，等一等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越想越开心的王大帅，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进了自己家。 这一进门，他就傻眼了，他东西呢？ 他一整个屋子的红木家具，还有摆着的各种精巧不出格的摆件，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王大帅脑子宕机了几秒，不敢置信的推出去，又再次推开门。 门里的情形还是和刚刚看到没有什么两样，光洁可鉴的地板，干净的能照清他的脑门。 这都是陈雅楠用她的巨贵的无声拖地机拖出来的，干净的都能当镜子了。 这栋外面的东西陈雅楠都没有动，就一些破砖烂瓦的，黑灯瞎火的她犯不着摸进空间。 外面没有异样，但是屋子里面的东西他可都给搬走了，要不是屋子里面的地板撬的太费劲，地板她都不会放过。 多好的纯实木地板啊，打上油曾光瓦亮的，好看的不行。 就是她随便拖拖也能看出来，地板是个好东西，她是真的喜欢啊。 现在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要是之后去买，不仅买不到纯实木的，还都是放了胶水的，都是甲醛。 好的不是没有，几千块一平的地板都快赶上房子那么贵了。 好在没有时间，不然王大帅他们家，地板都没了。 但是就算如此，看到家里只剩下地板的王大帅心情也很不美丽。 他只是出个差，这家是被人偷了吗。 “袁卿卿，袁卿卿你死哪里去了？出来，你给我出来。” 王大帅大声的叫喊，他就怕袁卿卿带着他的家产和儿子跑了。 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有人回答，王大帅上了二楼的主卧。 卧室里面袁卿卿和她的儿子两个人睡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袁卿卿睡的这么沉，王大帅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家都没有，还睡的那么沉。 她怎么不睡死过去。 这其实不该怪袁卿卿，陈雅楠是按照上次估算的药量，但那会陈家是夏天，最后陈雅楠连门都给偷走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次陈雅楠没有那么过分，好歹还给留了门和窗户。 老鼠进不来里面打滑，她算是留了情的。 但就是这样，封闭的空间陈雅楠的药效就更好了，袁卿卿和小孩就这么一睡不起了。 王大帅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将床上的人给叫醒，他刚刚愤怒的头脑冷静了一下。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用手上前去探袁卿卿的鼻息。 有气。 他有去探孩子的鼻息。 也有气。 王大帅难受的心好受了一点，但还是很生气。 “啪，啪......” 王大帅先是给了袁卿卿两个巴掌，但是两个巴掌下去了，袁卿卿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最后还是王大帅去楼下，接了满满的一碗水，全部浇在了袁卿卿的脸上。 袁卿卿被水浇醒了，冰冷的水，浇了她一整头，一整脸。 这个天气被这么凉的水兜头淋下，袁卿卿差点被冻的撅过去。 有水进去了她的鼻子，她差点就窒息了。 袁卿卿十分愤怒的睁开眼 ，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睁眼就对上了王大帅因为生气变得通红的眼睛。 “咳咳.....王大帅......你干什么，这大早上的你拿冷水浇我，你有毛病吧。” 袁卿卿一直都装的十分乖顺，但是今天她刚睡醒脑子不清明，再加上愤怒，她直呼了王大帅的名字。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干了什么。” 看袁卿卿这副表情，王大帅对她的怀疑消退了三分，但是他还是特别的生气。 家里的东西，每样都是他精心布置的，现在一样东西都没了，搁谁身上谁能忍啊。 袁卿卿这个吃白饭的，在家里天天无所事事，他就是出个差而已，她就能把家给看没了。 “我干什么了？我能干什么？” 袁卿卿十分心虚，她还以为自己和别人偷情的事情被王大帅知道了，她虚张声势的反问。 第三百三十一章：一朝全部回到解放前 袁卿卿刚想问王大帅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闲言碎语，就听王大帅十分生气的道。 “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全没了，东西都被人偷走了，老鼠来了都得磕两个。” 王大帅现在是出奇的愤怒，他现在恨不得再打袁卿卿一顿。 “你就是这么看家的，你看看家里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一朝回到解放前，说不愤怒那是假的，现在王大帅除了想杀了偷东西的人，还想杀了袁卿卿。 “家里的东西不......” “不见了？” 袁卿卿环视卧室，发现卧室很多东西都没了，除了这张床，就连床上的帷幔都没了，床头柜，台灯，衣柜，窗帘...... 全部都没有了 都没有了 没有了 “天杀的，家里进贼了。” 袁卿卿出走的心神这才完全归位。 她从床上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一阵恍惚。 看她要摔倒，王大帅扶了她一把。 “你掐我干嘛？” 王大帅好心的扶袁卿卿，谁知袁卿卿竟然还掐他 ，他痛呼出声。 “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袁卿卿现在还觉得恍恍惚惚的，怎么睡醒了一觉，家里面的东西怎么就都没了呢。 “啊，你掐我干嘛。” 袁卿卿被掐的一个激灵，她最后一点恍惚也没有了。 “你不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吗，这会知道了吧。” 王大帅没有好气的道。 “家怎么就没了，昨天还是好好的啊。” 袁卿卿眼泪涟涟的道，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睡的那么沉，肯定是被下药了，你去报警，我出去一趟。” 家里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但是山上别墅的东西可一定要在啊。 那里才是他的全部身家，要是真的没有了，他才会吐血。 “你去哪里？” 家里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大帅还有心思出去，袁卿卿有些气恼。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去报警，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还是不放心山上的东西，他必须要亲眼看到东西还好好的在，他才放心。 家里的闹钟没了，她的手表也被陈雅楠拿走了，除了床和四件套，陈雅楠没有放过任何东西，统统打包带走了。 所以袁卿卿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儿子还睡在床上，袁卿卿没有舍得用水给泼醒。 小孩子抵抗能力差，她看孩子只是睡着了，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她再次给孩子盖好被子，打算出去报警。 家里的自行车没了，王大帅只能去借了一辆自行车。 王大帅心里担心山上的东西，疯狂的登车，恨不得立马就到山上。 等到他气喘吁吁的到了山上的时候，他连口气都没有歇一口，忙不迭的去小客厅。 他心情忐忑的到了小客厅，打开密室，微薄的光亮照到地下室里面。 王大帅看到地下室里面，他藏的东西都没了。 这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王大帅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又一黑，他跌坐在地上。 完了，全都完了，他辛辛苦苦这几年的东西，全部都没了。 “噗......” 王大帅将口中的血吐出，他这会心疼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了。 王大帅这边鸡飞狗跳的，袁耀祖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快黑天的时候，他醒来了。 “我这一觉睡的可真好，这是一觉睡到天黑了。” 袁耀祖除了觉得头有点晕，但是他很久都没有睡过那么好的觉了。 此时的他精神饱满，看到卧室的杂乱，他皱了皱眉头。 薛芳芳这个女人一回家就好几天，也不回来，家里乱成这个样子。 他皱着眉头，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袁卿卿家吃饭。。 再晚一会国营饭店就要关门了，那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他这会出门，估计是赶不上了。 家里没有人做饭，那就去蹭饭，反正都是一家人，袁耀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袁耀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心情十分好的推门下楼，嘴里头哼着不知道什么歌，悠悠哉哉的下楼。 等走到楼下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往客厅一看，袁耀祖人都傻了。 他客厅里面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干净的实木地板上面，一尘不染。 之前放置在客厅里面的家具，摆件，酒杯，茶具.....甚至还有水晶灯都没了。 “是哪个狗崽子，竟然敢偷到大爷我的家里面了，真的是不想活了。” 袁耀祖被气的七窍生烟，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直奔地下室。 不出意外的，东西也没有了。 “该死的，不要被我捉到了，要是被我捉到了，我一定将你们扒皮抽骨。” 袁耀祖咬牙切齿的道，他存了那么久的跑路钱，低三下四的服了多少软，才存了这么多的宝贝。 一夜之间全都没了，他不知道是谁还好，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偷的他的家，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王大帅和袁耀祖这两家鸡飞狗跳的报警，捉人。 陈雅楠回到空间，就把砚台，镇纸，还有墨拿出来一份摆在了自己新的书桌上面。 她有一个桌子是她日常学习的，现在看到这砚台，她又想着给自己造一个练字的书桌了。 将笔墨纸砚都摆上，再放上一个盆栽，她的新桌子就成了。 新收来的金银珠宝，她都已经看过了，再加上空间里面这些东西多的很，她没有很大的兴致再一件件的收拾了。 钱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 陈雅楠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视金钱如粪土了。 有的时候钱多了，真的是烦恼。 要是让她盘点自己的资产，她感觉自己一个月都盘点不出来。 真要盘点的话，必须要一整个的团队来才可以。 不在乎金钱，还是要在意她的小鸡小鸭小猪的，到了该要喂食的时候，陈雅楠认命的拿着东西给给小家伙们喂食。 悦悦她们就不用她管了，她划了一片地方养了东西，专门给她们，让她们自己捕食。 猞猁这样的动物，还是要有点血性的，不能一直吃熟食，还是要自己去捕食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太岁头上敢动土 袁耀祖跌跌撞撞的出了门，他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东西竟然全部都没有了。 等到他出了门，这才发现，王大帅家里那边聚集了不少人。 很多还是他的手下，想到自己丢的东西，袁耀祖赶忙上前，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咋了？” 袁耀祖扒拉出来最近的一个小弟。 小弟正看着热闹呢，猛不丁的被人给拉住了，顿时就恼了，这正在兴头上呢，谁这么扫兴啊。 “你拉大爷我......” “袁队长，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是袁耀祖，小弟脱口而出的脏话收了回去，态度从傲慢立马变得谄媚。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都堵在我姐姐家。” 袁耀祖也没有透视眼，又不能透过人群去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说来就奇了，主任家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就都没有了，这会正在里面查呢。” 小弟很是唏嘘，就这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什么？王家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 “对呀，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竟然敢动王主任的家，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这要是被捉到了，那不得被弄死啊。” 小弟嘴上说着狠话，但脸上极力收敛笑意。 王大帅这个人，极度自私，手里头只肯漏下一点东西给他们，他自己倒是吃的肚满肠肥，兄弟们早就看不惯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本事的一伙人，能一夜之间，就将王大帅家给全部搬空了。 是的，他认为搬空王大帅一家东西的人，是一伙人。 不然谁都知道王大帅家里面有不少宝贝，都是从别人家抄来的。 但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是革委会主任，他不抄别人家就算了，谁还敢惦记他家的东西。 能不声不响一夜之间就把东西搬空，还让他们这些左邻右舍都听不到一点动静，真的是牛逼。 “让开，让开，快让我进去。” 袁耀祖想要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和他家一样，也是被搬的一干二净。 袁耀祖大家都认识，看他那么着急，还以为是担心姐姐姐夫家，都闪开身子让他过去。 “姐，你们家的东西也被人都搬走了？” 听到袁耀祖这么说，袁卿卿和过来的四个警察多看向袁耀祖。 “姐家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全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啊……” 想到家里面的东西都没了，袁卿卿嚎啕大哭，她存的私房钱，一分不剩全部都没了呀，她在王大帅的管控之下，能攒到这么多的钱，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那个挨千刀的小偷，偷王大帅的东西就偷呗，干嘛要把她的钱也给全部偷走。 越想越伤心，袁卿卿哭得十分真情实感。 “同志先别哭了，我们还没有了解完情况，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丢了？” 警察同志拿着本子十分认真的询问。 “家里面的家具摆件，书房里面的书，厨房里面的米面油粮，房间里面的衣服还有……” 袁卿卿想说地下室的东西，但等到那一堆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都是不能说的，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 警察看袁卿卿停住了，问他还有什么东西丢了。 “警察同志，你这么要问我的话，我真的想不起来，家里面的东西太多，我们这边有没有线索，附近有没有流窜过来的犯罪团伙，或者是游手好闲的盲流。” 袁卿卿也倾向于团伙作案，他们家那么大，一个人肯定不能一夜之间把东西搬走。 “这个还需要我们具体走访，既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还需要再次勘探一下。” 看看能不能找到具体的嫌疑人的踪迹。 “家里面很干净，地面就跟牛舔过一样，一点灰尘都没有。” 袁卿卿哭丧着脸，她全部都看过了，家里面干净的，就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小刘是吗？” 做询问的警官问刚刚进去过的小刘。 “哥，里面真的太干净了，地面干净的一点灰都没有，这群犯罪团伙手段真高。” 听到小刘也这么说，做笔录的警官脸色黑沉，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团伙作案。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这几年最大的团伙作案了。 “同志，我家的东西也没有了。” 袁耀祖在旁边听了一会，确认了自己家和王大帅家一样，被人连夜搬了个一干二净。 “你家的东西也全没了？” 小刘就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瞪大了双眼。 一夜之间，两户人家被搬空，那犯罪团伙你有多少人啊。 这么大的一个犯罪团伙，竟然在他们警局的管辖范围之内，那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对，我刚睡醒，就发现家里面的东西全没了，我想着来我姐家看看，谁知道我姐家也被偷了。” “想来应该是我们两家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招了什么人的眼，所以我们两家的东西全部都没了。” 袁耀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不能随口猜测，我们警察是要讲究证据的。” “你们两个在这看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小刘你和我一起去这位同志的家里。” “咱们这是不是来了一会儿专门偷东西的贼？怎么又出现了一家？”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众人心里都有些忐忑。 “你们操那个心干嘛，咱家里能有多少东西就那二两面，还舍不得吃，贼都不愿意进。” 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东西，家里面撑死了就一点吃的，能有个隔夜粮就很不错了。 就算是贼想来，那也没有东西偷。 “哈哈哈……你这说的也是。” 他们根本就没多少钱，虽然名字好听是革w会的，但是实际的情况他们自己知道，肥水都被上面的截了，他们下面的只能吃一些渣渣。 众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有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 能看到王主任出这个糗，他们今天这就不算白来。 能光明正大的看顶头上司的热闹，这个机会可太难得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这个只能等我们的消息了 “同志，我们来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的丈夫，请问你的丈夫去哪里了？” 留下的两个警官，待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王大圣，其中有一个开口询问。 “我丈夫去出差了，今天下午回来了，但是他刚说有事要出去就让我报警，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袁卿卿也不知道王大帅去哪里了，他走得太过匆忙，根本就没有交代，只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袁卿卿在心里猜测王大帅可能去山上了，但她也不能说，就害怕被人发现山上的秘密。 家里的东西没了就没了，虽然值钱，但也没有山上的东西宝贵，要是山上的东西也丢了，那她才要哭瞎眼。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了，等我们警方这边有门目了，再叫你们。” 他心中也明白，犯罪分子犯罪现场打扫如此的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没有人证物证，单凭现在仅有的线索，根本抓不到人。 虽然知道找不到凶手，但必要走的流程也是要走的。 “警察同志，我们家的东西还能追回来吗？” 袁卿卿想到自己丢失的私房钱就痛心不已，她面带期盼的问。 “这个只能等我们消息了。” 他也不好说，能找到也不好说，不能找到只能含糊其词。 “那到底能不能找回来？” 看检查这个样子袁卿卿有些失望，但还是追问。 “等我们的消息吧。” “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笔录也做了，现场也勘察了，要想抓到人，只能听天由命。 送走了两位警察，袁卿卿无奈的回了家，现在家里面什么都没有，王大帅也不在家，她心里难受极了。 袁卿卿刚回到房间，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妈妈……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在屋子里面。” 孩子怕黑，现在天已经黑了，看到屋子里面没人，他想开灯，但是房间里面连灯都没有了。 他哭着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看到袁卿卿她就绷不住了。 “妈刚出去有事，饿不饿，妈给你做饭去。” 抱着孩子，袁卿卿心里面一阵柔软，她哄着孩子问孩子饿不饿。 “我饿了，我想喝奶。” 他不想吃饭，只想喝奶。 “行，妈就去给你……” 袁卿卿一口答应，但是突然想到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别说奶粉了，就连暖水瓶都没有了。 “今天有点晚了，妈明天给你弄行吗？咱吃别的行吗。” 就算是再急那也得明天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她又不好意思去别人家借东西，兜里还有一些钱，应该能去家附近的供销点去买点东西。 奶粉这个东西，一般人家没有，她就算是想去借也很难借到，只能吃点别的了。 “我不管我就想喝奶粉，今天没有奶粉我就不睡觉了，你去给我弄奶粉。” 孩子的哭闹声，再加上丢失东西的烦躁，让袁卿卿脑子都大了。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能不能让大人省点心？你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听到袁卿卿吓人的话，小孩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要我爸爸，爸爸，你在哪啊？爸爸你快回来，啊……啊……” 小孩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他声嘶力竭的哭喊，一边喊一边叫人。 袁卿卿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她很是烦躁，孩子的哭闹声尖利刺耳，就像是凿子一样，凿的她脑子疼。 “别喊了，今天就是没有，你要是再哭，我就要打你了。” 袁卿卿捂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再哭喊。 “嗯～” “啪……” 袁卿卿看着手上深可见骨的咬痕，毫不留情的就甩了王大宝一巴掌。 “今天就是没有饭吃，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丢进地下室，我看谁能救你。” 袁卿卿这会十分生气，她抽气的看着血呼呼的手。 挨了打的王大宝现在安静了，他抽抽噎噎的，小声的说饿。 袁卿卿心累的靠在柱子上，不想再管王大宝。 饿死算了，她不饿吗，这么不省心的孩子，她不要了。 山上的王大帅痛失全部家产，他被气到吐血，但山上的东西不能报警，这些东西都是他偷偷昧下来的，根本就不能让别人知道。 所以，他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这个损失他只能自己扛。 知道山上有东西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他运东西，藏东西都只只是自己一个人来。 他确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但也是出了鬼了，东西到底是怎么没了的。 另一边的警官到了袁耀祖家，看到同样干干净净的家，诡异的沉默。 “你们家里面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警察看到干净的房间问袁耀祖。 “除了我的房间，外面的东西都没了。” 袁耀祖叹了口气道。 两个警官，一个做笔录，一个上下查看。 当然就跟刚刚的王家一样，家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没有留下痕迹。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犯罪嫌疑神出鬼没不说，还能把作案现场打扫的如此干净，这就让他们十分棘手。 又调查了家里面丢了什么，勘察了现场之后，警察也没有什么进展，只能提出告辞。 看这个样子，袁耀祖的心也死了，东西肯定是找不到了。 但很快他的心思就转移到了王大帅山上的那批藏起来的宝藏。 他的东西没了，王大帅家里面的东西也没了，相信很快王大帅就会把视线投到山上的那批东西。 他一定要在王大帅行动之前把这些东西转移走。 王家和袁家的鸡飞狗跳，陈雅楠一点都不知道。 日常劳作，锻炼，学习之后她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董嘉欣回到家，沈傲霜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有事情忘了。 “欣欣，我让你放到杂物间里面的东西，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给雅楠了，你直接寄回东北，点心什么的，可以让她拿回家，给她爸妈尝尝。” 她准备的东西太多了，陈雅楠要是一个人拿的话，上火车真的不方便。 “妈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说我这脑子。” 董嘉欣早上光想着出去玩了，根本就忘了这茬子事。 “不怪你，妈不是也忘了吗。” 沈傲霜摸摸董嘉欣的头，让她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 “雅楠没说什么时候回去，但肯定是大年三十之前，我明天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董嘉欣光顾着玩了，根本就没问这件事情。 “那你明天问问她。” 沈傲霜提醒董嘉欣。 第三百三十四章：这是你的老婆孩子 两个人正在客厅说话呢，就看到姜听晚和董嘉明两个人进来了。 沈傲霜让他们搬出去了，但是没有收了两个人的钥匙，他们还是能进来的。 两人看到董嘉欣都十分的意外，不同的是董嘉明除了意外还有一些心虚。 “欣欣回来了啊。” 董嘉明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和董嘉欣打招呼。 如果要是不知道董嘉明做了什么，董嘉欣还能心无芥蒂的和他打招呼，但她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无法接受曾经亲密无间的家人，因为其他人产生了芥蒂。 “嗯。” 董嘉欣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就坐在沙发上面，也不搭理后面，姜听晚想和她说话，但是她完全一眼都没抬，脸色直接僵住了姜听晚。 她们家不和睦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虽然董嘉明这个人也有问题，但她就是偏心眼，就是觉得姜听晚带坏了她的哥哥。 “嘉欣你回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要是知道你回来，我们早就回来看你了。” 姜听晚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她就继续言笑晏晏的说话。 董嘉欣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她想要怼回去，就被沈傲霜给拦住了。 她拉住了董嘉欣的手，不咸不淡的道。 “这不年不节的，你们两个人回来干嘛？” 之前都说过了，没事的时候不要回家，她不想把家里面的这点事闹得人尽皆知，给别人看热闹。 现在他们夫妻两个回家，看样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妈，你说这话，我们就是想回来看看你和爸，我们真没别的意思。” 董嘉明脸色很难看，他还以为这么多天妈的气已经消了，谁知道现在气还没消，那样子更生气了。 “我和你爸都好好的不用你们来看，你们不给我气受就挺好的。” 这个儿子已经废了，沈傲君已经不指望了。 “妈，我们这些天都挺忙的，这不有时间了就想着来看看你和爸，嘉明不是故意不来看您，您就别生气了，我和嘉明过来其实是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们。” 姜听晚细声细语，语气柔柔，听着就像是一个乖顺的儿媳妇。 但是沈傲霜知道全家4个人的心眼子都比不上姜听晚，这个儿媳妇儿心眼儿是又多又黑。 “我真没见过，看别人是空手的，你们这叫看人？” 董嘉明和姜听晚两个人是空手回来的，听到沈傲霜这么说，姜听晚没有开口，董嘉明就说话了。 “妈你也知道我们这刚搬出去手头也不宽裕，再说都是自己家里面的人，这东西就不用带了吧？” 都是一家人，这个礼还用那么见外吗，董嘉明觉得母亲有些小题大作和斤斤计较。 “你们那么大的人了，有些话我不想说这么明白你妹妹回来还知道给我带点东西，你就空着手怎么回来了？” 沈傲霜不是稀罕东西，她就是故意的。 姜听晚和董嘉明两个人借口回来看看他们，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她现在只想将这两个人打发走，免得沾染了晦气。 “妈，你还是我妈吗，我和嘉欣怎么能一样呢，我是家里面的人，她毕竟是要嫁出去的。” 董嘉明因为沈傲霜的话，脑海瞬间被愤怒侵袭，有些口不择言的道。 “我不仅是你的妈妈，也是嘉欣的妈妈，曾经在我看来，你和嘉欣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她沈傲霜自认为一碗水端平从来不重男轻女，甚至还因为董嘉明的事情让董嘉欣受了委屈。 但在董嘉明看来，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都是她们该做的，嘉欣就是个外人。 从来都没有什么是必须该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之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但董嘉明就像是忘把这件事情。 现在董嘉明他脑子还是不清醒，她已经不站在他那边了。 “现在看来我是错的，你根本就不像是我的孩子。” 沈傲霜满脸失望的看向董嘉明。 “妈……” 姜听晚想要做好人，但一下子就被沈傲霜给打断了。 “嘉欣是我的孩子，嘉明也是，我不能对他们两个怎么样，但是对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最好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不要挑拨离间。” 沈傲霜的话，让姜听晚更加难堪。 “妈，听晚怀孕了，她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你们就这个态度吗？你这样简直太让我们寒心了。” 董嘉明觉得他们的一片真心被践踏了。 “那现在我知道了你们还想怎么办？她是怀孕了，又不是怀了我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爸爸，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不就是生孩子吗，谁不能生，倒跑到她这来献媚了。 姜听晚听到沈傲霜的话，心中冷然，她还以为拿捏了董嘉明，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就能拿捏住沈傲霜和董家。 谁知道完全是做了无用功，别人根本就不接招。 “妈，我来是想求和的，不是想来吵架的，听晚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我一个大男人，每天上班，下班还晚，根本就空不出手来照顾听晚，你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沈傲霜听到董嘉明说要和好心中还有些诧异，听到后面的话，她完全就懂了。 这感情不是来和好的，是过来道德绑架的，让她当冤大头来了。 “当初你们走的时候给了你们房子，你结婚的时候我也给了你们一笔钱，你们都已经走了，有了自己的小家，还想回来让我帮扶，董嘉明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是你的孩子，这是你的老婆，你自己不照顾，想让你老娘我照顾，我都把你喂养大了，这还不够吗？” 沈傲霜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还偏帮他们委屈了董嘉欣。 她已经很对不起嘉欣了，董嘉明还觉得自己偏心，她的心肠是真的坏了。 她一味忍让，不仅没有得到安静，现在竟然还有人敢一味的欺压，甚至想要让她当老妈，真当她是纸老虎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嘴巴就像是淬了毒一样 “谁家婆婆不给帮忙看孩子，不给照顾孕妇，就没有我们家这样的，妈你不觉得你太偏心了吗？” 董嘉明满腹委屈觉得沈傲霜太偏心妹妹了。 “董嘉明你要不要脸呀，你怎么对你妹妹的？你要我说吗？” “我不管是你们俩谁的主意，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该给你们的我已经给你了，剩下的都是你妹妹的，你的孩子我不会看，你们爱生不生，反正都已经掉了一个。” “你们不是很会吗，不想生那就继续从楼梯下滚下来，你们不是已经害死过了一个孩子了吗。” 沈傲霜那嘴巴就像是淬了毒一样，一改往日她温柔娴静知理的模样。 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姜听晚的计划打断了。 她还以为卖惨能够回到董家，谁知沈傲霜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她们自从搬出去之后，虽然有房子不用付房租，但是家里面的水电里面粮油都是需要自己购买的。 他们两个大手大脚惯了，沈傲霜虽然给了他们一笔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计划，这些钱就支撑几个月。 姜听晚受穷受太久了，穷人乍富就忍不住买买买。 董嘉明一向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根本就委屈不了自己半分，两个人这么花很快的就把钱花光了。 就在这时姜听晚还查出了怀孕，他们两个人活着就已经挺费劲了，再来一个小孩，他们俩的工资可能。 所以他们就想着趁现在怀孕，重新回到董家，这样他们的房子能够租出去，得到一笔钱，交一些钱就能在家里面吃喝，剩余的其他钱也能存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沈傲霜也能提前办理退休，专心的照顾小孩。 姜听晚没有说的是，她甚至还希望能够用沈傲霜的工作给他弟弟换一份工作。 姜听晚家里重男轻女，但是自从嫁进董家，家里对她就不一样，她也想着拉家里面一把，她弟弟有了工作，她在婆家的地位也能高一些。 好在这些沈傲霜都不知道。 不然她能把董嘉明的狗脑子给打出来。 但她不知道是不知道，她不愿意让董嘉明他们再回来了。 她刚说的都是真的，董嘉明这个个性，耳根子软的不行，一味的只听姜听晚的。 要是把家里面的东西都给了董嘉明，她和董兴德两个人晚年不知道得有多凄惨。 沈傲霜不是个没脑子的孰轻孰重她自然知道。 “妈，我只是求你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不愿意，你还把我当成是你们的儿子吗？” 董嘉明破防了，他是真的知道自己过日子难了，他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的了，沈傲霜还是不愿意重新接纳他们。 “是我不把你当儿子，还是你不把我当妈？我难道是老妈子吗，非得要伺候你们一家人。” 她不愿意再委屈求全，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姜听晚就是个吸血鬼，他的儿子现在也变成了帮凶。 最后几人不欢而散，董嘉欣看着眼眶微红，正在垂泪的沈傲霜，心里也十分难过。 她一直都想开口说话，但沈傲霜一直都制止她用眼神。 “妈，我是不是让你难做了，要不就让哥回来吧。” 她觉得把家弄成这个样子，大家都不舒服，要是大家都舒服的话，她愿意退让一步。 “这和你没关系，你还小你不知道。” “再说了，妈这么年轻貌美可不愿意给他们当老妈子，姜听晚那一肚子坏水，我早就想赶他们走了。” 沈傲霜说的不是气话，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妈，你放心以后有我呢，我肯定不会让你生气了。” 董嘉欣一头扎进沈傲霜的怀里面。 “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给妈撒娇。”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沈傲霜的心情好多了，她儿子养废了，但还有闺女。 隔日，董嘉欣就带着一大包好吃的，一大早的就敲醒了陈雅楠的房间，陈雅楠刚洗漱好，散着头发给董嘉欣开门。 “你咋起来这么早啊才几点。” 陈雅楠都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董嘉欣上工的时候，就是踩点上工，放假的时候起的更晚。 好多时候都是早午饭一起吃了，今天破天荒的头一次起那么早，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这人埋汰我，我这不是给你来送东西吗，不然我才不起那么早呢。 董嘉欣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她妈一大早就给她薅起来了，她这会还困着呢。 “还不是我妈，不到六点就给我拽起来了，我能咋办。” 说着董嘉欣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真的困死她了。 “你手里那么一大包的东西是啥啊，你出门还咋还拿那么多东西，等下爬山你背得动吗。” 今天董嘉欣约她爬山，昨天她再三确认，确认是爬山。 董嘉欣不爱运动，破天荒的约着她爬山，她可不得问清楚。 “我不拿这些东西，这东西都是给你的，你收着吧，我妈说你拿回去给叔叔阿姨吃，还有一些东西，我妈怕你拿着不方便，全部给你寄回东北了。 “阿姨怎么突然给我这么多东西？” 这一大包东西看着就不少，就算是走人情，这也太多了吧。 “我妈准备的，你就收着吧。” 董嘉欣把东西放在另一张床上，她话一说完，就倒在床上了。 这一大早的就出来了，她还迷糊着呢，昨天晚上找到了一本喜欢的书，看了好久，她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东西太多了。” 陈雅楠把包裹打开，里面有4种糕点，两种口味各两斤的大白兔奶糖，还有腊肉，饼干等吃的。 “这些都是给你带回家给叔叔阿姨的，还有很多东西，妈让我给你寄回东北了，这些东西不多都比我的命便宜多了。” 她的小命可是很值钱的，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根本比不上她的小命重要。 “阿姨真的太客气了，我救你，那就是顺手的事。” 陈雅楠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沪城，她没想着要董家回报。 “那我不管，东西我都给你背来了，我可不背我回去。” 看陈雅楠若有所思的表情，董嘉欣又接着道。 “你不要想着给我还回去，不然我就要闹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今天还是姐请客 “别激动，不还，不还，你别激动。” 嘴上说着不还，但是陈雅楠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就算她不光明正大的把东西还回去，她在私下里面，也会多照顾董嘉欣的。 “你把头发扎了，咱这会出门，我带你去吃小笼包，那家就在咱们要去的静山边上，吃完饭咱再上山溜达一圈，山上的风景可好了。” “之前山上有个庙可灵验了，就是这两年.....” 董嘉欣没有将话说完，但是理由大家都是知道的，破四旧，寺庙也算一种。 庙里的和尚都跑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残破的寺庙。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妨碍大家去爬山，山上不仅有野菜，要是技术精湛的还能捉到野兔，野鸡这样的野味。 这些都是无本的买卖，捉不到也不妨碍。 “那你得等我下，我把头发编起来。” 她的头发还散着，陈雅楠把头发分成两份，很快的就用皮筋给自己将头发扎好了。 招待所只有大厅有一面衣冠镜，供客人整理衣服，房间里面是没有的。 陈雅楠拿出自己的小镜子，左顾右盼的看自己的头发，确认没有问题才将小镜子收起来了。 “雅楠，我发现你下乡之后不仅没晒黑，反而比刚下乡的时候白了不少。” 明明两个人都是差不都时间上工干活，她都晒黑了，这几天捂白了一些。 但是雅楠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白白的。 “你要是上工的时候戴着草帽，口罩，你也能白点，可你不是嫌弃热吗。” 不是没有让董嘉欣和她一样将脸和脖子遮起来，她嫌弃热，不愿意，可不就晒黑了。 “那算了，我还是黑着吧，那个天太热了，我受不了。” 董嘉欣连忙摇头，她可受不了那个包法，白是白了，但是热啊，还是算了，黑点就黑点，黑黑更健康了。 看董嘉欣这样，陈雅楠就知道，她又打了退堂鼓了，陈雅楠笑了笑不说话。 将身上的衣服扣子扣上，换了一双鞋子，再将包里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漏的东西。 “我这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正好吃过早饭去爬山，等到山上下来了她们再找个地方吃饭，下午的时候，她想着去个子市再去转转。 相机还没弄到，手里还有大量的粮票和各种票还没有花完。 全国粮票还好说，剩下的都是本地票，过期的就算了，剩下的没有过期的都要尽快的花掉。 “咱们这次坐三路车就行，半个小时就到牛家包子铺，那家的小笼包香死了。” 皮薄肉厚汁水多，价格是贵了一些，但是那也是真的好吃。 “今天姐请客，你放开了吃。” 陈雅楠扯着董嘉欣的手，一边走一边道。 “怎么又是你请客，你还有钱吗？要不这次就我来吧。” 董嘉欣听到又是陈雅楠请客，她不同意想说自己来请一次。 “下次你请也是一样的，这次就我来。” 锁好门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下楼。 出了门，陈雅楠看到地上湿漉漉的地面，问董嘉欣。 “昨天是下雨了吗，怎么地面都是湿的？” 她昨天没听到动静呀，难道是她睡得太熟了？ “应该是下的小雨，后半夜下的，这会雨停了。” 董嘉欣早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下雨后的地面。 “下雨不妨碍山上有路，都是石板路这么点雨不影响的。” 董嘉欣又继续道。 两个人坐车来到了牛家的包子铺，这家店曾经是牛家人的，后来就收归国有，她们两个人虽然来的挺早，但是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唉，失策了，早知道再早来一点。” 这家包子铺人就是很多，她还以为今天能够人少一些。 “反正不着急，咱们吃完再上山也是一样的。” 一直等了差不多将近20分钟才到她们两个人。 陈雅楠要了五笼包子，她自己一个人吃了4笼。 对于陈雅楠的食量，董嘉欣已经有所了解了，但是吃完4笼包子之后，董嘉欣还是十分感叹。 “你说你吃这么多东西都去哪了？你一点都不胖，肚子上也没有肉。” 羡慕，实在是太羡慕了，她回家这几天脸上消失的婴儿肥又上来了，她捏捏自己的脸，觉得肉又多了。 “多吃多动，肉自然就不长了，光吃不动自然会长肉。” 陈雅楠这么一说，董嘉欣的脸就红了，她回来之后每天睡到日上三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确实不怎么动。 “你可以早上起来做做八段锦，五禽戏，动动肉自然就下去了。” 陈雅楠帮董嘉欣出主意。 “算了，反正就这几天，等回去自然就瘦了。” 回去知青点就要继续干活了，到时候再说吧，董嘉欣想着能过几天好日子就过几天好日子吧。 “你呀你。” 两个人吃完了包子，她们就计划着要去爬山。 “那边有大路，但是要绕远，我知道有条小路，咱们可以走那边绕过去。” 小路能省不少时间，陈雅楠也同意走小路。 “可惜现在时间不对，不然还能在山上摘柚子。” 山上有柚子，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不要钱的总归是好的。 “你真的是时时刻刻不忘了吃，要是山上有兔子什么的，咱们可以打一只吃。” 陈雅楠对自己的打猎技术还是挺有自信的。 “你拿东西了？” 董嘉欣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到陈雅楠拿打猎的工具。 “放心，我就算是丢石子也能命中的，只要身上有野味。” 陈雅楠十分自信。 “那咱可说好了，要是打到了咱们就直接吃了，正好还能在山上野餐。” 董嘉欣心里还蛮期待的，她还没有野餐过呢。 “行呀，正好我带了洋火，要是遇上了，我就烤给你吃。” 这条巷子路过的人少，再加上是因为冬天，外面的天也冷，大家无事的时候都不怎么愿意出门。 除了她们两个人有这闲情逸致想要爬山，不然大家更愿意都待在家里面烤火。 棉衣，棉花难得，家里面的衣服是谁出门谁穿，不出门的人都蹲在家里面，糊纸盒做手工，挣几个盐钱。 第三百三十七章：血色凶案 她们两个人走着走着，陈雅楠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特殊的味道？” 陈雅楠拉住了董嘉欣的手问她。 “没有呀，咋了呀。” 董嘉欣使劲闻了闻，根本就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可能是我闻错了吧。” 陈雅楠自从喝了灵泉水之后，五感和力气都有所提升，她确确实实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能是你闻错了，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快点就走。” 董嘉欣拉着陈雅楠，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两个人又走了20来米，味道越来越浓，最终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风夹杂着血腥气席卷而来，就连董嘉欣也闻到了。 “好像确实有血腥味，不会是谁家杀了鸡乱倒血水吧，这也太没素质了。” 董嘉欣觉得乱丢垃圾的人实在是太没素质了。 陈雅楠侧身往巷口里面看，只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董嘉欣也想往巷子口里面看，陈雅楠直接拉住了她。 “你……你还是不要看了，有……些血腥。” 陈雅楠不让董嘉欣看，但是董嘉欣实在是太好奇了，她这个人特别喜欢凑热闹。 “多大点事，我看看还能怎么……” 董嘉欣转过头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场景，她还疑似看到了散落的内脏。 “啊……” 尖利的叫喊声，刺破天际，董嘉欣吓得脸色巨变。 她紧紧的抱着陈雅楠。 “呜呜呜……啊……妈妈，我会做噩梦的，怎么那么吓人。” 她整个人都缩在陈雅楠的怀里面，哭的声嘶力竭。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血腥的场景，人类就像是家禽一样被放血，掏出内脏，血流了一地。 “别哭，我都说了有些血腥了，不让你看你非看。” 她其实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但她极力制止住了想要喊出口的尖叫。 但她忍住了，董嘉欣没有忍住，董嘉欣现在是十分的后悔，为什么没有听陈雅楠的话，受害人的惨重深深的倒映在她的脑海里面，她感觉自己可能晚上会做噩梦。 “我错了，我不该看的，太吓人了。” 董嘉欣哭唧唧的，她现在非常想回到5分钟之前，她就不应该不听话。 董嘉欣的声音太响了，周围的住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出来看到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哭得这么惨。 有人出声询问。 “你们这是咋了，哭这么惨。” “一大清早的，哭多不吉利。” “有什么事别哭呀，说出来大家没准能给你解决。” 众人七嘴八舌的，陈雅楠叹了口气道。 “她就是被吓到了，巷子里面有一具尸体，麻烦帮忙报个警吧。” 遇到了刑事案件肯定是要报警的，她们两个作为第一发现人，肯定是要被询问的。 “你这小姑娘发意症了吧，你们……还真的是。” 老大爷刚想说，陈雅楠她们不是眼花了吧，下一秒走到巷子口往里面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血糊糊的尸体，他吓了一跳，年纪大了，心脏差点骤停。 “老崔头怎么了，是不是啊。” 有认识大爷的人问他，老崔赶忙招呼人。 “快报警，快去报警，真死人了。” 他长那么大头一次看到这么惨的景象，那地上，墙上，都血淋淋的，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十分同情的看了董嘉欣一眼，怪不得这个小姑娘哭得这么惨，年纪小不经事，看到如此凶残的场景，肯定是被吓着了。 其他人有不相信的，非要真的看一眼才愿意相信，看完之后全部都老实了。 董嘉欣哭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 陈雅楠带着董嘉欣远离了案发现场，离那么近，陈雅楠也不好受。 有人想往巷子里面去，他们胆子比较大，所以不害怕。 “你们不要往里面去，会破坏案发现场，等警察来了就找不到证据了，犯罪嫌疑人的证据可能就会被破坏了。” 陈雅楠虽然远离了巷子口，但她还是注意着巷子口的方向，看到有人想往巷子里面去，她出声提醒不让人往里面去。 “我们就是看看，看看可不会怎么着，你不要管太多。” 小孩往里面去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正是精力旺盛无法无天的时候。 有人被掏心掏肺的丢在巷子里面，这得是一件多么牛叉的事情，他要是看好了拿出去吹，那别人都得对他另眼相看。 “富贵，你就别进去了，这个热闹可不好凑，还是等警察来了，就别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 崔大爷看陈雅楠说的有道理，连忙劝住了富贵。 “我就是想看看，又没怎么着，你们难道不想看？” “这有啥好看的，人都死了，吓死个人了，也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怎么那么残忍。” 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胸的，是住在附近的孙奶奶，她年纪大了，睡觉睡得也沉，她家离这案发现场最近，她昨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也不知道这凶手是谁，要是不抓住凶手，晚上我连门都不敢出。” “这是谁家的人啊，快看看大家家家里有没有少人。” 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虽然偶有摩擦，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出人命的事情，大家都不想发在别人家身上。 有热心人去报警了，警察第一时间出警，他们来到的时候，巷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这次警局的人来得非常迅速，辖区内发现了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处理不好就要造成恐慌，他们哪里敢拖延行事。 “都让开，让开。” 大家看到是警察来了，纷纷让开。 不仅警察来了，法医也来了，警察封锁了现场，法医穿着白大褂冲进巷子里面，勘察现场，处理收拾尸体。 “谁是第一发现人？” 带队的警察满脸严肃，如鹰一般的眼睛环视四周。 “是我们两个。” 董嘉欣这会还有些神色不瞩，陈雅楠只好一个人回话。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路过这里，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警察继续追问。 第三百三十八章：豪无人性的虐杀 “我们两个人昨天约好一起爬山，今天早上吃过饭，就想着上山，我们不想走大路，小路更近一点，所以走了小路，谁知道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陈雅楠叹气，她们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 巷子里面应该是个女生，虽然血腥，但是陈雅楠刚刚仔细看了。 那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陈雅楠看到了红色的外衣，身材体型也像是女生。 不过因为距离太远了，她也不敢十分的确认。 “记下来被发现的女尸身高约1.57米，年龄20至25岁左右，黑色长发，面部被破坏，内脏损坏严重，致命伤来自脑后，失血过多死亡。” “受害人戴有一条青色围巾，手拿绿色手袋，上身着红色长袖翻领上衣，下身着黑色条纹裤，手袋有钱包，尸体边有内脏碎片，以及散落的干果，应该是居住在附近，安排人排查吧。” 来的法医十分有经验，很快的就确定了受害人的年龄以及死亡原因。 “太残忍了这个凶手，简直就是恶魔。” 小刘在一边一边记录，一边愤恨的道。 受害人实在是太惨了，他简直都不忍心看第二眼。 “凶手很残忍，我们需要尽快的找到凶手。” 法医秦政眉头也皱的很紧，他见过这么多尸体，没有见过这样的纯泄愤的尸体。 毫无手法，单纯的泄愤。 “凶手昨夜作案，昨天晚上下雨了，痕迹都被冲散了。” 小刘十分无奈的道。 法医这边勘察的差不多了，陈雅楠这边也询问的差不多了。 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周围的邻居都过来了，还有别处听说这有凶杀案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男男女女，甚至还有小孩子。 陈雅楠无奈了，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真的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陈雅楠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十分儒雅的男人，不像是凑热闹，还若有所思的往巷子里面看。 似乎像是察觉到了陈雅楠的视线，他抬头和陈雅楠对上了视线。 男人的眼神淡漠，冷漠的吓人，陈雅楠皱眉。 陈雅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董嘉欣看陈雅楠望向男人的方向，她也抬头望去。 男人是后来的，陈雅楠和警察刚才挡住了董嘉欣的身影，这会因为陈雅楠的原因，男人的视线扫过来，他看到了董嘉欣。 原本淡漠的神情，就像冰雪被春天融化一样，他轻轻的勾起唇角，微眯着眼睛，借着扶眼镜的动作，掩盖了眼中的一丝不明所以的光。 “我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董嘉欣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她握陈雅楠的胳膊，握得更紧了。 陈雅楠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董嘉欣的后背，希望能让她的焦虑缓解一点。 警察不仅询问，最后还叫来了包子铺的服务员。 “同志你认识这两个小姑娘吗？” 警察问包子铺的服务员认不认识陈雅楠她们。 “认识，这俩小姑娘在我们店里吃了五笼包子，我印象深刻。” 一般的人也就吃一笼包子，陈雅楠她们两个人叫了五笼包子，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吃了五笼包子陈雅楠没觉得有什么，被这么说出来，她有点尴尬了。 “咳咳，五笼，你没记错吗？” “没记错，三笼鲜肉的，两笼鲜虾的，我记得清楚着呢。” 对于陈雅楠两个人她真的印象很深刻。 “这还有刚写的单子，上面写着呢。” 她刚才顺手将单子塞进了自己的围巾里面，看到警察疑惑的眼神，她赶忙将单子拿出来。 “还真是。” 看到服务员的单子，警察减轻了怀疑。 又询问了几个人，秦政这边也结束了。 “我们要把尸体带回警局，你们两个也需要跟我们回局里面一趟。” 虽然已经减轻了对陈雅楠她们的怀疑，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她们还是需要跟他们一起去警察局。 “你现在好点了吗？” 陈雅楠问董嘉欣，她刚刚被吓得不轻。 “我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腿有些软。” 她刚刚真的是被吓坏了，她头一次见到人的尸体，就那么躺在地上，像是被随意丢弃的家禽一样。 等到董嘉欣还的差不多，两个人分了一辆自行车，陈雅楠载着董嘉欣，和其他的警察一起去了警局。 还是老生常谈的询问，不仅询问了她们的年龄，还询问了她们的工作，籍贯……事无巨细的都问了一遍。 陈雅楠态度很好，等到问的差不多了，她拿出自己之前的几张奖状，她可是良好市民，真的不会违法乱纪。 “小姑娘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多奖状，人贩子都抓了好几个。” 刑天望着手里面的奖状不住的赞叹。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只是路过，我朋友胆子比较小，我们做完笔录，能否尽快让她回家。” 董嘉欣也算是无妄之灾，她们就打算去爬个山，谁知道就遇到了凶杀案，还是特别恶劣的凶杀案。 她还好一点，心理年纪更大一些，她看了不少的凶杀案在无码时代，什么刺激的场景，血腥的画面都有，她心理素质都被练出来了。 这种程度的凶杀，她早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就连碎尸案，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当下饭剧。 但董嘉欣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胆子还小，还有些怕黑，今天这么一遭，她指定吓坏了。 “放心，你朋友那边是女警官，也就是正常的一些询问，等一下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最近几天，你们最好待在沪城，不要离开，方便随时传唤。” 陈雅楠还打算过几天就回青城，这又卷进了凶杀，一时半会就走不了。 “警察同志，我是外地的知青，来沪城也是为了送我的朋友，我还等着回家和我妈一起过年，总得有个期限吧。” 她不能一直都待在沪城吧，虽然她没有告诉程翠珠她要回青城，但她都从东北回来了，家是要回的，大年三十也是要过的，人也是要收拾的。 她还记得有一家人等着她收拾呢，她是下乡了，但有些事在她这里可是没完的。 “暂定是一周，放心指定让你在过年之前回家。” 他们的压力也很大，如果不捉住罪犯的话，唉，整个沪城的人，都会恐慌。 上面也给他们了时间，一个周的时间，必须要把犯罪嫌疑人抓住。 第三百三十九章：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拜拜 既然有时间限制，那陈雅楠就放心了。 她们只在警察局里面待了三个小时，交代清楚细节，确认她们没有犯罪动机和时间，她们就被放了出来。 “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地方拜拜，这一个月都已经进两次局子了。” 董嘉欣出了警察局，小声嘀咕道。 她长那么大，从来都没有进过警局，这一个月都去了两次。 “你就算是想去，那也没地方拜啊，回家搞点柚子叶，去去晦气。” 陈雅楠觉得自己也和警局犯冲，这半年她都已经去了好几次警局了。 “现在都已经过了饭点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虽然上午被吓得半死，但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饭的。 看董嘉欣已经开始要去哪里吃饭，陈雅楠长吁了一口气。 是她多虑了，还以为董嘉欣会被吓到，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开始盘算去哪里吃饭。 最后两个人没有去其他地方，找了附近的国营饭店每个人吃了一份乌鸡汤面，陈雅楠还点了糖醋排骨和梅菜扣肉，如外又点了两碗米饭。 反正食量已经暴露了，她就不需要装了。 “这两天你就别出门了，我也会少出门，尽量减少麻烦，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回青城了。” 陈雅楠嘴上说着不出门，但她该出门还是要出门的，奶粉还没拿到，粮票还没有花完，这个门必须得出。 “你就算是让我出门，我也不想出门了，今天快给我吓死了。” 董嘉欣想到早上的事情，觉得刚刚吃进嘴里面的饭都不香了。 她好不容易忘记这件事情，陈雅楠又提醒了她，她哭丧着脸，闷闷不乐的道。 “别不开心了，等回头回了东北，我带你去山上野炊，我拿着弓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什么。” 陈雅楠哄董嘉欣，想要让她开心一些。 “那可说好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董嘉欣伸出自己的小拇指，非要和陈雅楠拉钩做个见证。 “行行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雅楠按住自己的小拇指和董嘉欣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盖了一个章。 董嘉欣的状态不好，陈雅楠送她回家，看到董嘉欣回了家，陈雅楠才掉头往回走。 今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她要去火车站，去拿之前说好的奶粉。 交钱进入鸽子市，陈雅楠通过方子找到了杨逸舟，他躺在躺椅上，正美滋滋的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听着录音机。 看到陈雅楠来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这么高兴，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 “我是来拿奶粉的，你这有多少我都要了。” 手里头有钱，就不在乎花多少，杨逸舟有多少奶粉，她就能收多少奶粉。 “你这是在哪发了财？我这可有五十多桶刚来的奶粉，你确定全部都能吃下？” 杨逸舟问。 “只要你的东西没问题，我全部都能吃下，如果你手里面还有其他的好东西，钱不是问题。” 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已经可以让她买东西不看价了。 不要说50桶奶粉了，就算是500桶，她这会也能吃下。 “那行痛快，那就按照我们说的那样，这批货我全部留给你，你什么时候能来提？” 能够一口气将这批货全都出了，杨逸舟自然是高兴的，不枉他让了一部分利，将这批奶粉全部拿下。 陈雅楠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口气都将这批货全吃了。 “白天肯定不行，我们明天晚上交货，除了奶粉，还需要这些东西，你把我全部都备齐了，明天在西城门外我们交易。” 在城里交易肯定是不行的，她没有地方藏东西，也不能冒然的去租房子。 现在这个年代租房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仅要工作证，还要介绍信，还有担保人，陈雅楠索性就不费这个功夫，他们直接在城外交易。 “西城外有一个废弃的土地庙，你们把东西放到土地庙后面的河沟，用东西盖着，我先付1/3的货款，晚上12点，剩下的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河沟现在已经没有水了，被冻得硬邦邦的，把东西放在河沟里面不担心会被弄湿。 “哦，那我看看。” 杨逸舟心情特别好，等看到了陈雅楠单子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你确定要这些东西吗？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呀，你也知道现在城里缺吃的，不仅缺粮食也缺肉，你这要的可都是紧俏货。” 杨逸舟看陈雅楠出手如此阔绰，就想着拿捏一下。 “只要你的东西好，钱不是问题，但是如果你的东西要是不好，以后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而且你的老巢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相信你不会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陈雅楠不怕花钱，就怕花钱买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和你做生意很痛快，那我也就痛快一些，稍等我给你算钱，相信我，你找不到比我货更好，价格更合适的。” 杨逸舟从怀里面抽出一把小算盘，算盘上面是黑色的漆，看着像是木头的，但是打出来的声音却是金属质地。 “金子的，就是这年头用金子的可能会被人盖帽子，所以涂了层漆。” 杨逸舟倒是不怕陈雅楠乱说，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一条绳上的蚂蚱。 杨逸舟十指乱飞，一边打算盘，一边在纸条上写写画画。 “算出来了，你看看行我就给你备货，不行咱们买卖不在仁义在。” 很快他就收了算盘，把纸条又重新递给了陈雅楠。 陈雅楠要的每一种东西后面都地心标上的单价和总价，算上之前的奶粉，一共是3056.42块钱。 “多余的零头我就不收你的了，给我3050就行。” 杨逸舟十分大方的把6.42的零头抹了。 陈雅楠只是扫了一眼，这个价格确实是比供销社要贵上不少，但有些比青城鸽子市要便宜不少。 “刚我说了，我会付1/3的货款，这是1000块钱，你拿好，照着单子的东西备好货，我们今天晚上见。” 陈雅楠很痛快的就从单肩包里面拿出了1000块钱吗，递给了杨逸舟。 “你就不担心我拿了钱跑了？” “你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逝逝。 她相信杨逸舟这个聪明人不会想试试的。 她不是相信他的人品，而是相信自己的实力。 第三百四十章：道理只在真理范围内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她有这个自信，杨逸舟不会想知道自己的实力的。 “哈哈哈哈，好，那就今天晚上见，这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杨逸舟做了这一笔生意，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就这一单，顶得上他半个月的伙计了。 能在过年之前接到这么大的单子，他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 鸽子市场之间也是有竞争的，他要是一直没有大客户，出不了活，他就没有钱，养不了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了。 等到兄弟都跑了，他一个人还干什么干，回家吃自己吧。 “好，晚上见。” 陈雅楠颔首。 出了鸽子市，陈雅楠饶了路，确定自己身后没有尾巴之后，她回了招待所。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刺激了，女尸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告一段落，按理说她应该要安分一点，但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快没有时间了。 而且她和董嘉欣两个人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估计应该之后就没有她们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将罪犯给捉到，陈雅楠心里头也没有底气，毕竟现在因为时代原因，很多技术都还没有。 别的不说就说后世遍地的“天眼”现在就没有，很多检查的手段也没有。 这些技术壁垒对破案的影响还是十分巨大的。 现在陈雅楠只能祈祷尽快的破案，她才好脱身。 回到招待所，陈雅楠锁好门进了空间。 最近空间进入了采摘季，她忙的都没有时间摘，再不摘的话，这些东西都要落到地上了，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她种了好几种桃子，这已经陆陆续续的成熟了，空间里面的生长条件好，陈雅楠拿出自己编制的竹筐，开始一筐筐的装桃子。 桃子，杏子，梨子，李子，凤梨，苹果，柚子，荔枝......常见的不常见的，她当时都在空间里面留根了。 只不过当初她存的都是小苗，因为空间里面没有土地，这些东西都被委委屈屈的放在空间的角落里面。 有了空间之后，她不仅将这些果树都给种了下去，还去移植了不少的能找到的果树。 这些果树在空间的时间加持下，现在都熟了了。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陈雅楠打算将这些先全部都给摘下来，之后再做成果干，果酱之类的。 卖是不可能卖的，不仅麻烦，还挣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冒险了。 摘了好几个小时，看了还没有下去多少的果子，陈雅楠的头开始疼了。 还有不少果子挂在树上，但是她已经摘了好几个小时了，除了吃饭，她就没有停下来过，现在是真的干不动了。 陈雅楠说不干是真的不干了，她收了筐子和水果，简单的吃了饭，不想锻炼了。 今天的劳动量已经达标了，不能再练了。 吃完饭，从空间里面出来，现在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陈雅楠依旧从窗台翻下去。 骑着车往西门去，从这边到西门，正常人的速度大概要走一个多小时，陈雅楠的自行车改装过，她一个小时就到了。 她到了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杨逸舟和方子还有几个人她不认识的人，几个人从车上卸货。 陈雅楠没有上前，收了自行车，就等着杨逸舟他们卸货。 “哥咱这次真的就不.....” 一个贼眉鼠眼的，眼睛极小的男人试探性的问杨逸舟。 “小眼，我是个正经做生意的，你们要是想要混口饭吃。你们就跟着我，你们要是不想的话，那你们就另谋高就。” 有些钱不是不想挣，他杨逸舟不是那么有底线的人，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次的生意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吧。 “大哥，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我没有别的意思。” 小眼讪笑着解释，转身脸色就变了，装货，谁不知道他的第一笔钱是坑人，坑来的，现在给他装上了。 几个人很快的就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了。 “你们几个人去另一边躲着，我不出声你们就不用动，我不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别做什么。” 不放心的杨逸舟嘱咐了一句。 “好的，杨哥。” “好的，杨哥。” “好的，杨哥。” 几个人点头，随后钻入了路边的草丛里面。 陈雅楠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的，她将真理别在后腰上面。 道理只在真理的范围之内，她不相信杨逸舟没有准备，人性可不能赌。 等到他们躲的差不多了，陈雅楠蹲在草丛里面没有动，又等了半个小时，她才从草丛里面走出来。 她在的位置距离他们有不少的距离，刚才她借助的是望远镜看到的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他们的动作，陈雅楠可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 确认身上的防弹背心和真理都没有问题，陈雅楠这才往杨逸舟他们的方向过去。 “你就一个人过来？” 杨逸舟这边现在明面上就剩下他和方子了，剩下的人都潜伏起来了，看到陈雅楠一个人过来，自然是十分的诧异的。 “不然还要多少人来？咱们是做生意的，又不是过来打打杀杀的，还要带多少人过来。” 陈雅楠反问。 “那确实是，东西都已经在河沟里面了，你去验货吧，确认货没有问题，付过钱，我们这单生意就算是结束了。” 折腾了大半夜了，杨逸舟也是想快点结束，这两天他都没有睡好，今天这单生意结束了，他就能睡个好觉了。 “我去验货，你们退后没有关系吧？” 陈雅楠让杨逸舟两人退后，她要去验货。 “我们还能坑你不成，你快点给钱，随后验货也是可以的，我们还有事情呢。” 方子是个急脾气，想陈雅楠先交钱再验货，但是他的脾气怎么样，陈雅楠可不惯着。 “你要是不想做这单生意，你们可以早说，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功夫。” 陈雅楠又不是只能找这个一个鸽子市，她要是多花点时间，还能找到好几个鸽子市。 她上门送钱，不说将她当成财神爷吧，还这样对她，哪里来的道理。 “方子，你要是着急你就回去，这里用不着你了。” 杨逸舟能怎么办，方子这个脑子通大肠的家伙，一根筋的要死，得罪人了，只能他收拾烂摊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陈雅楠不是真的想计较，只是觉得有些被冒犯了。 她等到杨逸舟和方子两个人退后了，确认了他们走远了，看不到了。 她直接下了河道，大手一挥就将东西全部都收走了。 现在黑灯瞎火的，她验货也不好验，进到空间，直接用意识快速的验货，确定没有偷工减料，没有以次充好，陈雅楠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这么快就检查好了，我这可是货已售出概不售后。” 杨逸舟不会干砸自己牌子的事情，但他为了避免纠纷，从他手里出过的货之后他可是不认的。 “放心，我已经看过了，东西没有问题，这是剩下的钱，你数一下，没问题你们可以走了，我这边有人会来接货。” 她已经把东西全部都收了，等到杨逸舟他们走了之后她也能走了。 杨逸舟觉得这次的生意做的太顺了，他感觉今天做梦都能笑醒。 借着方子手里微弱的手电筒光，杨逸舟快速的将钱数清楚。 “钱没有问题，咱们这次合作的很愉快，等有机会咱们可以继续合作。” 这种不拖欠货款，不讲价，诚信的客户，杨逸舟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他很期待下次的合作。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让你和你的兄弟们都撤了吧。” 陈雅楠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让杨逸舟走的时候将剩下的人全部带走。 “哈哈哈，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有什么坏心，真的只是……” 杨逸舟很尴尬，他没想到他让人埋伏的全过程全部都让人看到了。 虽然他没有想要对陈雅楠做什么，但这么被指出来也是很尴尬的。 “我知道你没想做什么，但是你们的人在这里非常影响我的人运货，你们还是撤了吧。” 陈雅楠没有人来运货，但气势必须装出来。 “那我们就告辞了，下次有缘再会。” 杨逸舟拱手告辞。 “有缘再会。” 陈雅楠回道。 杨逸舟的人全部都出来了，确实人数能够对得上，陈雅楠目送他们离开。 等到视线内看不到他们都身影，陈雅楠没有久呆，直接从另一条路回去。 杨逸舟他们几个人回了城，到了僻静的地方，杨逸舟给他们每个人分5块钱。 “这5块钱是今天你们的辛苦钱，拿着东西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 他们都是跟着自己很久的兄弟，这5块钱是他们今天的辛苦费，剩下的多余的分成，等到过年的时候将手里的货全部出完了，再发给他们。 “谢谢杨哥，那我们先走了。” 方子推着板车，杨逸舟坐在车上，他今天也累得不行，跑了10来个地方才将这些货都给凑齐，他的腿都快跑断了。 “哥，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拉着你，今天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这嘴比脑子还快。” 方子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得罪的人，要不是杨逸舟打圆场，今天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你说你这脑子不行，嘴巴就少说一点，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好在今天是遇到了个讲理的人，不然你觉得今天能轻易的算了吗？” 杨逸舟心也很累，带着这么一个团队，他要是不顾好了，这团队就散了。 小眼几个人看杨逸舟走了，他们几个除了小眼，都着急回家。 小眼看人都走了，他鬼鬼祟祟的按原路返回，等到了刚刚放东西的地方，河沟里的东西早就没了。 “md，算那小崽子跑得快，不然我要她好看。” 小眼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河沟里面的东西都没了，他还想着跟着陈雅楠她们到他们的收货地，能顺手摸鱼，从中间倒腾点东西那是最好不过的。 杨逸舟禁止他们偷鸡摸狗，不准他们坑客户的东西。 但马无夜草不肥，就杨逸舟每个月给的那几十的三瓜两枣怎么能够。 他一把挣个几千块，连几百块都不愿意分给兄弟们，小气，还装正经。 要不是没有更好的出路，小眼早就投奔其他人了。 陈雅楠收了东西，一路狂奔回到招待所，要不是因为早就约好了，着急回家，她也不想在今天去收这批东西。 想着这一两天案件不过有重大的进展，陈雅楠就打个擦边球，将东西买了。 她手里还剩下的粮票和各种票，最近几天也要快点出了，留在手里花不出去，时间久了这些票就没有用。 沪城的美食多，很多都是青城和东北没有的，将全部的票花完，肯定要费一些功夫，但她不放心别人，也不想将这些票都卖出去，只能是自己亲力亲为。 陈雅楠回到招待所，小心翼翼的爬上墙头，好在她的房间在边角处，行动隐蔽一些，不会有人发现。 房间门上的头发还在，房间没有人进来过，确实了这一点，陈雅楠再次检查好门窗才闪身进入空间。 刚才撂挑子了，空间里面还剩下不少果子没摘，陈雅楠认命的拿出筐子，又开始继续摘。 她明天早上不打算出门，她还有几十个小时的时间。 等空间里成熟的果子全部摘下来，陈雅楠改造过的身体也累的不行。 这上工的时候还能偷懒，给自己干活真的是没有办法偷懒，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她见不得糟蹋东西，只能含泪自己干了。 干完活的陈雅楠，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终于能休息了，这一天折腾的她感觉精疲力尽。 小巷杀人案很快就在沪城传开了，第二天的报纸上面都是关于这件案子的报道。 董嘉欣看到桌子上的报纸，刚刚入口的饭顿时是不香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今天做的饭不好吃？” 看董嘉欣脸皱巴巴的，一副难以言语，要咽不咽的表情，沈傲霜还以为自己做饭出现了问题，她尝了一口，也没问题啊。 “就是看到了不好的东西，这饭也就吃不下去了。” 董嘉欣想到了昨天她看到的那血淋淋的场景，她今天看到报纸，这又想起来了。 “你说这个呀，离咱远着呢，你要是看到这个吃不下饭你就别看了，我给你把这报纸拿开。” 董嘉欣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又菜又爱玩，胆小还喜欢凑热闹。 第三百四十二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 董嘉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怕暴露了自己曾经遇到过杀人案的事情。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沈傲霜觉得董嘉欣今天觉得怪怪的， 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样。 “真的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里面的心虚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我是你亲妈，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我劝你有话快说，不然要是被我知道了，那就家法伺候。” 沈傲霜挑眉，让董嘉欣想好再说话。 “行，我说。” “昨天和两个一起本来打算去爬静山，我们抄小路的时候遇到了凶杀案，就是报纸上说的这个凶杀案。我当时因为好奇心太重了，我就看了一眼，结果到现在那个画面还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董嘉欣话刚一说完，沈傲霜的脸色就变了。 “你是说你昨天路过了凶杀的案发现场？那你昨天回来怎么没有跟我说？” 怪不得今天回来的那么早，她还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所以我就没有说。” 董嘉欣低着头，用手里的筷子戳碗里面的粥，小声的嘟嘟囔囔。 “真的是快被你气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妈说。” 沈傲霜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板着脸，开始训斥董嘉欣，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过了一天她才知道消息。 “妈妈，妈妈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 董嘉欣开始进入肉麻模式，十分肉麻的开始撒娇。 “撒娇没用，今天你不能出门，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这饭你不想吃就别吃了，等中午我让你爸给你回来送饭。” 他们夫妻两个还需要上班，中午的时候那就没有人做饭，平常的时候就会让董嘉欣出去吃，但现在她不放心，只好让丈夫中午回来给女儿送饭。 “妈，我会做饭，不用让爸再跑一趟了，我自己做饭吃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也能出去吃，真不用担心，我就看了一眼。” 董嘉欣争取权益，她不能出门就算了，让老父亲回来给她送饭，这件事情就没有必要了。 “你的厨艺，算了，你既然不想让你爸再跑一趟，那我就不让他回来了，正好家里面还有菜，你随便做一点吃就行，等妈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对了，雅楠是不是也看到了，要不然这两天就让她过来家里吧，外面毕竟没有家里面舒服和安全。” “雅楠不愿意来我也和她说了，但她就是不愿意。” 董嘉欣不是没有邀请过陈雅楠，但她都拒绝了。 “她有没有被吓到？” 人家是过来送她闺女的，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不怕，比我淡定多了，她胆子大的很，她都敢一个人打狼。” 陈雅楠胆子确实大的很，山上不仅有野兽还有狼，熊这类比较凶狠的野物，她都能面不改色，毫不害怕的一个人上山。 她是知青点里面胆子最大的知青。 陈雅楠确实不害怕尸体，之前她还在山上遇到了碎尸，像是昨天那样的尸体还算健全，只有肠子内脏漏了一地的，她还算是能接受。 “哎，你说那姑娘的性子怎么那么倔呀，算了，等回头我再给她寄点东西，她胆子大，做事又稳妥，又大气，你不要太娇气，有什么事你去找她商量，你们两个人在乡下有商有量的才好，不被人欺负。” 沈傲霜作为老母亲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她这个小女儿说好听点是天真，难听点就是没脑子，没心眼，她当时真的就不应该罔顾那个白眼狼，把她送到乡下，就应该绑在自己的身边。 “妈，你放心，我们上工在一起下工也在一起，雅楠出门不带上我，我也会和别的知青在一起，我从来都不会自己一个人出门的。” 她又不是傻子呀，野猪坳子看起来挺好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青被村民害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她还没有心大到那种地步。 董嘉欣心中有数，这件事情让沈傲霜提着的心稳当了一点。 养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要事事操心。 “妈去上班，你老实在家呆着，不要乱跑。” 沈傲霜还要回去工作，她嘱咐董嘉欣不要乱跑。 “妈，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乱跑的，你赶紧去上班吧。” 她自己一个人想在家干嘛就干嘛，反正外面的东西，她都玩的差不多了，她也不想出门了。 就是有点对不起陈雅楠，说好了要带她出去玩的。 沈傲霜因为董嘉欣的事情，来到办公室就板着脸。 看到沈傲霜这样，她的同事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不好。 “还不是因为我小闺女，真的是让人操碎了心。” 沈傲霜十分无奈的道。 “你那小姑娘我记得不是下乡了吗，今年头一年，回来了？” 朱樱记得沈傲霜的闺女是今年下乡，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 “对啊，回来了，她们待的那个村子村长不错，头一年下乡的孩子想要回来也愿意放人回来，就是累了点下地，但孩子看着比之前懂事多。” 虽然在家里面嘴上嫌弃，但沈傲霜还是很高兴的闺女下乡这一次，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事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是和之前相比，那简直不是同日而语，简称就是长脑子了。 “你闺女是去了哪呀，我记得说是去东北那块。” 朱樱现在也挺头疼的，她家里面有两个孩子，大女儿现在已经上班了，小儿子现在也高中毕业了，也不能再拖了，已经拖了半年了，但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老公也是在政府单位里面工作，再拖下去可能就会影响工作了，闺女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总得要选一个人下乡。 女儿身体不好，这个姑娘家把她放那么远，她心里委实放心不下。 但是儿子也心疼啊，他长那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 朱樱愁的头发都快白了，好在儿子贴心，主动的要提出下乡，她心里面好受了一些，但一想到儿子要去条件如此艰苦的乡下，她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她就想着给儿子挑个好地方，让他少受点罪，等到在农村待个几年再调回来。 那样她老公的工作也不会被人挑刺，她也能给儿子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她之前一直都拦着，不让儿子下乡，现在猛的一想下乡，还真不知道找什么地方。 她最近正愁着呢，想选一个合适的地方，给儿子下乡。 第三百四十三章：手心手背都是肉吧啊 “那个地方冬天是不是猫冬，农活累不累？” 朱樱听沈傲霜说，她动了心思。 “下地哪有不累的呀，我闺女脸上的婴儿肥都没了，但是下乡锻炼一下确实是考验人。” “怎么，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开始打听下乡的地方了。” 沈傲霜记得住朱樱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儿子早就高中毕业了。 一直都没听说有下乡的消息，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人家的家务事情，现在看来，那是没下乡也没工作呀。 “我家那孩子还在家里呆着呢，那一直呆着也不是个事，这不就寻思主动的下乡去建设祖国。” 这也就是个好听的说法，沈傲霜没戳破。 “这不能去找一个临时工先干着，下乡可不是什么好事，城里的孩子都没吃过苦，你愿意把孩子送乡下呀。” 她现在都后悔了，早知道那会找一个临时工让董嘉欣先干着，这样也比下乡好。 “你当我不想啊，这还不是……哎……” 朱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想把儿子留在身边。 儿子女儿她都想留在身边，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够实现的。 之前她还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要是以后都没有人下乡了，那下乡就不用去了。 孟怀熙想下乡，她拦着不让，家里面就有两个孩子，必须有一个下乡，知青办之前被打过招呼，没有找上门来。 现在打招呼也不管用，她们家必须有一个人下乡。 孟怀熙知道自己不下乡，那就得他姐姐孟怀月下乡了，他不去，但让他姐姐去更是不行。 他姐姐长相好看，性子还比较软，送到乡下那简直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他就算是再没有良心，也不可能想要自己留在城里，把姐姐送入虎口。 “这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必须有一个人去下乡。” 她老公最近被人盯上了，家里面还留了一个该下乡没有下乡，这件事情就是个把柄，她必须尽快解决。 不然留在家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炸弹就要炸掉了。 “你家姑娘去的那个地方要是真好，你就给我推荐推荐，我找人把我儿子也送过去。” 既然留不住，那还不如早做决断挑一个好地方。 “ 咋就那么急呢，这不是还没过年，等到明年天气暖和了再去不行。” 沈傲霜没想到朱樱那么急，这么快就要把孩子送下乡。 “这我也是不想的呀，但是没有办法，你仔细给我说说那个村里面的情况，我这了解了不少，挑的头都快大了。” 朱樱已经挑了不少的地方，不是这个不满意就是那个不满意，她是真的不想儿子下乡，但形势比人强，这个乡是非下不可。 “那地偏，但领导不错，那村长还是我闺女朋友的姨夫，村长和村支书两个都是性子好的，不欺负知青，村民当然也有不好的，但知青和村民又不一个地方吃饭，就上工的时候有一些交集，平常都见不了面，就是地方穷了点，但是要事事都好，这地方也轮不到我姑娘。” 当然董嘉欣以为自己被随意分到了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可是她之前突然打听过了的，不然她不被送到南方去种水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猫冬，回家过节。 “你说的都是真的？” 朱樱听沈傲霜说这个地方的信息，她分析了分析还挺不错的。 “对啊，我闺女在知青点后面新盖了一个房子，她自己一个人住，也就上工和别人一起出工，她自己一个人住麻烦少不少。” 董嘉欣回来这一次跟亲妈全部交代了，沈傲霜知道董嘉欣过得不错，她才彻底的放下心了。 “那地方叫啥名，你给我写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调过去。” 既然注定要下乡，能选个领导不错的对她们来说也是好的。 只要村里的人不为难孩子，多花一点钱就多花一点钱。 “野猪坳子，这地方还是我托别人打听的，地方虽然穷，但是没有穷凶极恶之人，我闺女她们能自己一个人住，如果你儿子要是去的话也可以搬出来住自己一个人住，虽然麻烦一些，但是利索。” 朱樱忙记下了这个地址，她也得找人去打听打听。 看朱樱 有些心动了，沈傲霜也开始盘算起来，如果朱樱的儿子要去东北的话，那就能和嘉欣一起北上了。 她实在是不放心闺女，她都想着要不要让她老公请假去送孩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呀，来的时候差点就被拐卖了，如果真的被拐卖了，她哭都没地方哭。 要是有人能跟她一起下乡去一个地方，那她还能放心一点。 虽然有程潇潇和董嘉欣一起，但两个姑娘一起，她就怕两个一起有去无回。 警局这边已经成了一锅粥，已经一天了，还没有找到被害人的信息。 沪城 人多，外来人口也多，所以排查就有困难。 “这不是你们找不到被害人信息的借口，去查，所有人都去查，一周要是找不到，所有的人，这个月的工资减一半。” 警察局长也是顶着上面的压力， 上面的人限定他半个月必须把凶手抓到。 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别说凶手了，就连被害人的信息都没有查出来，这简直让他十分恼火。 “李局真的不是我们不努力，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的信息。” 刑天也真的是奇了怪了，他们警察局所有空闲的警力都出去了，就是找不到被害人的信息，感觉就像是没有被害人的存在一样。 “这不是借口，上面的人有多大的压力，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这个事件很恶劣，警局这边还走漏了风声，报纸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要是找不到凶手，这个年我看你们谁能过得清静。” 要是做不到凶手，这个年大家都不用过了，全部在局子里蹲着吧。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刑天向局长再争取一点时间。 第三百四十四章：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不是我不给你们时间，是上面不给我时间。” 李振国也愁得慌啊，近日这发生了两个大案子，都是在他的辖区内，上面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在固定的时间破案。 他自然只能将这些压力转移到下面去了。 “局长，我们下面的人这个周已经连轴转了一个周了，我都快一个周没有回家了，真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没有头绪。” 最近的失窃案和凶杀案，凶手十分的狡猾，让他们这些十几年的老刑警也是束手无策。 “我知道你们的压力大，但是我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你看看我头上的头发都快愁白了啊。” 李振国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发，他这两天明显的就发现，自己头上的头发不仅白了，还少了，他才四十多，这白头发比同龄人都多。 白头发多就算了，这头发也是越来越少，脑门是越来越光亮了。 “尽快结案，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兄弟们抓抓紧争取年前的时候，将这两个案子给结了。” “你看看你的表情，什么意思你这是？” 李振国连大饼都不画，就光让人干活，刑天脸上就露出来了。 不能光让人干活，不给人好处，他想为兄弟们争取一下，想要些好处。 他就算了，这手底下的兄弟们，不能光让人干活，不给好处啊，天天这么熬，人都给熬坏了。 不能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看李振国这样，刑天就打算戳破这个窗户纸，他要是不给手底下的人争取，那这事就没有人能干了。 “李局，您给上面申请申请，这马上到年底了，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干活吧。” “往年咱们单位的福利就不如人家钢铁厂，纺织厂，年年这样，下面的同志虽然不抱怨，但是走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我就不说了，好歹让底下的同志们今年能过个好年。” 刑天以退为进，把李振国架起来了。 “大家都不容易，我找人找找关系争取今年给大家的福利多一些。” 李振国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刑天的建议。 “但是这两个案子必须破一个，这要是是拖到明年，我哪里有脸给上面打报告。” 李振国知道大家都很穷，大家年底的福利也不行。 但是他们这个单位就是这个样子，干的多挣的少，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 该争取的已经争取到了，刑天也不想在久呆直接从办公室出来了。 陈雅楠一天都没有从招待所出去，表面是在房间里面，实际是去空间用果子酿酒了。 摘了那么多果子，根本就吃不完，不吃的话又浪费，她打算做一些果酒，偶尔的时候可以浅尝一下。 之前没有酒，现在酒有了，当然茅台这些比较贵的酒她不想用，这些东西留着升值或者是自己喝都是可以的。 她用的都是那种普通的，没有升值价值的。 她打算做三种酒，一种是青梅酒，第二种是桃子酒，第三种是山楂酒。 别的她也想尝试，但毕竟是第1次，陈雅楠就怕自己的手艺不太好，做出来的根本就不能喝。 自己做果酒非常的简单，把坏掉的不好的青梅全部都挑出来，去掉梅子蒂，只留下最饱满的梅子。 洗干净用酒再洗一遍，晾干放在一边备用。 浸泡的酒水最好是在20度和40度之间，陈雅楠选了一种40度的酒，她用的是透明的玻璃罐，玻璃罐不大，只有10升的容积。 酒瓶是早就洗好的，已经用就重新洗过晾干了。 确定梅子和玻璃罐都没有水，就可以进行下一步。 青梅，酒，还有冰糖的比例最好是1：1：0.5，陈雅楠没有用称算过，她用了最简单的方法。 那就是一层青梅，一层冰糖，等到放了差不多的时候，留一些余量，然后将酒全部倒进罐子里面。 大概三个月之后就能够喝到青梅酒了，这是浸泡酒，不是发酵酒，不用打开放气，没有发酵问题。 只需要在阴凉的地方静置三个月，就能够喝到冰冰凉凉清爽可人的梅子酒了。 陈雅楠做了两个，大概有20多升。 桃子酒也是大概的步骤，只不过多了一步，等桃子晾干之后需要把皮去掉，然后切成小块。 依旧是九分满，倒入40度的酒即可。 山楂酒的步骤和青梅酒的步骤是一样的，只不过它的时间更少一些，浸泡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喝了。 做完三种酒之后，陈雅楠又熬制了一些果酱。 番茄酱，山楂酱，草莓酱，黄桃酱，梅子酱，无花果酱，桑葚酱…… 只要是空间里面有的果子，不管能不能做成果酱，统统做成果酱，好吃不好吃的不重要，主要是喜欢这种过程。 “曲师傅下班了呀，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 曲克华进了巷子，就有熟悉的邻居打招呼。 “今天工厂里面没事，所以我就早点回来了。” 曲克华是钢铁厂的技术员，工资高福利好，他人长得也不错，就是太瘦了。 “供销社今天有新鲜的猪肉，曲师傅，你今天下班早可以去买一些，你瞅瞅你这么瘦，这可不行。” 有消息灵通的大娘，知道今天供销社有新鲜的猪肉，让曲克华去供销社买一些。 “这个点还能有吗？” 他下班时间虽然早，但供销社里面的肉从来都是紧俏的。 “三花婶子刚去回来，肉还有呢，你要是动作快点，没准还能赶上，就算是赶不上买几根骨头，你炖个萝卜，煮个清汤什么的都是好的，曲师傅，你真的太瘦了，你工资那么高，可得对自己好一点。” 说话的大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曲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太瘦了，一点都不健壮，不然她就把闺女嫁给他了。 “谢谢你五婶，我这就去看看。” 曲克华的长相不符合现在的主流审美，现在就喜欢四方脸，健壮，人高马大的男孩子。 他这种瘦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孩子，哪怕工资福利待遇都不错，这相亲路也是坎坷的不行。 他眼光高，他看上的别人看不上他，他看不上的也不想要。 所以他也都已经24岁了，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第三百四十五章：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你说这曲师傅到现在还没结婚，不知道能找个什么样的。” 有人望着曲克华的背影小声道。 “都20多了，高不成低不就，好歹娶一个媳妇儿，家里面能有个妥帖人给洗洗涮涮的。” “谁说不是呀，你们谁手里要有姑娘给曲师傅介绍一个，要是介绍成了光媒人钱都不少。” 倒不是缺这个媒人钱，要是真介绍成了，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五婶子不是你，你闺女也都20了，你就没想过，这年龄多合适呀。” 一个20一个24，住的又近，曲师傅无父无母，要是成了多好呀，闺女还是自己家的，还能拐带一个儿子。 “这都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那哪是我能管的，顺其自然就行。” 五婶不愿意多说，她是挺想闺女和曲师傅成的，但有心里头还有些芥蒂。 反正姑娘也才20，还能再留两年，这事情不急。 “哎哟，你又不急了，那我可给曲师傅介绍，到时候你的女婿没了，你可不要哭呀。” 大家又不是傻子，一直住了那么久，谁不知道谁呀。 “你个老泼妇，你要再胡说，我可给你嘴撕了哈。”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生气。” 曲克华到了供销社，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排队的董嘉欣，董嘉欣今天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 但是听到了供销社来了一批猪肉。 家里面的年货还没有买齐，她就自作主张的过来买猪肉。 董嘉欣后面没有人，她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所以她排在最后。 曲克华排在她的身后，察觉到后面有人，董嘉欣侧过身子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对上了，曲克华有些阴郁偏执的眼神。 这个眼神她记得，她印象十分深刻，就是那天凶杀案当天，旁边看热闹的人，眼神冷冷的让人十分不舒服。 今天还好了一点，没有那种淡漠，漠视生死的感觉。 但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董嘉欣想要往前走一走，但是前边的人已经离得很近了，再近一点都要贴在一起了。 “同志，我们是不是见过？” 曲克华主动掀起话题。 “啊，有吗？我们见过面吗？” 董嘉欣装傻，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她不是很想和他交谈。 “就在昨天，咱们见过面，就是没说话。” 曲克华提醒董嘉欣。 “昨天啊，昨天有些太乱了，我记不得了。” 董嘉欣挠挠脑袋，十分苦恼的道。 她没忘记，就是在装傻。 无缘无故跑来一个人说他们认识，她装作不认识怎么了，反正只是对视了一眼，她装记不得那也没什么啊。 “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董嘉欣的演技还是拙劣，曲克华没有拆穿她，只是默默的不作声。 董嘉欣想拔腿就跑，但排了那么久的队，她又不舍得。 在提心吊胆的排了20多分钟的最后，她拿了5斤肉，落荒而逃。 “真有意思。” 曲克华望着董嘉欣慌乱的步伐，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喃喃自语道。 离开了供销社，董嘉欣在觉得自己的身上暖和了起来，刚刚站的那半个小时，她觉得后面就像是有一个冰库一样，凉飕飕的冷气直冒。 逃离了供销社，她终于没有了那种冒冷气的感觉。 王大帅和袁耀祖两家的东西全部都没了，王大帅在山上被气的晕倒，在山上睡了一夜，等到第2天他才醒过来，王大帅踉踉跄跄的骑着车子下山， “你怎么才回来呀？” 袁卿卿有些埋怨的道，她都快担心死了，一走一天也不交代去哪，真的是让人担心死了。 “警察来了吗？有没有找到偷东西的人。” 虽然心里明知道偷东西的那些的人可能找不到了，但是王大帅心里面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期待。 “家里被打扫的那么干净，一个脚印都没留下来，怎么去找那些人啊，警察都说没有办法。” 袁卿卿现在的心早就死了，家里东西没了好在人还在，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我昨天借了老卢家10块钱，你看看想法子给弄点钱，把这个钱回头给人家还了，距离发工资还有好多天，这10来天的日子可咋过呀。” 家里面大手大脚惯了，手里的10块钱要是放以前，她三天就花完了。 “还有孩子的奶粉也没了，他昨天哭着要，好不容易哄睡着了，要是再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袁卿卿絮絮叨叨的念着家里面发生的事情，王大帅的脸色是越听越沉。 “别说了，还能饿着你们不成，这么多年我饿着你们过吗？” 王大帅脸色黑沉的怒吼，今天这件事情要是抓不到人，他就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亏。 但其实就算是抓到了，他也不能认，他去哪里解释自己家里面有这么多好东西，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根本就经不得查。 “去给我做饭，我饿了。” 他已经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现在饥肠辘辘的。 “家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袁卿卿想说家里面没多少东西，王大帅一巴掌就甩过去了。 “要你有什么用，家看不住，做饭也做不了，你要是不想当王夫人，你早说，后面有的人是想接替你的位置，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王大帅现在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一夜之间奋斗了多年的积蓄没了，贴心温柔的老婆，现在也变得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 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但好在他还有权利，只要他在这个位置一天，他早晚就能把丢的钱弄回来。 “你……” 袁卿卿愤怒的刚想开口骂人，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愤愤的闭上了嘴。 现在她还需要仰人鼻息，她全部的私房钱都没了，袁耀祖手里的钱也都没了。 虽然王大帅里面的钱都没了，但他手里的权利还在，早晚有一天还是能够翻身的。 袁卿卿低头，敛住眼中的神色。 “还不快去做饭了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王大帅横眉立目冷叱道。 “好，我这就去。” 形势比人强，袁卿卿只得忍耐。 第三百四十六章：买相机那得有票 “你这是去哪里了，快给我吓死了，今天不是说不要出门了，让你在家好好待着。” 沈傲霜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没有人，就知道董嘉欣肯定是没有听话跑出去了。 说让她在家待着，她不老老实实的待着，又跑出去了，她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急得她要死。 现在看到人回来了，心事放下了，但是火气上来了。 “我今天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咋又乱跑。” 虽然很生气，但是沈傲霜并没有训斥董嘉欣，反而事问她去做了什么。 “妈，我这不是听着供销社来了一批猪肉吗，我想着去买一点，家里的猪肉都让你做成腊肠给我和雅楠寄过去了，我们都吃了，家里不就没了。” 董家的日子比起一般人家，是富裕不少，但是也没有到那种铺张浪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程度。 家里面虽然有钱，但是因为票的原因，好多东西都是买不了的。 “这些事就交给爸爸妈妈做就行，你在家待着就行。” “我这不是坐不住吗，我多干一点，你们就能少干一点了。” 董嘉欣举了举自己手里面的肉，又继续道。 “这可是最后一块五花肉，要不是我动作快，那可就被人抢走了。” 董嘉欣眉飞色舞解释，眼睛里面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沈傲霜十分欣慰，闺女这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也懂事了。 “是挺不错的，五花三层的，做红烧肉最好了，等下你爸爸回来了，让他给你做红烧肉。” 董嘉欣这次买的是真的很不错，用来做五花肉最好了。 “嘿嘿，太好了，最喜欢吃爸爸做的五花肉了。” 董嘉欣立马变成快乐小女孩，将刚刚在供销社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曲克华买了肉之后回了家，巷子里面坐着聊天的人早就回家了，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大家都忙着回家做饭，没人留在这里聊天。 曲家的屋子是祖上留下来的，不大，只有三间房子。 这个房子要是一家人住的话，那就紧紧巴巴，但是，现在曲家就一个人住，这三间房那是十分富裕的。 一个人，三间房怎么住都是够的，这也是五婶为什么有意愿曲克华做她的女婿的原因。 身家清白，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工资不菲。 但就是吧，人没有十全十美，他的个头有些矮，矮就算了，人也瘦的很，都快瘦到脱相了。 除了这一点，简直就是完美的女婿了。 曲克华将车子放在墙角，他拎着手里面的肉去了厨房。 他手中的刀磨的极锋利，他不急不慌的一点一点的切肉。 每块肉就像是丈量好的一样，厚度一样，大小相似。 将一整块肉全部都切好后，曲克华还十分欣赏的打量这一排厚度一样的肉片。 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追求极致的完美。 昨天精神爆乱，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破坏了一具完美的尸体，不然将一整块皮完整的剥下，那成就感简直无法言语。 但没关系，他找到了新的完美的躯体。 想到那双清澈的眼神，无瑕的皮肤，曲克华闭上眼睛，浑身因为兴奋激动的颤栗。 在招待所待了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空间里面的果子都收的差不多了，要喂的饲料陈雅楠也备了不少，她今天要出去买自己想买很久的相机。 鸽子市是有货，但陈雅楠没找到门路，她就想着去供销社看一看。 如果有价格合适的话，她想法子用手里面的票换一张相机票。 她手里现在还有不少紧俏的货，自行车，录音机，缝纫机这三大件无论是哪张票都好换。 相比较于相机而言，这三种票才是用通货。 陈雅楠换了一身和昨天相似的衣服，和悦悦她们玩了一会，就从空间里面出来了。 相机这些贵重物品都在3楼，陈雅楠到了供销社直奔3楼。 相比较于1楼和2楼，3楼的人更少，陈雅楠到的时候，柜台的服务员抬眼看了她一下。 陈雅楠今天穿的是藏蓝色的工装，下面穿的是黑色的格子裤，脚上穿的是麂皮鞋，今天偷了一下懒，她把头发全部的梳在后面，辫成了麻花辫。 这特殊打扮不出挑，但是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能买得起3楼的东西的人，既然买不起，也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 陈雅楠一眼就看中了柜台后面的海鸥相机，银和黑色配色，上面写着海鸥两个字，最上面还有一只海鸥的肖像。 这个配色就算是放在几十年之后也是好看的，陈雅楠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同志你好，请问这只相机要多少钱？” 陈雅楠虽然现在手里面没有相机票，但是并不妨碍她问价格。 “一共148元，要一张相机票，之前还要工作证，今年取消了，只要有相机票和钱就能买。” 服务员态度有些傲慢，但还是回答了。 陈雅楠并不介意服务员傲慢的态度，她只是态度傲慢，并没有言语无状，这态度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谢谢您同志，请您吃糖，我想问一下，买相机的人多不多，我手里的钱够了，但就是没有相机票，我是来沪城探亲的，想在走之前买一台相机。” 陈雅楠从兜里面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推给了服务员。 “这个呀，正常的时候买的人不多，但是最近过年，那就背不住了。” 礼多人不怪，虽然不差这几颗糖，但被人捧着的感觉很好，相机柜台的服务员也愿意多说几句。 “哎。” 陈雅楠叹了一口气，她这手里没有相机票，但买相机还必须得用，她还是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淘换到一张相机票吧。 陈雅楠没有多待，又再看了一眼海鸥牌的相机，她就下了楼。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瘦瘦小小的男人跟在她身后，也一起下了楼。 陈雅楠在1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身后，她默不作声， 出了供销社就往后面的巷子走。 第三百四十七章：你怎么不去抢？ 陈雅楠的动作很快，男子跟在她的身后，很快就跟丢了。 “tmd到手的生意没了，真该死。” 瘦小的男子是个票贩子，他一直都在2楼3楼晃悠，他手里有不少票，借着淘换这些票，每个月都能挣不少。 他刚在3楼的时候听到了陈雅楠的话，有钱没有票，这不是妥妥的生意送上门。 “你是在找我吗？” 陈雅楠从男人身后走出来，吓了男人一跳。 “我没有恶意，就是在3楼看到你想买相机，我手里有相机票，我想问你买不买？” 男人愣了一下，为了避免误会，连忙解释。 “你手里有相机票？多少钱一张？” 陈雅楠没想到她刚念叨的相机票，没一会就有人立马送上门了。 “我在手里就一张，这个价格嘛……” 男人还想卖关子，陈雅楠可不吃这一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要是不想卖，那我就走了。” 陈雅楠时间宝贵，可没有时间跟这个票贩子打马虎眼，他这么装腔作势，不就是想着把相机票卖贵一些吗。 “唉，小姑娘别那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还不行吗。” “这张相机票要80，你看行不行，你要不要？” 男人看陈雅楠不吃这一套，连忙的把价格报了出来。 “你看我像不像冤大头？80你怎么不去抢？” 相机才卖148块钱，便宜的几十块钱，一张相机票他就卖80，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小姑娘，你说话太难听了，怎么能叫抢呢？”男人觉得陈雅楠说话太难听了，他十分的不认同。 “要是录音机的话，80那算便宜的，但是相机你卖80块钱，你不觉得亏心吗？” 陈雅楠又不是不了解行情，照相机票卖这么贵，这是把她当成冤大头了。 “你要是有录音机票，那我再倒找你20，但是这个票可比相机票难弄。” 录音机票可以说是供不应求，每张票都能卖到100以上，最少也能卖到120。 要是陈雅楠有录音机票的话，他还能再多挣20块钱。 “我要是有，我也不给你换，相机票你卖那么贵，录音机票你又收那么便宜，你这是把人当冤大头了。” 陈雅楠这话一出口，男人的眼睛就亮了。 听这个话的意思就是，手里面有录音机票了。 “你要是有我给你30块钱，你看行不行？” 男人搓着手，试探性的问。 “60，低于60我不考虑。” 录音机她有，所以手里面的录音机票她就用不上，用不上的东西换了也是一件好事。 “你怎么不去抢啊？” 男人觉得陈雅楠在狮子大开口，60块钱他还挣什么？ “我不就是在抢吗？” 陈雅楠挑眉轻笑。 “你……” “你能不能少要一点？60块钱我是一分钱都挣不到呀。” 男人卖惨想让陈雅楠少要一点。 60块钱他也就能挣个10块钱，虽然有的挣，但是他有点不甘心。 “60你还有的挣，要不然就一分没得挣，相机票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看男人在纠结，陈雅楠就不着急了。 相机她有，只不过就是牌子太好了，拿出来不方便，但她可以偷偷用啊。 而且沪城那么大，又不可能只有男人这一个票贩子，她找找还是能找到别的门路的。 “别走……你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看男人犹豫不决，陈雅楠抬脚就要走，被男人拦住了。 最后再挣10块钱和一分钱不挣的两项选择，他选择挣10块钱。 “50不行吗？” 男人还想争取一下。 “不行。” “56？” “也不行。” …… 最后陈雅楠收了男人58块钱，她用录音机票换了相机票。 换了票，陈雅楠要走，男人又叫住了她。 “票我也给你了，钱你也给我了，咱们的交易结束了，你想干嘛？” 要是想黑吃黑，她头给他打掉。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我是看你手里面还有其他的票，你想不想卖掉？” 男人刚才可是看清楚了，陈雅楠手里还有几张其他的票，那都是紧俏货，一张挣了10块钱，来他个七八九张，那不就挣100块钱了。 “我的手里可有好几张，你确定你都要？” 这么多张票，少说也得要几百块钱，不是她看不起眼前的人，这么多钱，他一个人不一定能够全部吃虾。 “我要不行，那我就去找人凑一凑，能不能等等我，我凑够了钱就过来跟你交易。” 他现在手里面只有300块钱，这钱肯定不够，陈雅楠手里还有好几张，他很难不心动。 这几张是陈雅楠可以放在一起的，还有十几张，她没有拿出来。 “给我两个小时，还在这里，两个小时之内我肯定回，你手里还有几张票，大概要多少钱？” 男人手里没钱，但是他可以去凑，他们几个票贩子联合一起可以把这些票都吃了。 “还有自行车票，缝纫机，一共8张，打包卖给你400块钱。” 手表表和录音机票她没打算出，这种东西小巧方便，她买完回京市和青城出，这其中的差价也有不少。 自行车票和缝纫机这样的大件并不怎么好出手，她不愿意留在手里面。 票贩子以为陈雅楠手里面还有录音机票，不曾想现在只剩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了。 这个票没有缝纫机票火，但也都是极好出手的，留在手里面不亏。 “能不能便宜一些，我手里现在还有300块钱，有些不凑手，要是便宜点，我全部拿下。” 陈雅楠说的价格还有压价的空间，他手里也就300多块钱。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陈雅楠问票贩子。 要是价格差不多的话，她也不愿意再磨叽了，让票贩子一点利润也不是不行。 “我手里还有320块钱，您看能不能……” “肯定不行，400块钱都已经算便宜的了，320肯定不行。” 现在男人已经没有想要找人一起吃下这批货的想法了，他一个人吃下，利润全部都是他自己。 “我手里还有一些粮票，糖票，油票，奶粉票……我能用这些票抵吗？” 他手里的钱不够，但他有票，就是不知道陈雅楠愿不愿意要。 第三百四十八章：人不可貌相 票贩子手里面还有不少的票，陈雅楠看都是能用上的，她手里的票是很多，但是这东西哪有嫌弃多的。 有多余的票，她才能买东西啊，她想买的东西都贵的很呢。 “可以，剩下的钱可以用票兑换。” 陈雅楠点头同意了。 “我做生意您放心，您稍等一下，我这就把票给你兑出来。” 陈雅楠要的价格高，但是到他手里面，最少能卖出去450，要是运作的好一些500，利润确实不高，但是只要到手了，那就是赚的。 这绝对不能放过啊，趁着年底大卖一波，他也能过个好年。 票贩子从手里的票凑出来了八十块钱的票。 票贩子先把票递给了陈雅楠，让她对下数量。 “你这好像多给了几张粮票。” 票贩子给的票，每种都放在一起，陈雅楠很快的就算出来价格。 票贩子不仅没有偷工减料，给她不好的票，反而是给了都是能用得上的，就是有几张是快要临期了的粮票。 “票都够，你是不是还多给了几张？” 陈雅楠将那几张快要临期的票挑出来，这几张是多余的，也是临期的粮票。 “这是我多给的，就几张临期的票，你拿着用吧，你手里要是有票的话，下次还可以来找我。” 他可不想做一锤子买卖，陈雅楠一出手就是好几张紧俏的票，他必须得好好维护。 “我手里要是没有其他的票，那这个粮票我收了，你不就亏了。” 陈雅楠可不想占别人便宜。 “害，有什么亏不亏的你拿着用就行，实话实说就做你这个生意，我还能挣几个钱，这几斤粮票就当我的一份心意。” 陈雅楠了然，没想到男人竟有这样一份心胸，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好朋友手里面有一些票，看你这么实诚的份上，我和他商量一下出给你。” 陈雅楠手里面还有不少多余的票，她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了，索性全部就出掉。 “嘿嘿，那就谢谢您了，我姓廖，您叫我廖三就行，我一般都在供销社溜达，你要有事你来供销社找我就行。” 男人姓廖，本名叫做廖自强，家里排行第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姐早就成家，他自己高不成低不就，也不喜欢被管束，不喜欢上工，所以就偷偷琢磨一些小生意。 这倒腾票的生意，他做了好几年了，别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的，但他拿的都是正经票，他价格什么的不说，从他手里面出去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票，他不拿假票糊弄人。 就这么渐渐的积攒了一批口碑，慢慢的这个生意也做起来了。 就是投机倒把有风险，他也知道这是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事，所以他做事很谨慎。 “我这还有事就不耽搁了，你把剩下的钱给我，等明天我朋友要是愿意把票出了，我就过来找你，但是也不一定，要是有事就不过来了。” 她没有将话说死，自己留下了改口的空间。 陈雅楠着急去买相机，现在票也有了，那钱早就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着急着呢。 “您有事您先走，我从另一边走。” 廖三目送陈雅楠离开后，从巷子口的另一边走了。 陈雅楠回到供销社3楼，刚刚的服务员看到陈雅楠又回来了，还有些诧异。 等到陈雅楠拿出148元和一张相机票，她才反应过来。 “你这速度可真够快的，这么快就搞到了张相机票。” 刚从供销社出去没有半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搞到一张相机票，给她的还是大白兔奶糖。 这些足以说明陈雅楠不是一个差钱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穿的不怎么样。 “正好家里面的人发了相机票，这不是巧了吗。” “收你148元，一张相机，我给你开票。” “你买了相机要不要胶卷。” 陈雅楠买的是海鸥的胶卷相机，需要的是35mm的标准。 “你不说我还忘了，需要买。” 有相机没有胶卷，那也不能用。 “这里普通的胶卷6毛8一卷，大概能拍36张照片，我们供销社新进了批进口的胶卷，这个贵一点，4块一卷，无论是普通的胶卷还是进口的胶卷，都需要一张工业票。” 陈雅楠听到进口的那么贵，自然明白贵有贵的道理。 “这个进口的胶卷为什么卖这么贵？” “因为这是彩色的，普通的胶卷照出来的照片是黑白色的，这个进口的胶卷照出来的人是彩色的，所以价格就贵。” 4块钱这么贵的东西，随便用几下子就没了，她一个月才挣40块钱，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4块钱买肉都能买个五六斤，有这钱吃肉不香吗。 “一共几卷。” 陈雅楠有几分意动。 能用好东西，她自然不愿意用差的。 “一共5卷，你要吗？” 听陈雅楠这个意思是要买，服务员有些激动。 这东西放在柜台已经好久了，她以为要砸在手里面了。 虽然东西卖多卖少跟她们没有关系，但是柜台里面的囤积货太多，她们也会挨批的。 “我全部都要了，另外再帮我拿10卷，不20卷普通的胶卷。” 一张胶卷只能拍36张照片，就她那个用法感觉很快就能用完了。 “一共是33.6元，再加上25张工业票，你需要再补钱和票。” 陈雅楠心念一动，钱包里面就多了30张工业票和50块钱。 “给。” 陈雅楠把多余的钱票抽出来，把要付的钱和票递了过去。 确认的票和钱都没有问题，服务员拿起笔开始开票。 没用三分钟，陈雅楠就拿到了海鸥牌的相机，20卷普通胶卷和5卷进口胶卷。 买完了心心念念的东西，陈雅楠想到刚得到的几张快要临期的粮票，她转头去了1楼零食柜台。 先把临期的粮票用了，买了一斤桃酥，一斤红豆酥，一斤绿豆糕，五斤松饼。 她喜欢吃这个松饼，里面只有猪油，面粉，豆沙，枣泥，一层一层的十分的香甜酥脆。 把临期的票用完了，她又买了一些零散的小东西，再这么买下去就拿不完了，陈雅楠才停手。 进入巷子，确定没有人跟着，陈雅楠把东西收好，绕了一圈，又从另一个巷子口出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摆烂可以但不能真的菜 上了公交车之后，陈雅楠又坐了几站到另一家供销社，照例是买东西收进空间，走走停停，又花了不少票和钱。 但手里票还有不少，钱更是花不完。 陈雅楠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因为钱和票多的花不完而愁的慌。 就这么逛了一天，陈雅楠最后随便找了一家国营饭店，点了一份小馄饨，一份鸡汤面，两笼小笼包，一份扒鸭，一份炒青菜再加一份主食米饭。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陈雅楠锁好门，直接进了空间。 今天走了一天，买了一天，她有些累了。 拿出浴桶，倒入水和药包，陈雅楠已经冲洗过身子了，她直接进去浴桶里面坐着。 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她舒适的闭上眼睛。 旁边放着下饭神剧，她给自己弄了一个小摆台，上面放了不少吃的，一边吃一边泡，一边追着剧。 这样的日子才是她应该过的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有钱有闲不上工的日子。 下乡半年，陈雅楠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她根本就不热爱工作，也不喜欢上工，她就只喜欢摆烂。 但是她已经下乡了，完全的摆烂，那也是不行的，最起码也要挣到基础口粮，不然就要惹人闲话。 挣不到基础口粮，她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摆烂是摆烂，但她不能真的菜。 泡了30分钟微微出汗，陈雅楠擦干身上换了一件真丝裙。 最近收了不少物资，她时间太紧了，都没来得及盘点。 一边盘点一边吃水果，等盘点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深夜，公安局一片灯火通明。 “老邢，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同事老王问刑天，他们那边案子的进程。 “别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们那边呢。” 刑天摇头苦笑，他现在恨不得一天24小时不休息，但是犯人就像是隐形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案发现场附近他们都走访了两三遍了，不仅犯人没有捉到，就连受害人的信息也没有找到。 “我们这边也没有头绪，要不是因为被偷的人的身份，这件事估摸着就成为悬案了。” 没有人证物证一点信息都没有，他们又没有长天眼，怎么能把小偷捉到。 “哎，干我们这行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熬，明天我去再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信息。” 刑天也是没有办法了，一个周的时间肯定是找不到犯罪嫌疑人的，也结不了案，上面再逼迫那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尽力而为。 “我们明天也打算重新去看看案发现场，找不到人那也没有办法。” 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了，但找不到人，他们也没有办法。 就算他是某委会的主席，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捉不到人，就是捉不到人。 “咳咳……咳咳……已经很晚了，通知同志们下班吧，明天再继续干。” 现在已经11点了，马上就快要12点了，这么一天天熬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刑天这两天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因为受凉有些咳嗽，为了提神，他还抽了不少烟，这一咳嗽就止不住了。 “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得太狠了，身体重要。” 刑天劝老王赶紧回去休息。 “别说我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你看你熬的黑眼圈都出来了，烟你也少抽点，别太拼命了。” 命是自己的，他们这个年纪，可比不上小年轻了。 “行，抽完这根烟一会就走，你们先走吧。” 刑天摆手，让老王他们先走。 整理完卷宗，刑天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家走。 陈雅楠早上起来去了国营饭店，随便吃了一顿早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厅里面有两个警察。 “同志，你回来了，这两位警察同志是来找你的。” 服务员看到陈雅楠回来，将她叫住了。 刑天陈雅楠之前见过，现在来虽然她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惊慌。 她清清白白的，可是好公民。 “同志我们来找你是了解一些情况。” 刑天主动开口道。 “咱们是在这里说还是在哪说？” 总不能去她屋里面说吧，虽然不是她的常驻地，但领地被陌生人进入的感觉，她还是很不爽的。 “同志，咱这边有会议室，你们可以去里面谈话。” 招待所是有会议室的，虽然不大，是三个人谈话是够了的。 陈雅楠跟着刑天两个人进入了会议室。 “我们来找你也是想了解那天案发的情况，最近几天案件一点推进都没有，能不能麻烦你再想一想当天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刑天想要陈雅楠回忆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进展。 “这案件一点进展都没有？” 虽然对于70年代的观察技术没抱多大期望，但是现在都已经三天了，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陈雅楠惊讶极了。 “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们这主要是想来你这边再了解一下情况。” 刑天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尴尬，他不好意思说一点进展都没有。 “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就行，我知道的我肯定会都说的。” 陈雅楠觉得虽然自己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个案件的帮助不大。 “你就简单的叙述一下当天你做了什么，你在案发现场第一时间看到的什么，只需要简单的叙述一下就行。” 刑天让陈雅楠再次重复一下那天她做了什么。 小刘在一边拿着笔，聚精会神的记着。 “那天早上应该是七点多钟，我朋友来找我，我们两个人坐了公交车，到了静山附近的牛家包子铺，我们两个人点了五笼小笼包。” 说到小笼包陈雅楠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很快的就略过了这一点。 “我们吃完饭应该8点多一点，嘉欣不想走大路就提议我们两个人走小路上山。” “我们进入了那个巷子，没走多久我就闻到了血腥味，我但是我当时不敢确定。” 陈雅楠当时还以为自己嗅觉出现了问题，直到走进了见到尸体，她才敢确定她的鼻子没有出现问题。 “你闻到了血腥味？” 刑天敏锐的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事情。 “大概多远的地方闻到的血腥味。” 刑天想要确定陈雅楠说话的真实性。 第三百五十章：我怀疑那个人是变态 “我当初也是不确定，我的鼻子比别人的灵敏一些，当初在火车上，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闻出人贩子的食物有问题。” 陈雅楠当时一开始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距离太远，她一时之间也不敢妄言。 要不是因为警局一直没有进展，今天她也不会说的这么具体。 这件凶杀案的凶手十分的残暴，要是放着这样的人在外面流窜作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所以陈雅楠也想帮助警察们破获这件凶杀案。 刑天沉默思索，又接着道。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是你当时觉得奇怪的。” 刑天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他们这边已经询问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住着附近的普通人。 说的信息都是差不多的，也不能给案件提供更多的帮助，陈雅楠思路清晰，又是第一案发人，他希望能从她这边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我不敢确定，我神经一直紧绷着，一直到了那个巷子口，血腥气更浓了，我转头就看到了尸体。” “尸体残破不堪，内脏散落一地，案发当晚还下过雨，血水顺着雨水从巷子里面流出来。” 案发的现场，是个死胡同，地方也比较偏僻，天冷加上下雨，没人愿意走那边。 要不是因为董嘉欣想省时间，她们绕了路，尸体被发现的时间还要延后。 “我看到了尸体，想阻止我的朋友看，她胆子比较小，看到尸体被吓到了发出了尖叫，周围的人被尖叫声吸引出来。” “看到人出来，我第一时间就叫人报了警。” “在你们来之前，有人想进去破坏现场，被我阻止了。” “在你们来之前，现场没有被人破坏，我们来之前不知道有没有被破坏就不可而知了。” 刑天和小刘听到有人想要破坏现场，眉头不约尔同皱起来了。 现场不一定是第一现场，第一现场也可能被破坏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其实我更倾向于凶手随机作案，他可能和受害人并不认识。”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她也不敢保证一定是真的。 “这是我的猜测，你们刚说案件没有进展，那受害人的信息你们一定没找到。” 现在的社会出门都要介绍信，受害者身上没有介绍信，要么是她没有，要么就是被罪犯拿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刘惊讶的问，他们刚才什么都没说呀。 “我猜的，如果你们要是知道受害人的信息，那么你们就能根据她的社交圈去排查犯人，但你们来找我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一步进行不下去吗？” 陈雅楠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猜出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我们确实现在不知道受害人的信息，也找不到犯罪嫌疑人，所以想来你这边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看陈雅楠已经猜出来了，刑天也就没有再继续隐瞒。 “当时在现场我确实看到过有一个挺奇怪的人，但是……” 陈雅楠也不想就因为自己的直觉而妄加揣测。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就算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就当是聊天。” 反正现在的案件确实推进不下去，刑天知道这件事情急也没用。 看陈雅楠欲言又止，他就让她不要担心，有什么话就说什么。 “我当初确实看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人，那个人戴眼镜身高不高，身形消瘦眼神里很冷淡，有一股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陈雅楠有一种直觉，但她也不能凭着这股执着去抓人，毕竟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 “你认识那个人吗？那个人当时站在哪里？” 刑天对陈雅楠说的这个人没有印象。 “我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那个人当初就站在东边的巷子口，站在人群里面。” 很不起眼，但他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印象十分深刻。 刑天回忆当天的画面，如果那个人站在东面的话，他正好背对着他，他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就这样你就怀疑他吗？” 刑天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无厘头，只凭一个眼神就确定犯罪嫌疑人，这他也没法交代呀。 “不是这样的，他一开始的眼神很淡漠，但后来他看了我们这边的方向，眼神变得炙热，那个眼神我形容不出来，就是很像……变态的感觉，阴郁偏执不太像个正常人。” 如此情绪反差，陈雅楠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小刘，我们排查的时候，有没有戴眼镜的人？” 刑天看陈雅楠这么说，转头问小刘他们走访的人员中有没有戴眼镜的。 “就一个大爷，戴的是老花镜，应该不是陈同志说的那个变态。” 小刘记性很好，飞快的将最近几天走访的人员过了一遍，没有陈雅楠说的那个人。 “咱们只排查了案发现场附近的人，没有排查全部，就只排查了几户人家，那个人也可能是过来凑热闹的。” 只有戴眼镜这一个特征，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路上戴眼镜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不能一个一个问啊。 “我可以给你们画下来，我稍微学过一点画画。” 陈雅楠之前就是会画画的，到了这里后又找了借口捡起来了，画个差不多的人物肖像，她还是可以的。 “那行，同志麻烦你了。” 刑天很激动，他没想到陈雅楠竟然还会画画。 “我包里面有纸笔，你们稍等我一下。” 陈雅楠的包包里面有一个小本子，是她用来记录外面日常的，还一个小本子放在空间里面，是她记录自己整天要做的事情，还有规划。 外面的是假账，空间里面才是她每天要做的事情。 陈雅楠拿出包里面的假账本和笔就开始画，她画的不是素描，而是速写，她脑海里面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很快就完成了一幅画。 虽然人物线条简单，但陈雅楠很会抓神态，将那人变态的神情描绘的惟妙惟肖。 看到了速写，小刘一下子就愣住了。 “刑队，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怪怪的，陈同志，你确定当时是这样的眼神吗？” 﨔 第三百五十一章：再次交易 “是这样子的，所以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 陈雅楠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她没有说，要是案件一直没有进展的话，她也不打算说。 这样莫名其妙的怀疑别人，总是不好的。 “那当时你怎么不说？” 小刘有一些着急的问。 “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小同志这也是谨慎，相信我们不过来的话，她也不会说。” 刑天知道陈雅楠的顾虑，他也知道她要不是为了帮忙的话，也不会画这么一幅画。 “这个人当时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去查一查。” 犯罪嫌疑人有的会回到案发现场，虽然不能够一口咬定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但他的眼神也不清白。 “真的多谢你了，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希望对我们谈话的内容你能保密。” 刑天临走的时候，交代陈雅楠不要说出今天的谢谢。 “这个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出了这个会议室我谁都不会说的。” “作画的事情希望也不要透露出去，我不想影响到我的生活。” 该做的她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该交给别人做了。 “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透露出去的。” 刑天保证道。 小刘也点头。 陈雅楠送走了刑天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进空间喂完家禽，她拿着一部分票去了昨天的供销社。 这些票一天两天肯定是处理不完的，她也不能一下子就放出去，不然要是通过蛛丝马迹怀疑到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她出门买东西的时候都会做一些伪装，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 陈雅楠到了供销社，上了三楼刚走没两下，廖三就看到了她。 廖三眼睛一亮，心里顿时心花怒放。 他运气很好，昨天得到的票已经卖掉一半了，因为别人要的急，他还狮子大开口了一下，挣了80块钱。 陈雅楠就是他的财神爷，今天财神爷上门，他可不得心花怒放。 陈雅楠没说话，廖三也没有说话。 昨天卖相机的服务员，看到陈雅楠来以为昨天的相机有问题。 “是相机有问题吗？” 服务员开口问陈雅楠。 “不是，相机没有问题，是我想再买几卷胶卷昨天带的票不够。” 胶卷的价格不贵，她昨天就买了25卷，今天借口又买一些。 “你要多少？” 服务员今天不是相机的问题，就放下心来，问陈雅楠要多少胶卷。 “再给我20卷吧，这是钱和票。” 陈雅楠拿出钱和票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开了票，等柜台确认收款，她将20卷胶卷递给了陈雅楠。 陈雅楠拿了胶卷没有多停留，顺势下楼。 “这不是昨天那个姑娘吗今天又买了20卷胶卷。” 旁边柜台卖录音机的大姐问相机柜台的服务员。 “可不是嘛，昨天买了相机买了25卷胶卷，今天又买了20卷，这都花了将近200多块钱了，要是算上相机票的话，那价格直奔300了都。” 这300块钱她都得攒两三年，别看她工资不少，但是花费的多，她现在正是20多岁的年纪，什么东西都想尝试一下。 发了工资不是扯布做换衣服，就是下馆子，去看电影，什么花钱干什么。 “还是你们小年轻舍得花钱，我们这些老帮菜，我舍不得随随便便的就花300买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 录音机柜台的服务员是一个30多岁接近40岁的大姐，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虽然夫妻两个都是双职工，但是家里面的孩子多，负担也重，一家人光吃饭一个月都得要花几十块钱，300块钱他们一家人能够花大半年。 “可别扯上我，我也不舍得花300块钱，这300块钱，我不知道得存多少年。” 相机柜台的服务员觉得自己已经很舍得为自己花钱了，但300块钱的话费，她想都不用想，根本不舍得花。 那可是300块钱呀，又不是3分，3毛。 陈雅楠下了楼，到了那天他们见面的巷子，廖三早就等在那里了。 “同志，你今天来是不是你朋友同意出手里的那批货了？” 廖三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 “对，我手里面现在有20张票，都是现在比较紧俏的货，你看一下帮忙开个价吧。” 只要价格合适，她就愿意出，反正这些票也是白来的。 “行，您拿给我看看，我给您开价。” 陈雅楠从包里面将票拿出来，递给廖三。 除了自行车票，缝纫机票这些一般的票之外还有家具票，电风扇票，还有一张极为稀少的摩托车票。 尤其后面这两样，价格更贵，看到这么多票，廖三心里面高兴，但也有些担心。 他昨天已经连夜去凑钱了，但是现在手里面只有600块钱，想要将这批货全部吃下还差一些。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我手里面的钱可能不够。” 廖三看着手中的票，心里眼馋不已，要是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他都想捶死自己。 “那你就照600块钱挑，下次你有钱了再合作。” 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虽然是白来的东西，但也不能便宜贱卖。 “那行，我就挑挑。” 廖三要了家具票和风扇票，风扇票现在还用不上，但可以先买了风扇，等到夏天的时候再买。 年底了，结婚的人比较多，家具票也好出手。 自行车和缝纫机一直都非常的紧俏，这个也不需要犹豫。 他最犹豫的是摩托车票，他害怕卖不出去，砸在手里。 毕竟摩托车票不便宜，摩托车也不便宜，是砸手里面他这两次挣的钱都得赔进去。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他非常的纠结。 “很难以抉择吗？” 陈雅楠看廖三看着手中的票不说话，她出声询问。 “没什么，我要这些。” 想了想廖三还是决定拿下摩托车票，沪城有钱人不少，钱多但是票少，他多跑跑这摩托车票最少也能挣100块钱。 下定了决心廖三很快就做了决定。 陈雅楠看廖三挑出来的票，心里大概的换算了一下价格，和她想的差不多。 剩下的票，廖三没有钱，陈雅楠自然不能把票给他。 﨔 第三百五十二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个人银货两讫。 从陈雅楠家离开的刑天两个人转头去了董嘉欣的家里。 董嘉欣正在家里聚精会神的看书，听到门外有人，赶忙从楼上下来。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董嘉欣有些诧异，这是又过来干嘛，她最近除了出门买肉，什么也都没有干啊。 “同志，我们是过来了解一些情况，麻烦你将门打开。” 虽然知道董嘉欣的家住在哪里，但是小刘见到的时候还是惊到了。 这边可是出了名的地方，有名的“富人窝”。 不过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但是不妨碍在人们的眼中，这片的地界贵，他没来过这片，但是这片的名声如雷贯耳。 “我们来是想过来询问下那天的情况。” 刑天率先出声回答道。 董嘉欣听到警察说要询问那天的情况，脸色先是一白，好几秒才缓过来。 “你们先进来吧。” 董嘉欣脸色苍白的把人请进来。 看到小姑娘脸色都白了，心里一点藏不住事，刑天想今天可能问不出来什么了。 到了董家的客厅，董嘉欣先让两人坐下，然后问两人喝不喝水或者茶。 “同志不用麻烦了，我们不喝，我们今天就是简单的询问一下。” 刑天让董嘉欣不要忙了，他们不喝。 “顺手的事，我给你们泡点茶吧。” 来客人了，怎么能不倒茶呢，董嘉欣现在已经缓过来了，神色恢复如常，她很快的就倒好了三杯茶。 “水有点热。” 董嘉欣在刑天和小刘面前一人放了一杯茶，嘱咐他们茶水热。 “同志，我们今天来是想要询问一下那天的案发现场，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觉得不对的情况，有的话你可以跟我们反映一下。” 刑天开口询问董嘉欣，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那天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就是绕了一下路，我去过静山，知道大路那边路程比较远，所以我就带着雅楠我们两个人绕路，谁知道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凶杀案。” 想到当时看到的可怕场景，董嘉欣的脸色又不好了。 她当时直面了尸体，虽然没有看到尸体的脸，但是当时散落的内脏，还有满地的血，她真的印象深刻。 “我们从你的朋友那里得到说当天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人，你印象里面当天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人。” 刑天看董嘉欣这样也明白，她当时肯定被吓着了，现在也没有好，索性就不再追问当时的情形，反而问她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有一个人挺奇怪的，我那天见到他了，昨天也见到他了。” 董嘉欣听到刑天说奇怪的人，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买肉的时候排在她后面的那个人。 “你是说你昨天遇到了在案发现场的人？” 刑天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他拿出陈雅楠画的画让董嘉欣辨认。 “你看一看是不是这个男人？” 画一拿出来，董嘉欣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眼镜和阴郁冷漠的表情，太对味儿了。 这幅速写，陈雅楠抓住了精髓，将曲克华的神情描述的惟妙惟肖。 只要是见过他本人的人看到这幅画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对，就是这个人，他真的很奇怪。” “他还问我，我们是不是见过，我当时觉得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我就说我不记得了。” 当时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她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已经排了那么久的队，她又不舍得放弃，所以说当时只能装傻。 “他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不止一个人说这个人感觉奇怪，让刑天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就是冷冷的，不好接近，靠近他觉得像是冰块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董嘉欣回想到曾经和曲克华相处的场景道。 “感觉他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就像是一个东西，一个摆件，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就是因为他这么盯着她，她才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要逃离。 “你不认识这个人是吗？” 刑天继续追问。 “对，我不认识这个人，今天他和我搭讪，我也没有问他的名字，我害怕，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董嘉欣是真的不喜欢曲克华。 “师傅这个人是不是有嫌疑？” 小刘也觉得这个人很蹊跷，个人觉得他有问题可能是巧合，两个人三次都觉得他有问题，那可就不能用巧合来掩盖这件事情。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虽然嘴上说不能乱猜，但刑天心里面已经有计划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画中的人，先不管这个人有没有问题，这个人出现在现场，并且追随第一案发人。 这个举动就是奇怪的，令人生疑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尤其是搭讪的时候，我回头看到了他的笑，快给我吓死我。” 董嘉欣没有看过恐怖片，如果她要是看到过恐怖片，大概就能理解了。 曲克华那勾唇一笑像极了变态杀人狂，董嘉欣虽然没有看到过，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觉得这个人不对劲，选择了逃离。 “多谢你的帮助，今天就到这里了。” 该问的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刑天他们选择告辞。 今天经过询问走访已经有了点头绪，比之前毫无进展的情况好多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人，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我也没有做什么，能够帮到你们就好。” 董嘉欣希望尽快的把犯罪嫌疑人给捉到，虽然发现城区离她家不是特别近。 但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跨区作案，流窜到这边。 她不在家呆，但是父母还要在家生活，要是遇到了那个杀人狂那可怎么办。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要么回局里，要么继续去走访。 “找个地方先吃饭吧，等下继续回案发现场附近走访。” 距离局长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要尽快的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案件拖得越久，影响越不好，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﨔 第三百五十三章：小曲是个好孩子 “正好附近有一个国营饭店，我们去吃碗面，吃饱了，有力气才好干活。” 他知道附近有一家国营饭店，刑天带着小刘去了国营饭店。 两个人只点了最简单的阳春面，飞快的吃完面，两个人继续骑着车往静山那边赶。 陈雅楠怕警局的人再杀一个回马枪，她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 虽然不出去，但是空间里面能做的事情也很多。 今天时间充裕，陈雅楠给自己煮了一杯花茶，然后拿出一本画册就开始画，画画有助于身心舒展愉悦，最近又是凶杀案，又是人贩子的，很让人焦虑呀，她画完了两页，茶也喝完了，心情也好多了。 伸了一个懒腰，就开始下地摘果子。 前两天摘了一波，但今天又熟了一波，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陈雅楠觉得自己种的果树不多，但背不住空间给力，动物和人在空间里面是不受时速的影响的，但是植物是三倍时速。 在外面是一年一收的植物，在空间里面就是一年三熟，她隔几个月就要收一次水果，蔬菜。 种完这一波，陈雅楠之后打算缩减规模。 她又不打算卖菜，卖粮食，空间里面只要自产自足就好了，种那么多也吃不完。 又摘了两个小时的果子，看着都快到饭点了，陈雅楠放在锅上炖的小鸡好了。 整整炖了两个小时，她还放了草药，姨妈刚走，吃这个补气养血。 抽空她给自己做了个饮品，杏子捣碎，加入溶解的冰镇后的奶粉，一杯杏子撞奶就成功了。 这是一只野鸡，只有两斤重，去掉骨头根本就没多少肉。 这一整只鸡陈雅楠一个人就吃完了。 劳动量达标，吃饱了喝足了，继续卷学习，陈雅楠现在已经完成5本书了，物理丛书已经完成了1/3了，这一本也马上结束了。 刑天和小刘两个人吃完饭直奔当时的案发现场。 正是中午的时候，上班的上班在家休息的，在家休息，这正好是吃饭的点。 刑天带着画像敲响了，当时离得最近的孙家。 孙家的小辈都去上班了，只剩下孙奶奶和家里的孩子在家。 听到有人敲门，小孙子过来开门。 “奶奶是警察。” 小孙子开开门看到是警察，呼呼的往家里跑。 “慢点跑，慢点跑，你别摔着了。” 孙奶奶看小孙子跑这么快，唯恐他摔着了。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警察，今天是想过来找您询问一些情况。” 刑天和小刘跟着小孩的后面进了孙家。 “哎是警官呀，你们快进，强国快去给两位警察叔叔搬凳子。” 孙奶奶让小孙子去搬凳子，有些腼腆的小孙子，看看奶奶又看看两位警察，最后还是磨磨唧唧的搬过来两个凳子。 “警察同志你们先坐，有什么事情你问我就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再来问一遍，但孙奶奶活了这么久了，什么情形没见过，别人问什么她就说什么，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孙奶奶是这样的，我们这想找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您看您认识吗？” 刑天把陈雅楠画的速写拿出来，让孙奶奶辨认。 “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是我的眼神可好了，眼睛一点都不花。” 别看她都已经快70了，但是能走能动，不能给家里做饭，眼睛一点都不花，脑子也不糊涂。 吃奶奶乐呵呵的接过速写，眯着眼睛看。 “哎，这不是小曲吗？看着可像，但是这眼睛看着可不像啊，但是脸型和衣服很像。” 这个眼神虽然不像小曲，但是眼镜和脸型衣服什么的十足十的像极了曲克华。 “奶奶，您说的小曲是谁？” 刑天都已经快把卷宗会背了，里面没有姓曲的，名字里面也没有曲字。 “我说的是这附近住的小曲，他是钢铁厂的工程师，从小到大就住在这边，只不过距离这边比较远，在巷子头边上的小院里面，小曲是个好孩子，特别上进，特别有出息。” 曲克华住的地方离她有些远，孙家和当时的案发现场只有一墙之隔。 当时排查的时候只排查了附近的十几户人家，并没有排查到曲克华。 “这个小曲是干什么的？家里面有什么人？多大了？性格怎么样？” 刑天继续问。 “这孩子咋了？不会这案子和他有什么关系吧？那是个老实孩子，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我奶奶对曲克华的印象还挺深刻。 “奶奶我们没这个意思，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您将您知道的情况和我们说一下就行。” 刑天只是来这边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第1户人家就找到了线索。 “那就好。” “小曲呀，这孩子老实着呢，就性格比较孤僻，他家里面就他一个人了，今年是25了还是26了，我这年纪大了也记不清了，反正得20多了。” 这人啊，年纪大了日子就记不清了，她忘了徐克华多少岁了。 “20多岁？他没有结婚吗？” 刑天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没呢，你说他无父无母的，也没人给张罗着，这一天天的忙着工作也不着急自己的事。” 说到这个爱操心的孙奶奶就叹气。 “这孩子可怜呀，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那马上的就要出息了，爸妈因为意外都去了，你说他们要是活着，现在的日子得有多好呀。” 家里面有一个大学生，两个人又都是双职工，这样的家庭放在哪，那都是数得着的。 “他大学生？他在哪里上的大学？” 刑天没想到曲克华竟然还是一个大学生。 “你问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当初好像是去南方上的大学，具体上哪我是真忘了，我就记得是去的南方。” 这时间太久了，都过了好几年了，别人家的事哪有记得那么清楚的。 孙奶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记忆就模糊。 “那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吗，这么长时间他就没有谈一个女朋友？” 20多岁的人了，照现在的社会情况，基本上都结婚生子了，曲克华这种情况确实很让人怀疑。 “女朋友？还真没听说过。” 孙奶奶仔细回想了一下，曲克华还真没有带过女同志回家，也没有和女同志有过牵扯。 﨔 第三百五十四章：无懈可击的理由 “那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想着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 刑天也觉得这件事情挺奇怪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20多岁的年龄没有结婚，那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婆子确实没有见到过。” 不知道的事情，孙奶奶可不会胡说。 …… 两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刑天现在已经初步了解了曲克华这个人。 从孙奶奶家出来，小刘看着刑天问。 “师傅接下来我们是去曲克华家，还是再多走访几家？” “直接去曲克华家，其他人家就不用去了。” 刑天决定直接去曲克华家，他想要摸摸底，看看曲克华到底是何方神圣。 曲克华的家，他们早就通过孙奶奶知道了。 两个人目的明确，很快的就到了曲家。 等到了曲家，看到紧锁的门，刑天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曲克华应该上班，他们是白跑了一趟。 “警察同志，你们两个找小曲的吗？” 崔大爷正好出门倒煤渣，刚好就看到了刑天两个人站在曲克华家门口。 “对我们是来走访的，大爷正好遇到您问您也是一样的。” “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不过你得先等一会，我把这个煤渣倒一倒。” 崔大爷举起手中的煤渣，示意自己手里还有活。 “大爷，我帮您倒，您歇着就行。” 小刘十分的有颜色，提出来帮大爷去倒煤渣。 “不用，不用，就这两步路，我自己去就行。” 崔大爷道。 “给我就行，您先聊着。” 小刘抢过来煤渣，径直的往外面走，他们刚过来的路口有一个垃圾桶，这煤渣已经是晾过的了，里面没有火星，直接倒进去就行。 “大爷，您在这里住多久了呀？” 刑天和崔大爷聊天。 “你这一问我可给我问住了，我住多久了，那得算算。” 他从小就搬来这边，他心里都算计着，那得将近50年了。 “我啊，从五六岁的时候就来这边，今年正好50有8， 这一晃眼都50多年了。” 崔大爷今年58岁，已经退休了，正是在家享福的年纪。 “大爷，我们来是了解一下曲克华同志的情况，您这边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刑天 想问问其他人对曲克华的意见，不能因为一个两个人的证词，就妄下言论。 “曲家小子人挺不错的，人也特别的热情，有什么想要他帮忙的，他能帮的都会搭把手。” 都是邻里邻居的，大家在这边住了几十年了，有什么事情都会互相帮一把，曲克华家里面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该他帮忙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推诿。 已经有两个人说曲克华人不错。 但也有陈雅楠和董嘉欣两个人说这个人很奇怪。 刑天不会被个人的证词所影响，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证据。 “凶杀案案发的当晚那天你有没有见到过曲克华。” 虽然没有被证词影响，但曲克华确实很奇怪，他还是想要知道当天晚上曲克华的行踪。 “那天晚上……那我得好好想想。” 这都已经是两三天了，他得使劲想想。 “没关系，您想就是。” 就在崔大爷思考的时候，小刘回来了，他从包里面拿出纸笔继续记录。 “那天晚上我没见过小曲，现在天黑的早，5点就天黑了，我们5点多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六七点钟就上床睡觉了。” 现在天黑的早，熬灯点油的还费钱，所以崔家老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早点上床睡觉还能省两个钱。 “那那天你最后一次见曲克华是什么时候？” 崔家距离曲家最近，曲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崔家肯定知道。 “那天早上我有见到过他，早上的时候我去买早餐，有看到小崔在早点摊买早餐，我们两个还说了话。” 这件事情他记得，那天早上，他和小崔两个人一起出门，还打了招呼，一同去买了早餐。 …… 又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刑天这才将崔大爷放走。 “咱们再寻访几家，等晚上曲克华下班。” 又寻访了几家之后，等到天色快黑了，曲克华这才骑着车回家。 崔大爷正好从副食品店回家，他看到了曲克华。 “小曲呀，回了啊。” “崔大爷，您也刚回来。” 曲克华停下自行车和崔大爷谈话。 “这会菜便宜，我去买了一点，对了，小曲，今天警察同志来找你，你不在家，就去找了我，也不知道今天还去不去你家。” 想到今天中午警察上门，崔大爷提醒了小曲。 “谢谢大爷，等警察来找我了再说，我先回家了。” 他在工厂的食堂已经吃过饭了，也不需要回家做饭，他回到家，烧了一口水，还没喝上，门就被敲响了。 “你好同志，请问是曲克华家吗？” 刑天在外面敲门，曲克华听到声音，从屋里面出来开门。 “对，这里是曲克华家，警察同志你们请进。” 曲克华将人迎了进来。 曲家很干净，前两天下过雨，但是曲家的院子里面一点落叶都没有，泥脚印也没有。 看到刑天看院子，曲克华不动声色的神色的敛眉。 进了屋子同样的很干净，曲克华已经将屋子里面的炉子烧起来了，现在屋子里面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 “同志我们过来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请问前天的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你在哪里？” 刑天想要了解那天曲克华的行踪。 “那天早上我闹钟没响，所以8点多才醒，醒来的时候我没有洗漱，就想直接去上班。” “但是我出门了才发现外面乱哄哄的，有人说发生了凶杀，所以当时我也过去看了，当时的场景太血腥，我就看了一会，后来着急上班我就走了。” 曲克华给的理由非常的无懈可击，让人找不到错处。 “那请问凶杀案的当晚你在做什么？在哪里？有没有证人。” 刑天继续问曲克华前一天晚上的行踪。 “那天晚上我有事在工厂加班，8点多才回来，至于证人没有，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几点回来没人知道。” “加班有人证，看门大爷知道。” 﨔 第三百五十五章：为了破案，干什么都不丢人 曲克华一点都不心慌，他早就找好了借口。 “回到家你又做了什么？” 刑天继续追问。 “厂里的办公室太冷了，所以我就从厂里回来了，我把设计图拿回家，当天晚上画到了1点多，就是因为画设计图画的太晚，所以第2天早上我才没有听到闹钟响。” 借口很合理，刑天也不好多说什么。 曲家只有曲克华一个人，人证确实没有。 “那当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是奇怪的事。” “没有，我睡得挺死的。” 曲克华道。 曲克华表现的文质彬彬，进退有礼，眼神也很正常，但作为警察多年的经验，让刑天觉得曲克华并不是像他表现的这样子。 “而且我这边距离那边也挺远的，那边就算是有什么声音，我这边也听不到，离那边最近的应该是孙奶奶家。” 曲克华道。 刑天看问不出来什么，装作尿急，提出想要上厕所。 “厕所在房子后面，需要我带你去吗？” 曲克华想主动带刑天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的，小刘还有一些常规的问题，你再问下曲同志，我去去就来。” 曲克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戴着虚假的面具一样。 但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曲克华就是犯罪分子，刑天就想着去曲家的后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曲家的后院和前面一样，都是干干净净的，曲克华真的是一个非常在意细节的人。 后院还有一个茅草屋，那应该就是厕所。 刑天去了厕所看了一眼，里面干净的地方是没有人用的。 曲家真的是太干净了，一般人家真的没有他们家干净。 从厕所出来，曲克华视线一转就看到了角落里面的木板，看着像一个地窖，但上海夏季多雨，地窖根本就不适用。 刑天想掀开木板，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他还没有伸手，曲克华就像是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警察同志，我觉得你是一个好警察，好警察应该是不会在良好公民的家里面乱动吧？” 曲克华声音里充满了嘲讽，让刑天这个老油条不是一时间也有一些尴尬。 “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咱们这边挖地窖的少，我就好奇你家地窖。” “这个地窖是之前挖的，现在都没用了，你要是想要看看我可以给你打开。” 曲克华一点都不心虚，还问刑天要不要打开地窖。 一般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毫不在意的说要把地窖打开，正常的人都应该说不用了。 但刑天可不是一般人，他整好以暇的站起来，就等着曲克华打开。 曲克华原本胜券在握的眼神，一时有些皲裂。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这么理直气壮跑到别人家去看这个看那个。 “我就是好奇，要是方便的话，麻烦帮我打开吧。” 看曲克华愣住了，迟迟没有动作，刑天催促道。 “这个地窖好久没有打开过了，稍等一下。” 虽然不情愿，但是曲克华还是按照刑天的要求将地窖打开了。 看到曲克华顺利的将木板拉开，刑天他有些诧异，还以为要费一些功夫，没想到他直接就打开了。 看到刑天的神色，曲克华心中冷笑， 他又不是傻子，要是真的有问题，他会将地窖打开吗。 他敢打开，那就是确定地窖没有问题。 起码表面上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地窖的地面散落着一些稻草，除了稻草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只是有一股像是石灰，还有稻草混杂在一起，还有一股热气喷涌而出，这些混杂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味道。 曲克华眼神很好，很快的就将地窖的情形尽收眼底。 确认没有问题，他才让曲克华把木板关上。 “我真的只是好奇，沪城人家真的很少有人挖地窖，一般只有北方的人才会挖地窖。” “这个地窖也是之前的老人挖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就留下来，现在我也不用，你看看也没什么。” “只是警官你想看可以和我说一声，不用偷偷摸摸的看。” 曲克华意有所指的道。 刑天尴尬，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为了破案，干什么都不丢人，他粪坑都挖过，就这个小小的地窖怎么能难倒他。 听到两个人的动静，小刘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刚才曲克华说自己也想上厕所，小刘也不能阻止他，所以就让他去了。 他房间里面等着等着，就发现后面两个人的说话声，所以他连忙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刘你这边问的怎么样了？” 刑天小刘询问的进程。 “师傅这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了。” 小刘照例问了一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 曲克华背景很干净，家世清白，高学历，工资高，除了不结婚这一点，基本上可以算是完美。 “正好李局要我们回去开会，咱们打道回府。” 刑天借口要回去开会，着急回去。 “有……” 小刘刚想说有吗，就对上了刑天的眼神，连忙改口说有。 曲克华送两个人出门，两人一走，他的脸就冷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找上他，他有些不安，但又对自己非常自信，他做得很完美，他相信不会被人捉到。 “师傅，你刚才去后院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小刘看刑天有些激动的样子问他。 “不要在路上说话，咱们回局里讨论。” 在外面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还是警局里面安全。 “好的师傅。” 小刘知错，将嘴巴闭上了。 两个人回到警局，一个有些灰头丧气，一个满面春风，老王看到刑天满面春风还有一些不解。 “你这满面春风的，可不像昨天，有什么好消息，快给我说一说。” 最近这不仅邢天的头大了，他的头也快大了，盗窃案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这两天为这事愁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比原地踏步好，这事暂时保密，等有了进一步的进展我再说。” 刑天还卖起了关子。 﨔 第三百五十六章：这事你问我我问谁 “你说咱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有事竟然不告诉我，老邢你这个人还卖起了关子。” 老王是真的想知道，他被刑天卖关子，卖的心痒痒的。 “行吧，和你说也行。” 刑天将自己这两天的所得说了出来。 “我们最近这两天又重新走访了一下当时案发现场的邻居，还走访了当时的第一案发人，其中有一个人很奇怪。” “我这两天决定重点观察这个人，希望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曲克华这个人确实很奇怪，虽然最后还是让他看了地窖，但刑天并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心。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后来怀疑就更深了。 “你这边有进展还好，我这边的犯罪嫌疑人就像是横空出世，又横空消失，一点都没有头绪。”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只有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家。 所以老王很头疼。 “实在不行就那么结案得了，革w那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用费心费力的替他干活。” 刑天不喜欢王大帅，这个人不知道弄了多少冤假错案，抓了多少人。 把沪城弄得水深火热的，众人都人心惶惶。 “我也不想搭理他，但是局长说……哎……” 老王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这是在警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刑天拍拍他的肩膀，非常理解他的心情。 “尽力而为就行了，找不到还能把你开了不成。” 他们都是铁饭碗，王大帅就算再横，也横不到他们这边，敷衍敷衍得了。 袁家和王家失窃之后，除了第1天鸡飞狗跳的很快，第2天日子就走上了正轨。 袁家是靠着王家，王家则是靠着底下想往上爬的人。 有人知道王家失窃了，第2天早上就有人拿着一包袱的钱去了王大帅的办公室。 王家有钱了，那袁家自然也就有钱了，袁卿卿自然是不能够让自己的宝贝弟弟饿着了。 廖三拿着摩托车票想着去找刘四，刘四这个人虽然油嘴滑舌，看着办事很不靠谱，但他的人脉广，认识的人也多，手里的好东西也多。 这个摩托车票从他手里面出，虽然要亏一些，但比他自己找人买要方便不少。 但到了刘四的地界，还没有看到刘四，在巷子里面就遇到了郭祥。 “廖三，你来找刘四是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手？” 刘四算是这边的地头蛇，廖三作为一个小卡拉米，是希望扒着大哥的。 郭祥今天来找刘四是兑换一批货，但刘四找借口拒绝了他，他这会心气正好不顺，廖三正好撞到了枪口。 “郭爷您说的是哪里话，好东西哪能经过我的手呀，我就是出点力，挣个辛苦钱，挣大钱还得看您。” 廖三也看出来了郭祥这是心气不顺，想找个人出出火气。 他暗骂自己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遇到了这么一个祸害头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紧张的攥自己的布包，这里面可是放着他全部的家当。 “那不能说你没有就没有，你要是骗我那谁知道，小武搜。”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让你藏的这么紧。” 看廖三这个紧张的神情，郭祥哪里肯信他手里没有什么好东西。 这一个两个的将他不放在眼里，郭祥心中的火气更旺。 廖三不想给，但是看到小武一身腱子肉凶狠恶煞的表情，他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还是不要硬碰硬了。 小武很轻易的就将廖三的包扯了下来，小武将包递给了郭祥。 郭祥有些嫌弃的拿在手里，将包里面东西翻的一干二净。 里面除了钱还有各种票，郭祥从里面看到了一件他很感兴趣的东西。 “廖三，你这个摩托车票是哪里来的？” 这个票是从陈雅楠手里面收来的，票贩子有他们自己的集合地，廖三虽然收了摩托车票，但他人脉有限，就想着能不能借别人的手将这个摩托车票给卖了。 听到郭祥问他摩托车票是哪里来的，他连忙回道。 “哥放心，这都是正儿八经的途径来的，是我从别人手里面收的。” 廖三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问你是从哪里收的，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郭祥手里把玩着摩托车票，眉头一皱，训斥廖三跟训狗一样。 听到郭祥说话这么肆无忌惮，不尊重人，廖三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找人出这个摩托车票了。 他就算是难一点，慢慢的找人也能把这个票给出了，何苦来这边找没脸。 “是我在新安街那边的供销社附近收的，郭爷这个摩托车票有什么不对的吗？” 廖三就害怕这个摩托车在有什么龌龊，他收了脏东西。 “你问我我问谁，这东西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吗？” 郭祥挑眉玩味的看着廖三。 “郭爷，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我肯定没有二话，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廖三脸色都白了，他今天就不应该图快，本想着给另一个人看看能不能出手，谁知道就遇到了郭祥。 现在想走都不能走，人都被扣在这了。 “你真不知道最近王主任家丢东西了，其中就丢了一张摩托车票，你说你这摩托车票，从哪里来的？” 郭祥虽然没有明说廖三手里面收来的摩托车票就是王大帅的，但他说出来这两件事，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郭爷，我真的是从别人手里面搜的，这绝对不是王主任家里的东西，我保证，我真的保证不是。” 廖三这会是真的急了，这么大的帽子给他扣在头上，他真的是有10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要是不讲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得罪了王大帅，他都能想象自己的下场有多惨。 这几天谁不知道王大帅家里面的东西被偷了，王大帅家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里面被王大帅知道了，他就算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廖三着急忙慌的解释，郭祥看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廖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﨔 第三百五十七章：头可断血可流钱不能少 “你要是不想被人追究，这票就给我了吧，我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郭祥说出解决办法。 刚还有些着急的廖三，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急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他敢肯定郭祥是看中了他的摩托车票，想要从他手里面抢走。 郭祥其实本就是这个意思，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误打误撞这张摩托车票还真的就是从王大帅手里面拿的。 “郭爷我虽然怕麻烦，但是这票是我光明正大从别人手里面收的，你要是拿走得给我一个说法。” 知道了郭祥的险恶用心，廖三积极争取自己的权益。 这张摩托车票要160块钱，是他手里面最值钱的货了，要是把这个票给出去，他这几个月都相当于白干了，替别人打工了。 “怎么你还想要我的钱？” 郭祥没有想到他都这么说了，廖三还想要钱。 “这东西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是正儿八经收来的，我也是花了钱的，整整花了200块钱，我也虽然我称您一声爷，但事不是这么个事。” “东西我花钱了，您一声不响的给我拿走，是不是不地道？” 就算这个票是王大帅的又怎么了，他花钱了，王大帅的东西和他郭祥有什么关系，就照着这个莫须有的理由，就明晃晃的从他手里面抢了这160块钱，那可不行。 头可断血可流，但是钱不能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管我要钱？” “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问我要钱，廖三呀，你这个人可真不知道感恩。” 郭祥十分失望的道。 “郭爷这个东西是我200收来的，这是我东借西借凑来的钱，全家老小就靠着这个东西活呢，您把东西拿走了，这不是要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吗？” 廖三卖惨，东西可以拿走，但肯定不能白白拿走。 “我可以不要你的东西，但这东西你自己拿着，你确定不害怕被王大帅找来，说你偷了他们家的东西。” 郭祥那廖三油盐不进，不肯将东西献给他，拿出王大帅威胁道。 “这个世界肯定有讲理的地方，东西是我花钱买的，不是偷的，就算是王主任来了，我也这么说。” 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王大帅的，郭祥都不能把这个东西不付钱就拿走。 “你说是200块钱买的，那钱我给你，东西是我的了。” 郭祥看中了这张摩托车票，要是买了摩托车转手，他最起码能挣500块钱以上。 “只要您给钱，票就是您的了，我什么二话都没有。” 虽然就挣了40块钱，但是能够从郭祥嘴里面虎口夺食，廖三也是高兴的，只要不赔钱，少挣一点就少挣一点。 “你什么人还敢跟郭爷讲三讲四。” 小武看廖三如此不识趣，上前想要给他个教训。 “郭爷如此大气，肯定是不会给我计较的，区区200块钱，对郭爷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我家来说那就是救命的钱。” 廖三把郭祥 捧得高高的，好听话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使劲的说。 为了挣钱，低声下气就低声下气，他廖三很没有骨气那个东西。 郭祥本来想一分钱不花的将东西骗走，但廖三又不是个傻子，看在他如此识情识趣的份上，郭祥决定花钱把这东西买下来。 “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一个小人物，小武给钱。” 郭祥让小武给钱。 小武不情不愿的从兜里面掏出200块钱，廖三装作惶恐的接过钱，但嘴角的微笑压都压不住。 我还以为这个摩托车票保不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得到了200块钱。 “谢谢郭爷，郭爷大气……” 廖三又拍了好一会马屁，听的郭祥神清气爽，刚才受过的气也消了大半。 “滚滚滚，不要在这了，哪边凉快去哪边。” 郭祥挥手赶人，免得让人看见了。 “我这就走。” 廖三拿回了自己的包还有钱，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小武十分不解的问郭祥。 “今天先放过他，有机会再收拾他。” 他今天得到了摩托车票，心情好的很，暂时就不打算为难廖三。 廖三找到自己相熟的票贩子，将手里的票全部都比市场价低一成出了。 “廖哥，这还没过年呢，你这么急着出手干什么？等再过两天这票更值钱。” 直到过年的时候，东西越贵，这些票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比往常卖的贵一些。 “我这不是手里面缺钱吗，要不然我也不舍得将手里的这些票都出了。” 廖三借口自己手里缺钱，因为缺钱才会愿意低价将手里的票出了。 廖三有自己的打算，将自己手里面的票全部都出了之后，他回了家。 “你说你这成天到晚的见不到你的人影，这么晚都不回来，你吃晚饭了没？” 廖三的母亲，看到廖三这么晚才回来，十分生气，又有些心疼。 “妈，我吃了，您不用担心我肯定饿不着我自己。” 廖三宽慰自己的母亲，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一天天的在外面吃，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你在家里吃不知道能省多少钱，你这都20多岁了，也没个媳妇，把钱省下来好娶媳妇呀。”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了，小儿子都已经20多岁了，还没有娶着媳妇。 她连死都闭不了眼啊，要是儿子没有结婚的话。 “妈，您就别担心了，儿子心中有数。” 廖三不是不想结婚，只是做他这个生意，头别在裤腰带上，要是真的娶了媳妇，要是出事了，那不是祸害人吗。 他廖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缺德的事情，他也是不愿意干的。 “别管什么丑的俊的，你先娶一个媳妇，先给妈生个孙子，这样你妈我死了也能给你们老廖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别人，要是小儿子不能结婚生子，她真的对不住廖家的列祖列宗，她死了都没有脸去见自己那早死的丈夫。 早日看到儿子娶妻生子，她才能死而瞑目，不然她死了都不安心。 﨔 第三百五十八章：大过年嘴里没一句好话 “妈，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特别难受。” 廖三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一直是母亲的心病，但结婚这件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将就不得。 “我知道，你做的事有风险，你不愿意结婚，但是人啊，总得有个归处，钱是挣不完的。” 钱再多那也没有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的好。 “妈，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放心一定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廖三眼睛含泪，抱着自己的母亲 “妈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以后你要是一直一个人，那妈得多难受呀。” “妈，您就别担心了，我一个人好着呢，我最近要出去一趟，等过年之后再回来，这是一些票，你拿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别不舍得。” 廖三手里面还有不少票，他都给了丁玉琴。 “妈不要你的东西，我年龄都这么大了，好东西吃够了都。” 丁玉琴给廖三擦了擦眼泪，拒绝了他的票，她手里头有钱吃的也不多，廖三挣钱不容易，她不舍得花。 “妈，你就拿着吧，你要不拿着你说我出门还想着你，你说我万一出个什么事……” “啪……” 来自老母亲的重重一拍，丁玉琴狠狠的拍了廖三的背。 “你说什么呢，这大过年的嘴里面没一句好话，你把票给我，我给你拿着。” “你说这都快过年了，你还往外面跑，这外面到底有什么呀，你非得去。” 丁玉琴不明白，这都快过年了，为什么廖三还要往外面跑。 “要没事我肯定不往外跑呀，妈你别担心，没几天我就回来了。” 廖三出去也是为了避风头，郭祥今天虽然把钱给他了，但郭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找到机会了，肯定是要报复他的。 他出去躲躲风头，等到这件事过去了，他再回来。 “你打算去哪？” 丁玉琴问廖三打算去哪。 “我还没有想好，就出去走一走。” 廖三挠挠头不肯说实话。 “你说你是不是惹了事了，所以你要出去躲风头？” 丁玉琴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没脑子，她自己生的儿子，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妈……” 廖三有些难堪，被母亲这么一下子就戳穿了。 “你是我生的，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要是为了躲风头那也不是非要出远门，咱们亲戚也不多，你能去哪？” “而且你也没有介绍信吧，你要是出去被人捉了，被当成盲流，还得被送回来。” 丁玉琴看出了廖三的窘迫，给他指一条明路。 “你拿着钱票去你姐家，你姐在乡下，那个地方躲着，没有人能找到你。” “今天晚上你偷摸的走，要是有人来找你，我就说不知道，等风声差不多和过了你再回来。” 去姐姐家那也不能空着手，必须要带上自己的口粮，丁玉琴不打算占自己大闺女的便宜。 “我姐家离这也不远呀。” 廖三还是有些担心。 “那你想去哪儿？没有介绍信，你出了沪城的地界，没有介绍信要是被人当成盲流抓回来，我看你怎么办。” 那么大的人了，做事还顾前不顾尾，丁玉琴又锤了廖三一下。 “妈，别打了，疼……疼……” 廖三卖惨，丁玉琴才收回手。 “赶紧去收拾东西，连夜去你姐家，要是让我知道你去别的地方，你有本事别回来，你回来我就把你腿给你打断。” 丁玉琴可不想孙子没抱到，儿子就没了。 “妈，我知道了，这就去收拾东西。” 周六大家都休息，陈雅楠手里还有票，她也不想在招待所里面待着了，线索都提供了，要是抓不到人，那也和她没有关系了。 出了招待所，陈雅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换了一身衣服。 手里的缝纫机和自行车票她不打算出给廖三了，她打算看看能不能学着廖三一样，把手里面的票散出去。 这样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她谨慎一些，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陈雅楠这次去的是比较远的供销社，她穿的是一身灰色的，打着两块补丁的工装，戴着棕色的帽子，很不起眼。 “说好了过来买自行车，你现在跟我说你手里没票了，这个婚你到底是想结还是不想结？” 陈雅楠走的是小巷子，她刚出巷子口，我听到了旁边的一对情侣在吵架。 女生十分愤怒的质问男生。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个票被领导分给其他人了，我不敢跟你说，我就怕你生气。” 男人也很委屈，他本来唾手可得的自行车票被领导分给了别人，他也委屈的不得了。 “那这个自行车还买不买？” 女生委屈的都哭了，她妈要男方给一辆自行车，不然就不同意结婚，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们能结婚了，结果现在自行车票又没了，结婚的事又没影了。 “买，肯定是要买的。” 男人极力安抚女生的情绪。 “但是现在没有票要拿什么买，是你能弄来票还是我能弄来票？” 没有票，怎么买自行车。 “你们两个是要自行车票吗？” 客人这不就来了吗。 “我们是要自行车票，你是？” 赵文卓收回手，看向陈雅楠。 他们现在在的位置人很少，三个人交谈也没有别人能看到。 “我手里有两张票，但是我手里还差点钱，买不了自行车，你们要是缺一张自行车票的话，我可以把多余的那一张车票给你们。” 陈雅楠道。 “我们要。” 岚秋秋摸了一把眼泪，哑着嗓子道。 “咱们要是买了票的话，钱就不够了。” 他手里现在就有100多块钱，自行车票怎么的也得几十块钱，他是买了自行车票，那剩下的钱就不够买自行车了。 “我手里有钱，你拿着钱去买自行车，这个婚咱们要结。” 岚秋秋我真的想嫁给赵文卓，哪怕倒贴她也要结婚。 “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这样成什么样子了？” 赵文卓不愿意用岚秋秋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只要结婚了就是我们的，你人好，我才愿意给你花钱，你要是坏的话，我不会给你花一分钱的。” 﨔 第三百五十九章：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秋秋，你真好。” 赵文卓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岚秋秋。 “这还有人呢？” 岚秋秋赵文卓推开，脸色红红的道。 “嘿嘿……” 赵文卓傻笑的摸着后脑勺。 “同志，我们借一步说话，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毕竟是一个路口，人来人往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私下交易，总归是不好的。 “那边有一个小湖，咱们去那边，一边走一边说。” 他们三个人在这边肯定是不行的，万一被人看到交易，对他们三个人谁都不好。 “可以，我们去那边。” 陈雅楠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小湖在哪里，但是她不怕，这两个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弱，她一拳能打倒他们两个。 三个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有一个湖，这个湖说是湖，其实更应该说是小水塘，水不多，都快流干了，湖里面的水少的可怜。 “我手里面有两张票，我出一张卖100，你们要是觉得合适的话，那就拿走，不合适我就再看看。” 陈雅楠不着急出手，反正现在距离过年的时间还早，凶杀案还没有完结，她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 手里的票这几天肯定能出完，所以她有恃无恐。 “100块，有些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岚秋秋觉得这个价格还可以，但是她还想讲讲价。 “要不是我手里多了一张票，我肯定是不愿意出的，100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你要是去鸽子市，最起码也得110。” 她之前卖给廖三便宜，但那是给了他赚钱的利润空间，不然她那么多票，出不完，她自己一个人出风险也会高很多。 她自己一个人出的话，这些事情都要考虑到的，所以低于100块她不出。 “你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给人讲价的空间。” “我这个票都是好的，绝对不掺假，你要不放心，我可以陪你去供销社一起去买自行车。” “但是这个价格肯定不会便宜，你们要是觉得这个价格贵的话，那这单生意咱们就不用做了。”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这个客户不成，再找下一个客户。 “我们没说不要，就是想你便宜点。” 赵文卓看到陈雅楠不愿意卖了，顿时有些着急了。 岚秋秋的妈妈就要自行车，是今年买不了自行车，这个婚就得明年结了。 今年他就没有拿到自行车票，明年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给你钱。” 确实鸽子市的价格会更贵一点，100块的价格高，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岚秋秋想说些什么，但看赵文卓已经把钱掏了，她就将想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陈雅楠环顾四周，看没有人，快速的将钱收了，确认数量没有问题，她拿出一张自行车票。 “你们要是今天买，我可以陪你们去，但是你们今天不去看准了票，从我手里面出去到你们手里，再找我，我就不承认了。” 陈雅楠在每张票上都做了标记，用灯照能够照出来，但她没说。 只是说从自己手里面出去的票当面结清，事后不认。 “我们100块买的东西，你还不给我们保证是真的。” 岚秋秋有些生气，他们花了这么多钱买的东西，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你们难道认不出来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我把东西给你们了，那就是银货两讫，我收钱，你们收票，咱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以后见面就不相识。” 陈雅楠喜欢把事情说清楚。 “秋秋你别说话了，我来确认。” 赵文卓接过自行车票，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才确定没有问题。 “东西没问题，真的谢谢你了。” 赵文卓道。 “东西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走了，以后我们见面就当做不认识。” 陈雅楠靠着察言观色，又出手了剩下的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陈雅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从来都不在一个地方久待。 出手了剩下的大件后，她手里就只剩下手表票和录音机票了，还有粮票，糖票，工业劵等。 今天要买这些东西肯定来不及了，陈雅楠买了一些吃的收进空间，看着天色不早了，他坐着公交车去了国营饭店，吃了一顿饭，又打包了一些东西才回招待所。 周六过后是周日，这天是要上班的，曲克华早上七点多就出门了。 他不在家里面吃早饭，一般去国营饭店吃早饭。 他工资高，补贴也高，自己一个人吃不完，再加上他并不擅长做饭，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国营饭店和食堂吃。 “师傅，我们这样不好吧。” 小刘拽着刑天的袖子，脸憋的通红，嗫嚅着说。 “我们不这样做，怎么能找到证据，为了证据就是要不择手段。” 刑天一脸正色的道。 “可是这不是违反规定吗？” 小刘问。 “规定也是人定的，我问你去不去吧。” 刑天板着脸问。 “师傅我去还不行吗，您老人家踩着我上去，我在下面给您蹲着当梯子。” 小刘苦着脸，他根本就拦不住刑天，刑天是师傅，他性子一向执拗，认准了的事情绝不回头。 他拦不住只能做帮凶了。 “还用你做梯子，看我的。” 刑天退后了十几米，双手摆动开始往前跑，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坐到了墙头上面。 “师傅你还有这个手艺。” 小刘没有想到，刑天就这么三两下子就上了墙。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快别废话了，我拉你上来。” 刑天伸手把小刘拉上来，他们今天是趁着曲克华上班了过来收集证据。 本来就是偷偷的过来的，要是被人看到，那成了什么样子。 两个人进了曲克华家，小刘问刑天。 “师傅，我们是一起搜，还是分开搜？” “咱们两个人还是一起搜吧，你和我先去后院的地窖。” 上次他只是在地窖口看了一会，虽然表面上看没有问题，但他还是要重新的检查一遍。 “师傅那个地窖有什么问题吗？” 小刘上次看到刑天去检查那个地窖了，当时说没有问题，今天怎么还要再检查一遍。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走，和我一起再去看看。” 﨔 第三百六十章：你小子最好别有事 “师傅要不还是我下去吧，你这老胳膊……” 小刘刚想说师傅老胳膊老腿就不要下去了，刑天一眼扫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老胳膊老腿，你看看你连墙都爬不了，你是怎么来警局的？” 刑天怀疑小刘是走后门进来的。 “师傅这话说的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就是体力上不行，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 小刘反驳道，不肯承认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 “你老老实实拿着这个绳子，我要用这根绳子下去。” 刑天特意拿了绳子，就是为了下去。 “师傅要不我去找个梯子，你这样太危险了。” 这个地窖看着不大，但还是挺深的，有三米多高，这么下去真的还挺危险的。 “没那么多事，你老老实实拉着绳子，我下去看看。” 这个地窖不看他心里不安，他必须亲自下去才放心。 刑天的动作很快，把绳子交给了小刘，等他系好了，他立马就牵着绳子，从地窖口跳下去了。 地窖里面很湿润，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的样子，地上铺着稻草。 角落里还撒着石灰，石灰吸潮防臭，稻草也是为了是地窖的干燥。 这个地窖不大，只有五六个方，刑天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地窖翻了个底朝天。 “奇怪了，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刑天不敢相信，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小刘站在上边，头往底下伸，看到刑天不动了，还以为发现了什么东西。 “师父，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我不信那小子没问题，他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刑天对曲克华还挺有意见的，觉得他有问题。 “师父没什么发现你赶紧上来吧，我拉你上来。” 小刘招呼刑天上来。 “行，我这就上去。” 地窖底下没东西，也不能久待，他们还要去搜查别的地方。 刑天别看40多岁了，但是一直都有锻炼，身上的肌肉邦邦的，身板比小刘这个小年轻还好。 要是光看身形不看脸，刑天吊打小刘。 他拽着绳子三下五除二就从地窖上没上来了。 刑天扒着地窖口，小刘伸手方向去拉他，还没等着动手呢，刑天两手一用力就那么非常丝滑的从地窖口上来了。 “师傅，真牛。” 小刘竖起了大拇指。 “少贫嘴了，赶紧干活。” 刑天把地窖口重新盖上，他们两个又搜查了一下后面的院子，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两人去了前院。 前院的三间房，三间房共用一把锁。 小刘刚想问师傅我们怎么开门，就见刑天随手拿起一块石头，三两下的就将锁给砸开了，刑天随手一扔，把锁扔在了地上。 “师父，就这么砸开了？” 小刘刚来还不太知道刑天的为人处事，看到他就这么把锁扔在了地上，他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有什么，要是曲克华没事，我把锁的钱赔给他，要是他真的有事的话，个把个锁算什么。” 曲克华最好祈祷自己没事，不然就这件案件的恶劣程度，他十有八九会被枪毙。 曲家还是像上次他们来的那样干净，干净的不像是一个单身汉的家，刑天不是没有去过单身汉的家，像曲克华这么爱干净的，还真是少见。 “你搜客厅，我去搜左边的屋子，剩下的屋子咱们等一下一起去搜，搜仔细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要叫我。” 刑天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 小刘搜的客厅，这个客厅有一张吃饭的桌子，一个摆台还有一个柜子，柜子上面放了竹编的木箱，东西不多，小刘搜的很认真。 刑天搜的房间是曲克华住的房间，他的床是那种老式的床架子，床上整整齐齐的叠着被子，床帘也被拉起来了。 屋子里面有两个实木的衣柜，但柜子里面的衣服少的可怜，只有五六件衣服，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还有一个小木箱子，里面放的是曲克华的贴身衣物。 刑天每件衣服都摸了口袋，就连放贴身内衣的小箱子，也把衣服都倒了出来。 床架子上面的小匣子他也全部都打开了，就连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被他也重新打开，确认没有问题又重新给它叠起来。 收拾完衣柜和床，刑天又搜了床底，还什么东西都没有。 “师父，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我那边什么都没有。” 小刘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异常都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异常，真是奇了怪了。” 刑天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还有最后一个屋子，我们去看看。” 曲克华房间没有锁，但是右边的这间房是有锁的。 没用刑天动手，小刘就举起自己手里面的石头说师父我来。 “孺子可教也。” 小刘这孩子不是很认真，但是就是有点死板，但这并不是什么大的缺点，人啊，都是慢慢成长的。 只要没有思想品德上的问题，刑天都是能够包容的。 邦……邦……邦…… 小刘用了好几下，才将门上的锁给打掉。 推门进去，这间房和刚才的那间房差不多的格局。 “我瞅着这两个房间长得差不多呀，就是这房间怎么看着没有另一边宽敞。” 小刘是第一个进去的，刚刚他也去看了曲克华的房间，这两个房间应该是一样的，但他觉得这个房间比曲克华的房间要小一点。 “还真别说，我也觉得小一点。” 刑天听小刘这么一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 还真别说这个房间确实要比刚才他搜的房间要小一些。 两个房间都是四四方方的，但是这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感觉要小一些。 “你在这等着先不要进去，我去另一个房间看看。” 刑天让小刘在这边等着先不要进去，他要去另一间房去看看，他有些信息要确认。 刑天转头去了左边曲克华的房间。 进了房间他用脚开始量地，这个房间大概是28平方，长7米，宽4米。 测量完曲克华的房间，他又回去了另一间房。 﨔 第三百六十一章：这下是真出大事了 “师父，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小刘不知道刚才曲克华做什么了，他有些好奇。 “我刚刚去测了一下另一间房子的面积，另一间房有28平。” “等我测一下这间房，看看有多少平。” 说着刑天就开始踱步测试，宽度是一样的，都是4米，但是长度竟然只有6米。 “这边的面积是24平，比那边整整少了4个平方。” “可能就是因为地方原因，这边少了一米，” 小刘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说了，搜。” 刑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如果今天要是搜不出来什么东西，那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师父，这个床后面有点奇怪，我说不太清楚，师傅你过来看看。” 小刘指了指床头的位置，示意刑天看过来。 刑天正在翻箱子，听到小刘的话就过来了。 “我觉得这像是一个门，那我又不敢确定。” 小刘说像门的地方，正好在床头，被床头的床帘挡着，他听刑天的话，这间屋子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他刚才把床帘掀开，就看到了一个墙壁上有一个大概1米宽，1米5高的像是门的东西。 “你别说还真挺像门的。” 刑天就这么看着，这个特别像一个门。 他伸出手使劲推了一把，下一秒，墙壁往里退，空出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人进去的地方。 “啊……” 小刘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他觉得像是一个门，谁知道还真是一个门。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进去。”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般人家谁会修密道，这个密道没准就藏着他一直想要找，但就找不到的证据。 “你拿着手电筒在后面，我在前面走。” 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冲在前面。 “师父还是我在前面吧，我年轻，眼神好。” 小刘觉得还是自己冲在前面比较好。 “我是师父，听我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 说着刑天就侧身从小门进去，小刘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进去后就是楼梯，楼梯不宽，但是一个人走绰绰有余，刑天侧着身子，小刘跟在身后，用手电筒将地上的路照亮。 从楼梯下来，中间有一个小平台，再下去就是平地了。 空气中有血腥气和腐烂的味道，这个味道有点像停尸房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刑天的心沉了沉。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等到面对的时候，他还是不太想面对。 两个人刚站定，刑天想要从小刘手里面拿过手电筒。 他手没有伸出去，小刘拿着手电筒往旁边一扫。 等他意识到看到的是什么，尖叫声顿时响起。 “真TM的是畜生啊。” 虽然小刘在尖叫，但他手里还握着手电筒，顺着手电筒照亮的方向，刑天看到了挂在架子上面的人皮。 刑天十分痛心的骂曲克华是畜生。 一共三具人皮，有两具人皮上面画着繁复的画，还有张干净的人皮，应该是最近刚做的，还没来得及画东西。 三张人皮也就意味着曾经有三个人死在了这里。 距离这边那么近的凶杀案，凶手就算不是曲克华，但他也不清白。 地下室是一间房间，里面的东西用手电筒一照就知道。 除了这三件人皮，墙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钩子，小刀，砍刀…… 地上还放着放血槽，刚才闻到的腐烂的味道，应该就是从放血槽里面传过来的。 看到了人皮看到了人血，但是没有看到尸体，可能尸体早就被曲克华给处理了。 曲克华的身高并不高，看着也不是有力气的，但他能杀死三个女人，男女力量相差悬殊，但他那么瘦小，也不知怎么杀的这三个人。 虽然不知道尸体去哪了，但凭着地下室的这三张人皮，曲克华死刑没跑了。 “小刘我和你一起上去，你回局里，我在这守着。” 现场肯定是要有人守着的，为了避免曲克华回来起冲突。 两个人从地下室上来，送走了小刘，刑天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他脑海里闪过刚才地下室的一幕幕。 真的是令人发指，没想到沪城竟然有这样的恶魔。 “曲师傅早上好……曲师傅早上好……曲师傅早上好……” 快到钢铁厂的时候，钢铁厂的工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认识曲克华，看到他就给他打招呼。 曲克华也微笑着回礼，他虽然进厂的时间也就几年，但他上过大学，技术也好，丝毫不比工厂里面的十几年的老工人差，所以很得大家的敬佩和尊敬。 曲克华和另外几个老师傅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他停好自行车，把自行车放好，抬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快9点了。 工人是8点上班，他们一般是9点到，现在还不到9点，时间还早。 曲克华去了办公室，有老师傅早就来了。 看到曲克华来，还和他打招呼。 “小曲今天来的早啊，这才40分你就到了。” 他年纪大了睡不着，所以早早来上班，曲克华一般都是才点到今天早了20分钟。 “今天起得早，所以就早来了会，杨师傅，你先看报纸，我去接点水。” 他们有专门的锅炉房，专门用来烧热水的，曲克华今天来的早，就想着去接热水。 “你坐下歇着吧，我来的早，早就把水打好了，今天没什么事，可以泡泡茶喝喝水。” 今天是周日，虽然上班，但是没多少活，他们也能松快一些。 小刘马不停蹄的回了警局，找到了李局长。 “舅舅出大事了，真出大事了。” 小刘脸上的焦急不是作假。 “都说了在警局要叫我李局长，不能叫我舅舅，跟你说你怎么记不住啊。” “李局长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就别介意称呼了。” 小刘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六神无主，他回到警局就直接来找李局长。 “到底是啥什么啊，你慢慢说，你看你急的。” 李振国抿了一口茶，示意小刘不要着急。 “不能不着急，出人命了，三条人命呢，我都快急死了。” 小刘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他急得不行。 﨔 第三百六十二章：也不知道一天天的装给谁看 “什么三条人命，你把话说清楚。” 听到三条人命，李振国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直蹦，他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三条人命啊，要是上面的人追究下来，他的官职就悬了。 他还想着好好退休呢，临了临了给他埋了一个巨大的雷。 “是这样子的，我和我师父之前怀疑曲克华这个人有嫌疑，但是这个人很是谨慎，家里面干干净净的一点异样都没有。” 小刘猛的喘了一口气又继续道。 “我师父今天就带着我去了曲克华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我们在他家发现了地下室，地下室有三具剥好的人皮挂在架子上面。” 回想在地下室看到的东西，小刘感觉自己早上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真的是好残忍，将人的人皮给活生生的剥下来，这是只有小鬼子才会干的事情。 “我去找人，集合，一队人去曲克华家里勘查现场，一队人去逮捕曲克华。” 李振国正了正神色，沉重的道。 如此恶劣的罪犯，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你带着你们队伍剩下的人，拿着相机去曲克华家，找老王带着另一队人去抓曲克华，记住不要走漏风声。” “收到。” 小刘行了个立正行礼。 从李振国的办公室出来，小刘手里已经拿着逮捕令了。 “王师父您拿着这个去钢铁厂捉人。” 老王正对着案宗头疼呢，听到小刘说去捉人他来了精神。 “捉什么人？” “变态杀人犯，最起码杀了三个人，局长说要去尽快将人捉回来。” 这件事情真的是太恶劣了，就在眼皮子底下，有三个人被不知不觉的杀了，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小刘想起来都气得发抖。 “同志们干活了，都起来了，捉人去。” 王师父起身叫自己组里面的人，开始准备，五分钟后出发去钢铁厂。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服从就是本能。 “我们组的人跟我走，也是五分钟后出发，拿着相机，去勘查现场。” 小刘也给了自己组里的人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他们也要出发。 钢铁厂的职工办公室里面。 曲克华给自己泡了杯茶就开始拿着资料研究，密密麻麻的数据，他看的津津有味。 杨师傅看着曲克华眼里都是满意，这个年轻人上进，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给别人帮忙，就他知道的，小曲已经给不少工人值过夜班。 不浮躁，不虚荣，热爱劳动，现在这样的年轻人真的是少了。 照着曲克华这样的劲头，明年他估摸着就能提干了，年轻人未来可期啊。 杨师傅眼睛里面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曲克华借着推眼镜的功夫，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杨师傅的眼神。 世人就是这么好骗，就是这么愚蠢，只要肯装，就能糊弄过大多数人。 都以为他热爱工作吗，他才不热爱工作呢，还不是借着工作的由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曲克华用嘴巴轻轻的将茶沫子吹开，然后轻抿一口茶，借着杯子掩住了嘴角的冷笑。 再抬头的时候，又是好脾气的的曲工了。 有人喜欢看到别人上进，有人可就不乐意了。 “你说这都没有领导装什么啊，也不知道一天天的装给谁看。” 这个是最看不惯曲克华的黄建国，他和曲克华两个人是差不多的时间来的。 曲克华现在的工资每个月比他多六块钱，就是靠着装模作样的，领导同事都喜欢他。 明明他也没有少干活，但是就是被人压一头的感觉，真的是太讨厌了 。 不就是学历比他高一点吗，平常比他会装一点吗。 大家都是干的差不多的活，凭什么他的工资比自己的高。 黄建国的声音不大，但是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能听到。 曲克华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自顾自的做自己手里面的事情。 但是最喜欢曲克华的杨师傅，看到黄建国对曲克华指桑骂槐，他可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呢，黄建国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特别较真。” 杨师傅觉得黄建国这个人真的特别小心眼，小肚鸡肠的，一整天的就盯着曲克华，那其他的事情还要不要做了。 “我说错了吗？” 黄建国梗着脖子道。 “人家小曲是大学生，懂得多，他自从来到咱们钢铁厂，就一直不断的学习，哪里是装样子了。” “你上次差点闯了祸，要不是人家小曲，你这身工装你觉得你还能穿的下去吗？” 看黄建国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杨师傅更是生气。 “你就盯着人家学习，觉得人家是装样子，你怎么不装，你怎么不学习？还不是你不想学习。” “你自己不想学习，不想进步，你还拦着别人不让别人进步，你自己什么成分你自己知道。” 杨师傅实在是气狠了，直接放了狠话，就连成分这事也拿出来了。 “我......” 黄建国还想嘴硬，但是办公室唯一的大姐管红歌出来打圆场了。 她拉住了黄建国，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每天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说吵架这不就生分了。” 管红歌年纪大一些，想的也更多一些。 “对啊，吵吵闹闹的像是什么样子啊，都别吵了。” 其他人也来劝和。 “我说的人都没说什么呢，你们上赶着干嘛。” 黄建国看到曲克华一副淡定的样子，刚刚被管红歌劝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师傅的脾气更直一些，听到黄建国这么说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也没做什么，黄建国这话分明是说他被人给当枪使了。 杨师傅气的都想拿桌子上的尺子去抽黄建国，这人说话不好听不说，还给人泼脏水。 “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什么。” 黄建国看杨师傅真的生气了，他有些怂了，不肯承认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都少说两句吧，多大的事啊，该干嘛就干嘛，你们不怕被保安队的人捉住立典型，你们就继续吵吧。” 管红歌也烦了，怎么说都不听，她也不想再劝说了。 﨔 第三百六十三章：我希望你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你好同志，我们是沪城公安局**分局的，我是王科，今天是来捉人的，希望你们配合，这是我的文件和证件。” 王科带着人直奔钢铁厂，但是他们到了钢铁厂也不能直接的闯进去。 钢铁厂很大，不仅有宿舍食堂，还有电影院，图书馆，体育场......就相当于一个小国家一样，里面的衣食住行都包括了，就连小孩，都有专门的人带，就为了工人能够更好的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保安队，保护工人和钢铁厂的安全，这样的一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社会了。 王科他们要进去，必须得报备。 “你好，同志，证件我已经查看了，没有问题，需不需要我们这边抽调人去帮助你们。” 王科他们不熟悉工厂的环境，钢铁厂那么大，进去了就跟无头苍蝇一样，确实是需要人帮忙的。 “小袁和小满你们两个人带着警察同志们去，去职工办公室二楼，找曲克华。” 他还要守着门，不能所有的人都离岗，于是保安队长就叫了两个人带着王科去逮捕曲克华。 “同志，请跟我们来。” 小满两个人带着王科他们去职工办公室。 “我不是在装模做样，我是在看厂子里面最近进的一批机器，这些机器都是最新的，每架机器都很贵。” 曲克华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身道。 “要是不知道它们的原理，那怎么维修，怎么进步，我从来没想着要装什么，黄建国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工作的时候，我希望你将心思放在工作上面，不要老是盯着我。” 曲克华义正词辞的训斥黄建国。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黄建国怒甩了一句话出门了。 曲克华的脸色难得的冷了下来，黄建国这个死脑筋，横冲直撞的，一点都不会看脸色不说，还老是找他的麻烦。 要不是没机会，曲克华真的想收拾了他。 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机会，只能看着他不停的蹦跶。 像一个吵人的麻雀一样，捉不到，但是烦得慌。 “小曲你也别生气了，小黄就是心眼小，人倒是不坏的。” 杨师傅宽慰曲克华。 “杨师傅我没放在心上，我出门冷静一下。” 刚刚吵完架办公室的气氛并不怎么好，曲克华不想久待，想出去冷静冷静。 “人和人嘛，哪里有牙齿不碰着舌头的呢，是人都有摩擦，小曲你别往心里去。” 管红歌让曲克华不要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管姐，刚刚的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曲克华尽量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 “行，你去吧，别走太远了，等下就要吃饭了，今天中午的饭我问了还不错，炖肉今天，去晚了就没了，你可得早点回来。” “谢谢曲姐，我出去一趟。” 曲克华并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他这会还是要出去透透气，不然他和善的假面就要维持不了 。 黄建国没走多远就和保安队和警局的人遇见了，看到黄建国，小袁拦住了他。 “黄同志你们这会怎么出来了。” 小袁依稀记得黄建国是和曲克华一个办公室的，他和黄建国聊过天，但是和曲克华是真的不熟，只是依稀的模糊的记得有那么一个人。 “你问他干嘛？” 黄建国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差了，现在都快比锅底还黑了。 “我们找他有事，他今天在办公室里面吗？警察同志有事要找他。” 小袁没有明说因为什么事情，但是黄建国只是心眼小，他脑子没有问题，看到这么多警局的人，还有两个保安，他猜想今天的事情绝对小不了。 黄建国黑成锅底的脸色立马好了，这是有热闹要看了，还是自己仇人的热闹，这个热闹不能少了他啊。 “在的，在的，我带你们去，跟我来。” 黄建国立马变身带路的小弟，带着王科他们去办公室。 曲克华从办公室出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他站在栏杆的尽头眺望远方。 他的手放在栏杆上面，有一只手正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曲克华用剩下的另一只完好的手，压住它，让它不要再动。 “同志，我能问问曲克华是犯了什么事吗，你们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他。” 黄建国是真的想知道，曲克华到底是干什么了，竟然能出动这么多的人来找他。 “这些都是机密，是不能乱说的，你尽管带路就行，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科让黄建国不该问的不要问。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问了。” 黄建国闭上嘴，但是心思急转。 一丝风声都不漏，看样子这件事情不小啊，也不知曲克华犯了什么天条。 但是无论是什么事，他都高兴，看着仇人倒霉，那怎么不是一件乐事。 “同志，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的办公室，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曲克华还在办公室......” 黄建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站在二楼放空的曲克华。 “他就在那呢，警察同志快去捉他。” 等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时候，黄建国已经将话说出来了，他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是好在众人的心思都已经在曲克华那边了。 曲克华站的高，望的远，他看到了楼下的几人。 曲克华瞳孔微缩，快速的回想自己在哪里暴露了。 想了又想，但是就是没有丝毫线索，曲克华站着没动，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王科看到曲克华在二楼外面，他看到曲克华已经看到他们了，没想到曲克华的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好，看到警察了竟然还不跑。 不过不跑也是好事，省的他们追了。 等到王科一行人上了二楼，曲克华还站在栏杆处，就像是一个单纯的欣赏风景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变态杀人案。 “你是曲克华吗？” 王科问曲克华身份。 “我是。” 曲克华丝毫不惧，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仿佛他们就是正常聊天一样。 﨔 第三百六十四章：这小子是个人物 王科心想这个曲克华真的是个人物，看到这么多的警察还能这么淡定。 本来看到曲克华这么瘦瘦小小的，王科还觉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但是经过这么一会的相处，他确信曲克华这人心理素质极强。 “是就行，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科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还没有审讯，只能先将曲克华带回警局。 “你们这是......” 王科他们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他们这么多人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人声纷纷出来。 管红歌他们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子里面出来，刚一出来就看到了王科要将曲克华带走。 “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管红歌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怎么警察来他们钢铁厂捉人了，捉的还是一直都是老好人形象的曲克华。 “无可奉告，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科正色道。 “同志不是我们不配合，就是你们就这么将人带走了确实是不妥的，这其中要是有什么误会，要是误会了那就不好了。” 杨师傅作为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老前辈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曲克华。 警察也不能乱捉人啊，把他们钢铁厂当成什么地方了。 “厂长您慢着点......” 秘书跟在厂长的身后，看到厂长一溜小跑，跑的飞快，身后都有残影了，他在后面喊让厂长慢点，毕竟也快50岁的人了，还是要悠着点的。 保安队将王科送走了之后，就给厂长办公室去了电话，这件事关系到厂子，他自然是不能隐瞒的。 厂长一接到电话，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知道这件事要坏。 这么多人来钢铁厂捉人这事情肯定不小，他撂了电话直奔职工办公室。 秘书本来是在向他汇报工作，厂长在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 等到厂长神色大变撂了电话撒腿就跑，他也跟在身后跟着跑。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警察带人走的时候感到了。 “同志你好，我是咱们这座钢铁厂的厂长，我想请问曲克华同志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是要把他带到哪儿。” 他知道曲克华犯了什么罪，也好安抚群众，不然众目睽睽之下警察局把人带走了，那流言就要满天飞了。 “只能说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具体的内容我们这边不方便透露，具体案件结果要等我们通报，不信谣，不传谣，一切以警局的通知为准。” 碍于规定王科是不能随意的将案件透露出去的，只能含糊其辞。 “这个我懂，同志您慢走，我送你们出去。” 得不到具体的消息，戴厂长也不生气，还好脾气的提出要送王科他们。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这就有回警局，不用送了。” 这么大的一个厂长送他一个小小的科员，他可担当不起。 王科连忙拒绝。 等到把人送走了，秘书才气喘吁吁的跑来。 “厂长问题解决了吗？” 没说完，他半弯着腰大喘气，嘴巴有一股干涩的像是铁锈的味道。 他跑的太急了，又疏于锻炼，这会有一些岔气了。 “人已经走了，问题没解决，人被解决了。” 他刚才送人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曲克华手上的手铐，一般嫌疑人是不会戴手铐的，只能说曲克华有重大嫌疑，而且所犯之事并不小。 “那我们……” “只能等通知了。” 他也只是一个钢铁厂的厂长而已，手没有那么长，伸不到警局。 曲克华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而已，没有涉及厂里面的重大利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给厂里面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戴松江丝毫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我就说他一天天的装个不行，你们说我小心眼。” “尤其是你杨师傅，天天护着曲克华，天天说他这好天天说他那好，小曲勤快啊，小曲心好，小曲好学……” 黄建国重点攻击杨师傅，将他平时夸奖许克华的话，一一说出来。 “这事还没水落石出呢，只是把人带走了，是好人还是坏人，他还没有定数呢。” 杨师傅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他还是比较爱面子的。 “就是呀，还没有判呢，怎么就说小曲是犯人了。” 哪怕事到如今，杨师傅还是嘴硬不肯承认曲克华犯罪了。 “哼，你们就嘴硬吧，我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黄建国拿着自己的饭盒就从办公室里面出去的。 这办公室里面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冷眼旁观，就是偏心眼，他不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 等到黄建国走远了，杨师傅这才出声。 “你说怎么就这样了呢，小曲平时看着挺好的呀。” 杨师傅喃喃自语，他不懂怎么曲克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坏人。 “老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是看走眼了，也不怪建国说咱们。” 管红歌叹了一口气道。 “别说你们看走眼了，我们不也看走眼了，这人啊，真不可貌相。” “对呀，小曲看着多老实，这闷不出声的就不憋个大的。”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老话诚不欺我。” “真没看出来他是个坏的，你说人怎么就能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背地里那么坏呀。” 剩下的几个老人在办公室讨论曲克华，他们和曲克华相处了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出来他是个坏人。 “别说你们没看出来了，就是我这个年纪最大的，见识最多的也没认出来小曲是个不好的呀。” 说到这老杨痛心极了，小曲前途光明，钢铁厂是个好工作岗，一片光明大道不走，反而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么好好的前途不顾，非要去干坏事，真的很让他痛心。 “还是黄建国这样的傻孩子好，心眼都在表面上，有什么说什么，没一点心眼子。” 有人感叹道。 “哎。” 管红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心眼子都在脸上，有什么说什么得罪的人还不知道。 不过这样的傻子也好，不会背后捅人刀子，总好过不声不响的就犯个大事。 “傻一点好呀，人还是不能太聪明，聪明了，心眼子就多，心眼子多了那就走容易走歪了。” 杨师傅想到曲克华十分痛心的道。 﨔 第三百六十五章：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小刘带着警局的同志到了曲克华家里面。 “师父，我带人来了。” 小刘看到刑天手里拿着烟，正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人来了就行，工作。” 刑天把手里面的烟塞回口袋里面，招呼人下地下室。 他刚才烟瘾犯了，但这是犯人的家，他也不好抽烟只能拿出来闻一闻味道。 刑天带着几人下了地下室，等看到地下室的三具人皮，几人纷纷开始咒骂。 “实在是太畜生了，这还是人吗？”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吐，这曲克华简直不是人。” 小刘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场景，隔夜的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聊天别耽误干活，快点取证拍照，把人皮运回警局。” 物证肯定是不能留在地下室的，肯定是要拿走的，他们现在要拍摄物证，之后再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 折腾了几个小时，浪费了几十张胶卷，最后把所有的有用证据都拍上了，刑天还特意的去借了车，这样才能将地下室的人皮架子运走。 不然就这么明晃晃的用自行车，不仅可能会毁坏证据，还可能吓到人民群众。 另一边的警局。 曲克华坐在审问椅上，低着头看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已经被关了4个多小时了，期间没有人过来找他，也没有人问他。 他已经不吃不喝不说话，在这里被关了好几个小时了。 刑天和王科从门外进来，曲克华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重新将视线转回到自己的双手。 “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自己交代还能够从轻发落，如果拒不交代，那就是罪加一等。” 刑天语气严肃，两眼犀利的盯着曲克华。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你们的犯人，你们将我捉来，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晾了好几个小时。” 曲克华不肯承认自己犯罪，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反口，指责警局随意抓人。 “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人也聪明，但你要知道有时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地下室的东西我们找到了，你敢说那不是你做的？” 刑天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盯着曲克华，想看看他的态度。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曲克华愣了一下，嘴角微张，瞳孔的急剧变化被刑天捕捉到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曲克华的表情和动作出卖了他，他根本不是像他自己口中的说的那样不知道，他知道。 “三具人皮，上面还有画，上面画的东西我们在你的笔记本上找到了，你敢说你不知道？” 经过重新的勘查，他们从曲克华的笔记本上面找到了相同的花纹。 应该是初步的草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最终成型的草图，但有这个草稿，那就证明了曲克华不是无辜之人。 曲克华抬头有些不敢置信，他记得已经将证据全部都毁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草稿。 “怎么你不记得了？还好你不记得留下了证据，我劝你最好早早交代，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刑天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有的是力气和手的。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曲克华一口一个自己不知道，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事情。 “不承认？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走，老王，我们去吃饭，就让他一个人在这呆着吧。” 不肯承认，那就生熬，他倒要看看这个曲克华的骨头能硬到什么地步。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有你罪受的，你老实交代也好早解脱，嘴不要这么硬。” 王科劝曲克华老实交代，不要抵抗。 “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交代，你们难道要严刑逼供？” 曲克华不信自己不交代，他们还能有什么招。 “老王你和他废话什么，不用搭理他，我们走。” 刑天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有吃饭，现在他的胃有些痛，常年三餐不继，他早就饿出了胃病，现在年纪大了，胃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呀，就在这呆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声叫我们。” 王科说完也走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曲克华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就像是一座雕塑，就坐在那不动。 “这小子的嘴还挺硬，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刑天简直被气笑了。 “这小子心理的素质很好，轻易撬不开他的嘴，现在已经有了4个受害者，但是还没有找到她们的身份信息，这太棘手了。” 根本不知道受害人的信息，这四条人命压在整个警局的头上，他们都觉得非常的沉重。 “先饿他一天，招不招的，等饿了饿就知道了。” “先去吃饭，我这胃，痛的都快痉挛了。” 刑天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这样才能减缓胃部的疼痛。 “正好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去食堂吧。” 王科看刑天这个样子赶忙拉着他去食堂，现在案子已经有头绪了，可不能因为身体原因倒下了。 钢铁厂的事情还没到下班就传到了整个厂，曲克华家的附近也有很多钢铁厂的工人，他们回到家就将曲克华被捉的事情说。 有聪明的人联想到了最近的凶杀案，但现在也没有证据，只是将人抓走了，他们也只是在家里面讨论。 曲克华被关在审讯室里面过了一夜，这一夜他没有睡好，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被人叫醒。 整整一夜的时间，他没吃没喝也没有睡觉，整个人眼睛熬的通红，嘴唇干裂，脸上也因为不曾洗漱泛起了油光，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现在看来，整个人比实际年龄大了五六岁。 “怎么样，现在能说了吧？” 刑天昨天很早就下班了，他这一个周头一次能够按时下班，睡得好，精神就好，他很有兴致的问曲克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抓错了人。” 死到临头了，曲克华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犯罪行为。 﨔 第三百六十六章：你这个人可真有恶趣味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逼你在这继续呆着吧。” 刑天昨天已经晾了这小子一夜了，没想到曲克华的骨头这么硬，都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不愿意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正在上班，就被你们抓过来了，你们说的什么地下室我不知道。” 曲克华不仅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想着甩锅。 “我看也别审了，就让他在这继续呆着，你帮我看看我的案子，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 刑天的案子，这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他手里的盗窃案，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帮你看看，这小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用勉强了。” 刑天看曲克华这样倔强还真的挺佩服的，一般人根本就挺不过这一晚。 “这小子的嘴可真硬啊，饿了一晚上，熬了一晚上，到现在也不开口。” 王科也挺佩服的。 两人说着又要出门，但没走几步就被曲克华叫住了。 “我想要上厕所，你们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虽然饥饿，但是能忍。 可人有三急，有些事是不能忍的，曲克华感觉腹中作鼓，他脸色一僵，提出想要上厕所。 “你不交代，你出不了这审讯室，别说上厕所，你不交代，死也不能出去。” 刑天还以为事情就这么僵持下去，谁知峰回路转，曲克华憋不住了。 “你……” 曲克华脸色憋得通红，他刚刚还能够淡然处之，但现在肚子里面动静越来越大，他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一直淡然的脸色，也不再淡然。 “我说了只要你交代，我就放你出去，你要是不说，那你就生生受着吧。” 反正他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只是晾着他而已。 不就是屎尿屁吗，反正憋不住的也不是他。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现在还不是犯人，难道就一点人权就没有了吗？” 曲克华脸色难看的吓人，这警察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我交代……你们让我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曲克华无法忍受自己失禁，他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交代了。 “你不会是耍我吧，我要是把你放出去了，你等下拒不交代，我肯定让你知道后悔的感觉，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刑天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小刘，你带他去上厕所，记住跟着他，视线要一直的盯着他。” 刑天扬声将外面的小刘叫进来。 小刘正在外面忙着核对案宗，听到刑天的话，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进了审讯室，小刘拿过钥匙，将板凳打开。 曲克华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冷板凳，他的腿已经僵住了，猛一起来差点站不住。 他现在已经忍到了极点，差点跌倒，要不是小刘扶住了他，可能就会发生，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说你要是早交代不就好了，那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刑天饶有兴致的看着曲克华难堪的脸和僵硬的表情。 “老邢你这个人可真恶趣味。” 王科觉得刑天手段有些损。 “招式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人能招了就行，只要犯人能把犯罪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你就不要管用什么让他们交待。” 只求结果不求过程。 曲克华站在厕所门口，他想要让小刘站在门外等他。 “不可以，我师傅说了必须要盯着你上厕所，你要是在掉坑里死了，那我罪过就大了。” 小刘想到之前有人掉进粪坑里面，被屎给熏死了，想到这里他一阵恶寒。 “我是个正常人，不会掉进粪坑里面。” 曲克华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道。 “你当我想跟你一起去厕所呀，那味道那么难闻，我能陪你去，你不说感谢，还怪我，你这人真不识好人心。” 警局的厕所还是老式的厕所，味道特别大，隔着老远都熏人，他要不是因为师傅的交代，他也不想送这个矫情的犯人过来。 “你看着我，我上不了厕所。” 曲克华道。 “上不了你就憋着，哪那么矫情？” 小刘翻了个白眼道。 曲克华虽然没有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还有他犯罪的经过，但是地下室是在他家，还被锁着门，最新的一块人皮是最近半年内剥下来的。 曲克华要说自己无辜，傻子都不信。 所以小刘对于曲克华没有一点好脸色，一个杀人犯，还是连环杀人犯，他不偷偷的打他就不错了。 “你要是跟我进去，我就不上了。” 曲克华看小刘执意要跟着他去厕所，最后憋出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你爱上不上，反正拉裤子的又不是我。” 小刘满不在乎的道。 “你……” 曲克华没想到这些警察竟然这么没脸没皮。 “别你呀，我的了，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咱们回审讯室继续审？” 小刘现在也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味道太冲了，谁家好人在厕所门口聊天呀。 “我去。” 曲克华感觉受到了深深的羞辱，但他坚持不住了，只能忍着屈辱，去上了警局的厕所。 “师傅，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我先出去一趟，你们继续审吧。” 小刘感觉在厕所呆的，他整个人都脏了，他要回家换一身衣服。 小刘家离得近，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房子很小，也就他自己一个人住。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厕所也是干干净净的。 “矫情，快去吧。” 对于自己的徒弟，刑天还是挺有数的，这是又嫌弃上了。 赶走了小刘，刑天和王科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继续审问曲克华 “交代吧，说一说那三具人皮和巷子里面的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刑天完全有正当的理由怀疑，曲克华就是这几件案件的最后的凶手。 “能给我一根烟吗？” 曲克华低着头，敛着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然没落的气息。 他沉默半响，提出了要一根烟的要求。 “按照我们的规定，我是不能给你烟的，但是你只要你肯交代你的犯罪过程，我破例给你一根烟。” 按照规定，犯人是不能抽烟的，但规矩是人定的，只要曲克华愿意交代犯罪过程，给他一根烟也是可以的。 﨔 第三百六十七章：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嚓。” 刑天不仅给了曲克华一根烟，还亲手给他点上了。 “现在你可以一边抽烟一边交代了。” 刑天坐回椅子上面，让曲克华开始交代犯罪事实。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想杀人，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曲克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圆圈，两眼好像是陷入了回忆，慢悠悠的道。 “你不想杀人，那为什么她们都死了？” 曲克华如果真的不想杀人的话，那四条活生生的人命是什么。 “其实也不怪我，都怪她们自找的，如果不是她们扑上来，我也不会对她们下手。” 曲克华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回味，有似是挑衅的微笑。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你一共杀了几个人，你当时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刑天对于曲克华的变态思想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杀人，到底杀了几个人。 “我第一次杀人是我刚回沪城的时候，4年前是我第一次杀人。” 好像是陷入了回忆里面一样，曲克华又回到了那天。 “那是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正是天真懵懂的时候，太好骗了，我说什么信什么。” 曲克华说到最后笑出了声。 刑天手中的笔不停，这件案宗他要亲自记录。 “我把她骗回家，亲手掐死了她，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真不错，十分上瘾，我感觉自己好像掌握了别人的生杀大权一样。” 说到第一次杀人的感受，曲克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当一朵年轻的茂盛的，美丽的，鲜艳的生命亲手在他手中凋谢，那种荷尔蒙直冲脑际的爽感，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你为什么要杀她？” 刑天等着怒气问曲克华。 “没什么原因，就是时间巧合，遇上了我就下手了。” 曲克华一脸平淡的道。 “不可能没有原因，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曲克华虽然看着有点疯，但并不像是有精神疾病，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杀人。 “真的没有原因，想杀就杀了。” 曲克华语气淡然的，就像是说杀了一只鸡一样。 “说说时间，地点，还有受害人的特征。” 刑天压着脾气继续问。 “时间太久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曲克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边微笑一边道。 “还有剩下的几个人，你一一交代，不得遗漏。” 刑天让曲克华继续交代。 “老沈你听说没，钢铁厂出了一个杀人犯。” 朱樱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现在有心情八卦了，她和沈傲霜开始聊最近的八卦。 “你的消息真灵通，这是哪得到的消息啊，我怎么不知道？” 沈傲霜这两天天天下班就回家，不是去供销社就是去副食品店，要么就是回家陪姑娘，最近的八卦倒还是真没怎么听。 “就是静山那边，我也是昨天听亲戚说的，据说杀了好几个人。” 听到静山，沈傲霜突然想到前几天她女儿去了那边，还遇到了凶杀案，这是捉到了嫌疑人了。 “朱姐，你们聊啥呢，还避着我们。” 刚刚出去的小慧她们回来就看到沈傲霜和朱樱两个人在偷偷摸摸的聊天。 “没说什么，就是把这个事不太好说，你们把门关上，我跟你们说。” 朱樱让小慧她们赶紧把门关上。 “朱姐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 小慧的好奇心也被提起了。 “就是呀，朱姐，你就别卖关子了。” 刘芳也让朱樱不要卖关子。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在昨天钢铁厂有一个研究员被警察局的人抓走了，好像姓曲，挺年轻的一个小伙，据说杀了好几个人，不过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做不得准，不过确实死了好几个人。” “我亲戚都看见了，那个皮都给扒下来了，三具人皮呢。” “啊。” “怎么那么吓人。” 刘芳和宁慧两个人听到这个八卦被吓得不行，她们是第一次距离杀人犯这么近。 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没准她们还和杀人犯擦肩而过过呢。 “是吧，不仅你们怕，我也怕的慌。” 朱樱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打了一个寒颤。 “听你们说的真吓人，警察局怎么说的？” 沈傲霜觉得这件事有点夸张，怎么能有人杀了好几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估摸着警察局正审着呢，现在也没有个信，我也就是听亲戚说的，咱们警局里面也没有人，不知道内情。” 朱樱觉得很可惜，这么劲爆的八卦，她们只能道听途说，不知道是非缘由。 “估摸着过两天报纸上就能看到了，注意点报纸，等回头上报纸了，大家都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肯定会上报纸的，等上了报纸，这是肯定会传遍大街小巷。 曲克华被捉走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传得更远了。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接起又挂断，接起又挂断，这一个早上，李振国已经接了十七八个电话了，他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多电话。 他刚放下电话，还没歇口气，电话又响了。 要不是警局的电话线不能拔，他真的想把警局的电话线给拔了。 “李振国你真是大忙人啊，我这一早上电话都没打进去，你可真够忙的。” 听到熟悉的话语，李振国头上的热汗直接变成了冷汗。 熟悉的电话，熟悉的声音，这是沪城公安局总局的局长梅岩山。 他打电话过来想必也是知道了曲克华的事情。 “梅局，这事怪我，实在是有事耽搁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你们分局发生的恶劣事件，这事查的怎么样？” 梅岩山一觉醒来，就得知沪城分局出现了连环杀人事件，性质还特别恶劣。 尤其这马上就要到了过年的时间，如此恶劣事件影响非常不好。 “犯人已经抓捕归案了，现在正在审讯，已经开始交代了犯罪事实，今天之内就能审问完毕，这件事一周之内肯定会解决的，” 之前梅岩山就给了他一个周的时间，现在一个周的时间还没到，但他刚刚得知消息，犯人已经开始交代犯罪过程，结束时间是早晚问题。 﨔 第三百六十八章：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将曲克华犯罪的次数，和大概的时间记录完毕。 曲克华总犯案六起，杀害7人，尸体被他假借值班名义丢入锅炉房里面销毁。 这7个人中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曲克华假借帮助的名义将她们骗到住处，进行犯罪行为。 她们身上所有的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全部被曲克华给销毁了。 而且有些事情由于时间久远，曲克华忘了时间，只记得大概的时间，和大概的被害人的面貌特征。 现在通讯不发达，要想找到这7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虽然交代了犯罪的行为，但是曲克华并没有交代自己犯罪的原因。 刑天不相信会有毫无缘由的恶，曲克华又不是先天的超雄，他看起来聪明又冷静，前途一片光明，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伤害这么多人。 “你杀了这么多人，死刑是跑不了的，你真的不愿意交代到底为什么愿意杀人吗？” 刑天今天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但曲克华就像是入魔了一样，怎么都不愿意说出原因。 “我都已经将我的犯罪事实和过程都说出来了，原因是什么重要吗？” 曲克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也厌倦了这种生活，要不是厌倦了，他不会这么轻易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的。 “原因当然重要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走上了犯罪这条道路。” 刑天真的很好奇。 “反正死刑跑不了了，你真的不愿意交代吗？” 王科也很好奇为什么曲克华会走上这条道路。 “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有一个要求。” 曲克华有些意兴阑珊，但看刑天两个人这么锲而不舍的想要追问原因，他突然又想说了。 但是在说出事实真相之前，他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们可以答应你。” 刑天思忖了一下，同意了曲克华的要求，但是他留了余地，要求条件不过分。 “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是我有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曲克华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从来都没有人戳穿过他的真面目。 虽然有一个黄建国每天像小丑一样跳脚，但他没有证据，只能无能狂吠。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被抓了。 “这件事情我们不能透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痕迹，不是现在也是以后，你肯定会被抓住的。” 刑天觉得就算是没有陈雅楠和董嘉欣，曲克华早晚也会被抓住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是那个小姑娘吗？” 曲克华问。 “哪个小姑娘？” 刑天有些不解的问。 “我跟踪的那个姑娘，我相信你们不会不认识。” 他想了一整夜，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最后想到董嘉欣那里，她见过自己两次。 而且这两次他并没有像正常的时候那样，反而露出了一部分自己隐藏的情绪。 刑天没有想到曲克华竟然这么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董嘉欣。 “不是她。” 刑天摇头，他并没有说错，第一个觉得曲克华有问题的人并不是董嘉欣，而是陈雅楠，董嘉欣是进一步确认。 看刑天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曲克华又道。 “我想要见她，只要你们让我见她一面，我就交代，我为什么会杀这么多人。” “不可能，这件事情我们无法答应。” 还没有等到刑天说话，王科就开口了。 他们可以在能力范围之内给曲克华一支烟，或者是关他一夜，但是他们并没有能够将受害人带到犯罪嫌疑人面前的权利。 所以王科直接就拒绝了曲克华的要求。 “是的，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做到，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你换个要求吧。” 刑天让曲克华换一个要求。 “我不换要求我就要看到她，看不到她，你们就算是让我死，我也不会说出我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 审问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你在这继续审问，我去问一下李局。 刑天打算去请示一下上面，虽然曲克华交代不交代自己的犯罪原因，那都是死路一条。 但为了证据链更完整，刑天还是决定试一试。 “你是说犯罪分子不见到受害人就不愿意交代犯罪原因？” 李振国直接摔了自己的茶缸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这个曲克华简直是目中无法。 “我们不答应，他就不说，只是见一面，我们肯定会保证受害人的安全。”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但满足曲克华的要求是最快捷的方式。 “你想的真简单，你信不信只要你同意了，明天的报纸肯定会登出来，到时候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李振国想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脸面问题。 今天已经十几个电话打过来了，都是想问问这件事的进程。 无他这件事情太耸人听闻了，沪城这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案子。 现在各方面都盯着这个案子呢，只要他们行差踏破一步，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那怎么办？” 刑天只是想尽快的解决问题，丢不丢脸，这个事情他不在乎他只是一个小刑警。 所以刑天把锅甩出去了。 李振国现在这会既想快点把案子结了，又不想让警察局丢脸。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但最后还是想要结案的心思这样上风。 “我们可以把受害人叫来，但是这肯定是要受害人自愿，如果受害人不愿意，这件事情反正他已经交代了，等判刑吧。” 李振国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派人去找受害人。” 从李振国的办公室出来，刑天直接找到了小刘。 “你去一趟董嘉欣的家，你问她愿不愿意借受害人一面，如果她愿意你就带她过来，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当没有这事。” “带她来干嘛？” 小刘不明白董嘉欣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她不来，曲克华就不愿意交代犯罪原因，你去找人问问他她愿不愿意来，如果不愿意来就不要勉强了。” “这个曲克华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这个人真矫情，师傅咱真满足他这个愿望？” 小刘觉得曲克华这个人真的挺神经病的，他不愿意满足他这个愿望。 “只是见一面而已，如果受害人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强迫。” 﨔 第三百六十九章：真的是又菜又爱玩 “那师傅我就去跑这一趟，我也不知道受害人能不能愿意。” 小刘觉得这件事情挺玄乎的，要是受害人真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董嘉欣睡到日上三更吃了早饭，午饭还没吃，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看到来人是之前见过两面的警察，董嘉欣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又有什么事了吗？” 董嘉欣还不知道小刘来的原因是什么。 小刘也觉得挺难以启齿的，但最后还是艰难开口。 “董同志，我来这是有一个要求，但是这个要求有点冒昧，希望你听我说完再考虑。” 小刘希望董嘉欣慎重考虑一下。 “那就别站在门口说了，进来吧。” 把客人堵在门口挺不礼貌的，董嘉欣想着把人请进来。 “我不用进去了，我跟你一说就行。”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小刘闭了闭眼，又张开，最后还是开口了。 “我们抓住了凶杀案的犯人，他杀了好几个人，一直不肯交代犯罪原因，他说只要你过去和他见一面，他就会说出自己为什么会杀了这么多人。” “他杀了几个人啊？” 董嘉欣你有些好奇，那个犯人到底杀了几个人。 当初她看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身上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共杀了7个人。” 这并不是个秘密，反正到最后大家都知道，所以小刘告诉了董嘉欣。 “7个人？” 董嘉欣咂舌，有些被吓到了。 “所以如果你愿意去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小刘完全尊重董嘉欣的意见。 “去可以去，但我能不能带我朋友一起，自己一个人去还是有些怕的。” 但是要是被她妈妈沈女士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董嘉欣根本就不敢让她知道。 但如果不去的话，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后悔。 她想知道第一手资料，她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 “可以的，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只不过对方只要只见你一个人，见面的时候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董嘉欣锁了门和小刘一起去找陈雅楠。 陈雅楠正在空间里面喝着冷饮，追着剧，吃着下午茶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陈雅楠快速的换了衣服，漱了口，从空间里面出来。 “你这不老实在家呆着，着急忙慌的找我干嘛？” 陈雅楠听到了董嘉欣的声音，因为他们不仅看到了董嘉欣，还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小刘。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雅楠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过来找她，有些不解的问。 “我是想让你给我去一趟警察局，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凶杀案吗，那个犯人被捉到了，他说想见我一面，我有点好奇我就想去，但是我一个人不敢。” 董嘉欣嗫嚅着道，真的是又菜又爱玩。 “那这样的话你们先在大厅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和你们一起去。” 她头发还披着，在后面松松垮垮的绑着，就这么出门肯定是不行的，她还是要收拾一下再出门。 “那我们就在下面的大厅等你，不着急，你慢慢收拾。” 董嘉欣看陈雅楠这样也不能出门，就让她慢慢收拾。 等到三个人再次回到公安局，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师傅，我把人带来了。” 小刘回来的时候，刑天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水。 “怎么还多带了一个？” 刑天显然也看到了陈雅楠。 “我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所以我把朋友带来了，我能帮忙做些什么吗？” 董嘉欣来的主要原因，除了好奇心，还因为是想要帮忙。 “正好，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刑天这会是口渴了出来喝口水，刚好把董嘉欣一起带进去。 “雅楠，你就在这等我吧。” 董嘉欣虽然心里面有点慌，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陈雅楠怎么能不懂董嘉欣呢，她牵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握，给了她勇气。 曲克华一直盯着门口，看到董嘉欣进来的时候，他一直沉静如寒潭的眼神忽然就亮了。 “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现在能说了吗？” 刑天坐下，董嘉欣也有些局促地坐在一旁。 “你知道吗，你其实长得特别像我的初恋。” 曲克华有些入迷的看着董嘉欣。 董嘉欣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有些不解的看一下刑天。 来之前没说过呀，只说受害人想要见到她，怎么这会就冒出来一个初恋。 曲克华也不管董嘉欣，自顾自的继续道。 “那个女人骗了我，把我的所有钱都骗走了。” 刑天和王科两人对视一眼，原来是为情所伤。 “你就是因为被女人骗了，所以才会恨女人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曲克华这么心狠手辣的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可能就是被女人骗了。 但刑天很不解的是，如果只是被骗了钱，那也不至于要人命吧，多少钱才能会下真的狠的手。 董嘉欣皱着眉，如果只是被骗了钱 ，就杀了7个人，那这个人也太疯了，也太偏执了。 “当然不是。” 曲克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面目狰狞恶狠狠的道。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刑天见过这么多犯人，曲克华这样不是穷凶极恶，但是下手很辣的人极少。 “她害了我，我这辈子都不能成为一个男人。” 曲克华想到自己的初恋，就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他早就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他现在早就有妻有子，幸福美满。 一辈子不能成为一个男人？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虽然有些震惊，但电光火石之间董嘉欣竟然秒懂了。 她有同情的看向曲克华。 “不要用你那种眼神看我。” 曲克华看到了董嘉欣的眼神，他愤怒的大喊。 “你冷静一下，不要太激动。” 刑天看曲克华剧烈的挣扎，他拍了桌子，让曲克华冷静一下。 﨔